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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海龙死亡,侧面指正的命案达到十几桩,经他流入海城的毒品涉及到的人员更是多不胜数。可以说,这些人的一切,包括住所,都是用别人性命堆起来的。
汪冬兰跟对方暗中做了十几年情人,两人是一路货色。
韩东从来到这里,连杯茶都没办法喝的进去,像在饮血!房间里味道,充斥着腐臭。
手机屏幕变亮,之上有几个未接电话。
韩东点开一个头像,手指跳跃:“具体的,明天有机会去找你说,别再打过来。”
退回对话框,他扫了一眼白雅兰回复的消息,再也没理。眼睛,呆然看着另外一个最熟悉的头像,突兀的头疼欲裂。
结婚纪念日就是这几天。
往年没把这日子放心上,今年特别想过,没离婚前。他都想好要送个什么礼物给她,当天抽时间去把婚纱照补全。
这一切眨眼远到遥不可及。
冲突是暂时的,恰恰是平时容易忽略的冲突,一经集中引爆,能摧毁他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期许。
不是一路人,三观亦不同。熬到,放心她一个人的时候,就不可避免真正倦了!
手指摁了片刻,清除头像。韩东站起走到了酒柜前。
各种各样的红酒,白酒。他抽出了一瓶海城当地特酿,洗净杯子倒满,直接喝了一口。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了眼包着浴巾,皮肤白到晃眼的女人。指了指冰箱:“有东西吃没?”
“有啊!”
“陪我喝点。”
汪冬兰定定看了他一会:“你不是不会喝吗?”
韩东欣然:“试一下!”
汪冬兰实在弄不懂他用意,迟疑着去卧室换了套睡衣,又进厨房弄了两个简单的菜端到桌上。
韩东等她坐在对面,举了举杯子。
汪冬兰笑的奇怪:“韩总,想灌醉我。”
“你应该也想灌醉我,给你个机会。海城女人擅饮,没必要怕吧!”
汪冬兰饮水般喝了一杯:”看来韩总是想助助兴,那好,喝一点。”
韩东跟着也喝掉,再倒。一瓶酒,四杯,眨眼空了。
汪冬兰起了兴,转身去酒柜又拿了几瓶摆在桌上:“喝酒你真的不行。”
韩东头稍沉:“还别说,这酒劲儿是挺大的,多少度来着。”
“五十几度而已。”
“怪不得!”
“洗手间在哪?”
汪冬兰指了指不远处,目光奇怪的看着男人急匆匆走过去,少顷便听到有干呕声传来。
装醉还是真醉?
汪冬兰一腔心思,暂被韩东给弄的一干二净。
次日,躺在沙发上的韩东被厨房动静吵的睁开了眼睛。
汪冬兰在做早餐,围着裙子,背影上看颇有贤妻良母的样子。
他打了个哈欠:“我公司还有点事办,走了!”
没脱鞋,也没脱衣服。
韩东坐直,随口招呼了一声,起身往外。
最诡异的一夜,他没睡着,女人估计也没睡着。
唯一的收获是,确定桑剋近期肯定会浮出水面。至于他是陪着汪冬兰同往,还是在同往之前报警抓桑剋,需要时间来消化。
汪冬兰像没听到他说话,等人离开家里,她心思才逐渐微妙。
韩东是不介意她想什么,走出小区,确定无人跟踪,打车先回酒店。洗澡,换衣服之后,才调整心情给白雅兰打了电话。
“姐,别问了,有变故我马上通知你。你就当我这人不存在,该怎么查就怎么查,防着桑剋借汪冬兰虚晃一枪!还有,过两天的话,我这号码会暂时停掉!”
聊着,解释着,等通话结束,他随即又给龚秋玲挂视频逗了女儿一会。
之后,就再也提不起任何力气,站窗前怔怔看着酒店下的车流出神。
他暂时还没跟白雅兰全部交底,依她性格,恐怕只要知道桑剋具体方位,立刻会行动,不会允许他涉险。
可这样就算抓了人,毙了桑剋,跟警方初衷便相反了。
货,这是最重要的。
桑剋亲自联络汪冬兰,可想而知。这一批货若流入海城,会造成何种后果。
没错,他决定和汪冬兰一块跟那个早几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神秘二把手,见一面。
挺艰难的抉择,从韩东跟汪冬兰一块进入她家里。连他自己可能都察觉不到,早就有决定了。
直觉,以及跟汪冬兰在一块接触的各种细节,聊天之时的试探,等等方面综合考虑,必须要去。
这是唯一能锁定桑剋的方法。
昏昏欲睡中,手机又复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韩东懒洋洋摁下接听键,对面声音让他本能想要挂掉。
夏梦的声音。
昨儿她打过两个,他没接。今天换了个号码又复打来。
“什么事儿!”
另一边的夏梦略带恼意:“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说什么事。凭什么要接你电话。”
“韩东,我哪得罪你了。离婚协议都是你拟出来的,我连看都没仔细看,就签了字。你自己说的,咱们俩以后不是仇人,你是不是要老死不相往来”
听她越来越激动,韩东将听筒跟耳朵保持了点距离:“再不说找我干嘛,挂了!”
夏梦一下子没了力气,声音恍惚:“你在海城注意安全,就当为了你女儿。”
“谢谢。”
“不要总不接我电话,我不会故意骚扰你”
夏梦很多话要说,到嘴边,感受着男人冷淡,进而哑口无言。
第九百八十章 疯子
呆呆放下手机,刚到办公室的夏梦不知怎样才能排解心里那份道不明的失落感。
连夜的失眠,让她意识到离婚不是那么简单,也不容易去适应。
法律上解除了婚姻关系,但仅仅去了一趟民政局,可以解除两人三年之间的所有点点滴滴吗?
解除不了,也不后悔走进民政局。
她也是个很聪明的人,早看出两人之间存在的各种问题,分歧。不舍得婚姻,更不舍他跟自己一块过那么累。
尤其这趟他去海城,俩人之间出现那种致命的分歧。
夏梦隐有察觉,她跟家全部成了他累赘。
本不愿深度考虑,怎奈不管是手机还是电视,她总不知不觉的跳到海城新闻上。
各种近期爆出来的案子,警察牺牲,发通缉令等等等等。
极寻常的新闻,在刻意关注下都变得不寻常。
对他失望是真,失望他这么轻易放弃了婚姻。恨也是真,恨他让自己这几年习惯依赖他,习惯被照顾的时候,残忍离开。可不管多少负面情绪,她担心他安全也是真。
分开了,她也希望他能过的很好,不要再执着于那些不属于他的范畴。
叩门声将她从自己世界里拽了出来。
夏梦深呼吸,脸色恢复如初,起身去往门口。是今天受邀要去东南大学演讲,时间到了。
近些天很多活动她全部都因为离婚闹出来的风波暂时推掉,推不掉的是母校发来的邀请。而新闻热度开始下滑,她也该真正进入工作了。
能察觉男人心里的紧迫,她也一样紧迫。
迫不及待的想做到梦想中的样子,再抽出时间去试图追逐另外一个自己。
东阳大学。
作为全国大学里能跻身进入前十的一所学校,不单单是夏梦母校,也是很多学子朝思暮想的地方。不缺庄严肃穆,校内整洁明阔。
演讲地点是学校的综合大厅,内部演讲,不但学生教授众多,媒体同样不少。
来到这儿,夏梦脸上就多了模板性的笑容。再没有私底下的距离感,孤傲感,笑而相迎,熟悉面对媒体。
一身浅色西装,知性而不缺亲和。场内哪怕人山人海,所有人,所有镜头全在她一个人身上。
演讲不单单是演讲,还是学校跟公司的一座桥梁。刚刚签订合作协议,以后律所用到的很多人才,有一部分会进行校内直招。
可容纳上千人的演讲大厅,座无虚席。
她一个人站在数十平米的台上,并没有丝毫的紧张,也没准备任何演讲需要用的稿件。
这种天份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
夏梦就具备演讲的天分,因为现场人越多,她越是冷静,条理分明。第一次会紧张,连夜腹稿猜测底下会有什么问题抛出来。
等习惯后,发现就那么回事。
站的高,说出来的话就是真理,引起附和无数,认同者的数量远远盖过反驳者。何况,东阳大学是主场,她面对的是一帮对她,对她公司抱有很大奢望的学生。
标准的普通话,清冽的声音,不用话筒,声音也能传到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掌声时而起伏,时而有学生举手她来点名解惑。
为了怕演讲出现不可预料的失误,那些愿意提出问题的前排学生,都是校方打好招呼的人,不会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都去问。
“夏总,我即将毕业,可是现在自己也不清楚是该早些步入工作,还是继续幻想将学业更上一层这是跟家庭的分歧,但父母他们又提不出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我想请您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夏梦笑了笑:“每个人都不可能被所有人认同,我以前有一个同事,他跟你情况差不多。家庭的各方面压力,让他没办法继续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他为此只能选择了一份薪水比较高的工作,但并没有放下爱好。工作了三年,抽出一切时间学习了三年。在半年前应聘成为了律所一员,今天是律所法务部的副经理”
“个人的理想自己应该尊重,但别人想法跟你肯定是不一致的。要别人来理解你,不如试图先理解一下别人。你的父母要求你提早进入工作,是缺失了继续供读的能力。而你个人要得到更多,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假如,我是说假如,你不需要他们一分钱了,这种分歧还会那么不可调和么!”
演讲不疾不徐的进行着,外头突然有喧闹。夏梦被扰到,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