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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老师懂的曲谱比较多。”一龙还真的懂。
“那就是说,陈老师也有陈老师的优点,对不对?”
“嗯。”
“这样吧,红姨每天都要上班,工作量很大,晚上回来,红姨如果觉得不累,红姨就会教你一会。平时你跟着陈老师的练琴时间,还继续跟着陈老师练。你要知道,一旦以后比赛,懂得越多的曲谱,就越有优势,对不对?”
“爸爸,这个你也懂?”
“噗……”含着一口茶的林秀红,忍不住喷了出来。
“一龙,你怎么这样对爸爸说话呢?”林秀红问。
“红姨,这是爸爸说的。以前陈老师来教我练琴,他从来都不进来,我问他,他说他不懂,是个音乐盲。”
“一龙没有说谎,我确实这样说过。不过,爸爸发现红姨很厉害,所以,也经常向红姨请教,慢慢地,也懂了一点点。一龙,你说,爸爸刚才说的话,对不对?”
“对,曲谱确实很重要。好吧,就按照爸爸的安排去做吧。”一龙说话,越来越显得老成。
“一龙,过来,红姨教一个窍门给你。”秀红对一龙说。一龙一听,顿时高兴起来,马上来到秀红身边,搂着秀红的手不放。
“一龙,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你这个年龄开始学琴呢?”
“不知道。”一龙摇摇头。
“因为呀,你这个年龄,记忆力最好。所以,你要充分发挥你记忆力好的优势,将那些著名的曲谱,全部背熟,要滚瓜烂熟,要熟到你拿起琴,不用看谱,也能准确的拉出来。”
“还记得红姨拉《梁祝》吗?为什么红姨能拿起来就拉,那是因为红姨对这首曲谱非常熟,根本不需要看谱。”
“一龙以后想成为小提琴家,从现在起,就要将很多曲谱背熟,甚至关键的指法、弓法,都要背下来。日久天长,这些东西,全部都会变成是你自己的。懂了吗?”
“嗯,懂了。”一龙点点头,很肯定的回答说。
听着秀红对一龙的指导,施远腾心中十分欣慰。他很欣赏秀红的教育方式和方法,循循善诱,非常符合这个年龄段的小孩。这也让施远腾对林秀红的父母产生了兴趣,究竟什么样的父母,才教导出如此优秀的林秀红?
看着一龙走进房间,施远腾便将今晚吃饭的情形告诉林秀红。林秀红听罢,高兴地说道:“腾哥,你又为省医做了一件大好事。”
“嗯,你怎么认为是大好事?你确定方院长会同意?”
“他同意不同意,我不敢确定。但是,这件事,对省医而言,绝对是大好事。特别是,一旦神经内科如果做的好,得到南江大学的认可,最终扩展到其他学科,那就更好了。”
“看你高兴的样子,你说说看,究竟好在哪?”
“我知道腾哥在考我,不过,我还是想将我的看法说出来,请腾哥点评。”对于施远腾走这一步棋,林秀红是非常认可的,也知道施远腾的用意。
“放眼现在的大型医院,真正实力雄厚,而且能够将水平保持在稳定状态的,都是大学的附属医院。究其原因,无非就是‘教学相长’。”
“因为有教学任务,任课的老师和带教的老师,必须认真复习本专业的基本知识。年复一年,经过反复的锻炼,参与教学的老师,基本功都非常扎实。”
“有扎实的基本功作为支撑,只要是一个渴望上进的人,都很容易接受新的知识和技能,水平的进步,也会更快。”
“相反,没有参与教学的医院的医生,他们的专业知识,大多停留在陈旧的课本的时代。当然,有些医生努力学习,可以保持与知识的更新接轨。但是,大多数医生的水平都不高或者不稳定。特别是对新知识和新技能的接受能力很差。”
“所以,腾哥的这一步,如果走得通,对省医的未来,是非常有好处的。我估计,方院长是有这个眼光的,但不敢保证其他医生也有这种眼光。”对于走进舒适圈的医生,林秀红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你分析得非常好,非常透彻,这也是我的意思,希望明哥能明白。当然,如果这一步走得通,我还想走第二步。”施远腾已经想得很远了。
“哦,腾哥还有更长远的打算?”
“对,不过,这个打算,是改变人的‘灵魂’的。”
“改变人的灵魂?怎么改变?”
“我以前曾经被省卫生厅,以技术扶贫专家的身份,派到长洲市下属一个最贫困的县。在那里,我呆了一个月。那里的贫穷,比我的家乡更甚。”
“曾经,一位脑出血的病人,才五十多岁,是家里唯一的、最强壮的劳动力。家人送来住院时,他的老婆拿着五十元,到医生办公室,交到主管医生手里,说:‘这五十元是我的全部财产,如果这五十元都治不好他,我只好将他拉回家,听天由命了。’”
“我也在那段时间,下到最贫穷的的乡村,村民们的穷,直接将我以前的想法和做法全部摧毁。”
“从此以后,我不管其他医生怎么做,我都一直坚持做我自己。从办诊所到办医院,一直坚持着。这条路很难走,但如果省医也能定期派医生到我们医院进行‘技术扶贫’,他们会感受到与汉南市绝然不同的两个群体。”
“我不敢说,这样做对所有医生都有用。如果其中有百分之二十左右的医生能做出改变,我已经很高兴了。当然,这一步,我现在不会对明哥说的。”施远腾说出了他的计划。
第六百六十九章 洞悉方明的内心
这样的计划,令林秀红大为震惊。她去过慈心医院,当然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但是,她也抱有与施远腾一样的想法,也就是说,如果有百分之二十左右的医生,通过这样的“技术扶贫”,能改变自己的观念和为人,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了。甚至,在林秀红心中,百分之十的可能都没有。
“腾哥的想法很好,出发点也很好。不过,我还是要泼点冷水给你。以我们医院的医生的观念,你想扭转,比登天还难。”林秀红快人快语。
“呵呵,我知道,自媒体上不是流传一句话吗,说,改变自己的人,是神。改变别人的人,是神经病。这从一个侧面说明,要改变一个人,真的很难。”
“所以,你也可以想见,当初我办医院的时候,是多么的难。难在什么地方?难在人才的引进。”
“我们从内科综合医院办起,一步一步的走,才走到今天。每年春节前,我都吩咐一灯他们,赚的钱,除了留下基本的流动资金外,全部发给员工们,特别是一线的医生、护士和医技人员们。这些钱,都是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我不能冷了一颗又一颗纯真的心。”
“其实,对于省医的医生们,我的真实想法是,如果他们中间,有那么一两个作出真正的改变,已经是成功了。”施远腾当然知道,改变他们,非常困难。
“难怪书记这么喜欢你。你的眼光,你的胸怀,你的做法,估计方院长也无法理解。”
“嗯,我也这么认为。所以,这一步,我并不急着走。”施远腾做事,并非蛮干。
“这样吧,第一件事,明天一旦落实,由我以医务科的身份,将你的意思向方院长汇报。”林秀红并不想施远腾因为这件为省医好的事情,去与方明沟通。这样一来,显得施远腾事事处处要求着方明。
别看林秀红对社会接触不多,但情商却很高。跟着施远腾后,她不断在观察和学习,自然也明白,在施远腾的身边,谁才是对施远腾最好的人。
“好,太好了。说实话,我也不想事事去找他,好像我求着他一样,这本来就不是我的性格。如果这件事,有益很多老百姓,我求求人,倒没什么关系。”施远腾从来不是一个轻易求人的人。
“我能力有限,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为腾哥分担一些事情,是我应该做的。”林秀红很想为施远腾分担一些事情。她看见,施远腾要管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呵呵,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看,施文和一龙都被你征服了。一龙的将来,还得靠你的指导和引荐呢。”施远腾的想法相反,他不希望林秀红为自己而抛头露面,从而影响秀红在单位的工作。
“没关系,我跟着你,慢慢学。包括沟通,包括关系,包括管理,我都要学,希望有朝一日,我能为你分担更多的事情。你呀,光是在省医的医疗工作,就够你累的了。”林秀红最清楚,每次施远腾出诊的状况是怎么样的。
施远腾听林秀红这么说,心中感到一阵的温暖。这是林秀红发自内心的话,她想为自己分忧。
施远腾伸出手,拉着林秀红的手,说:“走吧,休息去。”
林秀红会意,说:“好,我们一起进去,你躺一会,我去洗个澡。”说罢,俩人牵着手,走进房间。
施远腾比林秀红要大好几岁,他们都正处于壮年。特别是林秀红,一直寻寻觅觅,终于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找到一个能让自己从灵魂都肉体都感到满足的人,她是十分珍惜的。
俩人聊了这么就,这么愉快,这么投入,今晚,自然免不了一场令他们魂悸魄动的鱼水之欢。
第二天,施远腾与林秀红都待在家里。吃完早餐,张姨带一龙到幼儿园继续补习。现在的小孩子,必须学习各种课程,否则,就会被淘汰。尽管施远腾并不认可这样的教育模式,但是,他不得不让一龙跟着跑。幸好,一龙还是很自觉,也有一颗不服输的心。尽管坚持练琴,文化课同样不比别人差。
中午,接近十二点时,施远腾接到黄和兴校长的电话。黄校长告诉他,昨晚所有的议题,在今天上午的特别会议上,全部获得通过,而且大家都觉得很有必要。
最后,黄校长说:“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