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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家丁借给你,保证一绑一个准,肯定不会给你弄错的!”
“不了吧?”
“为啥不了?你是担心没有中意的?那也简单,咱们先去看,要是没看中就算了,要是看中了嘛……”
盛锦娘不得不打断了她的话,提醒她看向身后:“你婆婆正在瞪你呢。”
赵桂枝猛的回头:“娘啊!咱们家幼娘还没着落呢,要不干脆咱们联合起来,到时候一起去放榜那边来个守株待兔!”
江母听到这话的表情,怎叫一个一言难尽。
本来,赵桂枝是那种说过就翻篇的人,可问题是,江二郎就参加了今年的乡试。
到了放榜的日子,江二郎打算亲自去看榜,他知道赵桂枝是个爱凑热闹的,也唤了她。又见她兴冲冲的去唤盛锦娘,二郎索性也把小妹子幼娘带上了。
府城这边的开放程度那不是乡下地头能比的,很多未出阁的女子都爱去街上逛。当然,如果是一个人出门还是不可以的,多半都会有家人陪伴在旁。但这不是二郎这个亲哥哥打算出门吗?他觉得没啥问题。
江母觉得问题非常大。
“不准去!一个都不准去!”
几人当场傻眼,赵桂枝还想说什么,就听江母补充道:“二郎也不准去!”
这就很离谱了。
不让幼娘去,还能借口她未出阁;不让赵桂枝去,婆婆管媳妇儿也勉强说得过去;但不让二郎去……
“娘?”二郎一脸的茫然,完全不明白他娘又怎么了。
赵桂枝则反应了过来:“娘!你闲着没事儿干就去骂三郎呗,想骂就骂,痛痛快快的骂!不过记得别吓唬黄氏啊,她刚怀上呢。”
“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老逮着三郎骂啊?你以为我骂人不累啊?”江母双手叉腰,气急败坏的骂道,“反正你们不准去!看榜罢了,谁看不是看呢?干嘛要特地跑这一趟?”
二郎悟了:“娘是怕我们受累?不会的,我们坐马车去。”
“不准去!!”
“那您倒是给个理由呢,好端端的,怎么就不准出门了?”二郎比赵桂枝更想不通,要知道,他懂事早,几乎从七八岁起,江母就不再管他的事儿了,反而还会将三郎交给他来管教。像这种不允许出门的事儿,真的自从七岁之后,就再没发生过了。
七岁之前其实也不管,二郎小时候是跟着大郎屁股后头晃悠的,他真就是从来也没被严格管教过,全凭自己懂事的。
江母吭吭哧哧的了半天,眼见二郎非要个理由,她只能无奈的说了事情的原委。
为啥不让出门看榜呢?
因为会有榜下捉婿的事情那么!
不让赵桂枝和幼娘她们出门,是怕她们几个一时脑子抽了风,真就从榜下捉婿回来。而不让江二郎出门,自然是怕二郎被人捉走了。
听到这个绝妙的理由后,一时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十分得精彩。
二郎一脸的哭笑不得:“娘,那是戏文,又不是真的。”
“你咋知道不是真的?万一你被捉走了呢?还有,你也管管你媳妇儿!她居然也想从榜下捉个夫婿回来,她还唆使了幼娘!”江母忿忿不平的在二郎跟前告状,说的就是一个月前赵桂枝开玩笑的话。
当下,二郎更无奈了:“她那是说着玩儿的。再不然,我带她一起去看榜,让她把我捉回府里,不挺好的?”
啊这……
这个操作,那可真是连赵桂枝都没想到的。
再一想,赵桂枝就高兴了:“成成!就这么办!”
江母当场原地爆炸:“不准去!不就是看榜吗?让三郎去!”
这话一出口,连幼娘都忍不住叹气了。
已知,江母不让二郎亲自跑去看榜,是担心他被人捉了去。那么,现在她又让三郎去看榜,要么就是不在乎他会不会被人捉去,要么就是笃定了没人看得上他。
不管是哪个可能,都挺扎心的。
幼娘委婉的劝她娘做个人,可惜江母主意已定,很快就喊来了三郎,对他吩咐了一番后,就把他轰了出去。
“放心吧,甭管三郎学问多差,他总归是认识字的。就算复杂一些的字不认得,总不至于连他亲哥的名字都不认得吧?”江母顿了顿,突然变了脸色,杀气腾腾的冲着空气挥了挥拳,“他要是连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就别回来了!”
二郎:……
“也行吧。散了散了,等消息吧。”
他还能说什么呢?这是他亲娘,再说已经这样了。
唯独赵桂枝还逮着这事儿不放开,非要江母说出个一二三了:“你就不怕三郎叫人捉了去?黄氏才刚怀孕呢,他要是叫富家小姐抓走了,你让黄氏咋办?他比二郎还年轻呢!”
被倒霉儿媳问到了脸上的江母,半点儿犹豫都没有,只嗤笑一声:“我也告诉你一个事儿,这纨绔子弟里傻子不少,但瞎子一个都没有。反过来说,富家小姐傻得一抓一大把,但没一个是瞎的!这得瞎成啥样儿才能看上三郎呢?对吧,三郎媳妇儿。”
闻讯赶来的黄氏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那啥,月余前的那出折子戏她也看了,纯粹就是当个吃瓜观众的那种看法,半点儿都没往心里去的。毕竟,她不可能去榜下捉婿,她夫婿连童生都不是。
但听了刚才那席话,她就很懵。
她婆婆啊,她男人的亲娘啊,当着她的面亲口跟她说……
——这得瞎成啥样儿才能看上三郎呢?
黄氏的心情很复杂,她完全不担心三郎被捉走,就是觉得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最后,还真叫她想到了。
她说:“卧槽。”
赵桂枝当场就喷了。
考虑到赵闰土又去郊外庄子上了,再说他就算在家好了,最多跟幼娘说几句话,他是绝对不会跑去跟黄氏闲聊的。那么,罪魁祸首就很明显了。
“弟妹啊!你没事儿少跟菜花花混一起,跟她待久了对胎教不好!”
横竖今个儿江母是铁了心不让他们出门了,还是一副立马横刀堵在门口的样子,赵桂枝也就放弃了,索性拽走了黄氏,打算跟她普及一下胎教问题。
当然,其实她也不太懂。
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离菜花花远一点总归是没错的。
赵桂枝想来想去,还是准备让黄氏多跟虞三娘和尤桂花多相处一下。前者的两个孩子已经开始牙牙学语了,就算是为了孩子考虑,她也不会爆粗的。后者到底是个大学教授,多接触一下,搞不好黄氏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个高智商天才呢!
黄氏这边是很好忽悠的,赵桂枝还顺带把自己的想法跟虞三娘和尤桂花分享了一番。
虞三娘忍不住怼她:“看看二哈,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
也是哟,如果说胎教真的有用,那为什么尤桂花上辈子怀孕还在讲课呢,生下来的却是个纯血二哈呢?
基因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啊!
但不管怎么说,离尤菜花远一点总归没错。
其实,最可怕的应该是尤菜花怀孕吧?她本来就很坑,孩子爹又是二哈,这属于先天和后天都十分惨烈。那孩子生下来以后,岂不是天生拆家小能手?继承了来自于爹的傻,和来自于娘的憨,感觉完蛋了。
这人呢,就经不起念叨。
尤菜花蹦蹦跳跳的来幼儿园观摩了,她还嘀咕着,以后自己生了娃,也送过来,一落地就送来!
“亲姐啊,到时候我要生了娃,就给你带啊!”
“憋生!真的,你听我一句劝吧,千万别生娃!”
这对曾经的婆媳,如今的姐妹,仿佛是站在了人生的两端,一个虽然觉得自己还小不着急生,但还是认为迟早会生的,但另一个却是以过来人的角度,苦口婆心的劝她别生了。
“我是为了你好啊!”最终,尤桂花用这句话总结道。
尤菜花点头:“我知道亲姐你对我最好了,所以你到时候会帮我带孩子的,对吧?我都想好了,以后我跟二狗生的娃儿,甭管男女,都叫……”
“叫啥不重要!重要的是别生!”尤桂花还想挽回一下。
一旁的赵桂枝却忍不住了:“你别打断她,听她说啊!我特别想知道一个名叫尤菜花的人,能给自己的娃儿取啥名儿!”
想想虞三娘家的嫦娥和二师兄,再想想尤桂花家的羊驼,赵桂枝就很想知道,尤菜花还能不能超越极限。
尤菜花特别有自信的挺起胸膛大声逼逼:“我的孩子以后就叫阿瓦达!”
众人:……
尤桂花秒速收回了刚才的话:“孩子叫啥名儿其实还是挺重要的,要不你跟着我家羊驼往下叫,羊驼不是还有个别称嘛,就挺好的。”
羊驼的别称?
草泥马?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尤菜花无比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一旁的黄氏没听懂,她其实一直不明白羊驼是个什么东西,倒是听赵桂枝提过,就是山羊和骆驼。可问题来了,骆驼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黄氏到底已经跟她们几个混熟了,加上这儿也没其他人,她鼓起勇气问道:“羊驼的别称是什么?是羊粪蛋子吗?”
尤菜花差点儿就给她跪了:“多大仇啊?给我孩子取这种名字?我不管,我以后的孩子就叫羊粪蛋……不是不是,是啥来着?噢噢,我想起来了,我的孩子不管男女都叫阿瓦达!”
憋了半天,尤桂花再度真诚的建议,要不咱们还是别生了吧,对孩子比较好。
“对了,桂枝你啥时候要孩子……桂枝人呢?”
赵桂枝早在那一声阿瓦达之后,就跑了。
主要是这样的,她老觉得随时会有一道绿光闪过,害怕,就跑了。
至于要孩子,她自个儿还是个宝宝呢!
早先,赵奶奶还关心过她为啥一直没怀孕,因为一般来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