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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大臣也想前去,但谁敢跟官职大的人抢
苗晴画眼神迅速与苗家的人对视了一眼,苗家的人,心领神会,跟着走开了。
幽静的宫殿内,若不是景玉宸带人前来,殿内好似早已经没有活人气息了。
他朝床榻位置走去,边走边问:“今日父皇身体如何?”
公公跟在一旁,搭腔:“回太子,皇上一直都昏迷不醒着,只是,若一直靠着流食,很难强撑下去啊!”
公公满脸忧愁,景玉宸倒是神色平静,人已经快步到了床榻前,掀开了床幔,里面躺着一个人,面容很是憔悴,发已苍白,老了许多,此时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虽是昏迷,可枯瘦太多了。
在他的身后,是紧随着而来的苗晴画等人,苗晴画神色凝重,对景玉宸张口质问道:“太子,你究竟如何唤醒皇上?皇上若能醒来,你为何不早点试一试?而且太医都无计策,可你”
景玉宸转眸朝身后看去,苗晴画站在那里,正双眼定定的看着他,以及身后跟来的人,除了邹阳曜以及倪高飞,剩下的都是苗家的人了。
“母后,儿臣只是试一试,儿臣也无法保证父皇能醒与否。”
说完后,他转眸朝皇帝看去,嘴角微扬:“父皇,儿臣来看你了!”
他蹲在皇帝身边,双眼希冀的看着皇帝:“父皇,你快快醒来吧,所有人都觉得你会一睡不醒,都在想着册立新帝的事情,儿臣始终觉得自己难以胜任,父皇,儿臣怕大臣们失望,亦怕天下百姓们对儿臣失望,父皇,你醒来吧!”
“告诉大家,儿臣应当如何做,如何选,你心中所期望的又是什么?”
景玉宸待在皇帝面前,将众人的视线挡了个彻底,可那话听上去,好似很有诚意。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之后苗晴画上前:“看来皇上,听不见太子你所说的话,无法转醒过来,唉太子,大臣们都还在金銮殿等着,你若有什么话要说,尽管快些说完。”
景玉宸没有搭理苗晴画,只看着皇帝。
此时倪高飞走上前:“皇后娘娘,微臣倒是有一计策,若是臣等直接商议最终决定,太子又不愿参与,岂不是欠缺了一些什么,倒不如让钦天监观测观测天象,之后由钦天监道出星象所指,再做决定?”
苗晴画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只当倪高飞所说是在使诈:“难不成在丞相的眼里,大臣们与本宫所商议的结果,还不如一个钦天监的只字片语?”
她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恼怒,无疑是将倪高飞给否了。
原本其他几个人还在低声议论,却听见景玉宸惊喜一般,开口唤了一声:“父皇,你醒了!”
这话,无疑将在场人的目光都给转移了过去。
苗晴画激动的上前,满脸的不可思议,等目光落在床榻上时,果不其然,正瞧见皇帝缓缓睁开了双眼,只是眼神略有迷茫
“皇,皇上!”
苗晴画开口唤了一声,然后在一旁蹲下,有些讶异的问:“皇上,你感觉如何?”
倪高飞站在一侧,开腔:“快传太医!”
“皇上,皇上,你看看臣妾啊,臣妾是晴画啊!”
皇帝好似反应迟钝一般,缓缓转过头来,景玉宸在一旁立即开口询问:“父皇,你愿意让乐成回到闲常,继承你的皇位吗?”
第667章 升天去了
在刚刚苏醒过来的皇帝面前,询问这种话,无疑太过突兀。
皇帝原本神色平静,此时却立即怒斥道:“胡闹!”
然后便是用力的咳嗽。
景玉宸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儿臣也是说出众朝臣,心中所想。”
苗晴画有些激动,赶紧跟着问:“皇上,你身体还未曾恢复,可否能让太子登基?”
皇帝双眼通红,虚弱的想要坐起来,只是身体太虚,根本动弹不得,没有丝毫力气的他,气的剧烈咳嗽,之后,恶狠狠的瞪着皇后,又看向景玉宸:“你们敢”
他想揪住景玉宸的衣领,询问景玉宸是不是想和苗晴画合谋谋反,胆敢在他面前,这样正大光明的逼宫
还在气恼,看见在后面官复原职站着的倪高飞时,愈发气的全身发抖,张口正欲破骂,可因为气火攻心,一口鲜血便吐了出去。
皇后和景玉宸蹲在一旁,自然是,没有幸免。
景玉宸站了起来,好似很挫败:“父皇情绪不稳,母后还是不要再问了,儿臣先去换身衣服!”
苗晴画刚刚就是故意,率先问一句是否接受景玉宸登基,因为在皇帝的眼里,现在还是当初他刚刚昏迷的时间段,他如何接受,皇位让给景玉宸?
他如何接受,邵乐成做皇帝,那段勾琼岂不是成了皇后?
而他当初那样谋害段勾琼!
苗晴画一遍遍的抚摸着皇帝的胸膛,在一旁担忧的开口:“皇上不要动怒,不要着急,慢慢缓和!”
只是,皇帝已经将景玉宸和邵乐成给否了,在场的大臣皆听见了,那么现在有希望的就只有她的好若儿!
倪高飞和邹阳曜已经随着景玉宸朝外走去,在殿内的人,只剩下了苗家的人,她嘴角微扬着:“皇上吐血,不治身亡,诸位大臣,还不跪?”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明明还有气息
在太医赶来的路上,听见了一道声音传开,传远,乃至整个宫中。
“皇上归天了——”
景玉宸和倪高飞、邹阳曜三人一同朝出宫的方向走去,听见身后传来了钟声,听到声音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全数跪下。
景玉宸和倪高飞对视一眼,之后跟着默默跪下。
很快,消息传出皇宫,乃至大街小巷。
有下人在外听见了消息,急匆匆的跑来,“太子妃,太子妃,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倪月杉还在教景雪儿叫娘亲,下人跑的满头大汗,还差点摔倒在地,很狼狈的开口:“太子妃,不好了,皇上驾崩了!”
倪月杉听见这话,神色倒是平静,她看向一旁,正慢条斯理的肖楚儿,“你倒是平静?”
肖楚儿喝着手中的茶,很平静的回应:“皇上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何不能平静?”
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倪月杉的眼神,逐渐深邃起来:“太子妃,你该哭”
之后在房间内,传出了一道哭声,“父皇你死的好惨啊!”
房门被关上,肖楚儿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你以为是寻常百姓家哭丧呢?皇上是归天了!怎么可以用死的好惨来哭呢?”
她看着倪月杉满脸的无语。
倪月杉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着肖楚儿:“那我应当怎么哭,父皇你醒醒啊,太子不能没有你,雪儿不能没有你,天下人也不能没有你!”
肖楚儿大大反了一个白眼:“算了算了,就当我没有提议过吧!”
她在一旁坐下,颇为无奈。
而坐在摇床里的景雪儿,则是一脸懵懂的表情,看着倪月杉那纠结,硬挤眼泪的模样,咯咯笑了,伸展着胖嘟嘟的小手臂,就想让倪月杉抱抱。
倪月杉将景雪儿在摇床里抱了起来,笑着开口:“雪儿,要不你哭一个,意思一下?”
景雪儿根本不知道,倪月杉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倪月杉,揪着倪月杉的耳朵,咯咯笑着。
那笑声传到外面去,婴儿稚嫩的笑声,纯真,而可爱。
房门被推开,走来的人一脸疑惑:“笑的这么开心,关着房门也没用啊!”
听到打趣声,倪月杉和肖楚儿皆朝来人看去,景玉宸一身朝袍还没有换下,人先过来了。
他伸手抱景雪儿,倪月杉乖乖将景雪儿交出,之后询问:“肖姑娘给的可是小分量解药,只能让皇上有那么一小小片刻的苏醒,不该会致死?”
景玉宸在肖楚儿疑惑的目光中,淡淡的开口:“有人希望他死。”
倪月杉倒不是很意外,她开口:“我来抱着雪儿吧,你快去将衣服换了。”
带着血迹直接就抱景雪儿,还真是一点都不讲究!
景玉宸点了点头,之后看向肖楚儿:“要不然,一起吃个饭吧。”
肖楚儿站了起来,本来想拒绝的,但看见门口还杵着另外一个人,硬生生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给改了:“好。”
邹阳曜神色冷漠,有些不悦的开口:“太子,可没说,肖姑娘也在。”
景玉宸看着邹阳曜,走到他的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男子汉大丈夫,若因为一个女人,而起了打退堂鼓的心思,那你还真是,让人失望啊。”
邹阳曜神色冰寒:“太子何不将丞相也给叫来?”
“不,我们年轻人的饭桌,就不邀请长辈了!”
说着,迈开步子朝外走去。
邹阳曜攥着拳,视线朝肖楚儿看了一眼,最终是什么都没有说,也迈开步子跟着走了。
倪月杉将目光落在肖楚儿身上,有些好奇的问:“当初就问过你,你有没有被欺负,可你不说,今日一见,你们二人相处还是这般奇奇怪怪的”
肖楚儿站了起来:“哪里奇怪了?我在用看病人的眼神看着他,而他还不是被我医治过,他羞涩的地方,觉得撞见我,等同撞见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心里感觉怪异呗!”
“那就是说,你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倪月杉抓紧问。
肖楚儿咳嗽一声,“当然清清白白!”
然后耸耸肩,逃也似的,朝外而去。
第668章 丧日
今日皇帝驾崩,身为太子的景玉宸确确实实没有什么时间,留在太子府慢慢用膳,他用极快的速度,吃了几口,之后先离开了。
在饭桌上,倪月杉开口提示:“你们两个,应当都知晓,皇上驾崩,百姓们不得大鱼大肉,这段时间,只能清汤寡水,你们要珍惜机会,赶紧吃!”
肖楚儿和邹阳曜二人的心思,根本不在面前的美食上,有对方在,哪里有心情顺畅的吃饭?
“太子妃,我已经饱了,相信这段时间,城中还会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