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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是个男人,时常要在外头忙着生意,一回来就是考校姚羡的学业。
姚羡在她刻意纵容下,学业肯定是不精的。
于是姚华山就对他严加管教,这一来二处,父子情分难免生分。
本以为她这么徐徐图之,一定可以打压姚羡,给她自己的儿子争取更大的利益。
可一向无往不利的她,这次居然被姚羡这个纨绔,反手坑了一把。
她看向姚羡时,姚华山也瞥了她一眼。
半晌,姚华山说道:“你又去赌坊又去当铺,被人瞧见了,难免会怕你又犯了错事。”
“到底是怕我犯错,还是纯心告我状。”姚羡嘲讽。
此刻连之前看笑话的姚蕙,都察觉出气氛不对劲。
一直安静坐着,不再说话。
“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姚华山叹了一口气。
只是这一声叹息,却叹的陈氏心底一塌。
老爷这明显是疑了她呀。
姚羡撇嘴,冷哼了一声。
却没想到姚华山又说:“如今你年纪大了,既然不想继续读书,成天这么混着也不是正经事儿,不如你去家里铺子帮忙。”
“我不去。”姚羡下意识拒绝。
姚华山正要瞪眼,却听他说:“我可不想过去打杂。”
“你是大少爷,打什么杂,自然是学习如何打理铺子。”姚华山见他明显有上进心,高兴都来不及。
姚羡得寸进尺:“那铺子得我自己挑。”
姚华山今日心情明显不错,点头:“行,随你自己挑。”
沈绛第二天又是一大清早,就见到了姚羡。
果然,这次他不仅没挨打的痕迹,反而满面春风,一见到她就夸道:“三姑娘,你可真是神了。”
昨日他回家之后,他爹与他继母的反应,居然跟沈绛与他之前说的一模一样。
沈绛笑问:“姚兄如此开心,应该还有好事儿吧。”
姚羡也没隐瞒,直接将他爹要给他铺子的事情,告诉沈绛。
虽然他是个纨绔,但并非真的一无所救。只是之前他爹非逼着他读书考功名,他对这个是实在提不上兴趣,课业更是一塌糊涂。
至于经商,他反而挺有兴趣。
所以姚华山让他打理家里铺子,他心底是开心的。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得到父亲的认同。
“我爹让我在家里的铺子里,随便挑一个,要不三姑娘陪我一起去逛逛?”
姚羡主动邀请,如今他对沈绛的信服更上一层楼。
这姑娘,简直就是他的福星呀。
沈绛直接应下:“姚兄盛邀,我当然不会拒绝。”
沈绛依旧一身男装,跟着他去逛姚家在京城的铺子,以方便挑选。
姚羡痛快道:“你是没看见我爹说要给我铺子时,我继母还有我妹妹的脸色。”
以前都是他吃亏挨打,这回可是他看着别人吃瘪。
这种心情,比赢钱还痛快。
沈绛轻笑了声,抬头望着面前的铺子,问道:“这便是你家最大的一间铺子?”
“这是我爹当初来京城时,开的第一间玉陶轩,不仅铺子的位置好而且门面极大,而且我爹一直格外看重。”
姚羡得意望着,眼前这间生意兴隆的店铺。
他问道:“你觉得这个地方如何?”
沈绛点头:“不错,铺子门脸宽阔明亮,这条街道的人流又极多,确实是个好铺子。”
“那就定这间。”姚羡不在乎的说。
沈绛却摇头,神秘一笑:“我有更好的建议。”
姚羡来了兴趣:“什么建议?”
沈绛听到姚羡说起昨天他爹的处置,姚华山是想用铺子安抚自己的长子,却又不打算对陈氏有任何处置。
显然姚华山这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人的野心就如春里的野火,只要一点风,就能烧的漫山遍野。
显然,陈氏不仅想要为自己的儿子谋好处,她还想对姚羡赶尽杀绝。
要不然前一世的姚羡,不至于沦落到被赶出家门。
沈绛打定主意要跟姚羡交好,当然要帮人帮到底。
穷寇不追,简直是天打雷劈。
沈绛轻笑道:“你继母陷害了你这么多次,你父亲却想轻易揭过这件事,你不担心她下次继续使手段吗?”
姚羡脸上闪过不满,他说道:“那老头一颗心偏的没边,这次要不是你帮我,我肯定斗不过她。”
之后他长叹一口气说:“以前我只听说过内宅妇人手段,到如今才发现真是了得。”
世人只道男子为尊,难免会看轻女人,觉得她们不过是会耍些内宅阴私手段。
可往往就是这些手段,才会让人防不胜防。
如今姚羡已经将沈绛,彻底看作自己人。
他也不傻,连他都看出陈氏的心思,他不信他爹那么精明的人看不出来。
沈绛望着天边渐落的夕阳,暖橘色的阳光笼罩着整个上京。
“既然想捕猎,就得挖更大的坑呀。”
第 14 章(我们的未来,在更广阔的天。。。)
第十四章
于是姚羡花了两天时间,将姚家的铺子都逛了一遍,特别是最大的那几间。
他不仅逛了,还细细问了掌柜。
一副他马上就要入主,正式成为接手铺子的少东家。
晚上回家,姚华山就把他叫到书房,问他究竟想要选哪个铺子。
陈氏也得了消息,知道姚羡今日去了东直门大街,那里有姚家最大一间铺子。
一旁的张妈妈着急道:“夫人,我听说这间铺子去年光是进息,便有一千两银子,是家里数一数二的旺铺。更别说那铺子地段那么好,光是一间铺子恐怕就得好几千两。这要是真被大少爷接手了,咱们二少爷岂不是吃了大亏。”
陈氏哪还用得着她提醒。
她这么些年处心积虑捧杀姚羡,不就是为了自己儿子打算。
陈氏拽紧手里的帕子:“那能怎么办,老爷都说了让他随便挑。”
张妈妈眼珠子一转,低声说:“那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呀。要不您与老爷说说,派个管事过去。大少爷从前行事那么荒唐,岂是一朝半日就能改好的。”
“派个管事?”陈氏皱眉。
张妈妈继续鼓动她:“大少爷心性不定,是个爱玩的。到时候肯定没耐性成日里坐在铺子里,派个能干的管事过去,不就能拿捏着铺子上上下下。”
陈氏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
她又迟疑了起来:“那派谁去呢?”
“老奴觉得刘管事就是个好的,他在老爷身边当差,又受过夫人你的大恩。”
陈氏点头,觉得这个提议确实好。
姚羡是家中长子,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大头。
她要是什么都不做,日后能有什么好东西分给她儿子。
陈氏还在犹豫呢,张妈妈又添了一把火,说道:“我听说老爷一回来,就把大少爷叫到书房里说话。这会儿肯定是商量铺子的事情呢,要不夫人您也过去,趁机便能把管事的事情提一提。”
陈氏被她一鼓动,也等不了,让丫鬟把小厨房里炖着汤盛了一盅,赶紧去了书房。
她一到书房,果然他们正谈着铺子的事情。
陈氏吩咐丫鬟盛汤时,就听姚华山说:“这间铺子,你当真挑中了?”
姚羡点头。
姚华山说:“你若是选定了,便不可轻易放弃。”
陈氏胸口一阵跳,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柔柔开口说:“那真是恭喜老爷了,我知老爷一直希望大少爷能接手家业。可大少爷毕竟还是年轻,他乍然接了那样大的一个铺子,难免会手忙脚乱。不如老爷再派个管事,过去帮扶一二。”
“我瞧着老爷身边的那个刘管事,行事就颇为周到。”
谁知姚华山却看了她一眼,语气颇冷道:“谁与你说,羡儿要了一间大铺子?”
陈氏一怔。
他不是去看了东直门大街的铺子??
此刻姚羡嘻嘻哈哈开口:“让母亲失望了,我确实是去看了东直门大街的铺子,不过呢,看完我才发现打理那么大一间铺子,得需要经年的老掌柜才行。所以我跟我爹要了梧桐大街的那间胭脂铺,铺子小归小,适合我这样刚上手的。”
姚华山却颇为赞赏道:“你能沉下心来,就是件好事儿。”
姚羡没有好高骛远要大铺子,反而愿意先接手小铺子锻炼自己,姚华山心底自然满意至极,觉得他当真是比以前成熟了许多。
但这番话让陈氏彻底愣住。
梧桐大街早些年还颇繁华,可这几年每况愈下。
姚家在那里只有一间胭脂铺,因他家主营并非脂粉生意,所以这家店铺生意不算好,顶多就是维持着。
陈氏真没想到,姚羡傻到珍珠不要,去要鱼眼。
可此刻她顾不得笑话姚羡傻,因为姚羡瞥了她一眼,幽幽道:“母亲还真是关心我,我去哪儿,你都一清二楚啊。”
陈氏被他这句话说的,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姚羡却懒得给她狡辩的机会,起身跟姚华山告辞离开。
他走后,姚华山开口道:“以后你不要再让人盯着羡儿。”
“老爷,你误会妾身了。”陈氏惊地站起身,她习惯摆出柔弱委屈的模样:“大少爷之前行事有些荒唐,是你让我多关心他。”
姚华山猛地将手里茶盏,放在桌上。
“你是什么心思,你自己心底最清楚。”
陈氏越发委屈:“老爷,您竟这么怀疑我?难道我待大少爷的好,都不作数了。”
姚华山却冷哼一声,说道:“你是真当我糊涂透顶了,之前就是你让刘管家将羡儿的行踪传到我耳边的吧。”
“老爷,妾身冤枉呀。”陈氏腿差点儿都软了。
她没想到,姚华山早已经怀疑上刘管事和她的关系。
姚华山却一脸失望的看着陈氏:“本来前几日的事,我已帮你遮掩,就是怕你与羡儿的母子之情生分了。结果你一听说羡儿去看了东直门大街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