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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桂芬觉得闺女今个特别多话,但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她闲着了无聊,就陪着她说了好一会。
……
次日,天还没亮,林俏就起来了,拿了柜子里的包袱,出了院子落锁时,手顿了一下,很快又锁上了。
总算是要离开这个家里,离开这个剧本了,但她却一点没有期盼已久的喜悦。
隔壁的王老头子正好开门挑水出来,瞧见她,诧异道:“廷凡媳妇,去哪了啊?这么早。”
“去镇上铺子看看。”
林俏想到什么,又道:“阿爷,麻烦你有空就把这个钥匙给我娘一下,这会天太早了,我怕打扰他们睡觉。”
王老头子没多想,爽快的应了,“好。”
等接过钥匙,他又道:“这会路都看不清,你走路小心点。”
林俏心暖,“好,谢谢阿爷。”
“谢啥,我先走了哈。”王老头子挑着木桶走了。
村口,周老头子瞧见她也要上驴车,连忙拿了草垫子给她,笑呵呵道:“廷凡媳妇,咋不坐家里的马车?”
“谢谢周阿爷,车夫回岳母家里了。”林俏坐在了草垫子上。
过了一会又有人来了,驴车没装满就走了。
天气完全亮时到了镇上,林俏去了铺子,这会铺子才刚开门,江明许久没看见她,顿时欢喜:“小东家。”
“咋穿这么少?”林俏打量了他几眼,随后进了铺子,手有些僵,她搓了搓手。
“不冷,刚才扫地,出了汗。”江明连忙倒了热水给她。
林俏没有再说什么了,从包袱里拿了封信给他,认真嘱咐道:“大东家要是来了,你就给他,还有日后工钱这些,让账房直接结了。”
“每月的银钱,存进钱庄里,账本这些定时给大东家送去。”
她走也得把这些事处理好,不能因为自个,让他们丟了活。
江明认真的听,最后点了点头,“小东家,你要去哪吗?”
“我去明州城干点事。”林俏是故意这么说的,能拖反派一会就拖反派一会。
其实她不大担心反派现在能找到她,毕竟他的权力还没那么大。
咳,要是上辈子那种,她觉得完全不用跑,安安心心等死就好。
江明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林俏想了一下,坐着等账房来,同他说了好一会,嘱咐清楚才走的。
她没有坐马车,而是在县城花了大价钱坐商船走。
商船安全许多,而且路过很多地方,上下人多,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她。
……
李桂芬得了王老头子的钥匙,心里还嘀咕闺女怎么不喊人一块去,随后跟家里说了一声就去镇上了。
在铺子里没看见林俏,就问了江明。
江明觉得有些奇怪,小东家走怎么没跟家里的说,解释道:“小东家去明州城办事去了。”
“啊?去明州?”
李桂芬想着闺女挺着肚子,连忙着急问,“去明州干啥?”
“不知道,小东家没说。”江明摇头。
李桂芬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闺女从来不会去哪不说,她急急忙忙坐着驴车回去了,将林汉从地里喊了回来,“闺女去明州城了。”
“去明州城干啥?她怎么一个人去了。”林汉当即急了。
“我哪知道。”
“坏了,张家那小子也是今个去明州城?”
李桂芬脸色一变,“你听谁说的?”
“昨个张老头子自个在说,说是张东的东家让他去明州城那边干活,一个月好几两银子。”
林汉急得拍了拍大腿,一时不知道在哪去找闺女。
“你别胡说八道,闺女肯定不是跟他一块走的。”
“是我胡说八道,闺女不会的,不会的,张东那小子哪有廷凡好!”
……
林俏要是知道赶上“私奔”的戏码,她肯定会看了日子再出门,然而她不知道。
……
几日后,路南城
军营
男子坐直身子,正专心处理事情,这时,有人跑了进来,周富安气喘吁吁,“宋……宋将军,你媳妇不见了。”
闻言,宋廷凡猛的起身,阴沉道:“什么意思?”
“我去村子里接你夫人,结果你岳母说她不见了。”
周富安跑了一路,口有些干,吞了吞口水,又道:“你岳父岳母就在营外。”
自从有了之前的事,营里就不允许外人入内,除非通报之后。
话音还没落,男子就已经快步出了帐篷,翻身骑上了旁边的马,绝尘而去。
小半刻钟,到了营门口。
他翻身下马,语气沉沉中夹着急切,“她去哪了?”说话间垂在两侧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第三百六十七章五年后(感谢情书千里、张硕、活出自我)
“我们也不知道,听江明说是去明州城了。”
李桂芬面色着急,又道:“廷凡,你快让人去找找,她怀着身子,容易出事。”
她停顿了一下,又哽咽道:“她走之前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放着。”
这几天她越想越不对,闺女肯定是不想回来了。
这闺女怎么就做出这种事情。
作孽啊,作孽啊。
是她不好,是她非要逼闺女嫁给廷凡,都是她的错。
想到这里,她抬手就给了自个几个耳光,林汉连忙抓住她,“媳妇……”
闻言,宋廷凡想到了之前林俏给他的那些东西,心里突然猛的一沉,沉到了谷底,一股寒意弥漫上来。
脑子里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她跑了。
她跑了……
她又骗他了!
他没管林家两口子,翻身上马,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路南城到镇上,最少也要一天,宋廷凡却在当天的黄昏赶到了铺子。
这会铺子人正多,嘈杂不已。
以往柜台那儿女子低垂着头算账,如今什么都没有。
空空的。
宋廷凡没由来的怒气,暴躁的抬脚踹了面前的桌子,“滚出去!”
“滚!”
嘈杂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看向了这边,男子面色阴鸷,有几分渗人,犹豫了一下纷纷的起身往外跑。
江明愣过后,端着菜连忙大喊,“客官,你们的菜钱还没给呢!”
“给一半就行。”
闻言,有些人跑得更了,白吃的饭,不要白不要。
没一会,铺子里就没人了。
江明面色愁苦,有些哀怨的看了大东家一眼,要发脾气等银钱结了来嘛。
“她给你说去明州城了?”宋廷凡阴沉盯着他。
江明愣了一下,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小东家,这下心里更怪异了,“小东家说的。”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小东家给你留了等信……”
信字还没说完,男子凶狠的语气,“拿出来!”
江明吓得哆嗦了一下,随后慌忙去柜子里拿了信,翻了好一会才找到,随后递给了他。
宋廷凡直接撕开,看了信纸,娟秀的字体十分熟悉。
廷凡,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跟你说,当你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嫁给你我没有后悔过,相反很高兴。
我不知道你怎么了,开始不在意我了,我怀了身子几个月,你对我不闻不问,甚至推我。
这些事情我没有办法不往心里去,也没有办法继续跟你生活。
同你说和离,你不肯,也不愿意跟我解释。
我挣扎了许久才决定要走。
你不能怪我,我夜夜做噩梦,梦见你待我不好,待孩子不好。
我想找你说些话,但你总是不愿意搭理我。
家里的银钱都在你那里了,自个好好用,若是日后遇见喜欢的姑娘就娶她过门吧,不过你要好好待人家了,不能跟对我一样。
廷凡,看在我往日对这个家好的份上,麻烦你多照顾爹娘。
孩子我会好好养大。
勿挂念。
信纸到最后都没有一个他想要的地名,宋廷凡脸色黑沉猛的撕了信纸,丢在了地上……
是的,林俏走了也给他摆了一道,是他对她不好,她才走的,而不是其他的。
以防万一,万一被找到了,还有个“正儿八经”的理由。
……
五年后,三月春。
庆安村,河边。
“听说没,我们又打胜仗了。”
“听说了,听说了,昨日就听说了,也不知道宋将军长啥样,这么厉害。”
“我知道,跟狼一样有獠牙,眸子跟蛇眼睛一样,嘴巴跟大虫一样。”
几个妇人不远处的年轻妇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怕是妖怪了。
她洗完最后一件衣裳起身,圆润的大肚子显了出来,随后端着木盆回去了。
等她走远了,河边灰色妇人的“啧啧”了两声,“大贵这媳妇好造孽,怀了七八个月了还自个来河边洗衣裳。”
“就是,不过大贵这媳妇长得着实丑了些,脸上的麻子跟那芝麻粒一样,密密麻麻的,看得我都害怕。”
“也不知道大贵是怎么看上她了。”
“人家可是给大贵生了个儿子呢,有儿子那就是宝。”
……
这边的年轻妇人走到了村子里最边上的木屋里,院子里的汉子正在劈材,憨实道:“你回来了啊。”
女子笑了笑点头,“嗯,你歇会吧,劈了一早上的柴了。”
“没事,衣裳要不要我帮你晾?”许大贵憨实的看着她。
“不用了,没几件衣裳。”女子走到了绳子处,拿起盆里的衣裳抖了抖,搭在了绳子上。
许大贵习以为常了,他突然想起什么,“翠花,下个月我们搬哪去?”
翠花停了一下,面色有些愁苦,似乎也不知道搬哪去了,“我想一下。”
“好。”
许大贵抬头望了一眼天色,拍了拍手上的灰,又道:“我去接凌儿回来。”
“不用接,他自个知道回来。”翠花提起儿子面色就有些气,又道:“等会回来非把他屁股打烂。”
“别打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