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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还是在赌。
赌老头子不会让自己的一辈子的心血付诸东流!
赌老头子不会甘心把自己的商业帝国交付外人之手!
显然。
他应该是赌赢了。
靳颐年原本就冷森的面色骤然一凝,那遮在眼镜镜片背后深沉的目光晦暗不明,不难看出他此时的不悦和怒气:ap;你在威胁我?ap;
ap;两年前既是父亲一手布的局,那么关于我到底为什么会甘心留在财团,您心里应该比谁都要更清楚才对!ap;
靳承寒冰冷生硬地逼出嗓音,他幽黑的眸底隐着无比深沉的情绪,紧攥的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ap;所以就请您可千万别打错了算盘,更不要逼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沈家,更不能动她半分!ap;
沈言渺是他留在这里唯一的希望。
是在这个满是绝望的地方,仅有的那么一点点的光亮。
他决不允许她有任何闪失!
ap;逆子!这是你跟我该有的态度?!ap;
靳颐年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苍冷的眼底有震怒一掠而过,就连他用力握着拐杖的手背上都青筋跳动,彰显着怒意:ap;没出息的东西!就为了一个女人ap;
ap;父亲不也到现在还不能释怀吗?ap;
闻言,靳承寒立即抬眸死死地盯着他,硬生生打断了他没有说完的话。
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头子到现在还恨着母亲!
说他没有出息。
他又比他好到哪里?!
尤其是作为一个失败透顶的丈夫和父亲,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ap;混账!ap;
靳颐年凉意阴毒的目光狠狠一滞,苍老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彻彻底底被他激怒。
下一秒,靳颐年就颤颤巍巍地拎起拐杖,用力朝他腿上甩去。
靳承寒咬紧牙关躲也没躲地生生捱了这一下,他脸上的表情漠然无谓到了极点,甚至就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只是冷漠地说:ap;父亲如果已经出了气,也没有什么其他吩咐的话,我就先走了,财团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ap;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阔步向外走去,背影清冷又决绝。
仿佛在这个地方再多呆一秒,都会让他觉得恶心又窒息。
ap;咳咳咳ap;
靳寒琰刚刚一走出门口,靳颐年就抑制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掏出手帕掩在嘴边,憔悴的面色痛苦难忍,自顾自地喃喃道:ap;果然是那个女人生的好儿子,都一样,全部都一样,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ap;
ap;老爷!ap;
方管家听到响动就快速推门而入,又连忙上前拿出急救药水送到他嘴边,喂他服下。
特效药治标不治本,但是却很快就能让人不再那么痛苦。
靳颐年重重地喘着大气竭力压下了咳嗽声,他这才继而气息不稳地问道:ap;林家那边怎么样了?ap;
ap;都在计划之中,有机会能够高攀靳家,任谁都会不遗余力铲除所有阻碍的,老爷大可不必为此烦心。ap;
方管家立刻弯腰毕恭毕敬地回话,突然又想了到什么似的,他有些迟疑地开口:ap;只不过少爷那边ap;
ap;没想到,我用了整整九年时间,都没能彻底扼杀了他那一份记忆。ap;
靳颐年矍铄深沉的目光不觉幽远了几分,一张冷森森的脸上满是看不懂的阴翳,顿了须臾,他又继续说:ap;其实,本来等那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再动手也无妨,只可惜沈廷松实在太过不自量力,贪得无厌,让人憎恶!ap;
自以为知道些什么,就敢以卵击石地威胁他?
简直做梦!
咳咳咳
靳颐年气狠狠地说着,蓦然又是一阵咳嗽袭来。
见状,周管家又赶紧上前递上了新的手帕。
ap;罢了,如此也好!ap;
靳颐年不着痕迹地将那一条咳上血迹的手帕死死攥进手心,随即他用力柱起拐杖,抬步蹒跚地向外走去,又问:ap;这个时候,花圃的花都该开了吧?ap;
ap;是的老爷,所有颜色的都开了,尤其是红色的那一坪,今年开得格外好!ap;
黑色的车子刚一开出靳家老宅。
靳承寒就立马怒气冲冲地拨了一通电话出去,他厉声戾气不容置喙地吼:ap;从现在起,给我时刻盯着财团那一帮老东西,尤其是老头子手下的人,绝对不能让他们动沈氏半分,要是有半点纰漏,我一定要你们好看!ap;
他歇斯底里地吼完,就狠狠将手里价值不菲的手机砸了出去。
老头子要收拾沈廷松,他心里其实是解气的,毕竟那种人,根本就没什么好值得同情!
但是偏偏,他非是沈言渺的父亲,那他就绝对不能让他有半点闪失,尤其是顶着靳家财团的名号!
最后那帐一定是记在他的头上,甩都甩不掉!
shit!
如果他不姓靳,如果她不姓沈,那该多好!
靳承寒不着边际地乱想着,下一秒他就抬脚将油门踩到底,车子立马朝着靳家财团的方向驶去,他现在必须赶在老头子动手之前想出对策。
既能保全沈氏,又能不受老头子摆布的对策!
至于那个什么见鬼的更合适的结婚对象,他也得赶紧找出眉目来,否则谁知道那些人为了攀上靳家,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万一要是冲着沈言渺去,那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靠!
都去死吧!
靳承寒越想越觉得无比气恨,他满是烦躁地单手扯了扯颈间的领带,就好像快要勒死他一样。
沈言渺打来电话的时候,靳承寒刚刚才坐到财团会议室,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小女人安然恬淡的睡颜,心里的不畅快顿时好像都没了一大片。
他的光。
他的希望。
他的小狐狸。
一定只能好好的留在他身边,其他都不行。
第214章 教会她怎么做人
ap;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ap;
靳承寒几乎连半点犹疑都没有就接起了电话,挂在他耳朵上的微型扩音器,顿时将男人低沉打趣的嗓音传遍了会议室的每一个角落
ap;ap;
在座上百位西装革履的与会者登时全部鸦雀无声,其他的都没有,就瞬间只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虽然说经过上次之后,他们都知道自家总裁身边有个非同一般的女人。
但是像这种百年一遇的大场面,他们是真的没见过啊!
有生之年头一次,不得不说,这也太惊悚,太刺激了吧?!
果然,人类的本质都是八卦!
ap;靳大总裁该不是开会开傻了吧,你在赚钱养家,我为什么要想你啊?ap;
沈言渺将手机摁了免提放在厨房的流理台上,她一出声就毫不客气地打碎了某人的美梦,接着又继续口是心非地嘴硬说:ap;更何况,没有你在家里惹我生气,我一个人还乐得清静呢!ap;
她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经过手机听筒,再经过到扩音器,最后一字不落地悉数砸进了每一位财团高管的耳中。
ap;ap;
完了完了!
要死人了!
所有人此刻都在心里替她狠狠捏了一把冷汗,心道这女人莫不是疯了,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老虎嘴里拔牙?!
靳总啊靳总,像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请您千万不要客气!
一定要狠狠地,愤怒地!
骂她!
吼她!
也好教会她该怎么做人!
却不料。
下一秒,肩负着靳家财团整个管理层员工所有希望的某位总裁,他不但没有想象中的生气发火,反而还特别受用自豪似的地扬了扬唇畔。
ap;惹人生气也是一门学问,我只是刚好运用得法而已。ap;
靳承寒对于她的话非但不以为耻甚至还引以为荣,紧接着,他又继续眉眼含笑地说:ap;而且,我也很期待看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那一天!ap;
崩了!
在座所有人的心态顿时全部崩了!
山崩雪崩都抵不过的那种崩。
不是。
这不是他们靳总吧,他们靳总不是这样儿的吧?
ap;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一会儿你有时间的话,我来财团找你吃午饭啊。ap;
沈言渺深谙自己在耍无赖这一方面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尤其是此刻她正要将煮好又晾凉的雪梨汤盛进恒温食盒里。
万一因为太生气手下一抖,那她所有的辛勤成果可就都毁了!
所以,她在快速表明这一通电话的来意之后,就准备赶紧地切断手机。
靳承寒在听到她的话时微微怔愣了片刻,下一瞬他眸底的笑意就几乎能将外人溺死。
结果,他却还是不忘装膖;那个我一会儿刚好有时间,你来吧。ap;
ap;靳承寒,我好心给你送饭吃,你怎么好像还不是很情愿的样子?ap;
沈言渺听着他的语气心生不满地小声嘀咕了两句,说完还不等他开口,她就手脚麻利地挂了电话。
ap;ap;
手机里顿时一片忙音传来。
嘟嘟嘟地在会议室里回荡着。
靳承寒看着被人切断的手机屏幕笑意淡然,他完全没有在意到,此刻自己的模样究竟有多么得诡异且吓人。
一众员工各个都难以掩饰的瞠目结舌、震愕不已。
摁黑屏幕之后。
靳承寒又随意将手机放回桌子上,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翻开面前的文件,等到再一抬眸,就立马又成了往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做派。
ap;今天紧急召集各位开会,只有一件事情!ap;
靳承寒说着微微往后一仰靠在舒适的椅子上,他修长的双腿随意地叠在一起,那一张英俊的脸庞上是可以睥睨一切的凌傲和严厉。
ap;我不清楚在座的诸位,有没有收到关于沈氏实业收购的任何指令,所以索性就一次在这里说个明白,只要我靳承寒还在接手财团一天,那么只要不是我本人下达的指令,我就不希望有任何人,以任何的原因,有半点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