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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如果新来的病人多,他需要花很多的时间用于问诊、体查,这样下来,一天看不了多少。如果新来的病人不多,最多可以看将近100名。曾经有一天,我陪着老师一直看到晚上十点多。我以为我年轻,比老师更能磨。可是,拼到最后,我还是输了。老师工作时的精力,无人能及。”对于老师,傅一灯可谓最了解。
“有没有办法缓解他的压力?”
“目前还找不到办法。因为病人只相信他,他在那里坐诊,病人就跟着到那里。要想从老师手上抢病人,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也是,病人认医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是我,我也只愿意给他看。”毓文似是自言自语。
正聊着,毓文的手机响了。
“陈总,时间差不多了,我送您到长洲吧。”冯智的电话非常准时。
“哦,好,非常感谢!呵呵,我和傅院长聊天,都忘记时间了。我马上出去,请稍后。”毓文与傅一灯告别,往医院外走去。她知道施远腾的车停在那,所以,走出医院大门,便径直来到施远腾的车旁。果然,冯智就在车旁等着。
“智哥,您是腾哥的好朋友吧。”
“是,我与阿腾是几十年的老友。”
“难怪,他这么信任您。你觉得腾哥怎么样?”
“他呀,从读小学到现在,我对他只有一个字:服!”
“哦,您服他什么?读书厉害?还是其他方面?”
“读书厉害的人不少,当然,比阿腾厉害的极少。我服阿腾,除了服他读书厉害,最佩服的,是他的为人。敢作敢为,从不将就,从不推责,对朋友真诚,对敌人,呵呵,该骂就骂,该揍就揍,绝不含糊。”
“嘿,说起阿腾,说起我佩服他的地方,实在太多了。陈总以后有机会到仙游镇做客,我请陈总吃仙游镇的美食,也对陈总说说阿腾的趣事。 总之,阿腾是我们仙游镇人的骄傲,阿腾的名字,在仙游镇就是一张通行证,一张好人卡。”冯智突然幽默起来。
“哦,原来如此。”陈毓文听罢,陷入沉思:这个腾哥,平时如此低调,却依然俘获如此多人的心。人格的魅力,原来如此重要。
从施远腾家中取出行李,继续坐上由冯智开的车。
“陈总是怎么认识阿腾的?”
“我?腾哥将我从死神手中抢了回来。我这条小命,是腾哥给的。”毓文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的一幕。
“哦,原来这样,阿腾真是救人无数啊!”
“我听说腾哥原来很穷,是不是?”
“是,他为了还房贷,回家乡坐诊,拿着很少的酬劳,干着最累的活。我劝他别干了,他不肯,说家乡太缺医少药了。就这样,他一直执着地走下去,终于有了今天的慈心医院。我相信,今天的阿腾,是最高兴、最开心的。”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看来,智哥是最懂腾哥的,不是一般的懂,是一种心心相通的懂,真不愧为腾哥的铁哥们。”
“听陈总的话,陈总应该也是很懂阿腾的。”冯智听出陈毓文话中有话。
“我当时的病,是被人下毒了。但是,当时在整个汉南市,没有一个所谓的专家能诊断出来。腾哥来到后,不仅诊断出我的病,还为我分析出背后可能下毒的人。更神奇的是,最后真的是这个人下的毒。”
“腾哥临离开汉南市前的一晚,我们在病房里聊了很久。从哪个时候起,我才知道,这个社会里,还有像腾哥一样的医生。”
“说老实话,我以前对医生没有什么好感,是腾哥改变了我对医生的看法,对医院的看法。因为这种看法,我投资了腾哥这家医院。”
“投资不多,但我也只投资腾哥所在的医院,别的医院,我一概不涉足。说到底,每一笔投资,最终都是投资某一个人,而腾哥是值得我投资的人,是值得我相信的人。”毓文的话,有着某种意思,她相信冯智会听得懂,更相信冯智会对施远腾说。
第二百八十九章 真是对药物过敏吗
说话间,汽车已经开到航站楼门前的马路上。冯智将车稳稳的停好,说:“陈总,机场到了,需要我帮忙提行李不?”
“谢谢智哥,行李不重。谢谢智哥一路相送,来,智哥,拥抱一下。”毓文说完,张开双臂,与冯智在驾驶室里拥抱一下,然后提着行囊,跳下汽车,与冯智挥手告别。
看着毓文的背影渐渐模糊,冯智才开车离开。
“这个阿腾,真是善缘满天下啊!”冯智十分感慨,自言自语道。
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在慈心内科综合医院门诊部里,施远腾依然在认真地看着每一个病人。当看完的病人离开,打开诊室大门的瞬间,一阵痛苦的呻吟声传入施远腾的耳朵。施远腾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位粗壮的汉子背着一位貌美的少妇走了进来。这痛苦的呻吟声,正是这位美少妇发出来的。
施远腾赶紧叫这位汉子将病人放在诊床上,尽管如此,病人的呻吟声依然痛苦且不绝于耳。
施远腾请这位汉子坐在身边的椅子上,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我老婆刚从长洲市人民医院神经内科出院,我开车将她带到这里来,是专门来找教授您的。这些是她的出院小结。”
施远腾从汉子的手里,接过那写得简简单单的出院小结,小结上写着的出院诊断,是“脊髓型多发性硬化”。关于这个病人的治疗经过,十分简单,更没有说清楚病人为什么要出院。
“我看病人的情况,应该还没有好转啊,怎么就出院了?”施远腾问。
“唉,我老婆住院将近二十天。从入院开始,便发现胸部到腹部大概有一条皮带宽的位置,非常痛。按照她的说法,这种痛,就像有人用刀刺她一样,难以忍受。”
“因为这疼痛,这将近二十天里,她根本没办法睡觉。医生用了各种止痛药物,都没有任何效果。按照他们医生的说法,我老婆对一种最有效的药物过敏,不敢使用这种药物,而其它的药物又没有任何效果。”
“我问主管医生,是不是没有办法了?他们说是没有办法了,起码这痛是没有办法止住,但原发病是稳定了。真是放特么的狗屁!原发病稳定了,为什么还这么痛?还没有一点办法?”
“后来,与我老婆同住一间房的一位病人,向我介绍教授您。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教授回到家乡办医院,而且今天开业并且坐诊。我们赶紧在昨天将出院手续办好,今天赶来了。”病人的老公看似“五大三粗”,表述却非常清晰明了。
“医生说你老婆过敏。你能不能说一下,当时你老婆‘过敏’时的情况。”施远腾开始直奔问题的核心。
“当时因为痛得厉害,医生说要用一种对她这种痛最有效的药物,还特意问我,她有没有药物过敏史。”
“我说她用药从来没有过敏,但有时候接触一些特殊的东西会出现皮肤发痒、发红。比如油漆、某些特别的花等等,医生听后,还是给她开了这种药。”
“你记得这种药的名字吗?”
“记得,叫卡马西平。刚开始吃的时候,效果还是很好的,疼痛很快止住了。吃药的第三天,她身上起了一些像‘风团’一样的东西,而且还很痒,非常像她以前接触某样东西时出现的过敏。因为医生叮嘱,我便将这种情况告诉医生。医生看后,说是药物过敏,非常果断地将药停了。”
“从那时起,一直到现在,疼痛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她也一直没有办法睡觉。我在想,按照这样下去,不疼死也得累死啊!所以,我赶紧跑到这里来找您了。”患者的老公还是十分清楚整个过程。
“停用卡马西平后,医生有没有给她用过其它的止痛药?”
“有,这些我都记着。有托吡酯、德巴金、加巴喷丁等等,但半点效果都没有。”施远腾想不到的是,患者的老公对这些特别的药物记得如此清楚。这也说明,他对自己的老婆的情况是多么着急。
施远腾听完,为病人做了详细的体格检查,发现脊髓受损的体征还是十分明显的。
做完体格检查,施远腾仔细看他们带来的、在长洲人民医院做的颈椎磁共振检查。看完后,他也认可“脊髓型多发性硬化”的诊断。
“病人的情况我清楚了。长洲市人民医院对原发病的诊断是清楚的,这种病,确实可以引起十分严重的神经痛。”
“从你描述的情况看,我不太认为当时病人的情况是一种药物过敏反应。但是,这仅仅是一种事后的推断。慎重起见,我建议病人住院,一边治疗,一边观察,这是最保险的方案。如果你觉得在这里住院麻烦,也可以带药回去吃药观察,但这样做,要承受比较大的风险。”施远腾向病人的丈夫,给出了两个方案。
“住院吧,一点麻烦算什么,安全第一。”病人的老公非常果断。
“好,我马上安排。”施远腾说完,马上打电话让肖战鹏到自己的诊室来。
很快,肖战鹏来到施远腾身边。
“战鹏,你带这位病人去办住院,然后住进一区。用药方面,可以用奥卡西平,每天两次,每次150毫克,一会上去,马上服用一次。另外,强的松每天一次,每次30毫克;氯化钾缓释片每天两次,每次500毫克;奥美拉唑每天早上一次,每次20毫克;舒乐安定每晚睡前服用一片。其它的药物一律不用,减少不必要的干扰。”施远腾吩咐得非常详细。
病人的老公听着,感到非常高兴,这等于是施教授亲自治疗了。肖战鹏带着病人和他的老公,去办理住院手续了。
送走了这个病人,施远腾继续工作。一直到一点多,在傅一灯的多次提醒下,施远腾才停下来去吃午饭。
吃完午饭,施远腾拿着傅一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