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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来娣扎手扎脚地站在陈王氏身边,想伸手去扶又怕了陈王氏的“铁指神功”。
王来娣的胳膊上乌青一块,正是不久前被陈王氏拧的,这会儿还痛着呢。
陈小玉站在房门口,神识一扫,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陈家半掩着的院门外,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婆子正站在门外倾听着。
老婆子是陈王氏的妯娌,也是陈大牛的妻子小李氏。
陈小玉心中一哂。
怪不得今天陈王氏坐在地上“嚎哭”了这么久,还没引来看热闹的村妇呢!
原来是有小李氏在当“门神”,村妇们不敢凑近。
陈大牛是杏花村的里正,小李氏是里正夫人,在杏花村,陈大牛一家还是很有权威的。
“金氏你克死我儿我孙,你这毒妇该给我儿孙抵命才是。”陈王氏拍着大腿,抑扬顿挫地哭喊着。
“奶,哭了这么久,渴了吧?来,喝口水。”陈小玉手里端着一大碗水,走到了陈王氏身边。
当然啦!陈小玉没忘记站了个有利于自己的位置。
门外的小李氏就算这回儿进门,也只能看的见陈小玉纤细的背影。
“呃?”陈王氏被陈小玉打断了话头,一时间有些发懵。
陈王氏在家里地位超然。除了陈二牛,陈家谁也不敢在陈王氏发飚的时候往她身前凑。
“小玉,把水给我,我喂婆婆喝。”王来娣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来接陈小玉手里的碗。
“三婶,不用了,我来。”陈小玉避开了王来娣的手,把碗送到了陈王氏嘴边。
“你个小娼······”陈王氏破口大骂。
陈小玉眼神一冷。
陈王氏满嘴喷粪,金翠翠能忍,陈小玉肯定忍不住。
没等陈王氏骂出后面更难听的话,陈小玉的手指在陈王氏的下巴处戳了戳,陈王氏的嘴不由自主地张大开来。
“唔······”陈王氏后半截的骂人话,全都被陈小玉用水给灌回了肚子里。
陈王氏面露惊恐。
她这是怎么了?明明不想喝水,却不由自主地往肚子里吞?
一大碗的水,全都被陈小玉倒进了陈王氏的嘴巴里。
没等陈王氏反应过来,陈小玉把碗拿开的时候,手肘在陈王氏身上某处轻轻撞了一下。
陈王氏恢复了正常。
“你个······”陈王氏刚想骂人,肚子一阵反胃。
“噗······咳咳咳······”水从鼻子里喷了出来,陈王氏咳了个惊天动地。
“婆婆~!”王来娣赶紧扑了过来,给陈王氏顺气。
“奶奶,就算您再不喜欢孙女,也用不着把喝进肚子里的水给喷出来吧?好恶心啊!”陈小玉往后退了几步,面带嫌弃地说。
陈小玉这一退,顺便也避开了陈王氏喷水的范围。
“你······你······”陈王氏指着陈小玉,想说什么却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贾银花张大嘴巴,手里捏着的瓜子忘记了往嘴里送。
雾了个大草!
婆婆这是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哟?喝了水又吐出来,这是想搞什么大事情?
“奶奶,您还渴着是吧?等等,我给您再去端碗水。”陈小玉对陈王氏脸上的暴怒视若无睹,转过身一溜烟地往厨房跑去。
“气······气死我了。”陈小玉进了厨房后,陈王氏才回过神来,伸出手捶了捶自己的胸膛。
陈王氏没想到陈小玉会直接灌了她一肚子的水。而且还是一碗凉水。
“婆婆,地上寒凉,您还是先起身吧!”王来娣再次去扶陈王氏起身。
陈王氏正烦着呢!
见王来娣这么没眼色,陈王氏气的伸手在王来娣的胳膊上重重地拧了一把。
“滚开,你个蠢货。”陈王氏大声骂道。
“婆婆~!”王来娣吃痛,赶紧松开了手,眼泪汪汪地站到了一边。
王来娣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地上寒凉,她关心婆婆的身体还错了吗?
“来了来了,水来了。”陈小玉进厨房舀了一大碗的水,飞快地跑了出来。
“我不喝水~!”陈王氏这会儿有了准备,大吼了一声。
陈家的碗都是大海碗,一碗能装半斤酒的那种。
再这么一大碗水灌下去,陈王氏怕自己早上吃的东西全都要吐出来了。
陈小玉端着碗走到陈王氏身前,脸上露出了一丝揶揄的微笑。
“滚开~!”陈王氏忍不住推了陈小玉一把。
“哎呀~!”
陈王氏的手刚挨到陈小玉的衣裳,陈小玉大叫了一声,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把手里的一碗水全都泼在了陈王氏的头上。
这天气虽说不是很冷,猛然间被一大碗水当头淋下,陈王氏还是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
陈王氏被泼了满头满脸的冷水,气的快抓狂了。
头上的水滴滴答答往下落,陈王氏不由得闭上眼睛,双手在身前乱舞。
“biu~!”的一声,陈小玉手里的碗被陈王氏挥了出去。
陈小玉惊呼了一声,手里的一碗水全都泼在了陈王氏的头上,手里的碗也脱了手。
“哐当”一声过后,是贾银花杀猪般的痛呼声:“娘嘞~!砸死人啰~!”
贾银花正看热闹看的起劲,没想到“天降横祸”,被一只大海碗给砸中了额头。
陈家的大海碗是粗陶的,粗笨的很。
被陶碗砸中后,贾银花的额前冒出了血。
陈王氏正伸手擦着脸上的水。贾银花的这一声痛呼,吓得陈王氏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
“婆婆,流血啦!我要死啦!”贾银花大声哭喊着,往陈王氏身边跑了过来。
5。劝女避祸
“阿嚏~!”顶着一头湿发的陈王氏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喷了贾银花满头满脸。
“婆婆~!”贾银花欲哭无泪。
陈王氏有口臭,口水随着喷嚏喷在了贾银花脸上,贾银花闻之欲呕。
喷嚏过后,陈王氏顾不得找陈小玉算账,赶紧往屋里走。
十年前,陈王氏的婆婆李氏就是因为着了凉,没太在意,后来拖延成了伤寒离世的。
陈王氏最怕死了,她要赶紧回屋洗个热水澡,喝碗姜汤,驱驱身上的寒气才是。
走过王来娣身边时,陈王氏见王来娣像是个木头人一般站着一动不动,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王来娣,你死人啊?还不快点给老娘烧一锅热水,熬一碗浓浓的姜汤去!”陈王氏大吼了一声。
“好的好的,婆婆,我马上去。”王来娣回过神来,转身就往厨房跑。
“哎哟喂~!婆婆喂~!我头晕,您赶紧替我请个郎中啊!”贾银花跟在陈王氏身后,大声哭喊着。
“自己去看郎中,老娘忙着呢!”陈王氏没有理会贾银花。
儿媳妇受伤和自己可能会得伤寒比起来,很显然,陈王氏更看重自己。
“婆婆,我没钱啊!”贾银花慌了。
父母在不分家。
陈王氏三个儿子这些年赚的钱,全都被陈王氏收走了,有什么开支再问陈王氏要。
贾银花手里有偷偷藏下的几十个铜子,看一次郎中倒还是够的。
不过,陈王氏什么人啊?给贾银花两个胆子,也不敢让陈王氏知道自己手里有钱啊!
“那就叫郎中上门来治!”陈王氏扔下这句话后,急匆匆回屋准备洗澡去了。
陈王氏对金翠翠的“声讨行动”,在陈小玉的两碗水之下,终于消停了下来。
陈小玉这个始作俑者,深藏功与名,施施然回到西厢去了。
“小玉,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到你大伯娘说流血了?”金翠翠见到陈小玉,赶紧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大伯娘被奶用碗砸破了头。”陈小玉满不在乎地说。
“嘶~!你奶怎么发作起你大伯娘来了?”金翠翠倒吸了一口凉气。
贾银花一向是陈王氏的舔狗。
三个儿媳妇中,陈王氏对贾银花这个长子长媳最看重了。
“我端水给奶喝,奶把碗给打翻了。水泼到了上,碗砸破了大伯娘的头,就这么一回事。”陈小玉简单扼要地介绍了一下。
说完后,陈小玉还摊了摊手掌,做了个无奈状。
小样!她陈仙子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陈王氏和贾银花这点“报应”,只是陈小玉的小小报复而已。
金翠翠眨了眨眼睛,呆愣愣了半晌后,才明白了陈小玉话里的意思。
“小玉,快,你快回外公家躲躲。要不······你奶一会儿腾出手来,肯定会迁怒你的。”金翠翠着急地说。
金翠翠的娘家在桃花村,靠近长洲县,离杏花村十多里地。
金翠翠的老爹金秀才,在桃花村还办了一间私塾,在村民中还是有点威望的。
陈小玉躲到金秀才家里,陈王氏绝对不敢上门闹事。
“对了,墙角的那只樟木箱子里,还有一个银锭子,小玉你拿上再走。去了外公家,你花用自己的银子,你舅母不会不高兴的。”金翠翠接着交代了一句。
金翠翠箱子里的银锭,是金翠翠的嫁妆。
金翠翠出嫁的时候,金母还在世,给了金翠翠二十个银锭子做压箱银。
银锭子五两一个,二十个就是一百两。
在农家,三两银子就能让一家人五口一年衣食无忧。金翠翠的一百两银子,足够金翠翠的小家嚼用二三十年的了。
可惜,金翠翠的嫁妆虽然丰厚,却也经不起有心人的算计。
陈王氏就是那个有心人。
这些年来,在陈王氏的不断算计之下,金翠翠的压箱银越花越少。
唯一的一个银锭,还是金翠翠为了思念亡母才留下来的。
陈王氏这半年来再也没从金翠翠手里抠出银子,要不然,陈青竹出事,陈王氏看在银子的份上,肯定不会这么快和金翠翠翻脸。
“不去~!”陈小玉断然拒绝。
躲?
这怎么行?
眼见着贾银花马上就要请郎中上门了,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