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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不应该被用这种方式赶出去。
韩东在会议室里,听清楚了一切。他看着妻子单薄的背影,脑海中仿佛出现她连怀着茜茜之时,都日夜难分工作的情形。
或许这是每一个创业者的真实写照,唯独他受不了。
潜意识中,自己哪怕千疮百孔遍体伤。妻儿好好的,能活的舒适,有尊严,有憧憬,是毕生愿景。
哪怕女儿有时想要天上的星星,韩东都认真借一辆劳斯莱斯。让她去看车顶,去抓车顶。
所以妻子金钱欲望最强烈的时候,他近乎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满足她他觉得男人就该是这样的,没有能力也要竭尽全力去给她最基本的满足感。
略病态的思维,给婚姻造成了不小困扰。到了现在,各自观念有所改变,永远变不了的是。
做不到亲眼目睹会议室发生的一切之后,当一个旁观客。
拳头攥紧,松开。
韩东拨开众人,走到了她身边。并肩,对视着古清河的眼睛:“能不能说一下录音出处?是张庭云,还是涂青山录下的!”
古清河疑惑装傻:“你是,普阳的员工,好像没有见过。”
“我是她老公!”
“问题,我们在开普阳内部的会议。家属,不应该参与。如果在场每一个人都把家属叫来,要公司的规矩何用。”
韩东挑眉:“我妻子,刚签署了合同,把她在普阳的所有股份无偿赠送给我。作为股东之一,好像有资格发言!”停顿,他甩开妻子拉扯自己的动作,径走到距离古清河不足一米的位置:“我在问你,录音的出处!”
“不回答,是不是意味着只有两个可能。你在涂总办公室装窃听装置,亦或者,涂青山自己装有窃听装置!”
“你不要胡搅蛮缠!”
韩东手指扣在了桌面上,铛的一声,一字一顿:“回答!”
古清河本能被迫的要往后退,强行镇定着:“为什么要回答你!”
韩东拿出手机,打开录影,对着他重复:“一个跨国公司的总部办公室,你告诉我,谁在窃听!不说,大家会误会涂总,影响很大的!”
古舟行察觉儿子异常,皱眉起身:“保安,把人赶出去。”
夏梦忙上前,反身面对着几名闯进来的保安:“我看谁敢动我老公。”
古舟行冷漠:“小夏,这是内部会议。”
“我老公是公司股东,是普阳论坛最初倡议者没有他,不存在普阳。他为什么,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停顿,她寸步不让对视着古舟行越来越凝固的眼神:“还有。我现在还是普阳的董事长,古总,您即便想反客为主,也请稍安勿躁!”
“不然,被请出去的是你们!”
她干脆拿出手机:“小刀,带人上来。有几个不是咱们公司的保安想闹事,别忘了报警!”
气氛随着话落,剑拔弩张。
几个先闯进来意图赶走韩东的保安,面面相觑,不知分寸。
砰然!
门被推开,刘小刀带进来十几人。强行,驱赶。
古舟行喉结动了下:“小夏,你是要准备搅乱会议么。没用,今天人很齐,任何变故都影响不了接下来的投票。”
韩东把手机调转:“那古总,来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笑了笑:“看来是回答不了。也就是说,涂总办公室被人偷偷装了窃听器。更好奇了,窃听到的东西怎会在你手里?古总,您是真的不担心涂总会起诉你侵犯隐私。”
“小韩,你这些话太幼稚!”
“可是古总,连这么幼稚的话,都说不出来。”
古舟行垂目:“你改变不了小夏想要离开普阳的事实。”
“她为什么不离开。兢兢业业数年,被最信任的同事,长辈,联手设局。换任何人,都会提前打算。窃听,这是违法的,你这个法律专家,算得上知法犯法。”
古舟行也笑:“小韩,用不着上升高度。窃听又怎样呢,如果是为了避免普阳可能承受的未知损失。你觉得我窃听。那,在获知小夏有异心之时,就是想要窃听!”
“普阳近五千名员工,能为他们负责,是作为大股东最先要考虑的。区区污名,认之何妨!”
韩东放下了手机,随手保存,轻巧:“也是,涂总自身污名缠身,不介意再多一层污垢,情理之中”
古清河尖锐打断:“姓韩的,嘴巴放干净一点。我爸如何,用不着你来评判。”
韩东充耳不闻,转身面对所有普阳员工:“大家都很忙,我也并不想因此耽搁诸位投票的时间。但是,请考虑清楚,有没有人愿意放弃自己一手创造的公司!”
“事情很明朗,今天这场会议,是一场有预谋的会议。他们枉顾公司利益,为了一己私利,想要赶走你们的夏总。至于录音,无非是其中一个环节。我实在太佩服有些人,把一场强取豪夺,强行演变成为了公司,为了大义。”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了婊子还想要牌坊。问题,就是个婊子而已抱歉抱歉,学上的不多,说话不懂含蓄,丢人现眼了。当然,如果我猜错,公司董事长的候选者并非古家的人。我,跪着跟他们道歉!!”
夏梦怔然,急促拉拽:“乱说什么!”
韩东转过头,帮她擦了下眼角:“我没乱说,就这么有把握。参与投票的人选,一定是古家父子之一。因为除了他们,在座所有人,都不可能被信任!放心,我膝盖值钱着呢,肯定跪不下!”
古舟行脸色逐渐阴沉,看着眼神始终留有野性的年轻人。突的,有种思路被打断的彷徨感。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这种感觉。
深呼吸,他冷冷打断:“粗鄙至极!”
转身,大步离开。
韩东眯了下眼睛:“古总,投票可以开始了。不能因为我一个粗人,耽误这么大的事情。”
自然,等不到回应。他摊了下手:“大股东都不在,看来这场会该散了。”
夏梦敛神,强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散会,散会。大家先去忙工作。”
第一千三百零六章 举措
出门,古清河紧步追上了父亲。他不懂,马上都要下班了,为何不借此机会直接发起投票,反被一个粗莽之人搅局。
“爸,不要被气到韩东是故意拖延。您这么一走,改天可能会产生变数。该速战速决!”
古舟行骤然停步,看着险些撞在身上的儿子:“粗莽之人?你到底有没有听他在说些什么。”
“我,当然听了!”
“那你觉得,连反驳都做不到,还会是投票的时机嘛。论及对人心的通透,你跟韩东还差得远。”
古清河脸色涨红:“是您太高看他,一直都如此。”
“但他确是我见过的,最难缠的一些人之一。不管是当初的公司权利归属的谈判问题,还是背景身份,甚至于个性跟他打交道,不到完全压制的方式。”
“你根本想象不出。一个年轻人,能够有这些秉性,成就,多难得。他现在才三十岁不到。我,你涂叔叔三十岁的时候,那点小成绩,都让我们俩轻易变的眼高一等,心态难稳。”
“成就?”
“是,部队的成就,他身后之人的成就。足以让他在几年前的东阳横着走。事实上没有,连对付闵辉这类小地痞流氓,都像个普通人会用的手段。”
“清河,当你看他不起他,觉得他像个普通人的时候。恰恰,已经败了,这种错觉也让你根本没办法去正视对方。”
“爸,关键是这些股东时间很紧。错过今天”
“我没说会错过今天,那些股东也不会马上离开,包括夏梦,都不敢走,投票结果更不会改变。但是儿子,给我点考虑的时间。”
“您担心什么!!”
古舟行视线绕过儿子,微有呆滞。
“担心他胆子太大吧,好像也没有他韩东不敢做的事。比亡命徒还要危险的角色,任何人都会担心。纠纷,不仅限于商业。”
古清河若有所悟,刚要张口。被古舟行抬手拦住:“你去准备下投票事宜。事到如今,没有退路。先把普阳的董事长换掉,最重要!”
而另一边,吩咐暂时散会的夏梦。
刚进办公室,紧绷的情绪,就垮下来,死死抱住了丈夫。她刚才,完全被动的情况下,找不到退路。
任由股东亦或者员工投票,根本不会有胜算。
也就是说,辛苦数年创立发展起来的普阳。自此,跟她的关系,很大可能仅剩下被人控制着,无法正常交易的股份。
太过于重视,便失去了分寸。
所以关键时刻,丈夫说的那些话,她就格外能感觉到触动。
他在帮自己拖延时间,不惜一切。
以跪对赌的那番话,难以想象会出自他口中。
甚至于,她在那个瞬间忘了公司是否会易主。只担心,古家父子针锋相对,果真退出董事长的候选。那时,丈夫恐怕台阶都找不到。
跪着道歉,真的去跪么?
她抬起头,眼眶尚红:“说那些干嘛公司不要,也不想看你那样。”
韩东温言:“我知道他们目的是普阳,他们却不知道我敢不敢跪。气势上压倒对方,就赢定了。”
“输了呢。”
“输?没发生的事,不要假设。男儿膝下有黄金是真,为妻儿下跪,也并不丢人!”
低头,亲了下。韩东扶正她肩膀:“现在不是情绪化的时候。投票无法避免,你最紧要的事,是想办法拉票。”
“今天的股东大多是古舟行邀约而来。老公,我不想败给关新月。这一切,肯定有她的影子”
韩东叹息:“事情发展到现在,你揪着她不放,起不到作用。不管今天局面是谁造成的,都要分得清主次。”
“那没有办法了,古氏本身就是普阳的大股东,董事会又是他所提议创建的。除非,我今天不参与投票,等着董事会裁决,这样可能还会多点时间。”
“缺席股东会,是给他们找更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