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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坊就可以开始生产了。
李纲虽然思想世界刻板了些,但在好学一道上还算是楷模,连忙抓紧时机向田十一询问为何匠人们要穿棉布的衣袍。何为电,什么又是静电。还有,火药为什么怕电。
田十一无奈,只好找了块丝绸来,当场为李木头掩饰了一下什么是摩擦起电,又细细讲解电花与火花其实就是一种东西,都可以引爆火药的道理。
第六百三十七章 三更三点
田十一讲得口干舌燥,李纲听得似懂非懂,但却答应一定会严格按照火药局计划书中的规范去执行。
火药的事说完了,自然该说说高俅的事,没想到木头一样的李纲却也有无赖的一面,声称天色已晚,多留田大人十分不便,有事可以待火药局建起来之后再谈。
被人下了逐客令,田十一有些恼火地离了李纲的府邸,直奔秦桧家而去。
李纲明显想要置身事外,既如此也不好强拉其下水,只要李木头不在这件事情里做醋就算达到目的了。
天色确实不早了,好在还没到睡觉的时候。秦桧对田十一的感官依旧良好,很热情地接待了卧薪尝胆,甘愿自污也要铲除奸宦的田大人。
与秦桧沟通的过程就要比和李纲说话舒服多了,要不人家后来咋能成为奸臣呢,因为底子好嘛。情商低的人,真就没几个能成为大奸大恶之徒的,没那个资本。
高俅在大牢里见田十一的事情秦桧是知道的,所以对田大人更加钦佩起来。
田十一并没有说高衙内作恶多端,也没有说高俅贪赃枉法,只是说了如今汴梁号称八十万禁军的现状。
那些个禁军吃空饷的极多,许多士卒都成了高俅的工具人,做匠人、伙计、商贾甚至苦力者比比皆是,赚的钱还要拿出相当一部分来孝敬给高俅。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是军籍,若没人在上头罩着,私自做那些事有可能连脑袋都保不住。
至于还在操练的那些个禁军同样挺扯淡的,十万人一起耍大刀,整齐度到是不错,看上去也确实好看,赵官家也是满意得不要不要的。但是做为天赐军的主人,禁军到底能不能打仗,田十一再清楚不过了。
田十一最终的结论是,高俅做太尉,禁军已经被搞得不堪一战了。若前次谭稹二十万大军灰飞烟灭之时,契丹人若一路南下的话,汴梁危矣、陛下危矣、大宋朝危矣。
秦桧想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向田十一问道:“若天赐军突袭汴梁,需带兵几何可破城?”
田十一的脸上突然现出不屑的神色来,说道:“以大宋禁军如今的战力,三千人足矣。”
秦桧满脸惊骇的神色,虽然觉得田大人这话有胡吹的嫌疑,但若是三万天赐军的话,恐怕打破汴梁没有任何问题吧。
看来,若是再不强军,大宋朝真的很危险了。
既然已将秦桧说得动了心,后面的事情自然就好办多了。听说要枉杀高俅,秦桧只是想了片刻便答应下来。毕竟是历史上的大奸臣,若道德水准真的高成了圣人,就不可能有“莫须有”这种罪名的出现了。
秦桧的想法也很简单,田大人甘愿自污也要铲除奸宦,自己又何须爱惜那一点点羽毛。
离开秦府时,陈东竟已经在府门处等候多时了,理由便是向田大人请罪。
陈小眼睛器小志骄,肯定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历史上主持正义也只是为了进阶出头而已。真论起来,这陈东与秦桧到是挺般配的。
收陈东做学生是秦桧的权利,田十一实在没有资格指手画脚,也只是应付几句了事,不过这心里面却是提着小心的。
待高俅死后,便要多多关注秦桧了,莫要除了六贼又蹦了个秦大奸臣出来。
搞定了秦桧,剩下的就是白时中和余深了,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人,现在就已经不是了,所以就要采取一些极端的做法。常规的办法对这两人几乎无用,因为只会让这二人更加的贪婪。
对于晚上娱乐项目匮乏的古代人来说,若是没钱便只能躲在家里造小人了。更穷一些的因为讨不到娘子,那就只好大被蒙头梦里见。
白选和余更是白时中和余深的儿子,一个是小儿子,一个是大儿子,都是嫡出之子。这两人往日里虽是相识,但却谈不上什么交情,甚至还因为在楼子里抢头牌发生过争执。
今日未时白选和余更便分别接到了请柬,不知道是什么人送的,只不过请吃酒的地方却是极好的,燕春阁。
燕春阁内有个杏花楼,杏花楼里有个除了当今圣上谁都碰不得的李娘子。从那以后,燕春阁的名头便响亮起来,整座汴梁城就没有不知道这去处的。
来到杏花楼,大茶壶分别将白选和余更引到预定的雅座之内,两人大眼儿瞪小眼儿,想不明白是谁将他二人同时请到了这里。
请客的是个神秘人,神秘到客人都来了主人还没到。
主人未到但酒菜和陪酒的姐儿们却是到齐了的,两人一看就喜上心头。除了李师师,燕春阁但凡拿得出手的全都云集在雅座之内。众美环绕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两位公子哥儿很快就忘记了彼此间的不愉快,也忘记了追问到底是何人宴请他二人。
因为大茶壶说得很明白,东道主突然遇到些急事,要晚些时候才到,不过却捎了十锭金锞子过来,二位公子大可以随意享用。
十锭金锞子那可是一万多贯钱啊,平时被老爹和老娘控制着零花钱的白选和余更,哪能享受到如此的奢侈。
燕春阁是楼子,酒足饭饱后自然就是传统的保留项目。
白选、余更二人喝得摇摇晃晃,被群美环绕着去了后院的一个小跨院。
虽然喝得不少,但还保持着几分清醒,因为有些事情还没做,不然钱就白花了。只是为啥这头就晕得厉害呢!
等到二人醒来,远远的梆子敲的是三更三点。身边无美人,桌子上没茶水,鼻子里却透着股血腥味。
白选一回头,发现与自己躺在一处的竟然是余更,立即吓得惊叫起来,连忙跳下床摸索着身上的衣物,生怕余更的“爱好”与自己不同。
余更听到白选的叫声也是有些发懵。抬头一看,刚好看到白选倒向了地面。再然后,白选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惊叫声。
待到白选站起来时,余更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儿,因为白选浑身上下沾满了鲜血。
第六百三十八章 开封县的新衙门
同样惊叫一声,余更跳下床就想向外跑,结果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却发现自己倒在了一个男子的身上,触手可及全都是滑腻腻的血腥。
桌上燃着油灯,隐约可见地上的景象,横七竖八倒着十几具尸首,各个鲜血淋漓。
两人再次尖叫,连滚带爬向门口逃去,却不料“咣当”一声,房门竟是被人踹开了,十几名捕快冲了进来。
“哗愣”一声被铁链锁了脖子,两位头脑仍不是太清楚的公子哥儿只听到了几句重点。捕快是开封县的,地上的死尸都是高衙内的狐朋狗友,高衙内平日里的作恶,这些人都是帮凶。
捕快们说:虽然敬佩白公子和余公子为民除害的善举,但毕竟是犯了王法,也只能请两位回县衙听候大老爷发落了。
白选和余更被戴上了枷锁,白时中和余深两位老大人也没闲着。同样是三更三点,两人的府邸分别闯了大队的捕快进去。
这两人都是二三品的朝廷大员,普通的捕快哪敢往他们府里面闯,而且还是深更半夜的。
大人自然是要发火的,听说这些捕快是开封县的,自然也是要骂娘的。因为两人的府邸都在详符县,你开封县的小杂碎这不是找死来了吗。
可转念又一想,开封知县不是姓田那个小子吗,难道是想要兵变了?
捕快们很讲道理,既不抄家也不抢劫,都跑到两位大人府上的后花园去挖土。很快,白时中的后花园里挖出了一件龙袍,余更的后花园里挖出几块金砖,只有文德殿才能用的那种金砖。
这就是明晃晃的栽赃啊,连掩饰都没有,告到赵官家那里也可以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
只不过白时中和余更听捕快用佩服的语气说出两位公子的善举时,立即都傻了眼。替天行道?为枉死的百姓伸冤?那两个小兔崽子哪会有那种思想境界,要是敢有,早就用家法打断他们的腿了。
都是人老成精的东西,一瞬间就知道是田十一在陷害自己,也知道田十一没想撕破脸。
摆明了这就是田十一极其独特的一种沟通方式,白时中、余更都很识趣,分别在开封县捕快的引路下,踏着月光去见田知县。
在开封县衙的门前,白大人和余大人走了个对头碰,但却没有互相打招呼,也没有说话。因为如今的开封县衙,实在也太离谱了些。
这田十一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咋就又把县衙给搬这来了呢?
嘉国公主府还是公主府,正门的匾额和灯笼都没动过,只不过公主府的后门却挂了开封县县衙的匾额,后门一旁还放着升堂鼓。
把衙门搬到公主府后院来,这田十一是疯了吗?
更过分的是,嘉国公主府是在详符县治下啊。开封县衙搬到详符县境内,你让详符县的知县大人作何感想?又如何面对?
白时中和余深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妙,田十一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肯定就是个难缠的主儿。如今被这姓田的缠上了,之后的三司会审,怕是不好办了。
自然是不好办了,因为田知县和两位大人说得很清楚,不能公事公办,必须要贪赃枉法。
白时中的儿子白选,余深的儿子余更,犯的都是人命官司,所以不能放,不过可以好吃好喝供养着。如果死者没有苦主的话,此事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田十一给的承诺。
龙袍和金砖之事都知道是扯淡,此事就此作罢,但田十一下一句话差点把两个人吓得跪在地上。
“你说,万一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