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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阳曜颇为不耐,回应一个字:“是。”
“那马车是不是将军府的?”倪月杉目光定定的看着邹阳曜,嘴角带笑,给人一种动机不良的感觉。
“是。”
“车夫呢?”
倪月杉这般没完没了的询问,邹阳曜心里憋着一口怒气,他皱着眉,想要怒斥。
“是不是?”倪月杉加重了语气,嘴角那抹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无比严肃的表情。
邹阳曜感觉倪月杉似乎太过锐利,让人很不安。
“没错。”他最终不耐的回了一句,别开了视线。
“我是被你赶走的,马车是将军府的,车夫还是你派的,将军,你敢说不是你指使的么?”
一个车夫,怎么胆敢害她?就算是下堂妇,可也是丞相之女啊!没有位高权重的人指使,他哪里敢冒险一试?
见邹阳曜没有吭声,倪月杉嘴角含着冷意,看向康学义:“大人,将军没有说话,他默认了!”
邹阳曜怒火瞬间被点燃,“倪月杉”
倪月杉不屑的看着他:“身为百姓信任的将军,就算战功不错,可手段太过阴险毒辣,仅凭杨姨娘一面之词便判我死刑,这与没脑子的莽夫没有任何区别!将军,你还配得上这个称呼么?敢做不敢当?”
第14章 半路杀出的讨厌鬼
倪月杉言辞太过犀利,让邹阳曜脸色不免铁青,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倪月杉,那满身的戾气,像极了一头暴躁的雄狮,只要朝她扑来,她必死无疑。
但倪月杉却是一点都不害怕,高扬着脑袋:“邹将军,你敢作敢当么?”
又是一句逼问,她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邹阳曜捏着拳头,薄唇微抿着,所有人都在等邹阳曜回答。
“邹将军当然敢作敢当!”
一道声音在外面响起,在场的人一并朝着门外看去
那是一个怎样的男子?
手中拿着一把折扇,随性的扇着,只是那纨绔神情,邪魅的容颜,雍容高贵的气质,一身对襟月牙白长袍,墨发束冠,好似闲庭信步一般,踏着小步而来,他来到时,他的到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却又不敢多看,给人一种强烈的尊贵感,容易让人自惭形秽。
他是谁,倪月杉不清楚,坐着的倪高飞缓缓站了起来,与一众人朝着门口的位置,恭敬行礼:“见过二皇子!”
在场所有人都恭敬的行礼,倪月杉并不会什么行礼,但电视看过,装模作样的微微福身。
“都起来吧,本皇子也是听说有一个民妇状告将军府一家,觉得有趣,所以过来看看。”
他的话说的散漫,好似不经心,可谁相信他只是简单过来凑热闹的?
“谢二皇子。”
一众人纷纷起身,可没有人再胆敢落座了。
康学义主动上前,对景玉宸恭敬的开口:“二皇子,你请上座!”
“不,今日你是主审官,本皇子只是个旁听的。”
说着,目光一转,落在了一旁倪高飞的身上:“丞相这个位置好,给本皇子也搬来一把椅子!”
倪高飞不敢再继续落座,站在一旁等待另外一把椅子搬过来。
倪月杉皱着眉,若是继承了记忆多好,也可以小小了解一下这个邪魅的男子是谁?
那潇洒随性的举止倒不似一个皇家子弟那般严谨约束,可偏偏即便纨绔却又觉得举止十分好看
倪月杉收回了视线,被人打断的感觉很不好。
很快,椅子、糕点、茶水皆端了上来,倪高飞也重新落座。
康学义有些不安,“咳咳,邹将军,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刚刚倪月杉的质问,邹阳曜一直迟疑着没有回应,分明心里是有鬼的!
邹阳曜目光落在了倪月杉的身上,眸光里的怒火,在景玉宸出现的那一刻已经消失殆尽。
他凑近了倪月杉,在她身边低语:“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息事宁人,我便让你回将军府,继续做将军夫人!”
倪月杉只不屑地睨了邹阳曜一眼,那眼神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邹阳曜捏着拳头,收回了视线:“这个车夫,并未指证是本将军所为,所以没有人证和物证可以证明本将军意图派人玷污这位倪千金!”
他说的无比高傲,好似真的从未做过一切。
倪月杉皱起了眉头,这个车夫,好啊!前后口径不一致!
倪月杉突然笑了,“若不是将军,那这个车夫是听谁的命令呢?将军府与我有仇的,我知道了,定是杨姨娘没错了!”
然后倪月杉改口超级快:“邹将军,原来不是你,而是杨姨娘啊!”
倪月杉那笑容狡诈且阴险
邹阳曜额头的青筋跟着暴起,倪月杉胆敢将罪责推给杨琬琰!
他正要发怒,谁知道一旁慵懒坐着的景玉宸再次开口了:
“倪千金所猜定然没错,谁会下令那样害自己的下堂妇呢?那不是给自己蒙羞?一定是善妒的杨姨娘,不仅仅陷害倪千金让她流产,还故意让小厮在倪千金面前谎称是将军所为吧?好一招离间计!真是毒妇!”
景玉宸中途蹦哒出来,将原本快要清澈的湖水瞬间搅动的混浊了,倪月杉刚刚只是想激怒邹阳曜,这个景玉宸,真是多余!
见倪月杉忿忿的看着他,景玉宸笑了:“倪千金,本皇子可不是杨姨娘哦,你可别这样看着本皇子!”
倪月杉的眼神太过锐利,那样直视一位皇子确实大有不妥。
倪高飞开口提示了一句:“月杉,今日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一切都是杨姨娘所为,她现在已经伏法,便结案吧!”
倪高飞原本非常乐意给她主持公道,出出恶气,在景玉宸还没有过来之前,一直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可是现在好端端的直接改了口
倪月杉想说什么,但想到或许倪高飞是碍于景玉宸的存在,才这样说的,继续追究,说不定得罪景玉宸,连累丞相府。
倪月杉心里愤懑不已,她同样攥起了拳头,看了邹阳曜一眼,她笑了,笑的愈发得意:“没错,这一切大概都是杨姨娘所为,可以结案了。”
康学义一听杨姨娘可以担下一切,一拍惊堂木,无比激动的开口宣布:“杨姨娘买凶玷污倪千金,罪加一等!择日处决!”
邹阳曜脸色好似快要下雨的阴天一般,阴沉的可怕,倪月杉仿佛没有看见,对康学义笑着说:“那还请寺卿大人在决定给杨姨娘处决的那一天,提前通知一下邹将军,杨姨娘可是为邹将军刚刚流产的人,怎么着,也得由邹将军送上一顿告别饭!”
然后,倪月杉看向了倪高飞以及景玉宸:“二皇子,你来的晚了些,案子审理了时间已经很久了,人,也就只有邹将军无罪。”
然后倪月杉看向了倪高飞:“爹,走吧,女儿今日回府,要吃好多好吃的!”
倪月杉语气轻松,根本没有被休的半点怨念,更加没有半点的难过。
若真爱一个人,在离别的第一天,不可能会有这般轻松的模样
“二皇子见笑了。”倪高飞对景玉宸客气的说了一句,之后拱了拱手:“本相先行一步了。”
一个丞相,一品大员,虽不是皇亲,可是在朝中份量绝对属于肱骨之臣,影响之大,可对一个景玉宸如此客气有礼貌,这个景玉宸是准太子人选么?
倪月杉心里狐疑,默默记仇。
有机会一定报复他
第15章 病秧子
倪月杉与倪高飞离开,康学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倪月杉那个小妮子终于走了,差点坑死他了。
康学义看向了邹阳曜,有些歉疚的说:“本官是依法办事,邹将军若想救人,还需要让倪千金松口。”
“你这话是让本将军去求一个女人么?”邹阳曜双眼满是怒火,康学义尴尬的说:“本官也是好意提醒,解铃还须系铃人!”
之后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车夫等人:“带走!”
景玉宸缓缓站了起来,他摇晃着手里的折扇,嘴角至始至终都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邪笑:“为了一个女人,而求另外一个女人,我朝男儿,铁骨铮铮,本皇子相信,邹将军做不出那种丢脸的事情。”
“一个女人而已,邹将军,不如与本皇子今晚去,让你一醉解千愁,体验一番万花丛中过?”
“多谢二皇子美意,只是今日刚刚回朝,并没有那个闲情雅致,他日若有机会,再随二皇子前去,告辞。”
邹阳曜不愿意与景玉宸多说,转身抬步朝外走去。
景玉宸看着邹阳曜离开的身形,嘴角依旧挂着笑容,他收了手中折扇,对一旁康学义道:“你忙吧,本皇子也回了。”
一众人匆匆来,匆匆去,康学义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开。
在马车上,倪月杉看着坐在车内的倪高飞,想开口询问关于景玉宸的事情,但想到这样太唐突了,而且万一原主对景玉宸应当很熟悉怎么办?
最终倪月杉忍住了,而是开口说:“今日,二房的田姨娘来了大理寺。”
倪高飞淡淡的应了一声:“本相不在府上,她那是替本相做了决定,你拂了她的面子,她一定记着呢,待会回去,你打算如何?”
倪月杉蹙着眉,不了解情况还真不好直接搭话啊。
“到了再说吧。”倪月杉随意应了一声,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老爷,小姐,相府到了。”
倪月杉走下马车,抬起了头朝着牌匾看去,丞相府三个大字,大气磅礴。
跟在倪高飞身后,倪月杉走了进去。
相府内及其安静,府中下人更是谨小慎微,有的正低垂着头摆弄花草,洒扫擦尘也是小心翼翼,半点不马虎。
这相府很严格啊?
“带小姐回她闺房去。”倪高飞对身边的下人嘱咐,之后他看向了倪月杉:“你先去洗把脸,换身衣服,去看看你娘也行,忙好后去饭厅用膳吧。”
“是。”倪月杉跟随在下人的身后,前去了她的庭院。
汲冬阁。
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