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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生一模一样:ap;倘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为什么不让事情变得简单一些呢?ap;
ap;怎么个简单法儿?ap;
景黎南微微抬眸打量了一周坐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女人,他不得不开始承认,这个女人确实长得很美,是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恬淡和自若。
不惊艳,但美得安安静静,宛如潺潺流过的清澈溪水,不知不觉就流进人心里和眼里等你察觉过来,早就已经情毒深种。
沈言渺并没有察觉到对面人眼底似有若无的神色变化,她一心只为自己怎么才能离开这里而殚精竭虑,嫣然轻笑一声说:ap;承蒙景先生赏识,如果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您只管开口就是,就当是我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如何?ap;
闻言。
景黎南缓缓从躺椅上坐直了身子,他将手里的书放到面前的矮几上,眸色复杂地端详着面前故作镇定的女人。
美。
且识趣。
明白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有点儿头脑。
有点儿意思。
难得!
ap;如果我没有理解错……ap;
景黎南依旧不紧不慢地出声,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卖关子,脸上的笑意似有若无:ap;沈小姐这是打算……破财消灾了?ap;
ap;不,这叫吃一堑长一智。ap;
沈言渺不疾不徐反驳了他的话,她嗓音淡淡地说:ap;从前不懂什么叫身外之物,如今才明白了,何谓虚无缥缈,何谓可有可无。ap;
她说完,就拿起一旁的水笔,又从纸巾盒里扯出一张纸巾,流利地写下了一串数字。
那是靳承寒的手机号码,她闭着眼睛都能写得毫无错处。
ap;这是我先生的联系方式。ap;
沈言渺动作利落地拧紧水笔,又声音平静地解释:ap;景先生只需要拨通这个号码,告诉他我在贵府作客,就能得到所有想要的。ap;
将纸巾推到景黎南面前的时候。
沈言渺黑白分明的眼眸,不经意扫过矮几上那一本封面写着《艾瑞克森催眠教学实录》的书籍,她脸上的微笑顿时不由自主就僵硬起来。
催眠?
——催眠就像是刻刀,在我的手里,可以毁掉一切,当然也可以重建一切。
沈言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就想起了这句话,这是艾叶寄给她那一份邮件里存储的音频里,一个美式英文流畅的男人说到的。
那段对话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的声音她当初听的时候就觉得莫名熟悉,就在前两天,她无意中听到靳承寒和林景明的一通电话。
林景明的声音第一时间就让她想到了音频里的那个声音,后来她又反反复复看了林景明不少的访谈采访,越听越觉得相像,干脆就将两段音轨截取下来,送到了专业机构去鉴定。
鉴定结果,最快三天后应该就能出了。
只不过,不管结果显示如何,凭借这么只言片语的对话,除了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以外,她还是什么头绪都没有。
如果不是林景明,那么所有的线索就都在此中断。
如果是林景明,那么他又为何要跟人谈论什么催眠之类的,还说什么只许成功,所以他是把谁当成了被催眠的对象,又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
第446章 有过之而无不及
ap;所有我想要的?ap;
景黎南倏而轻轻弯了弯唇畔,他不以为意地拿起那一张纸巾,指尖没用什么力气摩挲过纸巾上墨水洇开的笔迹:ap;沈小姐凭什么这么笃定,你的丈夫会应允我所有的要求?ap;
ap;没有原因。ap;
沈言渺想也没有多想就立即回答了他的话,她水色潋滟的眸子里满是坚定和信任,只言简意赅地说:ap;我了解我先生,我说他会,他就一定会!ap;
她说得那么信誓旦旦。
景黎南似乎有些来了兴致,他放下手里的纸巾,有意无意地问:ap;你看上去,很相信他?ap;
ap;当然。ap;
沈言渺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她一瞬不瞬地望向景黎南被夕阳染成金色的脸庞,斩钉截铁地开口:ap;他是我等了好久才等到的人,我相信他,也很爱他。ap;
ap;那他呢?ap;
ap;有过之而无不及。ap;
ap;……ap;
景黎南仿佛对她的回答有些怔然,他脸上的表情微微凝滞了须臾,这才皱着眉自言自语地低喃:ap;老师似乎……出错了。ap;
ap;什么出错了?ap;
沈言渺并没有怎么听清他的话,她娇俏的脸颊上写满了疑惑,继而义正言辞地保证道:ap;景先生大可以相信我的话,也不必有任何的后顾之忧……ap;
却不料,还不等她把话说完。
景黎南就从矮几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他随意翻开了一页,声音平静地照着读:ap;沈言渺,27岁,a市沈家沈廷松独女,五年前与靳家财团继承人靳承寒隐婚,三年前靳沈两人协议离婚,并于当年产下一女,取名沈橙诺……ap;
ap;啧啧——ap;
景黎南念着念着忽而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将手里的文件丢下,嗤笑一声,颇是同情地开口:ap;你还真是深情不改,都离婚了,还替人家生孩子,图什么,分割财产吗?ap;
蠢!
看着挺聪明的,做出来的事情却那么蠢!
ap;难怪……ap;
沈言渺蓦然自嘲地笑出声,她也不计较他的无礼和傲慢,眉眼微微低垂勾了勾唇角,总算明白了这一起谜团重重的绑架案。
她原本以为景黎南不打电话联系家属提勒索条件,可能是因为对她的底细并不清楚,又或者,以他的身份,根本得不到靳承寒的联系方式。
结果。
他却是把什么都查得清清楚楚,所有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可还只是选择把她困在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他需要她留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这才是他的意图,又或者,只有这样,他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ap;看来,是我低估对手了。ap;
沈言渺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下,她纤白的手掌还是搁在膝盖上,却紧紧攥成了拳,能对她了解得这么清楚的人并不多,并且大多都是想置她于死地的。
比如林之夏,她恨不得她能够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这一次不会是她,因为她不可能查到闹闹的身世。
再比如艾叶,她也恨不得她能够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也不会是她,她知道所有的事情是没错,但她此时此刻应该正忙着在医院难过和忏悔。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ap;陈墨同学,早就知道你办事不牢靠,还真是没有冤枉你。ap;
沈言渺兀自轻声喃喃道,她明明已经猜到了对手,心里却反而变得更没底,因为这个人是连艾叶这个始作俑者,都并不能完全了解和轻易驾驭的。
她更是半点儿无从下手。
不过,她现在至少明白了一点。
自始至终,她并没有被绑起来,也没有被虐待,所以很明显,对方并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靳承寒。
只要她在这个地方杳无音信的多待一天,靳承寒就会不管不顾地多找她一天,直到他把整个伦敦都翻个彻彻底底,却还是找不到她。
到那时候……
到那时候,他肯定会以为她早就不在这个世上,甚至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沈言渺死了。
如果靳承寒以为沈言渺死了……
ap;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ap;
沈言渺倏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白了几分,一双水眸里全是慌乱和紧张。
如果靳承寒知道沈言渺死了,那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她要离开这里,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哪怕再不济,她也应该留给靳承寒蛛丝马迹的希望。
她不能让那个最坏的情况发生,绝对不能。
沈言渺竭力整理好所有思绪,她立时面无表情地追问:ap;我昏迷多长时间了?ap;
她记得她晕倒的时候是中午,现在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至少已经过了半天。
然而。
景黎南轻飘飘给出的答案,却让沈言渺再一次脸上血色尽褪,她不敢置信地反问:ap;两天一夜?你是说,我已经昏迷超过24个小时?ap;
ap;是。ap;
景黎南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又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无比严谨地纠正了她的话:ap;准确的说,你已经昏迷了29小时56分钟。ap;
闻言。
沈言渺纤长的眼睫更是忍不住颤了又颤,将近三十个小时,她根本不敢想象,在这漫长的三十个小时里,靳承寒会做些什么事情。
他肯定会不眠不休地到处找她。
他肯定不会听别人的话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他最擅长自我虐待,胃病肯定早就犯了,哪怕是疲劳驾驶他也肯定不会停下,他心里装着事的时候开车总会心不在焉,要是再出点什么意外。
沈言渺已经完全不敢再放任自己想下去,她转眸看向景黎南,不容置喙地开口:ap;我要见他,不管他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我现在就要见他!ap;
景黎南知道她说的是谁,但这并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情,从老师的意思来看,他似乎并不打算出现在她面前。
至少暂时不打算。
ap;沈小姐之前表现的很冷静,我还以为,你能坚持更久。ap;
景黎南也给不出她明确的回答,就开始围着她的问题绕圈子,他学心理医学,最擅长的就是洞察人心,以及迷惑人心。
ap;我说我要见他。ap;
沈言渺却半点儿不受他的干扰,她的要求很简单,也很坚决:ap;现在,立刻,马上!ap;
ap;老师不会见你的。ap;
景黎南见她不是容易就能改变心意的人,索性也就放弃了虚与委蛇对付别人的那一套,他直截了当说得清楚:ap;否则,他不会让我留在这里。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