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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城的情况,诸位久居红渊山城,竟然也不知道?”
“说起来是交界,其实隔着这几日走的连绵山地,平时两边没有什么直接往来。红渊山城主要与东面官道过去的城市往来多,真要去临风城还得走东面,绕过一大圈。以前只是听人说过临风城的人特别爱钱财,尤其会算计。”陈凤仙说罢,有些无奈的说:“但爱钱会算计的人多的是。”
“临风城很富有,我当初是为了看看它的繁华,不料那富有的背后,是一切都可以变成金钱计算衡量的残忍和冷酷,是极尽所能的奴役和掠夺。”云上飞只说了自己的感受,又道:“诸位亲眼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临风城的分会主过去是黑云仙派的混沌主,弃暗投明已经很多年了,他就是临风城的至高贡献,如果事关临风城的内务,我们没有权力干涉。”陈凤仙觉得根本不该继续前进。
“顺路,先看看再说。”丁说顺路,陈凤仙只好当作顺路了
至于事实上,原定计划是往东走官道经过另一座城市,现在绝对是绕了路。
西剑使却觉得陈凤仙多余,不懂眼色,连忙笑着说:“临风城大家都没有去看过,城主带我们去长见识还不好呀?”
中剑长皱眉看着她,忍了忍,等到出发之后,中剑长钟欣才特意走到西剑使身旁,低声说:“你要在城主面前讨好那也没关系,但你不能不分轻重吧!巡护长分明是担心城主会与临风城城主发生冲突!你难道不明白吗?”
“陈凤仙真好笑,城主还不如她有分寸了?那种蠢事城主怎么可能会做呀!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陈凤仙这么自大!”西剑使撇嘴,很是不以为然。
“你”中剑长不擅长斗嘴,又见西剑使听不进去,怕再说她会故意嚷嚷,到时让陈凤仙的处境更尴尬,就不说了,自顾走开了。
山路不好走,一行人又走了三天,终于看见山群的尽头。
临出去的山上,有许多房屋,还有开垦过的、齐整的地。
等到走近了,丁看见全是茶树。
众人一路进了村子,问人哪里可以买东西,被问的就伸手说:“五个铜钱。”
陈凤仙给了他,那人没什么表情的比划着迅速说了如何走,末了,掉头就走。
西剑使没好气的喊住他说:“你说太快了!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那人驻足,回头,对着她伸手,摊开手掌。“给钱。”
“刚才不是给过了吗?”西剑使生气的瞪着那人。
“说一遍给一次钱。”那人仍然面无表情,目光浑浊,黯淡,好似活的很麻木。
“岂有此理!”西剑使抬手就要拔剑,陈凤仙说:“算了,我大概知道方位了。”
一行人找到了地方,见那间房子里卖的东西种类不多,日用品,盐,白糖,式样简单的粗制衣服,布鞋。
房子外面的挂的木匾上写着边山村官卖。
陈凤仙要了盐、糖,又问:“有没有酱料?蜂蜜?”
买东西的中年女人看着她,想了想说:“多的没有,我自己用的酱料还有两罐,蜂蜜有一罐,可以让给你。”
没有这些做的东西不那么好吃,陈凤仙当即就说要了。
那女人就进里面拿了出来,都清点完了,说了价钱。
“一百两银子。”那女人面无表情的说出了一个让陈凤仙怀疑耳朵出了问题的价钱。“你说多少?”
“一百两!银子!”那女人加重了语调重复了一边。
“你这里是不是官卖?”陈凤仙按捺着追问。
“是,当然是!山边村除了官卖,谁还敢卖东西?”那中年女人回答的很确定。
“临风城的官卖价格是不是按规定标的?不能是你想卖多少就多少吧?”陈凤仙继续追问。
“当然啊!官卖的价钱谁敢自己改?改了的话,过去买了多少东西,就全部按一百倍的罚,别人举报了还能分罚款十分之一的钱,当然没人敢乱来。”那女人回答的很确定,说完了,抓了颗瓜子磕着。
“那这一百两是怎么算出来的?”陈凤仙就真奇了怪了,她所以没有先问价钱,就因为看这里是官卖,官卖的标准都是城主府定的。
“主要是酱料和蜂蜜贵,是我自己的东西,蜂蜜四十两,酱料二十五两一罐,两罐五十两,一共九十两。”中年女人说着,还微笑着:“我看你买的多,盐和糖之类的本来是十两多一个铜钱,我都没收呢。”
陈凤仙深吸了口气因为她有一种,砸了这家店的冲动
陈凤仙调整了片刻情绪,说:“酱料和蜂蜜不说,就这些盐和白糖,官卖价就能算出十两银子?这都多少倍于正常的官卖价格了?”
“是十两多一个铜板,就是官卖价,童叟无欺,你可以随便问一个山边村的村民。”中年女人继续嗑瓜子,十分淡定。
“买了,酱料少买一罐。”丁在门外都听的清楚,他走进屋,对着卖东西的女人说:“如果你愿意聊聊山边村的事情,酱料就买两罐。”
“聊到晚上都行啊!”那女人笑嘻嘻的答应了。
这回答不出意料,丁觉得跟她们打交道其实也简单,给钱就行。
第九十八章 金钱的奴隶
陈凤仙也知道丁不在乎钱多钱少,只是大家伙都不愿意当冤大头,现在丁等于花钱买东西换情报,她心里也舒服了些,却还是怀疑卖东西的女人宰客,于是装了东西出去后,就吩咐九方剑使分散了去村里打听价钱。
西剑使这种时候向来不会错过陪在丁身边的机会,就说城主需要人端茶递水,抢着留下了,欧白也在屋里坐着喝茶。
听卖东西的中年女人的谈论,丁对山边村的情况多了些了解。
山边村都是负债累累,无力偿还债务,被判了余生都服刑的人。
“服刑?服刑还这么好,能在这种茶?”西剑使闻所未闻。
“人力就是金钱,判刑当然要产生经济价值呀!把他们杀了,往土里一埋,也就能当化肥,活着干活能多产生多少价值啊!”中年女人见西剑使一脸备受冲击的模样,不由笑说:“你们别处的人啊,就是不会想。就算是杀人犯,在我们这,也是废了星图修为,挂着脚链天天干活服刑;不服刑罚想跑的也挂上脚链。他们吃的用的都得靠干活换,谁也别想偷懒!需要的东西都在这买,干活的积分就是工钱。要是干活多挣的积分多,把以前的债都清了,或者够把罪刑买轻一点,离开的时候积分就能换成钱。不过在这啊,还没出过那样的人!”
“他们的亲人朋友也能花钱救他?”西剑使好奇的追问,丁在旁边都不需要发问了,想了解的都有她代劳了。
“你们外面的人太天真了!临风城谁会那么傻的替朋友花钱?至于亲人有钱才能谈亲情,没钱就是累赘。山边村的人那都是卖了儿女之后还负债累累的,谁来救他们啊?他们的子女自己都还在拼了命的挣钱自救呐!就算脱离了苦海,也不会傻的来救这里的拖油瓶爹娘啊!”中年女人说的理所当然,言语间全然不觉得这番话有任何问题。
因为,她们从金钱利益角度计算一切,包括血缘至亲。
“亏得这里还有人生孩子。”丁已经感受到这里人与人之间的冰冷了。
“不生孩子怎么行?都不生,没人干活了。而且生孩子有奖励啊;养孩子呢,还能抵税。再说了,万一遇到难关还能卖钱。”中年女人正说着,看见个大男孩一身汗的回来了,不由怒道:“你又跑回来干嘛啊?干活时间你溜回来就扣钱!扣钱啊!你就不能学学你哥,积极点干活挣钱啊!”
“妈,我早上起来晚了没吃上饭,饿的没劲。”那大男孩害怕的解释着。
中年女人没好气的骂咧说:“吃吃吃!就知道吃!别人天没亮就起来的时候你就知道睡!人家干活的时候你就跑回来吃!我给你三分之一刻钟时间吃完了回去干活!超时扣第二回分的话晚上你就别吃饭了!”
中年女人见大男孩进了厨房,缓了口气,情绪平复了些,对丁说:“我家六个,就这个老四最不省心!别人家的孩子天天早到,天天晚走。这老四不说像他哥哥姐姐那样超时干活吧,还经常睡过头迟到,要不就是没到下工的时间就跑回来吃东西!一点都不争气!一看将来就是没斗志挣钱的亏货!”
“你管着村里唯一的官卖店,日子应该不愁吧,需要把孩子催得这么紧?”丁故作轻松的问她,心情却觉得异常沉重。
“不会挣钱就没出息,没出息就是亏钱货!我养大一个亏钱货就是干了赔本买卖啊!再说,人活着,不挣钱有什么用?不挣钱还活着干嘛?那不是浪费粮食吗?”中年女人言语间的理所当然,仿佛是外面的人说着督促子女学习技艺那般。
这么又聊了一会,卖货的中年女人也没有更多信息可聊,只剩山边村的奇闻轶事。
陈凤仙和九方剑使回来也有一阵了,丁就告辞了。
丁在村里随意找了村民给钱打听,了解的情况佐证了中年女人的说词,山边村就是刑罚之地。
“你干满一年有多少积分?去掉生活所需还能剩多少?”丁问完,陈凤仙就给了半两碎银。
“一天干十个时辰,就是一百积分,住的房子租金每天六十积分,菜自己种,一半上缴,剩下的一半的一半归村税,再剩下的一半的一半归集体灾年储备,最后剩下的自己吃,跟别人交换粮食什么的,收成过的去,勉强够。碰到收成不好就得到官卖里买,再加上盐又贵,到了年三十有剩的钱喝碗白糖水那就不错了!万一没钱买那还得欠着官卖,一年翻五倍的利息!哪还有剩!”那村民说着也不见生气,偶尔的强烈语气仿佛只是在嘲笑外来人的无知。
“就没有收成意外好的年份?”丁追问之下,那人扬了扬手里的碎银。“碰上你就是意外!靠种茶种地啊?收成好的年份,官卖的东西就涨价了!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