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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围在中心的李瑞毫无所觉，任由邪神们的意念在周身幻灭，死死压抑住了内心的暴虐。
还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
握紧拳头，狂暴的力量捏得琉璃树枝嘎嘎作响，但一丝微弱的神性忽然渗入耳中。
“李瑞……那个邪物果然是你……”
不敢置信的猛然回头，视线穿过魔法阵，看到了一朵收束包裹的莲花骨朵缓缓绽放，露出中央虚弱微笑的绝美少女。
【七宝莲华】·涅盘重生！
瘪三西瓦雅！你踏马的算计我！
瞬间明白了这家伙的为什么一上来就拼命，李瑞牙齿磨得咯咯作响，手中液态的纯金光芒喷涌而出。
然而掌中的华美树枝拥有超乎想象的力量，即便是第六重的【永恒不灭无量劫】，在七彩神光的照耀下也毫无反抗之力，根本无法凝固成型。
眼神发狠，一枚华丽诡异的纹章凭空绽放！
纹章以黑色虚空为基底，勾勒出繁复晦涩的花纹，内里由五种截然不同颜色的抽象线条渗透融合，组成相互独立却又浑然一体的玄妙图案。
既然本宇宙的力量镇不住你，那就尝尝来自于异世界的法则之力吧！
嘴角勾起一丝狞笑，灵魂投映在现实中的纹章逐渐拆解分离，重新组合成五枚颜色各异的晦涩符文。
华丽铭文旋转震荡，在它们的催动下，液态金光一点点覆盖【七宝妙树】，逐渐冻结。
无限神装在都市
第1292章 血肉苦弱机械飞升
代表着五种宇宙间至高伟力的符文缠绕绽放，神圣法则具现成实质，扭曲液态金芒瞬间固化，包裹【七宝妙树】凝结成半透明的鎏金琥珀！
手持艺术品一样的树枝琥珀，李瑞歪嘴一笑，随后手腕一翻，当着某人的面将其投入到【物质仓库】。
战场另一端，西瓦雅古灵精怪的狡黠笑容缓缓消失，颤抖着抬起手指，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把我的【七宝妙树】还来啊！！
没有理会她气抖冷的扭曲表情，李瑞缓缓转身，目光瞬间变的阴冷。
然而，高高在上的邪神们正饶有兴致的欣赏他蠕动扭曲的畸形半身，仿佛在享受猎物垂死挣扎的哀嚎，泯灭人性的恶毒目光中没有半点焦急。
“你的队友们呢？没来吗？我可是准备了一份丰盛的礼品等着他们呢~”
邪恶怨毒的嗓音仿佛从亚空间传来，李瑞面不改色的直视诸神，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笑意。
“对付一群食材，我一个人就够了！”
愉悦享受的灵光瞬间凝固，十几团神性光辉剧烈震荡，随后便是一道漆黑光柱从天而降，把李瑞瞬间轰入大地。
“狂妄！”
疯癫暴虐的咆哮在天地间来回震荡，恼羞成怒的神性波纹将魔法阵掀起水波涟漪！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话，邪神们只会一笑置之。
但问题是……李瑞真吃过祂们！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再次揭开了祂们心中最痛的伤疤！
那种神性被掠夺，肉体被嚼碎，灵魂被吞噬的屈辱痛苦，再次刻骨铭心的涌上脑海！
于是，恐怖的黑柱直贯地心，轰出一个深达数千米的巨型盆地。
狂暴冲击波横扫世界，陷入虚弱状态的圣斗士和西瓦雅毫无抵抗之力，瞬间被淹没席卷，转眼就没了踪影。
天空中被撕裂的神性魔法阵重新愈合，邪异恢弘的灵光再次生长，更加细小精妙的“枝丫”在魔法阵中飞速蔓延，隐隐构造出一种令人疯狂的绝望扭曲。
“呸！”
吐出一口原油般粘稠的乌血，李瑞缓缓站起身来，遥望着一直蔓延到视线尽头，笼罩整个天空的扭曲魔法阵。
破防了！破防了！
没想到一句话就把祂们整破防了，这些混乱疯狂的邪神脑子果然不太好使……
体表的兜帽法袍完全撕裂，露出半边不成人形的腐烂躯体，李瑞面无表情的遥望天际，心中却暗暗为邪神们加油。
力微！饭否？搞快点！
然而看到李瑞“艰难”的站起身，连阻止祂们的动作都没有，一群邪神更加笃定他已经油尽灯枯！
“卑微的蝼蚁，你连抵抗诅咒的力量都没有了，又拿什么来阻止我们？”
“看着吧，看着我们是如何改造世界，把你所珍视守护的一切扭曲粉碎的！”
“等到神性回归，你所爱的人将会承受永无止境的折磨凌辱，我会小心翼翼守护他们的灵魂，一直到时间尽头……”
阴狠恶毒的呓语在耳边回荡，李瑞眼中古井无波，只是幽幽看着祂们。
发现他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了，一群邪神更是兴奋癫狂，发出更加亵渎暴虐的疯狂诅咒。
“可惜啊……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幕了……”
“用你下贱的血肉灵魂献祭给那至高无上的存在，真是太便宜你了……”
“不过不用担心，你的那一份折磨痛苦，我们会百倍千倍的施加到你爱的人身上，把她们扭曲成最畸形丑陋的模样……哈哈哈哈哈哈”
令人头皮发麻的恶心笑声钻入耳膜，李瑞始终没有动作，只是捏紧拳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看着祂们。
当面羞辱敌人的快感一波波涌上心头，一众邪神看着李瑞“无能狂怒”的扭曲表情，有种不可描述的极致愉悦在颅内释放，飘飘欲仙。
恢弘神性肆意绽放，庞大的魔法阵继续延伸，宛若垂天之云，将整个天地都包裹笼罩。
“李瑞……”
虚弱的呼唤在耳边响起，三位黄金圣斗士拖着西瓦雅来到李瑞身边，满身血污，蓬头垢面的模样甚是狼狈。
“你……”
看着他翻滚蠕动的腐烂半身，西瓦雅到嘴边的埋怨还是咽了回去，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但就在此时，一道虚无缥缈的冰冷呢喃幽幽回荡，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感受到了吗？”
“细胞减少，机能衰竭，自躯壳深处，腐朽滋生。”
“聆听自身，污浊血液于萎缩经脉潺动，轻抚血肉，褶皱肌肤遍布岁月沧桑之刻痕。”
“感叹往昔，记忆早已模糊一片，大脑腐朽，思想不存。目不视物，耳不闻声，鼻不嗅香，舌不知味，大风过身，毫无所感，大限将近，悔之晚矣！”
“人生苦短，身死而神消，唯余一腐败躯壳于世，又有何意义？”
“唯有改变！唯有进化！”
“血肉苦弱！机械飞升！”
“血液之名能量，钢铁化作骨骼，机械替为经脉，熔炉之音响彻胸膛，细胞信息化为数字语言，流转于自由思想之间。”
“此身名为：无机生命…人类。”（注1）
锵锵锵……
悦耳的金属摩擦碰撞声中，无数肉眼难以察觉的细密机械汇聚凝结，化作一尊两米多高的机械人形，冷漠悬浮在半空中，俯视李瑞等人。
威严科幻的机器人胸膛闪烁着澎湃紫色光芒，无穷无尽的能量从虚空中汲取汇聚，化作玄妙紫金纹路遍布周身。
眉心间，一颗晶莹剔透的七彩钻石散发着恢弘神性，仅仅只是注视着他，李瑞就发现了十几种灭世级的神物。
【虚拟神格】、【原始奥能井】、【领袖模块】、【黑洞熔炉】、【卡巴拉生命树驱动系统】……
人类心智的巅峰……真正的人造神明……
但……看着那熟悉，却少了人性表情的脸庞，李瑞嘴里发苦，胸膛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深吸一口气，他捂住心口，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值得吗？值得吗？卫斯理·乔……”
无限神装在都市
第1293章 机械之神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只是跨出了探索进化道路的关键一步，【中华】的道路是错的，血肉终究是有极限。”
冰冷无情的机械眼球看向李瑞，卫斯理·乔居高临下，语言中不含一丝人性。
“你现在这幅模样，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史上最强的【不灭真龙】，拥有最强的人类之躯，却依旧逃不开神性的腐蚀……”
“连你都做不到事情，怎么还能指望其他人类在末日中幸存？”
冰冷的质问声传入耳膜，李瑞欲言又止，只觉得有苦说不出。
演技太好，不仅骗到了敌人，还把队友带进沟里了，这踏马是什么魔幻剧情？
“抛弃了人的灵魂与肉体，那进化又有什么意义？！”
不甘的砸吧砸吧嘴，李瑞还是忍不住出声反驳，只是在狰狞蠕动的腐烂半身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没有说服力。
“抛弃原始落后的生命形态，本就是进化不可避免的代价，新人类将会创造更加辉煌的文明，帮助我们在末日中留存火种……毕竟……时间已经不多了……”
说着，卫斯理·乔缓缓抬起头，看向天空中恢弘无垠的神性魔法阵。
下一秒，高大的机械身影突兀消失，一块直径数百公里的淡金色六边形力场在天空中绽放，宛如潮汐般扩散出半透明力场波纹。
以冲击点为中心，庞大的神性互相激荡，以机械波的形式用极快的速度分散到整个天空。
薄如蝉翼，但横跨苍穹的金色力场墙缓缓呈现在众人眼前。
“…………”
“他……这是成神了吗？”
呼啸罡风吹得秀发猎猎作响，西瓦雅凝望着以一人之力缓缓破开魔法阵的“人”影，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类似于文明意志的统合生命体，科学的人格化，机械的具象化，一旦神性回归，祂就是天生【真神】！”
吐出一口浊气，李瑞有些沉重的低语。
剩下的几人立刻反应过来，心中都有些感慨。
机械神明诞生，就代表着卫斯理·乔的消亡！
他的灵魂不可能容纳真神的威能，神性会融化人性，将他最后一丝属于人的烙印抹去……
到那个时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什么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