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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疼,永远让人叫不出。
韩东没心思跟这种货色纠缠,弯腰将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捡起。见需要指纹解锁,抓住李俊立的手摁在了上面。
翻了翻,他删掉了已经保存的几张照片。
不清楚李俊立是什么用意,总归,用心不善。
做好这一切,他将手机丢在了李俊立面前不远的地板上,屏幕啪然碎裂。
夏明明此时方才完全反应过来:“王八蛋,你到底什么意思。”
李俊立捂着胸口往后挪了挪,碍于韩东身上的冷冽,竟是屁也不敢放一个。
“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来。
韩东拉了拉还要上前给他两个耳光的夏明明,彻底不耐:“回去睡觉。”
“姐夫,这王八蛋肯定居心不良。”
“那又怎样,要不要杀了他!”
夏明明语噎,翻了个白眼:“凶什么凶,真是的。”
韩东双手压住了脑袋:“妹妹,我求你了,赶紧走。”
夏明明郁闷至极,不甘心上前踢了李俊立一脚:“今天算便宜了你这个卑鄙下流的东西,要不是我姐夫拦着,姑奶奶非弄死你不可。”
待一切都清净下来,韩东总算是回了自己卧室。
没洗澡,没刷牙,甚至鞋子都没精力去脱。歪倒,闭上了眼睛。
这趟上京之行,注定会是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
他从来都没有如此虚弱到要疯的错觉。
头部,不管他如何去缓解疼痛,始终有无数根钢针像是要钻出来。但,就是如此状况,他也没办法去睡上一觉。
最简单忘却痛苦的方式,变成了奢求。
因为,门在几十分钟以后,被人敲响了。
是警察,李俊立报了警。
此刻没有镜子,如果有,就会发现韩东的双眼中几乎密布着血丝,整张脸色蜡黄的反常。
拉开门,门口等着的确实是警察,还有鼻青脸肿的李俊立。
一见到韩东就来劲般倾诉:“警察同志,就是他,喝醉之后不由分说的行凶。我现在浑身都疼,急需要去医院。”
“人是你打的?”
左侧警察没管李俊立,抬眼盯着韩东问。
“是!”
“为什么打人。”
“他拍我。”
“拍你照片不违法,打人可违法了。”
韩东手指动了动,拿出手机就拍。
“干什么!”
另外一个录口供的警察条件反射就去抢韩东的手机。
轻巧侧身避过,韩东不冷不热道:“你不说拍人不犯法吗,急了!”
警察脸色难堪,尴尬:“少废话,先去医院给人看病。然后去局里把事情给说清楚。”
韩东看了警察一眼,未作回应。
明天还要去俱乐部,实在是缺乏应付警察的精力。
不过,这么僵持,肯定是越来越复杂。吐了口气,他披上外套跟警察还有李俊立一块去医院。
不单单是要给李俊立检查伤势,他主要是感觉自己如果再不让医生想想办法,也即将报废掉。
以这种状态去参加一场未知的格斗赛,名誉扫地是一回事,怕能被人给打死。
好在,事情处理起来不麻烦。
形式化的帮李俊立检查了一通,他也趁机找医生拿了些特效药服用,暂时缓解了不适。
紧接着,拨通了白雅兰电话,让她帮着协调一下。
警察局他肯定是不能去的,答应了杜明礼明天九点钟见面。一旦进了警察局,还不知道要什么时间才能出来。
暂时忙好一切,疲乏的身体让他也没介意这里是什么地方,靠在躺椅上就缓缓闭上了眼睛,直至呼吸慢慢平稳。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体便是这样。
事情繁多之际,身体连番的拖后腿。
就连空气,都似乎在故意跟他作对,变得阴郁不堪。似乎,有下雨的迹象。
不用去看天色,也不用去看天气预报。他的身体,本身就特别敏感。
每逢这种天气,浑身骨头都会变得滞涩,一些受过伤的地方,正是五味陈杂。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起
走廊内,无声。
不算大的医院,在晚上也显得比较安静。
外面,一辆切诺基停下。穿着一套牛仔服的白雅兰打开了车门。
本是那种身材跟相貌都偏妖冶的女性,这身衣服,让她凭空多了些洒脱气质。
笔直而修长的双腿,恰到好处的身体曲线,独特而复杂的魅惑力。几乎让每一个从医院出来,打过照面的男人,脚步停顿,视线难移。
那两个跟着韩东一块进来的警察也在门口。
还未从白雅兰气质影响中抽离,面前多了个证件。
市缉毒总局的人,证件上的标志让两名警察不禁暗自忐忑。
或许不属于同一个部门,可这种民间纠纷,引动这种级别的警察过来,着实的让人嘀咕韩东身份。
“白,白局长好”
白雅兰收起证件:“你们是中和区警局的人对吧。”
“是,是!”
“不是什么大问题,人就没必要带回去了。出事的话,让你们局长来找我,我负责!”
“这白局长,是这样,伤者还在检查,也不肯松口”
有警察硬着头皮解释,实在是不敢看白雅兰眼睛。
不光是她过于出众的外貌,还有缉毒局这三个字。
上京市缉毒总局跟他们所在的部门还不同,整个上京市乃至全国所有牵扯到毒品的案子,都归它们所管辖。别说自己俩小警察,就是分局的局长在对方面前也得客客气气的。
毕竟,这肯定是能在上京市警察高层说得上话的人
白雅兰不急不慢:“是刑事案件么?”
“不,不算。”
“那就没问题了!”
警察哪儿还敢再说什么,只好琢磨着等会打电话通知一下局长。他们,压根没有跟这个女人讨价还价的资格。
“先带我去看看伤者。”
“好。”
比较年轻的警察,屁颠颠的在前面带路。
白雅兰紧跟在后,在距离李俊立病房大约五六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扫了一眼床上躺着挂水的人,抬了抬眼皮。
她不信韩东会对一个普通人下重手,也肯定可以掌握分寸。逼的韩东找她打电话求救,估计是个胡搅蛮缠的角色。
白雅兰是警察,却并不屑规矩。
她护短,唯亲。
别说了解韩东为人,就算不了解,她也会无条件帮韩东解决任何麻烦。哪怕他十恶不赦,都没关系。
略观察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来:“去,补交医药费,让他多住几天。等确定没问题了,再好好谈其它的。”
警察迟疑着接过卡:“对方说要起诉”
“这是以后的事情。当务之急,是先看好他比较严重的病情。”
警察实在看不懂白雅兰用意所在,但已经猜到李俊立想继续闹下去,绝对讨不了好处。
这位白局长,明摆着跟那个韩东关系不浅。
想到这,不禁有点庆幸在之前,态度上并没过于恶劣。
白雅兰随口又安排几句,转而问另一个警察:“韩东在哪?”
“三楼走廊”
“你不用跟着了。”
白雅兰转身,往楼上走去。
刚进入楼梯,第一眼就见到外面休息椅上躺着的男人,好像是睡着了。
步子,变轻。
白雅兰无声息走到了韩东身边。
脸色,很不对劲。整个人便是陷入睡眠,也从内而外透着一股颓气,呼吸偏重。
她略冷的气质,在顷刻间瓦解,眼神,也开始变得茫然。
韩东在部队期间,永远都像是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不管何时,白雅兰没见过他如此狼狈的状态。
退役了,本该轻松,却似乎比以前还要累。
那还有什么必要退役?
她想见到的是,不再接触危险,可以吊儿郎当无所事事,却没烦恼的韩东。而不是现在这个,皮肤在灯光映衬下,不见一丝血色的男人。还隐藏着稚嫩的面孔,眉头在睡觉时候都能拧在一起。
爱情的力量么?
如果是这种爱情,不如不要。
恨铁不成钢的白雅兰,恨不得把韩东揪起来揍一顿。或者,去东阳市,让那个叫夏梦的女人,永远离开韩东的世界。
但一切的冲动,都终归只是冲动。
白雅兰最终还是除掉外套,轻之又轻的罩在了韩东身上。
韩东自身的警惕性跟本能,让他足以在任何人靠近,或者路过的时候惊醒过来。
可这一觉,睡的知觉全无。
睁开眼睛,有衣服从他身上滑了下去。
他顺手抓住,发现是一个女士牛仔褂。
之上熟悉的香水味道,让他下意识的就转头观察。
对面,环抱着双手的白雅兰,坐在椅子上。目光眨也不眨的跟刚醒来的韩东对视着。
“兰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六个小时前。”
韩东抬起手腕,记得刚来医院的时候还不到凌晨,而现在,已经快早上七点了。有上白班的大夫,开始陆续从楼梯口出现。
六个小时前,白雅兰岂不是在这坐了一夜
“兰姐你”
白雅兰猜到他要说什么,插话:“没错,我是呆了一夜,连你梦话说的什么都听到了。”
韩东问道:“我说什么了。”
“你骂我。”
“我骂你干嘛。”
“这我不太清楚,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雅兰说着起身,韩东下意识的往椅子一侧挪了挪:“兰姐,你要想动手直接来就行,不用故意找理由。”
嘴角出现了点笑意,白雅兰顺手把牛仔褂拿在手里穿上:“这一顿揍,先保留着。”
整理了下衣服,也不问韩东昨晚跟人发生了什么纠纷,直言:“警方那边我打过招呼了,你接下来该干嘛就去干嘛,不用再管这点小事。”
“谢谢兰姐。”
“嘴上谢我有屁用,是不是得请我吃顿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