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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底只是一面之缘,她又不方便说话,便谨遵医嘱,没有开口。
小席太医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说三天后会再来复诊,便提着药箱走了。
春鸢准备的诊金她也没肯收,只说等江宛好全了,再拿不迟。
既受了伤,江宛便不敢大意,干脆闭了口。
蜻姐儿也还躺着,江宛便去陪她。
一个不大会说话,一个开不了口,两个人相处得倒很惬意。
又过了一日,陈瑞前来回话,说的是衙门仵作验尸的结果。
“刘三贵和冯可晴都是被同一种毒药毒死的,这种毒药可以让人在睡梦中无痛死去。刘三贵应该是在睡前服了毒,所以是在床上被发现的,死的时候很安详,晴姨娘则不同,仵作推测,应该是剧毒先至胎儿,引起疼痛,故而晴姨娘转醒,很是受了些折磨,还挣扎从床上爬到了门口。”
江宛用过药以后,嗓子已经好了许多:“那晴姨娘肯定不是自愿吃毒药的,否则她就不会想要挣扎了,饮食中确认没有毒药吗?”
陈瑞:“所用吃食都留了一份,并没有验出毒药。”
江宛若有所思:“毒是她自己带进衙门的,她不想吃毒药却还是被毒死了,要么,这毒药在身边的器物衣服里,会日积月累到一定地步才发作。”
陈瑞摇头:“不会,只要中毒必有症状,依这种毒药发作的症状来看,药性很凶很急。”
“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比如说给她开一种保胎药,每隔三天吃一次,但是她进衙门要吃的药丸却被调换成毒药,她一无所觉,还是像习惯的那样吃,当然就死了。”江宛道。
陈护卫反问:“若是保胎药,他们怎么能确定冯可晴会按时吃?”
江宛:“或者事先给她喂毒药,每三天吃一丸解药才能延缓毒发,那她被逼无奈,只能按时吃,但是吃的却不是解药,而是更催命的毒药。”
陈护卫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夫人所言极是。”陈护卫急着去回报此事,“属下先告退了。”
“等等,”江宛叫住他,垂着头搅弄香粉,“如今天也热了,若是仵作检查完尸体,还是叫他们入土为安吧。”
陈护卫点头:“是。”
他才离去了。
书上说,用香橙皮、荔枝壳、梨滓,还有甘蔗滓,磨碎调和,便可以制出四合香。
江宛拿出备好的模子,想压几个梅花样儿的香块,又喃喃道:“反正只会是一桩悬案,就别折腾了。”
江宛靠给慈幼局送东西积攒下的好名声,一朝全毁了。
也不能说京城人人都对她喊打喊杀,至少别人提起她,第一个想到的会是她心狠手辣,顺便还能一手遮天,所有人都知道这俩人是她杀的,就是衙门不知道。
从前那些给慈幼局捐钱捐物的举动,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伪善罢了。
“天日昭昭,世无公道啊。”有个老头感慨。
已经听老头骂了她好一会儿了,江宛带着春鸢起身离开。
江宛面上半丝忧色也无:“总听你说那家的猪头肉好吃,咱们去吧。”
春鸢担忧地望她一眼:“好,奴婢带路。”
江宛见她眉头皱着,跟个小老太太似的,不由一笑:“人家骂的是我,又不是你,你难受什么呀。”
春鸢努着嘴儿:“奴婢为夫人担心,夫人还打趣奴婢……”
“好好好,是我对不住你,我给你买荔枝糕和芙蓉饼赔罪吧。”江宛可怜巴巴地对她眨了眨眼。
春鸢便笑了,提着钱袋子去卖荔枝糕和芙蓉饼。
陈瑞忙不迭道:“属下不吃。”
其余几个护卫跟着点头。
江宛看他们还挺真诚的,便笑道:“行,一会儿留着肚子吃猪头肉。”
说着,她余光瞥见街边店铺的柜台上摆着副眼镜一样的东西,江宛好奇地走近一步,却看越像眼镜,于是干脆跨进了店里。
“掌柜的,这是何物?”江宛指了指那物件。
“这叫随目对镜,是从南边来的新奇玩意儿,”掌柜的见他穿着不俗,忙介绍起来,“能叫人看东西更清楚,瞧这镜片,多清透啊,用的都是最上等的水晶,磨得是一丝瑕疵也没有,咱们京里虽有卖水晶镜的,却都是单片的,你瞧咱这个双片的,还能挂在耳后,夹在鼻梁上,方便极了。”
他越说,江宛便越心动。
江老爷子马上就要过六十五岁的生日了,虽不是整寿,江宛却也很想给他挑件和心意的礼物。
这是这镜片到底是什么度数还未可知,若是不合适反而不好。
江宛犹豫了一会儿:“掌柜的可认识懂得磨镜片的匠人。”
“这都是南边的新奇玩意儿,一整个船队里就这么一副,这可难打听了。”
江宛:“不妨事,您先给我包起来吧,只是若将来还有商队过来,您可一定帮我留意着。”
正好春鸢买了糕点回来,便又痛快地付了银票。
小小的一副眼镜却要三百两。
“太后也有一副,听说也是找人做的,花了一千两呢。”春鸢点银票时道。
江宛便不好意思说心疼了。
第四十一章 跟踪
刚出店门,江宛忽然看见不远处程琥正鬼鬼祟祟地缩在个卖绢花的摊子后,似乎正在跟踪什么人。
江宛对春鸢使了个眼色。
“程三少爷。”春鸢便喊。
程琥被这一嗓子吓得跳了起来,猛一回头,看见是江宛,脾气也发不出来,只能吹胡子瞪眼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回头了,他跟踪的人因这一声喊,也回头了。
江宛却没发觉,她笑嘻嘻地走向程琥:“你偷摸干什么坏事儿呢。”
程琥垂头丧气:“我跟着我表叔呢。”
“你跟着魏蔺?你跟着他做什么?”
“是啊,”斜刺里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魏蔺缓步而来,“你跟我做什么?”
“我……”程琥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谁说我跟着你了,我随便走走。”
江宛看他急得唾沫星子都飞出来了,不由看了眼魏蔺。
他穿着牙白色斜襟外袍,衣上绣着玉兰花暗纹,腰间佩着荷包玉佩等物,束了白玉冠,便如那芝兰玉树脱出了纸面。
但魏蔺出现时从没有狼狈过,江宛也猜不出他是要去做什么。
她又看看脸蛋通红的程琥,决定快刀斩乱麻,对魏蔺道:“你去吧,我把表外甥领回去。”
魏蔺略一沉吟,眼神在程琥面上打了个转儿:“那就劳烦……江公子了。”
魏蔺略一颔首,便转身离开。
程琥见他走得利索,懊恼地咬了唇。
江宛便问他:“到底什么事儿啊?”
程琥也不说自己是怎么发现的:“他要去见靖国公府那个女的。”
“是被土匪劫走的那个?”江宛疑惑地问,还不忘刷地展开折扇,遮在脸前,掩了嘶声。
她记得自己那日与李六姑娘谈得还算顺畅,那李六似乎也已经想开了,怎么现下魏蔺竟要与她见面?
难道实是魏蔺对李六姑娘动了心?
这样一来,福玉可怎么办啊。
江宛对福玉,若说多么喜欢,那是没有的,初时与她结交,不过是因为她是大公主,深得皇帝喜爱,做事又肆无忌惮的,不能得罪。
后来才渐渐发现她虽然脾气坏,心肠却不坏,而且有时候看着她横冲直撞的,便如看自家妹妹一般,觉得她也有很可爱的地方。
她想帮一帮福玉。
“我们跟上去吧。”江宛的折扇又往上抬了抬,只剩了双眼睛在外头。
程琥眼睛立刻亮了,刚要点头,却看清了江宛折扇上的字,一时纳罕地问:“你扇子上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莫加芫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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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文生义即可。”
程琥后知后觉地乐起来:“原来你不爱吃芫荽,这下每个见过这把扇子的人不就都知道了。”
“别说我了,”江宛笑他,“我从未发觉,你竟对自家表叔的婚事这样上心,你也到年纪了,可有喜欢的姑娘?”
程琥咳了一声:“我还小,不急。”
就怕你不是不急,而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啊。
程琥这小子对福玉到底是有点心思的。
江宛深觉自己不该管这种多角关系的闲事,于是一时有些犹豫。
程琥却不管她,扯着她的袖子就往前走。
跟着魏蔺踏进了茶楼里,掌柜的打量了他们一番,便道:“魏公子已经替二位定下了雅间,小的立即找人领二位上去。”
魏蔺果然猜到他们会跟上来。
江宛:“那就多谢了。”
程琥却有些嘟嘟囔囔的:“与人私会还要找人看着,真是莫名其妙……”
“你跟踪人家就有理了?”
“我那是……打抱不平……”
“你那是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
“我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程琥丝毫不肯示弱,一面走,一面回头皱着鼻子对江宛做了个鬼脸。
这个鬼脸扎扎实实地将他的五官挤到了一处,还没等眼睛鼻子复位,他就哐叽撞了个人。
被撞的还扶了他一把,语气颇慈爱:“当心。”
程琥立刻站直,平白无故撞了人,他尴尬地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魏蔺的脸。
江宛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李小姐还没到呢?”看程琥打定主意不说话,江宛只好没话找话。
魏蔺语气平淡:“她约我来见,我其实是不愿来的,却又怕她做蠢事,所以想将话与她说明白。”
江宛莫名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所以呢?”
魏蔺道:“我却忽然觉得,这话由我来说不大好。”
江宛心头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我还有事,你们先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