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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不到任何威慑作用?
只怕楚苒苒都不敢如此挑衅她,她唐如溪打哪儿来的优越感?
如斯一想,楚知南双手环胸,一脸漫不经心又威严凛凛的模样,“本宫乃堂堂公主身份,为皇室长女,便是平日陆相爷见了本宫都需唤上一声‘公主殿下’,敢问唐家姑娘你如何敢叫本宫在尔等跟前献诗?莫非你觉着你地位高过了太后娘娘去不成?”
广政殿上那一舞,她是献给太后娘娘的。
眼下唐如溪提及此事,她自是可借题发挥。
唐如溪未成想楚知南竟能扯出这番说词来,心中当即一愣,嘴里忙反驳,“今日乃是已是以诗会友,公主殿下既然来了,又不参与,莫非是瞧不上咱们不成?”
她倒是会说,想要造成众愤?
楚知南轻蔑笑笑,“既是以诗会友?本宫的‘友’又在何处?嗯?”
说着,她看了一眼慕容承烨与秦无衣,“二位莫非也想与我吟诗作对,共赴一场风花雪月?”
秦无衣闻言,笑得柔润,“秦某一届粗人,不懂这些风花雪月之事!”
倒是慕容承烨,唇角渐渐勾起,看向唐如溪,啧声道了道,“当真是丑人多作怪呢,如殿下这般女子,光坐着便是一道风景线,哪儿需要以才情博众?”
唐如溪当真是被这三人气煞了。
一唱一和的,她反倒成为了目无尊卑的众矢之的。
楚知南再道,“本宫来此,本便是为我大燕寻栋梁之才,唐姑娘若觉自己能挑起大梁,来来来,将你的才情拿出来给本宫瞧瞧,说不定本宫一开心,便选你入宫当个女官了!”
宫中女官,一生可嫁人的,寥寥无几。
唐如溪不得不多想!
当即恼羞成怒,“殿下莫不是觉得自己文采不过如斯,不敢罢?”
楚知南笑了,当即站了起身,在一众人之间独有一道气势,所至之处,莫不叫人吭声半句。
她捏了捏指骨,骨头咔咔作响。
“比起吟诗作对来,本宫自幼习武,比武更是擅长的!唐家世代忠将,护国护民,保疆卫土,乃是武将世家,都说虎门无犬女,唐家儿女皆是个个骁勇善战之辈,令堂虽是唐家旁支,却也上过战场,如今到了唐姑娘这辈,定不会手无缚鸡之力了吧?今日来者皆是才子才女,这文字比来比去的有甚意思?不妨玩点儿新颖的,咱们来比比武?”
楚知南此话一落,立时有人附和。
“是了是了,公主殿下说比武倒是可的,唐姑娘,正好叫咱们瞧瞧你身手如何呀!”
唐如溪腿肚子忽然打颤了。
她自幼不爱习武,总觉那是刁蛮之人才做之事。
但她是知晓楚知南武艺如何的,若真要比试,简直是自讨苦吃。
见楚知南越发往走前,她步子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甚是虚心,“你、你要做什么……”
楚知南就喜欢见她这一副害怕却又忍不住想要挑衅她的样子。
甚是有趣的紧。
“你觉得呢?”楚知南笑魇如花,“唐姑娘不是就喜欢与本宫比试比试么?不如出个招?”
唐如溪哪里会什么武功?
若楚知南真动起手来,她完全无任何招架之力。
“我、我……”唐如溪忍不住的往后退。
眼看到了死角,楚知南终是停下了步伐,看着她,邪魅一笑,“本宫脾气向来是个不好的,唐姑娘,无论是你唐家的地位,还是以你的小胳膊小腿,你如何与本宫抗衡?本宫念你我相识一场,今儿个不与你计较,倘若下回你再这般尊卑不分,就莫要怪本宫心狠手辣了!”
她明明是笑着说的话,那眼神却极冷极冷,犹如冰窖一般。
瞧得唐如溪头皮发麻。
楚知南扭了扭脖子,再忽然扫视在场之人,“本宫自幼不习诗词,自是不如陆大人的才高八斗,你们总觉本宫学识不深,配不上陆夫人这个头衔。唔,那欢迎各位前来跟本宫报备报备,说不定本宫开心了,那正宫之位,便许你们了!”
话落,又瞧了眼陆宴安,“陆公子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当真是京城女子的梦中情郎呢……”
陆宴安吃了方才的亏,眼下眼观鼻鼻观心,任由她如何闹,半句话不吭声。
这倒是叫楚知南甚是无畏了。
许是她明目张胆的嚣张叫众人开始心生畏惧,对这个传说中‘南燕第一美人’开始有了些惧怕之意。
而这后果叫楚知南甚是满意。
以至于接下来的整场诗词大会,无人再敢来叨扰他。
听听文人墨客们快意作诗,瞧瞧青衣湖上好风景,楚知南只觉心情甚是美好。
待到后来听得索然无趣时,楚知南带秦无衣去了甲板上瞧那湖水。
清风袅袅,初春的风里带着一丝甜意,阳光暖暖,景色如水墨。
楚知南将身子依靠在杆栏上,看了一眼秦无衣,轻笑道,“本想带你见见湖光风景,听听才子吟诗,倒不想叫你瞧上了这扫兴的一幕。”
“殿下客气!”秦无衣笑笑,眼眸微敛,似一番犹豫之后,这才决定开口,“殿下似乎……与那陆公子,不太对付?”
什么陆公子不陆公子的不重要,他无非想问的是,她的未婚夫。
第93章 做不好
“不对付?”楚知南好笑,“秦公子如何觉得?”
“我……”
楚知南那双眼睛甚是好看,就这般盯着他一眨不眨时,莫名叫秦无衣心里有了几分羞意。
他连是将眼撇开,看至别处,“若殿下当真欢喜陆公子,怎会说出让头衔之话?”
爱一个人,该当是占有与霸道,如何肯与人分享?
楚知南不置可否,“秦公子多虑了,本宫不过是觉着,这陆夫人的头衔她们既是想得,那为何不可成人之美?天下男人何其之多,又何须因一人而折腰呢?倘若陆公子不是我之良配,让与人家,也是好事一桩!”
她既未说自己喜欢陆宴安,也未说讨厌陆宴安。
秦无衣忽然不知晓她的想法。
半响只道了一句,“殿下慷慨!”
二人聊了片刻,待下画舫时,她欲要同慕容承烨、秦无衣一同去酒楼用晚膳时,陆宴安却挡在了她跟前。
男子高了她一个头,站在她跟前,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楚知南抬眸,便见着了对方那张冷峻又阴沉的脸。
二人四眸相对,一个眼中如含冰霜,一个笑颜如花,似含一汪春水。
楚知南率先道,“陆大人这是要挡道?”
所谓好狗不挡道,她这骂人当真是不带半个脏字呢!
陆宴安只当自己听不出那言中之意,就这般瞧着她。
明明觉着她是笑着得,眼神亦如潺潺春水,为何身上会有一股子的戾气?
就好似,能洞悉一切,看穿他心中所想。
“我知晓你听不进去我所说之话,但陆某可要奉劝公主殿下一句,世人皆看着,你便是不顾及我陆家颜面,也好歹想想你天家颜面!”
话落,竟是难得的利落回身,入了陆家马车,扬长而去。
唐如溪吃过了楚知南的亏,眼下见她未走也不敢放肆,只在背后暗暗翻了个白眼,上了唐家马车。
眼见陆家马车远远绝尘而去,楚知南唇角缓缓邪勾。
陆家颜面?天家颜面?
一挥手,回头与慕容承烨、秦无衣道了一句,“走罢,去吃京城最好的酒楼,我做东!”
心情畅快。
三人一道在酒楼内用了晚膳,待得晚膳后,天已入暮色。
夜晚的京城瞧着甚美,繁华不减白日,灯火万家,五彩缤纷,乃真正的盛世皇朝。
楚知南的心思并未放在逛夜市上,只带着秦无衣随意逛了几条街后,便回了宫去。
玩了一日,她想、她该要收收网了才是。
……
才回至宫中,楚知南还未落座,便听得有內侍召唤,道许太后寻她觐见。
自上次她说做梦至今,恰好七日光景。
一切尽在意料之中,楚知南眼眸皆是笑意。
到得凤栖殿,许太后难得头次未同她甩脸子,不仅亲自迎接她入殿,更是眉开眼笑。
“南丫头今日出宫玩了一日,可累了?”
楚知南还未请安呢?手却已被她抓在了手中,那副亲昵的样子,全然看不出她对她向来是不瞒的。
“儿臣见……”
楚知南正欲要行礼呢,便见许太后率先道,“无需多礼,来,来哀家身边坐!”
无事献殷勤,自是非奸即盗。
楚知南依旧是那副天真无邪小白兔的表情,“不知母后寻儿臣前来,可谓何事?”
许太后将楚知南拉至自己位置旁侧坐下,面露关心,“无事无事,便是几日未见,想你这丫头了!你平日嘴巴子最是甜,好些日子未听你说话,想得紧!丫头可用过晚膳了?哀家差人熬了银耳汤,拿来给你尝尝……”
几日未见想的很?
楚知南心中冷笑不已。
“儿臣吃过了,不劳母后挂心!”
“吃过了?”许太后瞧了眼天色,点点头,“天都黑了,该是要吃过了的!”
楚知南低低应了一声嗯,也不再接话。
她倒是要瞧瞧,许太后何时才能‘言归正传’。
果然,在一阵寒暄过后,许太后这才终是讲到了寻她来的目的。
“丫头上回曾说,做梦梦见佛主给你托梦之事,可还记得?”
楚知南当即激动了起来,“自是记得的,佛主与儿臣说,若是母后修建行宫,必会永世流芳,受尽万人敬仰!儿臣还记得佛主在梦里所说的一切细节呢!”
许太后听了内心触动,脸上却不显露山水。
轻轻拍了拍楚知南的手背,“好孩子,母后有一桩事需得交于你去办,你可能替母后办好?”
瞧这哄着的语气……
楚知南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