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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家父子对视一眼,这像什么话?哪里有让犯人家属,一起听审的!
倪月杉走到牢房门口,倪高飞还在喝着小酒呢,看见四个人,他手中的动作顿住,随即开口询问:“这是审问本相?可太后不是下令三司会审?怎么只有你们刑部的人?”
“今日本王在这里,叫来了刑部的人,先来审问审问,有何不可!”邵乐成主动说了一句,然后朝身后看去:“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牢门打开,将丞相请出来,隔着牢门对丞相岂不是抬步尊重了!”
说着,邵乐成不怀好意的笑着,倪月杉攥着拳头站在一旁没有吭声。
很快,狱卒搬来了四把椅子,邵乐成落座,邰家父子也跟着落座,倪月杉将她身后的椅子,搬到了倪高飞的面前。
邵乐成三人虽然稍有迟疑,但还是没有阻拦,任由倪高飞坐下了,倪月杉便站在倪高飞的身侧,没有走开。
邵乐成不以为意,对狱卒吩咐:“还有茶,上茶!”
邰尚书咳嗽了一声,开口:“相爷,你是我朝的股肱之臣,满朝文武都敬重你,只是这一次,勾琼公主,亲王妃她,在你府上被发现,被挟持,那是亲王亲眼所见,相爷,你最好老实交代了,也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倪高飞的神色平静,没有半点的紧张:“对,这才是正奇怪的地方,当时在府门外,一众人聚集了不短时间,如果是本相的人掳走了亲王妃,为何本相不让人赶紧撤离?”
“反而在他们没有搜查到人之前,刻意让人到了我夫人的房间?若不是夫人命大,岂不是难产而死?”
邵乐成立即轻嗤一声:“不是没有难产吗?当时本王就说,那或许是你的苦肉之计!你觉得将人转移肯定来不及了,干脆直接带到你夫人的房间,也好上演苦肉计!给自己洗脱嫌疑!”
倪月杉眸光沉下,没有开口,她将视线看向倪高飞,等着倪高飞张口解释呢。
倪高飞依旧神色轻松,无奈回应:“若本相真想你的人找不到人,大可以在你们进府时,让本相门口的那一众下人们,将亲王的人拦住,亲王的人被拖住,即便是十个亲王妃也被转移走了!又岂会给你们当场撞到的机会?”
倪高飞的话,听上去颇有一点道理,但邵乐成根本不信他这些言辞。
他轻哼了一声:“这些话,你之前都用来狡辩过,现在当着两位刑部大人的面说,没有说服力啊!丞相大人,你应当好好解释一下,为何,本王的亲王妃会出现在你的相府!”
倪月杉眉头皱了起来,邵乐成这是在钻牛角尖啊!
刚刚不是解释了,他人陷害,陷害!
倪月杉略有不爽的开口:“亲王,你并非本案的审理人,两位刑部的大人还未开口,你在这里找什么存在感?”
闻言,邵乐成不悦的朝倪月杉看去,最终他哼了一声,颇为得意的说:“本王是原告,原告来参与审案,有何不妥?你呢,这里又有你什么事?”
“你是原告,那我便是证人,审案时,我也理应在场!”二人说话,就这样扛了起来。
邰尚书尴尬的咳嗽一声:“本案确确实实需要好好听一听所有证词,也好,真正了解到,当时都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情,究竟是丞相所为,还是非丞相所为。”
邵乐成没再说话,等着邰家父子,好好的审一审。
邰尚书询问:“相爷,你的意思是,那亲王妃什么时候出现在相府你不知晓,是谁掳着亲王妃到了相府你也不知晓?”
“对!”倪高飞十分肯定的回应一句。
邰尚书笑了笑:“可亲王妃说,她从失踪便在相府待着,到了亲王搜查到相府的那一日,她还是在相府待着。”
“从始至终,她一直都在相府!那么大的一个活人,在相府,单单只有你和夫人两个主子的府邸,将人藏的那么好,不被发现?相爷又该当如何解释?”
倪高飞神色淡漠着,平静的回应:“相府府内,下人百余人,夫人她又身怀有孕,即将临盆,内务的事情,多有疏忽也是正常,府上便只有一个管家管理全府上下事务,若想查清楚,还需唤来此人!”
第740章 拉她出场
“不用去找此人了,此人在我手上。”倪月杉主动说了一句。
倪高飞有些讶异:“他不在相府,在你手上?”
倪月杉点了点头:“那天亲王追着贼人到了相府外,最后是邹将军追去的,亲王先回了相府,那贼人便是易文轩易容假扮的!”
身为管家,虽是下人,可待遇与主子差不多,有独立的小院落居住,而且不允许下人过去打搅,便不会有人前去。
他若想在院子里关一个段勾琼再简单不过。
此时邵乐成低笑了起来:“嘶,将一个管家推出来,便想将一切都推向管家?相爷,你可知道,为何我说你与图梵勾结吗?”
“因为这管家易文轩是图梵人!曾为图梵大王效力,寻找金山地图!相爷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会对一个奸细这么没有防备?”
“随意就录用了,随意便招入府中,一做便是管家?你怎么这么信任他?还是说,这身份,是你刻意给他安排,你早早与图梵勾结了!”
邵乐成的言辞听上去十分的犀利,完全不相信倪高飞是冤枉的!
当初易文轩入丞相府,全是因为苗媛所推荐,而那时,倪月杉管事,管家也算倪月杉同意入府的,有她选中,倪高飞岂会怀疑?
倪高飞眉头皱了起来,倪月杉主动开口说:“我劝亲王还是不要在易文轩的来历上,多纠缠。”
邵乐成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了起来:“你在威胁本王?你们相府做出这种事情,你还当着两位尚书大人的面,威胁本王!”
倪月杉轻笑一声:“你真要查?好啊,我这就让人去将易文轩叫过来,也好让你听一听他的由来。”
倪月杉说着已经朝外走去,那模样好似还有些幸灾乐祸,好似易文轩究竟如何入的丞相府,会让他这个亲王后悔一样。
邵乐成略有不解的看着倪月杉背影,邰家父子对视一眼,颇感觉到,有些奇怪。
倪月杉的脚步顿住,回头看了一眼邵乐成,他竟然是没有起身,没有阻止。
邵乐成冷声道:“怎么停下来了,走啊,继续往前走。”
倪月杉哼了一声,朝外而去。
没了倪月杉,邵乐成看着倪高飞愈发的得意起来:“相爷,若不是因为勾琼在相府没被用刑,到了最后,也未曾受伤,不然的话,我一定不会这么跟你好说歹说了。”
倪高飞没有感激,只平静的坐在椅子上,好似心里一点都不担忧自己的处境。
与此同时的邰府内,邰半雪觉得三个月后出嫁,还是难以开心起来,但等她想到,三个月期间或许会出什么意外,她就有心安了下来。
钦天监所算的吉日,也就成了她大婚的日子。
而且钦天监也顺便测了测她与段勾琼的八字,没有不和,可以说二人共侍一夫,反而有利于家庭和睦。
至于钦天监为何要听邵乐成的话,全因为邵乐成手中握着钦天监被人收买,说假话的把柄
邰半雪还在闺房中,郁闷的叹息,窗户处响起了敲击声。
她皱着眉,对身旁的丫鬟问道:“谁胆子这么大,胆敢大白天的敲打本小姐的窗户?”
“奴婢这就去看看情况。”丫鬟主动朝窗户的位置走去,等打开了窗户时,看见外面站着的人,惊呼声还未出口,人已经被人打晕了过去。
听见了异响,邰半雪觉得非常奇怪,她站了起来,也朝着窗户走去。
但看见出现的人时,讶异了。
“怎,怎么是你”她错愕不已的看着邹阳曜,邹阳曜虽然昨天救了她,但这里是邰府,他来便是擅闯,是贼
邹阳曜一脸愤懑般的说:“昨天你说你是邰家的小姐,我便将你送回来了,可是今日,我依旧为我家相爷奔走,寻找线索给相爷洗刷冤屈。”
“可你爹还有你爷爷竟然现在去了天牢审问相爷,谁不知道在天牢的犯人,不管是谁,只要不招认,就会被用刑,真是白救你了!”
邰半雪错愕无比:“那你想让我干什么?”
“既然你现在得救了,那就报恩吧,跟我去天牢!”
邰半雪讶异的看着邹阳曜:“你没开玩笑吧?我一个女人,我能做什么?就算我为相爷求情,可我爷爷还有爹,也不会按照我说的做啊!”
邹阳曜已经上前来拉邰半雪:“你放心,我自有法子。”
邰半雪想拒绝,但没有机会,因为他已经不客气的拉着她,朝外飞身而去。
邰半雪的脸颊烧红,颇为羞涩的抬首朝邹阳曜看去,邹阳曜紧抿着唇,没有去看她,带着她已经飞上了屋顶。
而倪月杉已经派人去带易文轩来,之后重新走回了天牢内,见倪月杉回来的这么快,邵乐成打着哈欠:“摄政王妃,你究竟在卖什么关子,直接说出他人的身份不就行了,你还怕我们这些人不相信你的话吗?”
倪月杉笑了一声:“我还真怕,你们不相信我的话!”
她在倪高飞身边站定,开口询问:“爹,刚刚他们有没有要对你动刑的想法?”
倪高飞摇头。
倪月杉这才一副满意的表情:“我觉得,审问我爹,是没有用的,因为我爹,没有做过的事情,是不会承认的,你们倒不如利用审问的时间去查查其他线索。”
听着倪月杉啰嗦,邵乐成等人只不耐的听着,准备等易文轩被带到,然后,再审问。
等易文轩被带来后,邵乐成立即质问道:“说,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易文轩被推着往地上跪下,他拧着眉,没有开口。
邵乐成立即瞪了瞪眼睛:“小小贱民,见到本王以及二位大人在这里不行礼也就算了,面对本王的问话还这么爱答不理,简直是皮痒了!”
说着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