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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孩子们全都散去后,她撑着起身,意外看见在她的身下有一个被啃的还剩下许些皮肉的鸡腿骨头,她大喜之下,连忙伸手去啃。
但在她的身旁,好似有个人站着,正注视着她。
她抬起头来,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的少年,明明生的英俊不凡,一双眸子如星辰璀璨,可是那眼神却是没有丝毫同情,只嘲讽道:“若是打不过他们,你活不过三个月!”
虞菲呆呆的看着他,他一身锦衣华服,气质卓然出众,站在她的身前,让她觉得那是神谪降世,而她是地上的泥,他踩了还会赃了他的鞋。
“想活,那就跟他们玩点狠的!”
一句话说完,那男子走了,看着他出众的身影渐渐远去,虞菲攥紧了拳头。
第二天到了傍晚时分,果然,那群小乞丐,又是蜂拥而至,在垃圾堆里哄抢残渣剩羹,却不知,一个手中紧紧攥着石头的女孩来了。
她挥舞出手中的石头,朝那群男孩中,最高个的人,狠狠砸去。
一下两下,好似魔怔了一般,明明瞧见出血了,还在用力的砸。
一旁的其他人,早就已经吓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慌张逃窜。
之后男孩被她推倒在地,而她可以任意吃垃圾堆里,任何东西。
她疯狂的往嘴里塞剩饭,而在不远处,那个男子又出现了。
他缓步朝这边走来,衣衫整洁华丽的他,好似纤尘不染,站在她的面前,圣洁如神,可他却是对她笑了:“愿意跟我走吗?”
她以为跟他走,会成为和他一样的人,干净的纤尘不染,只需要具一身冷傲卓绝的气质,鄙夷那些乞丐。
她如愿过上了幸福的日子,每日锦衣玉食,学习琴棋书画,与他持棋对弈,直到她成了一位举止优雅,谈吐不俗,外人眼中的贵族千金时,一切变了。
在她眼里犹若神谪的男子,常常带着她去各种烟花之地,让她躲在暗处一次次的观赏,床帐内那令人羞涩的画面,一次次的听着那面红耳赤的声音。
她从总是恨不得钻入地缝,脸颊红到滴血的地步,逐渐的淡漠了,成了面不改色,无动于衷。
之后,更加可怕的噩梦来了,他每日都会叫来不同的男人,或矮或高或胖或瘦,或老或年幼,亦或者丑与帅,对她动手动脚,污言秽语。
每一个她都要做到心平静如水,那漫长的几年时间,她以为她的噩梦结束了,她熬过去了。
谁知更加可怕的噩梦来了。
她满心欢喜的坐在他的身前,面前是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而房间内,只有她和他,她以为他这是要与她增进感情,再不让她面对那些恶心的人。
怎知,喝下面前的酒后,她觉得头晕脑胀,身子逐渐乏力。
她心里的那个神,站了起来,对她开口:“记住这种感觉,以及这个味道,今夜过后,你将是一个切切实实的女人,而非纯洁的姑娘,你,可以帮到我了。”
她的视线逐渐模糊,她看不清楚面前的男子究竟是什么表情,只是那声音依旧很冷。
在门口的位置,走进来了一个男人,她听见了她心里的神,对那男子淡然冷漠的吩咐:“她今晚是你的。”
之后她的心,好似被万千利刃所刺一般,痛不欲生。
当她醒来时,她所看见的,身边睡着一个男人,而她体无完肤,全身剧痛,昨夜的事情,虽然记忆模糊,但略有记忆,身体的每一处感受,都在提示她,昨天的耻辱
她拔下发髻上的发簪,便想朝自己刺来,可,房门却是被推开了,走来了一人。
那男子依旧是高傲的冷漠的,犹若神一般,看着她,他竟是看见了她如此狼狈亦肮脏的一面。
“杀了他。”
他以为他会张口安慰她的,她以为他会解释昨天为什么会那样做,可他的话,却是这般的冷酷无情。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没有犹豫,几乎是想毁掉耻辱一般,很凶狠的下了手。
但她的心也死了。
之后她真正离开了他的身边,开始打理花楼,她成了风情万种的妈妈桑,不少客人皆是被她妩媚动人的撩姿,而倾倒,一次次的光顾,而她却是从不接客的妈妈桑啊
直到一个男人出现,他是那般温和,他与前来花楼的所有男人皆不一样,他的双眼纯净,眼里没有丝毫的欲。
而他便是她的目标,溧城的新任知府,她成了纪恒远最利的一把剑,帮他收集情报,为他通风报信,防止发现他私造兵器,并夺得知府之位。
可她发现她似乎喜欢上了那个温润的男子,在他人眼中,他清冷孤傲,可在她面前,他永远温润如玉。
而她在被识破身份那一晚,纪恒远当着她的面,杀了他,那个多年来,唯一照进她心里的那束光,消失了。
自此,她觉得她再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人,也再不会为任何一个男人感觉到动心了。
直到,那个与他相貌相像的男人出现了,只是景玉宸气质邪魅孤傲,看着她时,从未有过半点柔情,她知晓,他并不喜她。
可她还是迈出了令她所不齿的一步
一生回顾,只觉得,羞愧难当,来世再不为人!
第584章 人选
倪月杉坐在马车上,对身旁的青蝶吩咐:“记得让人给她收尸,头颅缝合起来,下葬吧!”
青蝶明白,“是!”
没了皇后以及虞菲两个碍事之人,倪月杉的日子过的平静许多,但婉妃却是派了宫人前来,传她入宫。
皇宫内,倪月杉被宫人带进了殿内,婉妃正翘首以盼的等着,看着倪月杉时,赶紧站了起来,上前迎接。
“月杉,月杉,现在的情况你也知晓,后宫无主,可我膝下无子,但其他怀有皇子的人,又身份比不过我,你可有什么良策,助一助我?”
婉妃说的简单直白,没隐瞒自己的用意。
倪月杉被她拉着坐下,倪月杉眉头微微蹙着,回应:“姨母,想做那后宫之主的位置?”
“是!”
一句话十分简洁,但也十分坚定。
倪月杉伸手抚摸腹部,缄默着,看上去是在沉思。
婉妃在一旁好奇的询问:“不知那美娥,你究竟是如何寻的人?你将她放在宫中,只为让皇上恼怒皇后?没其他用意?”
倪月杉回过神来,回应:“美娥确实是一枚棋子,但她胆子足够大,愿意险中求贵,现在我与她之间已经没了任何关系,也互不干涉!”
婉妃却是嗔怪的看着倪月杉,伸手拉着她的手:“你这孩子,这么好的一个棋子,你竟这般随意的摆着,你真是”
她讨好般的说:“不如你帮我去与她说说,她无望成为皇后,但我有机会啊,她腹中胎儿,将来若是皇子,归于我名下”
下面的话,没说明,但意思很明显。
倪月杉知晓婉妃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了,她嘴角微扬,回应:“姨母,怀胎十月不说,而且男女尚未有定论,你未免太过操之过急,这十个月的时间,你怎知,皇上就不会宠幸你?若是你自己怀了?”
婉妃掩嘴笑了笑,但手再次往倪月杉的手上拍着,那表情好似带着一丝讨好:“既是不行,那便作罢,你带我去寻她,引荐即可!后续如何,与你无关!”
后宫的女人,就没有不防范彼此的,倪月杉引荐,倪月杉觉得也没有作用。
但婉妃这次帮了大忙,她没有道理,拒绝她的小小请求。
倪月杉和婉妃一同前去寻美娥,美娥现已是四妃之一,与婉妃平起平坐,但她身后没任何背景,皇帝就算再新鲜,再喜爱,也绝对不会,立她为后。
美娥看见二人,眸光闪烁:“婉妃姐姐,宸王妃,你们怎么一同前来?”
“德妃,快坐!”婉妃松开了倪月杉的胳膊,朝美娥走去,看上去无比的殷勤,而倪月杉带人前来,引荐之意已经很明显了,美娥不会不懂。
倪月杉一直未曾多提其他话题,只神色淡漠的坐在一旁,和二人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话聊着,到了傍晚时,倪月杉便出了宫。
倪月杉一走,婉妃便没再藏着掖着,她用丝绢放在嘴边咳嗽一声,之后开口:“德妃,实不相瞒,你这段时间盛宠在身,怀上皇嗣是迟早的事情,可你若怀孕,皇上的恩露就无法洒在你的身上了。”
美娥看着婉妃,眼神中带着一抹好奇:“难道婉妃姐姐还有高招不成?”
婉妃那胜雪的肌肤上,带着一抹自信:“你不是跳了一支舞,惊艳了皇上么?你教教我,要毫无保留,还要再添些新鲜的,一定要一鸣惊人!只有这样,皇上才会对我再施恩露,到时候不单单是我获得了盛宠,你我或许都会有子嗣,我们二人联手,在后宫之中还怕没有立足之地么?”
婉妃见美娥没什么反应,她咳嗽一声说:“而且,你觉得我为后,欠缺什么?”
美娥眸光闪烁,缺一皇嗣,只要有了子嗣,婉妃为后,怕是没人能够相争吧。
皇贵妃之位现在又空缺着,婉妃即便是四妃之一,可却是宫里,声望最高的。
美娥眸光闪烁,最终化为一抹笑容在嘴角:“懂,我教!”
倪月杉令人送去的信笺,按照速度来计算,该已经到了二人的手中,但二人远在图梵,回信无法及时传给倪月杉,倪月杉每日苦等,只觉得愈发忧心忡忡。
安排倪高飞见那些妇女的日子也到了,倪月杉带着倪高飞上了高楼,指着下方宴席中的一众妇人,开口:“爹,这些皆是与你年纪相仿的,有的有孩子,但孩子在夫家,有的死了丈夫,带着孩子,也有的是被休的,总之皆是将二婚的人”
“给你安排豆蔻年华的姑娘也不是不行,但总觉得很怪异,觉得你是在占人便宜”
倪高飞只觉得尴尬,因为站的高,下面的人虽然看不见他,可他一眼瞧去,也只是瞧着一个身影,不知相貌究竟如何。
倪高飞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这种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