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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警察不会来的,没有人敢管我靳承寒的事情!ap;
靳承寒一瞬不瞬地死死瞪着她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女人越是冷静淡然,他心里就越是有一股无名的邪火在燃烧:ap;这辆车子你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我再给你最后三秒钟思考!ap;
他话音刚落。
沈言渺就干脆利落地打开车门下了车,她还是只不过到他肩膀的高度,他还是比她高出了那么多,光是面对面站着,就让人心生退却。
ap;靳先生是吗?ap;
沈言渺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她就只是淡淡地出声:ap;如果你有什么想问,而我又刚好知道的,那就问吧,我会回答的。ap;
ap;昨天晚上接电话的人,是不是你?ap;
靳承寒一双黑眸冷冷锁在她恬淡的脸颊上,生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但是很可惜。
眼前的女人就像是没有喜怒哀乐的陶瓷娃娃,漂亮精致,但是没有任何鲜活可言。
ap;是。ap;
沈言渺也没有否认他的话,她点点头就大方地承认,继续淡淡地说:ap;但是,我也已经解释过了,是您打错了。ap;
ap;也就是说,我们不认识?ap;
靳承寒没有什么表情地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问,阴鸷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从她的脸上挪开半分,他冷声冷气地开口:ap;而我,只是刚好,存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ap;
夜里的风,迎面吹来。
有些凉。
几乎凉进心里。
ap;也许吧?ap;
沈言渺下意识地抚了抚冰凉的手臂,任由一头漂亮的长发在风中翩然飘动,她声音轻颤着出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冷的。
ap;可能您一时失误存错了号码也是有的,而我们的确不认识,从未见过!ap;
沈言渺一字一句咬得极其清晰,好像这样强调他就一定会相信一样。
靳承寒没有再回答她的话,他只是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颊,倏而冷冷勾唇一笑,他向她倾身靠近了半步,咄咄逼人地说:ap;最好是你说的这样,不然,你一定会后悔今天的决定!ap;
他冷冷地说完,就半分没有留恋地提步离开,挺括的身影落寞又坚毅。
直到他转身。
沈言渺才终于敢抬起眼眸望向他,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出声喊道:ap;等一下!ap;
颀长的身影应声停驻在原地。
靳承寒头也没回就冷冷地问道:ap;怎么,沈小姐改变主意了?ap;
沈言渺也不知道自己一时头脑发热要怎么收场,她就是私心想多听他说句话,可是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要怎么接下去。
她不能告诉他,这三年,她真的很想他,也曾经无数次想要抛开一切,只为扑进他怀里。
她也不能告诉他,靳承寒你说得对,你真的有一个女儿了,她很聪明,也很可爱,如果你见到她,一定会很喜欢她。
她更不能告诉他,靳承寒你别找了,你面前站着的女人,就是你费尽心思要找到的人,可是她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你本该有更好的人生!
沉寂了片刻。
沈言渺这才找了一个无比拙劣且荒谬的理由,她竭力让自己说得平静:ap;有意破坏他人私有财产,靳先生不会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吧?ap;
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有低落和失望稍纵即逝。
靳承寒对于她的话不置可否,他长腿一迈就阔步往车子里走去,然后车门被人弯腰恭敬地关上。
霎时间,隔绝了她所有的视线。
很快,就有一位黑衣保镖拿着一张支票上前,面无表情一板一眼地说:ap;靳总吩咐的,劳烦沈小姐再换一辆车子。ap;
ap;谢谢。ap;
沈言渺没有拒绝,她动作僵硬地接过那一张支票,在一切都归于静谧之后,纤白的手指一遍一遍抚摸过那一行龙飞飞舞的签名。
都说字如其人。
可能吧?
一样的嚣张恣睢,不可一世。
道路重新变得开阔起来,再没有什么能挡住她离开。
沈言渺却怎么也离开不了,她整个人都抑制不住轻轻发抖地坐进车子里,又抬手将空调调到了最高温度。
明明热风喷薄而出几乎令人窒息,她却还是浑身冰凉眼前犯晕。
胃里不断抽搐疼意,有些恶心,有些想吐,头重脚轻得厉害。
这种感受沈言渺并不陌生,每一次抑郁病发都是这样磨人心志,她曾经熬过一个又一个这样的长夜漫漫,只不过躯体化症状似乎越来越明显了啊!
沈言渺用尽所有的理智一次次打着秦暖安的手机,这个时候,她并不认为自己还能开车回家,可能会横尸街头也说不定。
铃声一遍遍响着,可就是没有人接听。
第292章 我会等你一直等
秦暖安照顾小团子睡着以后,这才想起来沈言渺居然还没有回家,她正掏出手机想要问问怎么回事儿,结果就被十几个未接来电差点吓到魂飞魄散。
出事了!
秦暖安的第一直觉就是沈言渺肯定出事了,不然她不会这么接二连三地打电话给自己。
秦暖安想也没有多想就赶紧将电话重新拨了回去,可是除了耳边一阵接一阵的忙音,迟迟也没有人接听。
她急得满屋子团团转,正要拿了车钥匙去找人,房门却突然被人轻轻敲了两声。
ap;是渺渺吗?ap;
秦暖安倏然一凝神站在了原地,她试探性地开口问了声,这么晚了也不敢随便给人开门。
ap;是我,程子谦。ap;
门外立即传来一道温润又难掩焦急的男声。
学长?
难道是渺渺怎么了?
秦暖安连忙上前将门打开,就看见程子谦怀里抱着已经昏迷不醒的沈言渺,她立时就慌了神,惊悸不已地问:ap;怎么回事儿,渺渺她怎么了?ap;
ap;先帮我准备个冰袋,我等下再跟你说。ap;
程子谦半点耽搁都不敢就轻手轻脚地将人抱进了卧室,他又压低了声音问秦暖安:ap;家里有生姜吗,我去煮碗姜汤。ap;
ap;有的有的。ap;
听着他的话。
秦暖安大致也就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立即忙不迭地点头,赶紧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截生姜,又从最底层拿出冰袋。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黯淡的夜灯。
沈言渺就这么安静地睡着,可她睡得并不安稳,纤长的眼睫时不时地颤动两下,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
程子谦将冰袋裹了毛巾就轻轻敷在沈言渺的额头上,他眉心微皱,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全是担心和焦灼。
秦暖安心里也急,明明下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病了,她坐在床边轻轻抬手探了探沈言渺脸颊的温度。
灼热一片。
ap;怎么会烧成这样?ap;
ap;应该是着了风寒。ap;
程子谦剑眉紧拧脸色微愠,他向来和煦近人,难得有那么明显的喜怒,只是声音冷冷地说:ap;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把车子停在路边,车窗没关,可能吹了不少冷风。ap;
程子谦避重就轻地换了个说法,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在后怕,如果不是他今天刚好联系到了心理学权威科特医生。
如果不是他刚好想要告诉她这个消息,才有理由打个电话给她,那她是不是就要一个人在荒郊野外待一宿了?
昏迷之前。
沈言渺也不记得自己给秦暖安打了多少个电话,不过对方一直没有接听,就在她想要停下放弃的时候,程子谦的号码却忽然打了进来。
那个时候她已经迷迷糊糊有些恍惚,只听见程子谦声音温和地问她这些天感觉怎么样,换了新药有没有好一点之类的。
ap;没有。ap;
沈言渺下意识地就嗫喏出声,她还在抑制不住地哭,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冷风灌进车子又在手机里响作一团乱。
程子谦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不对劲儿,也听出她根本就不在家里。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
就她一个人?
程子谦心里顿时就开始忐忑不安,他赶紧着急忙慌地追问:ap;言渺,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身边有没有其他人?ap;
沈言渺言语不清地说了一个地址,她竭尽全力想要睁大眼睛去看看地图上的指示,可是大脑却像是被什么冻结凝固了一样,根本就不受她的驱使。
她能看见文字一个一个在她眼前飘过,可就是怎么也连不成一段她能认识的句子。
ap;好,我知道了,你一个人不要乱走,我马上就到!ap;
程子谦用着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跟她说这话,他全程都没有敢挂断电话,拿了外套就迅速地往外冲去,车子在马路上快到几乎飞起来。
ap;好。ap;
沈言渺也跟幼儿园门口等着被家长领回家的小孩子一样,她毫无异议就乖乖回答了他的话,又断断续续地说:ap;我不走我会等你一直等ap;
红灯前。
程子谦满脸震惊又错愕地狠狠将刹车踩到底,饶是性能再好的车子,也不禁重重颤了又颤。
像是他高高悬在半空的心。
程子谦找到沈言渺已经是快半个小时以后,按照她口中表述模糊的地址,他几乎是一条路挨着一条路地找了过去。
最后,终于在一条空无人烟的辅路上,看到了她的车子。
车子就那么孤零零地停在路边。
沈言渺也是,她就那么抱成一团缩在驾驶座上,宛若被人丢弃的小动物,又好像是天桥下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ap;言渺,别怕,我来了。ap;
程子谦只觉得脚下的步子有千万斤沉重,他拼尽力气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边,却怎么也换不来她一个抬眸。
沈言渺对于他的声音恍若未闻,她依旧低着头整个人瑟缩着微微发抖。
一边车窗被人砸碎,一边车窗被她自己降下来,冷风就这么来回穿梭在她头顶,吹乱了她一头漂亮柔软的长发。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