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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陆呦惊叫了一声,踉跄着后退。
就在这时,她感觉后背撞到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手臂被人用力一拉,趔趄着拉到了身后。
她惊慌抬头,看到了蒋铎坚实颀长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他表情冷硬,漆黑的眼底泛着寒光,走上前,双手抓起了罗威纳犬的上下颌,使劲儿掰扯起来。
罗威纳犬猛力挣扎着,疼得“嗷嗷嗷”直叫唤。
陆呦从来没见过他这般凶悍的模样,毫不畏惧地和恶犬搏斗着。
今天这条罗威纳恶犬,非得会死在他的手上。
“蒋铎,别弄了!”
陆呦担心这恶犬在生死之际会暴起反抗,咬伤他,所以道:“把它赶走就是。”
蒋铎闻言,一脚将恶犬踹飞了出去。
恶犬凄惨地叫了一声,爬起来,冲蒋铎呲牙威胁。
蒋铎同样冷漠地瞪视着它。
片刻之后,罗威纳犬似乎感应到面前男人的危险,尾巴夹了起来,“呜”地叫了一声,转身跑开了。
陆呦松了口气,跑过去把陆宁从地上扶起来。
“阿宁,有没有被咬到?”
陆宁吓得眼泪都滚出来了,摇了摇头,结结巴巴道:“裤子厚,没、没被咬到。”
陆呦还是不放心,拉开他被咬得湿漉漉的裤腿,仔细检查了他的脚,确定了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蒋铎左右看了看,找到了不远处的监控,说道:“回去叫阿姨去物业调取监控,拿到证据,然后举报养狗的人家,如果物业推脱责任,就直接报警。”
说完这些,他转身便走。
陆呦立刻站起身,喊道:“蒋铎,你有受伤吗?”
蒋铎没有停下脚步。
陆宁打量着姐姐凝望他背影、失魂落魄的表情,立刻嗷嗷嗷地叫了起来——
“哎哟,哎哟哎哟哎呦唉!”
陆呦立刻回身,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哪里痛?”
“好像。。。好像骨折了。”陆宁放大了嗓音,卖惨道:“站不起来啦,你快叫蒋铎哥帮帮忙,背我回去。”
“不需要,我也能背你。”
说完,陆呦抓着陆宁的手,试图将他背起来。
虽然陆宁的身高还是比陆呦矮了些,但他是个小胖子,这吨位…绝对不是纤瘦的陆呦可以承受的。
她强行背他的后果就是。。。俩人踉踉跄跄地都摔地上了。
陆宁疼得直叫唤,陆呦也摔了个屁股墩,疼得呲牙:“你怎么这么重!少吃点不行吗!”
“怪、怪我咯?我又没让你背我!”
终于,蒋铎停下了脚步,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大步流星地折了回来,拉起了陆呦纤细的手臂,俯身便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背上,稳稳地背了起来。
“哎?”
陆宁看着俩人的背影,有点懵了:“等等,那个…骨折的人是我啊!”
番外16(“谢谢哥哥”。。。)
陆宁跟在蒋铎和陆呦身后; 踩着他们的背影往前走,心里非常高兴。
蒋铎没有袖手旁观,这说明他还拿他和陆呦当朋友的。
如果能让哥哥和姐姐和好如初; 自己总算没有白被恶犬追咬。
念及至此,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像个傻子一样。
陆呦看了眼陆宁; 见他亦步亦趋地跟着,丝毫不像骨折的样子; 料定了他肯定是装蒜。她冲他甩了个威胁的眼神。
陆宁咯咯地笑着; 示意让她好好在蒋铎哥的背上待着吧。
陆呦回过头,近距离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他穿这一件黑色T,颈部皮肤因为常年日晒; 呈小麦色; 头发理了平头; 茬子很短,越是显出他五官轮廓的锐利。
陆呦能感觉到他后背肌肉的坚|硬质感,还有隔着衣服的灼烫体温。
她的心也被炙烤得烫烫的。
一路上; 蒋铎一句话都没有说,在家门口放下了她; 转身离开。
陆呦纠结了几秒,还是叫住了他——
“蒋铎…”
蒋铎没有停下脚步。
一贯如此,他似乎连和她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了。
既然这样讨厌她,又何必要帮她呢。
陆呦心一横; 追上去抓住了他的衣角,质问道:“你为什么要疏远我; 如果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让你生气的地方; 你大可以明明白白告诉我,这样…算什么?”
“我没有刻意疏远你。”
蒋铎回过头,神情如常,语调也很平静:“只是自然而然,就淡了。”
“自然而然…”
“就像你和贺鸣非,不在同一个班级,不是自然而然就不联系了?”
陆呦看着他越发英俊漂亮、却那样陌生的面孔,不可置信地说:“你用我们的关系,和贺鸣非做类比吗…”
蒋铎的心被她这句话刺痛了一下,良久,他重新平复了心绪,说道:“差不多,都是朋友,只是认识早而已。”
陆呦抓着他衣角的手慢慢松开了,似乎因为这句话受打击不轻。
她低着头,说道:“我明白了,就算是这样的朋友,但也不至于生疏成现在这样,你连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
“陆呦,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为什么不能,我没有变啊。”
蒋铎冷笑道:“回到过去做什么,像小时候一样,陪你过家家吗?”
陆呦无言以对。
是啊,就像沈思思说的,即便是儿时最好的伙伴,也会因为周围环境的改变,而渐行渐远,根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的时光了。
蒋铎都已经放手了,她还紧紧抓着,有什么意思呢。
“我…明白了,不会再打扰你了。”
说完,她拉着躲在墙角偷听的陆宁,头也不回地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蒋铎藏在身后紧紧攥着的拳头,总算松开了。
他的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深深地齿痕,深可见血。
陆呦是他埋在心里最深最深处的一道微光,她值得有更明媚的人来照耀。
而像他这种永远置身黑暗的家伙,只会让他越来越黯淡。
他的未来,只会像烂泥一样溃败腐烂。
……
高一的时光,一晃而逝,陆呦以年级名列前茅的成绩,进入了高二。
期末考试的时候,她特意问贺鸣非要来了蒋铎班级的排名文档,打开扫了一眼。
不出意外,蒋铎成绩中等偏下。
曾经光芒鼎盛的少年,如今已经渐渐消隐。
不少青扶初中和嘉云私小认识他的同学,私底下都叫他“伤仲永”,因为他不仅仅是泯于众人,他是彻底一落千丈。
过去有多光芒四射,现在就有多晦暗堕落。
蒋铎对这些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想上课、就来教室里坐坐,不想上课就早退,甚至直接翘课,也从来不会在意老师的看法。
班主任和科任老师不只一次给他家里打电话,徐晴接了电话,只冷笑着说:“别的我不管,活着就行。”
老师们见家长都不管他,于是彻底放弃蒋铎了,只要他别影响其他同学,便没什么可管的。
蒋铎成了青扶高中最扶不上墙的烂泥,跟小混混没什么区别了。
但也没人敢惹他,他骨头硬,拳头更硬。
小时候,陆呦希望他成为这样的人:天不怕、地不怕,没人敢欺负他。
现在他真的成了这样的人,陆呦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个社会,安身立命,从来不是靠拳头。
陆呦很想劝劝他,让他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再和学校里那些学好的纨绔子弟鬼混在一起了。
但是那天蒋铎的话已经说到了绝处,她再去找他,反而显得死缠烂打。
中午下课的时候,陆呦从包里摸出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信封里装着“时光信使”所谓的“未来自己写给她”的信。
她本来都忘了这茬,是昨天晚上保姆收拾房间的时候,从她桌子底下摸出来的。
沈思思见她看着信纸发呆,索性从她手里抽走了信笺:“哇塞,谁这么少女心啊,用粉色信笺给你写情书。”
陆呦随她拿去翻看,解释道:“不是情书啦。”
沈思思看着信纸上只写了一行字,疑惑地念道:“‘不要放开他’,这是什么啊?”
“智商税咯。”陆呦耸耸肩,拎过了信纸:“据说,是一封来自未来的信,是未来的我写给现在的我的。”
沈思思不可思议地说:“我去!你这都信,富家千金的钱也太好骗了吧。”
“所以说是智商税啊。”陆呦闷声说:“而且也不是我给的钱,是蒋铎给的钱。”
“你们都上当了?”
“没,只有我的,这是他付钱给我买的。”
“那他也看了你的信咯?”
“没有,当时店老板说只能自己看。”
“果然是智商税,你们太单纯了吧。”沈思思又望向了而信笺:“不过…这什么意思呢,不要放开他,放开谁啊?”
“不知道。”陆呦皱眉,摇了摇头。
“一般这种骗小孩的东西,不都应该写什么’好好学习,努力勤奋,将来考某某大学’之类的话吗,这句话…有点没头没脑啊。”
“就很奇怪。”
“算了,别想了,差不多时间该去大礼堂听讲座了。”
沈思思拉着陆呦走出校门,朝着操场对面的大礼堂走去。
今天学校请来了一位青少年心理健康专家,给大家开了一堂“性教育”的讲座。
这场讲座比平时的消防讲座、安全讲座更吸引同学们的兴趣,陆呦和沈思思赶到的时候,整个礼堂坐得满满当当,高二年级绝大多数同学都来了。
陆呦扫了一眼人群,看到坐在最后排的蒋铎和他的朋友们。
他们似乎对讲座没什么兴趣,正低头玩着手机游戏。
同时陆呦还发现,他身边前后排。。。几乎坐的都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