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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的风甚冷,落在脸上生疼生疼。
楚知南起了个大早,在一阵佛喧当中迈入了大殿。
大殿之间,众僧云集,方丈与主持站在大殿正中央,两人身后各自站了一派关门子弟。
大殿之上,一鼎香炉立于佛像之前。
传闻大年初一的头一炷香乃是最是灵验之香,神灵收到人类的祈愿后,会替其实现。
也正是因如此,护国寺的第一炷香,每年几乎归皇家所有。
楚知南与楚苒苒在大殿门外会了面,后者一见楚知南,中规中矩的行了个礼后,同她一道入了大殿正门。
因楚苒苒此回是以太后名义而来上香,是以待二人带着一众宫女內侍入殿时,站于正中侧的一众弟子往旁侧站了些许,让出一条道来。
待走至方丈跟前,楚知南挺胸昂首,端得是一副凤临天下之意。
楚苒苒站于她身侧,光芒顿失。
方丈差弟子点了几柱大香,分别交给了楚知南与楚苒苒,再同佛主说了一大对慈悲之话。
话罢,方丈面容严肃,与二人道,“诚怀敬心,给佛主进香!”
佛家有个规定,上香者切不可分心,定要心怀诚意,否则便是对佛主的一种亵渎。
楚知南手拿着香,看向那面容严肃的佛主,面色恭敬。
佛主,您若有灵,请佑我父皇母后在天之灵可安,请佑我南燕年年风调雨顺,请佑我身边之人健康安宁。
信女愿做那十恶不赦之罪人,只愿大仇得报。届时便是要下那十八层地狱,信女也无怨无悔。
不论是上刀山下油锅,皆无所怨言。
将心中所念表达,楚知南恭恭敬敬将上插在了香炉上。
插罢后,再是恭恭敬敬叩拜。
待得将香上罢,便轮到方丈开始瞧年运,推星盘,演算星宿等等事宜。
楚知南几人不可离场,需得在一旁候着。
方丈嘴里一直念着楚知南所听不懂得经文。
上香之余,方丈还得看香。
是以待得香烧完后,方丈嘴里这才停止了经文,意味深长的盯着楚苒苒与楚知南。
“殿下与郡主之心,佛主已知,行善事得善果,莫问前程,但行好事!”
话罢,再不欲多说。
楚苒苒听得似懂非懂,未能忍住皱眉问了一句,“不知大师何意?可否明示?”
“阿弥陀佛!”方丈念了一声佛号,瞧了楚苒苒一眼,唇角缓缓勾起,“郡主会知晓的。”
楚苒苒仍是不懂,还欲接着问,方丈却已挥挥手,说起了国运来。
国运之事自不会与二人多说,方丈会写出文字,再交于皇室中人。
待上完香后,她们便算完成了祈愿。
从大殿出来,天色已渐渐澈亮。
楚知南站在大殿之上,看向那天际那抹霞云。
护国寺山下是一片村落,一到开春的早间,鞭炮之声不绝于耳,恍如人间闹市。
往年在宫里时,楚知南总喜欢随着父皇上铜雀台去瞧百姓过年。
那时京城热闹非凡,张灯结彩,极是繁华。
爆竹之声不绝于耳,烟花齐放,盛世太平。
楚苒苒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后,见她发愣,压低声音问了一句,“不知殿下心中许愿了甚?”
明明是温温柔柔的话,偏生语气阴阳怪气,落在耳里怪不舒服。
楚知南未回头,凤眸盯着那云彩眸不眨睛,“郡主以为呢?本宫来护国寺,乃是为太后娘娘祈愿,郡主以为本宫除了给太后娘娘祈愿,还能许甚心愿?”
“少要扯谎!”楚苒苒压根不信,“此话你诓骗旁人倒也罢了,如何骗得了我?”
“那郡主愿意听什么?”楚知南笑了,回过头看至楚苒苒,一副好笑模样,“唔,好罢,郡主愿意听本宫心里话,那本宫便告诉你罢!本宫今日与佛主说,祈求佛主老人家保佑,保佑我早日嫁入陆府,做陆府的少夫人,也祈求佛主老人家,愿宴哥哥只喜我一人,爱我一人,我们婚后恩爱到老,儿孙满堂!”
“你不要脸!”楚苒苒闻言,莫名听了有些情绪激动,“你与那北矅三皇子不清不楚,却又要一心妄想着宴哥哥!”
“怎么,郡主要给本宫一张脸不成?”楚知南似笑非笑,“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呢?本宫先前说,回宫后便叫母后解除本宫与陆家的婚约,倒是你们一个二个不乐意。眼下本宫要与他成婚,你却说本宫不要脸?
平安郡主,倒请你告诉本宫,本宫与本宫未婚夫成婚、再生子,如何就成了不要脸?”
“你与北矅三皇子有牵扯,又勾搭宴哥哥就是不要脸!”楚苒苒道,“莫以为我不知晓你的心思,哼!”
“平安郡主莫非是本宫心里的蛔虫,竟能知晓本宫所想?”楚知南眼神微凉,“不论是三殿下还是陆宴安,本宫都要又如何?”
“你……”楚苒苒见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竟不知要如何接话。
她莫名觉得,似乎在气势上,比她要矮了半截。
楚知南无意愿再与楚苒苒多言,冷冷撇了她一眼,“平安郡主,本宫此人向来是个记仇的,我的东西,你日后最好要想想,该不改动!若是动了那不该动的,本宫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今日午后离寺。
回宫后,她的计划要开始了。
目前而言,楚苒苒不过无足轻重,只要她不折腾什么大动静来,她暂且让她快活些时日。
但凡哪日真触碰了她的逆鳞,她真不介意,先弄死她!
第64章 你怕了
待楚知南回禅院不久后,便见道归送来了一份手抄的经卷。
这是老方丈所抄,可谓无价宝。
楚知南虽不爱这些物什,马太妃却及是欢喜的。
相比于许太后而言,马太妃才是那真正淡雅之人,心怀佛主,不争不抢,不喜功名利禄。
她要马太妃出手相助,总得投其所好送个礼才是。
虽说这明显是借花献佛。
不知是否是楚知南错觉,她总觉着道归瞧她那眼神中暗藏了些什么。
然,每次待她看去时,对方却又微微敛头,将情绪藏于眼底。
终究是个无关之人,楚知南也懒得多费心思。
待二景将东西收拾好之后,楚知南一行人便欲回京。
上马车前,秦无衣前来相送。
他伤势未好全,需得在护国寺内多养养,待伤势好全之后方可下山。
楚知南正欲上马车时,他走至她跟前,长眸深邃,薄唇微张,欲要说上两句,却又不知该要说甚。
愣了片刻,这才缓缓道了一句,“殿下一路顺风,倘若需要在下相助的,拿着令牌去青龙镖局便好!”
秦无衣身上带着一种很干净的气息。
温润如玉,似是冬日的暖阳。
楚知南微微一笑,眉眼绽放,犹如雪上之上盛开的花儿,“好!待秦公子伤好之后,京城见!”
听楚知南此话,秦无衣一双眸子瞬时澈亮,嘴角不觉勾了起来。
“好,待在下伤好了,定要来劳烦殿下带在下逛逛京城风景!”
“那秦公子可需好好养伤了!”楚知南微微一笑,“待秦公子回京之后,只需找天香阁掌柜说一声寻我便成!”
楚知南酷爱天香阁的糕点,是以她天香阁的掌柜素来与她宫内之人有接触,若是秦无衣找来,届时只需同掌柜说上一声,她便能知晓。
待此回回京之后,她在外部的势力——也该要壮大了。
秦无衣知晓了寻楚知南的法子,那一股子不舍意瞬间抛出了九霄云外,说了一大堆的吉祥话。
一入马车,楚知南便上了软塌。
将前几日还未看完得话本随便翻了翻。
会京城的路上很是枯燥,连个乐子都寻不着。
行至一半,楚知南着实无趣了,便唤了景如一声,让她将人带上马车来。
不多会子,马车上便爬上来一位内侍。
那内侍生得粉面朱唇,模样妖孽,尤其那一双长眸暗藏风情。
当真是——当真是比一般女子更甚好看。
楚知南只在他进来时扫了一眼,随即将视线落在了话本上。
待得来人跪在地上给她行礼时,楚知南轻描淡写道了一句,“今后是荣华富贵,还是诛灭九族,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那内侍内心颤抖,含情的眸里满是担忧,“殿、殿下,此事非同小可,您——您可否能……”
“不能!”楚知南缓缓将书翻开了一页,语气是不容反驳的肯定,“你怕了不成?”
那内侍男生女相,连骨子当中都透着妖娆与魅惑,不是施云苏,又是何人?
施云苏一脸为难,“那可是当今太后娘娘,倘若踏错半步,岂不万劫不复?”
他如何能不怕呢?
“怎么?你忤逆本宫,就不怕万劫不复了?”楚知南终将视线从书上身上挪开,带着威严落在了施云苏的身上,“况且,有本宫在,你怕什么?但凡你听本宫话,乖乖做交代你之事,日后少不了你的大富大贵!”
说罢,顿了顿又继续道,“只要你不愚笨到无可救药,本宫便可保你安然无恙!!路、本宫已经给你了,至于要怎么选,那是你的自由。但丑话说在前面,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话中有浓浓威胁之意,倘若施云苏不从,那只有等死之份。
施云苏听得,身子莫名一抖,打了个冷颤,“小、小人记下了!”
如斯,楚知南这才满意的挥挥手,示意他退下去。
这段时日,楚知南已将许太后所有的喜好厌恶都写在了纸上,教施云苏一一背会。
是了,她所打的主意,便是叫施云苏去勾引许太后。
许太后嫁给先皇,一生未受其宠爱,自然也未曾体验过男欢女爱之事。
她脑子并不算得太聪明,又盛气凌人,只不过是仗着有陆家与许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