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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月杉看向大夫,无奈叹息道:“走吧,别与他们这些不讲理的人浪费时间,回去禀报郡王,这位田小姐装晕就是了!”
卫清秋继续恼怒辩解:“没有证据,少在这里冤枉人。”
倪月杉没搭理,和大夫朝外走去。
田翰墨在倪月杉的身后,扬声威胁道:“回去告诉郡王,他不交人来,我们田家只能去皇上面前告御状了!”
倪月杉没搭理,继续朝外走去。
郡王府内,田家的一干人等还在着急等待,看着只有倪月杉回来,不见田翰墨,一众人满怀疑惑。
倪月杉对褚建白禀报:“郡王,田家小姐装晕,所以田家公子无颜面回来了,他们打算到皇上面前告御状,郡王你要做好准备!”
“嗯,多谢倪小姐出手相救!”
田家的人郁闷出了郡王府,赶回田家。
倪月杉重新到了褚宁央的房间,太医正在把脉,检查情况:“郡王,郡主昏迷好似并非因为外伤,而是体内有了一种药素”
“还请太医可以细细查看,将小女救醒!”
“是,郡王放心,下官必定竭尽所能。”
服药之事,不过是倪月杉和褚宁央擅作主张,她希望褚宁央能躲过此劫。
倪月杉回到相府,没想到倪鸿博正在等她。
倪鸿博脸色沉的可怕,“昨天你和郡主一起前去田家,是你的主意吧?”
倪月杉嘴角微扬:“是又如何?”
倪月杉表情很冷,带着一丝不屑。
倪鸿博眼眸猩红,仇恨道:“倪月杉,你太阴毒了!她可是我曾外祖母!”
“是啊,我太阴毒了,老天怎么不收了我,偏偏收了她呢?”
倪月杉鄙夷的说完,抬步朝汲冬阁方向走去。
倪鸿博看着倪月杉离开的身影,没继续阻拦,只捏着拳头,出了相府。
入夜后,倪高飞从外回来,召见了倪月杉。
倪月杉走进去,“爹。”
倪高飞回过神来,神色严肃,“若是明日,皇上召见你入宫,你想好说辞没有?”
“爹,放心吧,女儿只是旁观者,就算此事捅破了天,女儿也最多是个证人!”
“为父对你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倪高飞说的语重心长,显然不相信,此事与她关系不大。
倪月杉低垂着头:“让爹担忧了,女儿不孝。”
“好了,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记住,皇上面前,问一句你答一句,切勿因为想着帮人多说一句!”
“月杉明白。”
“退下吧。”
入夜后,倪月杉老老实实的早些休息,等待第二日的皇帝传唤。
到了翌日午时,宫里的人还没等到,景玉宸却来了。
“你不是有伤在身,为何出府?”
“你要进宫,本皇子也要进宫,顺道。”
“你去皇宫做什么?”
“我想我母后不行吗?”
倪月杉:“”
景玉宸丝毫不客气的在旁边坐下,他端起旁边的水杯,张口就喝。
“害怕吗?”轻轻的声音,好似漫不经心的询问,可里面却满怀关心。
倪月杉跟着坐下:“你看。”
她将手掌摊开,在手掌心中,满是汗水。不害怕,不可能啊
皇宫,南书房内。
田家刑部尚书夫妇,以及他的儿子三人跪在地上,褚建白坐在一旁,倪月杉走进去后,朝着主位上的皇帝盈盈拜倒:“见过皇上。”
皇帝并未让她起身,而是声音沉沉的询问:“朕听郡王说,你当时在场,是个有力的证人?”
刚刚倪月杉进殿,只是匆匆一瞥那抹明黄身影,因为坐的较远,倪月杉并没看清楚皇帝的神色,更无法在他声音中分辨他是怒还是平静了。
倪月杉规规矩矩回答:“回皇上,民女当时确实在场。”
“那你说,老太君为何突发心疾?”
“民女并非医者,所以具体缘由民女也不清楚。”
皇帝又问:“田家人说,是郡主说话冲撞了老太君,诱发的心疾?”
“皇上,诱发心疾只是诱因,而非害死老太君主因!老太君之所以病逝,可能是田家医者来的太慢,救治不及时,也有可能是没有及时吃到救心丸而导致,所以郡主也并非是直接害死老太君的人。”
皇帝有些意外的看着倪月杉,为郡王府狡辩?
田翰墨着急道:“皇上,老太君因为郡主诱发了心疾,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郡主害死了老太君么?皇上,此女定然是收了郡王府的好处,所以才故意为郡主开脱的!”
倪月杉平静的反驳道:“你可以臆测我收了郡王府的好处,我为何不可以猜测,老太君真正的死因可能存在他因呢?”
褚建白站了起来,也朝着地上跪下:“皇上,或许这是圈套啊,田家故意拖微臣之女下水,他们田家的女儿好稳坐皇子妃之位!”
第244章 解决两个麻烦
刑部尚书田永长气恼怒斥:“郡王,你休要血口喷人!”
“够了,朕不想听你们互相诋毁!”
一声怒斥,在场人皆沉默了片刻,最终褚建白提议:“皇上,还请传来为小女把脉的太医,事情有隐情!”
“准!”
太医很快被传来,跪下:“见过皇上,微臣发现郡主并非因为重伤而昏迷,而是因为有人在她的头发上抹了样东西!”
在场中人,皆意外的看向太医。
太医继续禀报:“是一种让人吸食后,容易变的暴躁,冲动的药粉!”
卫清秋立即质问:“在田家为郡主看伤,怎么没发现什么药粉!”
“当时未曾被发现,是因为郡主并未出现昏迷状态,大夫只检查了伤口,错漏药粉,也是情理之中!”
“其实这手法并不容易让人察觉,只因为郡主凑巧在脸伤上涂抹了一种与发狂药粉相克的伤药,所以才起了作用,导致郡主昏迷!”
太医的分析有理有据,并不像是随口胡诌,在场人皆沉默了下来。
褚建白赶紧解释:“皇上,微臣怀疑,是田家人对小女头发上做了手脚,所以才导致小女性情加剧暴躁,酿成大错!”
田永长立即反驳:“郡王休要血口喷人,谁人不知,是你女儿主动到的田家惹事!”
“是又如何,还不是你们田家将计就计!利用宁央性子单纯骄纵,故意下药令她更加狂躁!”
“她惹出的祸端越大,你们田家就越得利!你敢否认你们田家人没有觊觎二皇子正妻之位吗?”
田永长有些激动:“你胡说,郡主的头发岂是他人想摸就能摸的!”
倪月杉适时开口:“小女作证,田小姐曾抓着郡主的头发,往柱子上撞!那就是时机!”
“休要污蔑绮南!她生性温顺,岂是会害人的人!”卫清秋张口为田绮南打抱不平。
“我亲眼所见,如实诉说而已,如同刚刚尚书大人所疑惑的一样,郡主的头发岂是谁想抓就能抓?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位田小姐了!”
“皇上,冤枉啊!倪小姐与郡主一起到田府,明显居心不良,这一切定是倪小姐一手策划!”卫清秋猩红着眼睛,对着前方龙椅上的皇帝磕着头,请求做主!
倪月杉平静的回应说:“夫人似乎忘记了,我的双手是被捆绑住的。郡主跋扈,将我抓了,想让田小姐处置我。”
“她的心思大概是想看我与田小姐内斗,然后她坐收渔翁之利,怎知田小姐心高气傲,出言嘲讽了郡主,导致郡主火气就窜上来了。”
“所以才出手教训田小姐,现在看来,倒像是田小姐故意激怒郡主,好对她下手,让郡主将事情闹大,折损郡主名声,失去成为二皇子妃的资格!”
倪月杉分析的风轻云淡,却将事情扭曲的有理有据。
卫清秋心有不满,“一切不过是你猜测,并无证据!”
倪月杉目光大方的看向前方,落在皇帝身上:“皇上,目前田小姐还在昏迷当中呢,不如让人前去搜查田小姐的房间,看看是否存在可疑药物,”
“如若没有,也好还了田小姐清白,若是有,一切就真相大白。”
“准了!”
田家人莫名不安起来,倪月杉说的好似很自信。
一炷香时间后,搜查的宫人赶了回来:“见过皇上,在田府小姐房间搜查过后,并未发现可疑药物,只是大小姐她被吵醒了!”
皇帝眸光危险的眯起:“她不是昏迷么?为何还能被吵醒?”
倪月杉唇角微扬:“皇上,昨天郡王府的大夫就怀疑,田小姐是装昏迷,在田家母子阻扰下,最终是没拆穿田小姐,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她就是装的!”
褚建白立即激动的指着田家三口。“你们田家真是大胆,让女儿装晕,欺君罔上!”
田永长赶忙开口解释:“皇上,小女或许是昨天昏迷,今日有所好转,故此,一点动静,就将她给吵醒了!”
皇帝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只道:“既然醒来了,那就传过来吧!”
田绮南装晕被发现,害怕被定为欺君之罪,她害怕的轻微发抖着,朝地上跪去:“民女见过皇上。”
“朕问你,你可对郡主下过毒?”
田绮南一脸错愕:“皇上,民女不知是何毒,还请皇上明鉴!”
倪月杉主动提议:“皇上,下毒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承认下毒,房间搜查不到,极有可能毁灭证据了。不过昨天田小姐尚在昏迷,指不定没有清洗身上,还遗留的证据呢?”
田绮南瞪向倪月杉:“昨天非说我装晕,现在又说我真昏迷!”
“田小姐昨天即便是装昏迷,但不排除,你做戏做的全套,整夜装昏迷啊!”
倪月杉即便是冤枉人,却依旧风轻云淡,气死人不偿命。
“查!”皇帝一声命令,太医走到田绮南面前,田绮南只好乖乖配合。
太医一番检查过后,惊讶道:“皇上,此女手指上,确有药粉!”
田绮南诧异的瞪大眼睛:“不可能!”
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