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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律没说话,但他忽然很遗憾,以前没觉得没后会有什么问题,只要有小王妃陪着,已经是他这一生的幸运。
可现在……
他忽然心生出更多的贪念,想要他们之间有孩子,那他一定不让自己的孩子,像他少时那样只能用“旁门左道”去得到父皇的关注。
而小王妃,她肯定会像母后那样,温柔教养着孩子们,哪怕她仿佛对小柳仪感到很头疼,……可惜了。
这么想着的萧律,到底只是摇了摇头的应道:“没什么。”
可司浅浅多敏锐的人啊,她都感觉到他有事了,自然是缩下身来,和他面对面的问:“骗我!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萧律拿她没办法,“想起年少时确如你所说,也曾渴望父皇的陪伴,渴望他能陪我练剑,或者别的,什么都好。
但父皇确实很忙,他后来甚至已经没空到母后宫中,陪我们用膳,更不要说陪我玩了;将来……”
“将来王爷肯定是个好父王!”司浅浅肯定,因为他已经做到是个好恋人、好丈夫,对她一心一意、言出必行。
“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萧律挺直的鼻,微触上人儿的鼻尖,“说来你不要嫌弃本王,本王这辈子大概还是无法有子嗣。”
司浅浅:“???”
“你就算嫌弃,也是迟了。”萧律捏着傻眼的人儿,“谁叫你早时想骗本王,否则你那会倒是能拿着休书离开,如今是想都别想了。”
司浅浅:“……不是,等等……”
有问题的司浅浅急急的问,“什么意思?”
是她理解的那样吗!?
要是的话……
司浅浅忽然咋咋呼呼的!就往她狗子身下乱摸。
萧律一把将乱来的小手捏住,脸直接黑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司浅浅:“?”就很迷茫……
萧律就以为她是质疑,当下翻身将人儿压住,“你是不是现在就想试试?”
司浅浅倒是想说“想”来着!然而——
“咔擦!”
“砰……”
木板床已经断了,并塌了。
萧律:“……”‘
司浅浅:“……”
而听到动静的,就守在院外的金币,他还冲了进来,“王……”
本来以为是有刺客的金币,他在看清眼前情况时,就被哽住了所有的话!人也傻了。
别说他了……
随后进来的司马炎,他都捂住了老眼,并迅速退出去,还拦住了后面想进去的几位长老,可惜还是迟了点。
就凭这些人的眼力劲,都已经透过敞开的破门,看到了该看的、不该看的……
“那个、秦王不是伤还没好吗?”九长老不太明白,“看那苍白的小俊脸,似乎还挺虚的,没想到床都摇断了。”
司马炎:“……”
偏偏其他长老还在唏嘘,“是挺没想到的,兴致真好啊。”
“秦王就不担心宫中格局变了?毕竟他可是至今还没被正式册立成太子啊。”
“那是他自己还不想进东宫吧!以他的实力,也算是无冕之皇了,老皇帝若是真换人做太子,那就等于送人上断头台。”
作为不良司的长老,他们都知道萧律可不是无权之王,这些年他的手伸得有多长,只有他们最清楚。
如今的秦王,犹如昔年为王时的太宗帝,这大盛帝位,非他莫属!
念及于此,司马炎不得不说,“这位秦王,可不一般。”
“是挺不一般的。”九长老认真赞同,还回头看了一眼,就瞧见被扫地出门的、那个可怜的不良司小崽子。
“属下错了……”金币羞愧得很,不仅给把门关回去,还找了几把干柴,把门缝都给遮上了,可谓是很贴心了。
萧律:“……”
司浅浅:“……”
就都挺想揍人的!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干。
可这事又不好解释,司浅浅只能咬了某狗男人一口,“都怪你!没做什么还用那么大力,这下好了!平白被冤枉了。”
萧律被她说乐了,“照你这意思,是得做点什么,才不冤枉?”
“我可没这意思!”司浅浅抗议嘟囔,“你自己太敏感!我就是想看看你什么问题啊!我可是大夫,让我看看怎么了?”
“还挺有理。”萧律才不信这个小骗子,“你就是想确定日后会不会守活寡,还睡了我就走,你这小脑瓜子可真行。”
“嗷~吵架不许翻旧账!”司浅浅继续抗议,“还有!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那时怎么想的?”
萧律兜着人儿,勉强坐在“铺地”木板上,“想知道?”
司浅浅一听,当然点头,“快说!”
怎料萧律还就不告诉她了,“现在说了,日后本王还如何得知你这小骗子的心思?万一你又想跑了呢?”
司浅浅:“……”
无语得想咬人的她,就继续咬人了,“你坏蛋!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走了!你就是怕我在背后yy你。”
“yy何意?”萧律撸着怀里总咬人的小野猫,昳眸微有暗光闪烁。
司浅浅就提条件道:“那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呀!”
萧律好笑的捏了捏人儿的软腰,“还敢跟本王提条件。”
“嘻~”司浅浅搂上眼前男人修长的颈,往他身上挂的说:“那你说不说呀?”
萧律被她那两条缠在自己窄腰上的腿,缠得心神不宁,捏着她腰肢的力道都加重了几分,“你乖一点,本王不想在这山野间要了你。”
司浅浅:“……”
其实有猜到的她,就往他颈窝里埋~
这个狗男人行不行,她当然是知道的!
但忽然听他说,他少时中过毒,这辈子大概无法有子嗣,她就真的只是很想履行大夫职责而!已!
“你说的中毒,是柳仪之前那种?”司浅浅重提起这事,并再次澄清,“我方才真的只是想给你看看,没别的意思!”
萧律微挑起昳丽生波的眸,还是不信,“没试过,你真不担心?”
司浅浅:“……”她说正经的呢!这个狗男人……
“嗯?”萧律还追问起来的,还在她耳边挑着沙哑的音律。
“哎呀!”司浅浅烦死了,“你还叫我乖一点,你自己又骚得很!”
萧律:“……”
“说正事!”司浅浅拍了拍这男人的脸,不许他发骚,“是不是?”
“……嗯。”萧律凝噎着点了头,“华孝钦说过,毒已成为我血中的一部分,无解。”
“什么时候知道的?”司浅浅皱眉,“他怎么知道,我却不知道?”
“柳仪那事后不久,没跟你提,一是不想让你担心;二是这毒就算你能解,也暂时还不能解。”萧律解释道。
本来快要生气的司浅浅就被第二个理由,整愣住了,“怎么就不能解了?”
“直觉。”萧律轻抚着人儿娇俏的脸,“虽已查出是独孤雪下的毒,但我总觉得,身边还有一只无形的手。”
司浅浅忽然灵光一闪的问:“比如你之前在西北莫名中了毒,还有那个军医,对吗?”
萧律赞赏点头,“不错,尽管查到的结果,也和独孤氏有关,但为何从前排查他的身份就没问题,直到出了事,才查出有问题?”
司浅浅这就有点慌了,“那、那你怀疑是谁?”
萧律倒没具体怀疑谁,“我跟你说过的,父皇的儿子不算少,除了老七和已经被圈禁的老四,还有老三老五老六等等。
都是在宫中长大的人,只要能从宫里活下来,谁没点本事呢?所以凡事一旦巧了,最好别觉得是真的巧,未必没有藏得更深的人,就算没有,多留个心眼也不是坏事。”
司浅浅听完就觉得脑壳疼,她就说她这点小聪明,活不过宫斗剧开头曲,现在听完狗子这分析,更加确信!
但萧律也说了,“你也不必担心,金德和林姑姑精得很,有他们在,不会让你吃亏。”
司浅浅就皱了皱鼻子的,往狗子颈窝里使劲蹭了两下,撒娇道:“你也要保护好我呀。”
萧律哪能说出一个不字,心都被她拿捏得软软的,已经亲了亲这小娇精,“嗯,有本王在,不会让人伤你半分。”
司浅浅就满意的抱紧她的狗子,嗅着他身上似木似檀的气息,只觉得分外安心,“不早了,睡吧。”
萧律看了一眼断掉的木板床,到底是把金币叫进来整了个行军“床”,这才抱着人儿躺上去,“睡吧。”
司浅浅应都没应:“……”
萧律垂眸,才发现他这小王妃,已经趴在他胸前睡沉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事,方才分明还抱着他的手玩儿。
不过这人儿是睡沉了,但他才稍稍一动,她就紧紧黏上来,还真是一刻都离不得他。
“呵。”
忽而轻浅一笑的萧律,回想起初初那会,他也是这么想怀里这小骗子的,殊不知她那会竟是那么想离开他。
如今想来……
竟也觉得有些意趣。
若非那时这般认定,因而待她越来越好了,她恐怕就真的从他身边“飞”走了,不会为他停留。
缘之一字,重在妙。
“小骗子。”
轻轻浅唤的萧律,抱着独属于他的小骗子、小傻子,也沉入了梦乡。
而这一次,他不再噩梦连连,睡得很放松,也很沉。
以至于翌日晨阳透过屋缝撒进时,他都一无所察。
于是睁开眼的司浅浅,仰头就瞧见——
天光洒落在他俊美如铸的脸庞上,又透过他那白皙的肌理,折晕出润玉般的辉光,美男如玉,不过如此。
把司浅浅看痴了好一会,她才爬起来,凑近去,在他额心落下轻浅的吻,还道了一句轻轻的安:“早呀,律律~”
愿往后余生,醒来都是你~
这是司浅浅此时此刻的愿望。
萧律呢,他还没醒,到底是大病伤了元气。
“嘻~”
司浅浅依然很开心,她就起身去给她美美的律律子做早饭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