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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花。ap;
ap;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ap;
沈言渺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她怎么就忘了傅司夜这个听风就是雨的孩子气性,于是赶紧灵机一动,沿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ap;我就是觉得,那位科特医生既然有备而来,那必定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想找到他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ap;
ap;切——ap;
傅司夜却十分不以为意地冷嗤一声,他好像永远都是那么一副纨绔流气的不羁模样,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只云淡风轻地说:ap;我从小在这个地方长大,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我闭着眼睛都能走完!ap;
他说着,还特别引以为傲似地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自说自话:ap;所以,只要老三给的电波信号定位没问题,别说那个老东西只是躲在地下室,他就是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我也能顺手把土给他扬了。ap;
傅司夜大手一挥,说得豪气干云,半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沈言渺却在听到他那一句——我从小在这个地方长大时,思绪就有些跟不上的怔愣,其实细细想起来,靳承寒好像从来都没有跟她提起过傅司夜,或者席胤湛的家世背景。
有时候她好奇问起来,他也只是潦里潦草地敷衍带过,还会阴着一张俊脸,幼稚地嫌她对别的男人关心过多。
久而久之。
沈言渺也就很知趣地不问了,她心里想着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能跟靳承寒情同手足的人,想来大约都是出身名门。
而且,席胤湛和傅司夜的行事风格,跟靳承寒虽然算不上一模一样,但本质上却没有差别,都是高高在上,我行我素的做派。
反正有钱人家被惯坏的孩子,不都长这样儿吗?
但结果,却似乎跟她想的相差甚远。
沈言渺不动声色地抬眸看了看席胤湛,他还是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模样,对于傅司夜的话仿佛置若未闻一般。
不过也对,传说中的azrael医生,手里握起手术刀,就能面不改色地击退死神,还能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为之动容呢。
沈言渺不禁为自己的大惊小怪自嘲地笑了笑,她紧了紧手里的文件,半真半假地说着玩笑话掩饰尴尬:ap;扬土还是算了吧,毕竟现在到处都提倡绿色城市,绿色生活,这么做不环保,还不如直接给他立块碑实在些。ap;
她话音落地。
席胤湛似乎也难得被惹得沉沉笑了声。
傅司夜则更是前仰后合笑得夸张,他走上前摁下了通往地下室的机关,满心满眼的崇拜也不知是真是假:ap;小火焰啊小火焰,要不怎么说你和老三天生一对呢,服了服了,我和大哥甘拜下风。ap;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阵阴冷凉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霉潮气息,让人忍不住恶心作呕。
席胤湛心思缜密又周到,第一时间就将一副医用口罩递到了沈言渺面前,又语气淡淡地补充说:ap;这个地方不只是科特的隐匿之所,还是他违法进行催眠试验的禁地,里面大概关过不少人,也死过不少人。ap;
难怪……
沈言渺强忍着胃里强烈的翻涌不适感,沿着地下室长长的走道继续往前,她可能是太久没有接触过律法和罪犯,听到席胤湛的话竟然会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
可是,又有谁能想到,平日里一身白大褂圣洁不可高攀的医生学者,竟然也会是蛰伏在黑夜里等着夺人性命的刽子手呢?
沈言渺莫名就想起了景黎南的话,没有人比医生更懂怎么救人,也没有人比医生更懂怎么杀人。
ap;这应该就是他选择在这里居留的原因吧?ap;
沈言渺怀里依旧紧紧抱着那一份年久褪色的文件,她忽而平静地出声,明明用的是问句,语气却笃定无比。
贫民区。
流浪汉。
人命如蝼蚁。
死了就死了,没人会记得,也没人会记挂,再完美不过的犯罪场所。
ap;是。ap;
席胤湛认同地点了点头,他也同样带着一副蓝色的口罩,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剩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ap;据警方初步调查,半年内,这里有至少十三人失踪,都是无家无室的孤寡人士,生死未知。ap;
十三人。
沈言渺霎时间只觉得冷的更是厉害,她不由自主拢了拢身上厚重的外衣,一个拐角之后,视线中终于出现了那个曾经衣冠楚楚,为她听诊下处方的科特医生。
地下室的面积并不小,摆设却很简单。
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榻窄床,再无其他。
科特医生就这么镇定自若地背对他们坐在那一张书桌前,他好像早就习惯了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即便是被保镖围困关在这阴潮的地下室,也能不急不躁地翻着手里的书本。
ap;席先生,傅先生。ap;
保镖见有人来,立即恭敬地弯腰问候。
席胤湛只是轻轻地抬了抬手,那几名保镖立即心领神会地有序退出。
ap;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不用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ap;
科特医生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他身上穿着一件深棕色格纹的羊毛衫,手里拿着一把放大镜,像是嫌灯光不够,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又继续埋头书本。
见状。
席胤湛不动声色地往前迈了小半步,用眼神示意沈言渺先不要出声,冷然开口:ap;你该说的都说了,可是我们该知道的,却什么都不知道。ap;
第483章 靳承寒非靳承寒
ap;怎么说话是我的事情,怎么理解是你们的事情。ap;
科特医生还是没有回头,事到如今,他似乎半点也看不出什么在劫难逃的慌张感,反而看上去格外的平和,言语不重却满是挑衅之意:ap;我只负责说,但不负责帮人解惑。ap;
ap;再者,即便我就算是想帮忙,恐怕也是有心无力,靳家财团是什么存在,那可不是我一个小小医生能招惹得起的。ap;
ap;你个不知好歹的老东西,你在这里骗鬼呢你!ap;
傅司夜从第一眼看见这个道貌岸然的所谓医生,就摩拳擦掌想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社会毒打,可惜被席胤湛拦住了。
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今天终于忍不住了,二话不说冲上前,就将科特手里的书狠狠丢开,又死死揪起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低吼:ap;你他妈跟个地里乱窜的老鼠一样恶心人,明明在老三身上筹划了那么久,现在却说什么招惹不起靳家财团,死到临头还睁着眼睛说瞎话,信不信老子一枪就能要了你的狗命。ap;
科特医生最开始好像还因为傅司夜这样粗暴的举动,条件反射似地瑟缩了下,不过下一秒,他就立马恢复成往日那般刀枪不入的顽固模样,毫不在意地笑了笑:ap;既然已经死到临头,我还会在乎是怎么死的吗?ap;
ap;不在乎是吧?ap;
傅司夜唇畔冷笑着点了点头,下一秒,他就猝不及防地收紧了手掌的力气,死死捏上科特的脖子:ap;好,既然你都不在乎,那我就让你感受感受,什么叫死也死不痛快!ap;
他说着,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地用力收紧。
ap;咳咳——ap;
科特医生用力挣了挣被人扼上的脖颈,可惜他压根不是傅司夜的对手,只能被人连揪带掐地拎在半空,整张老脸都因为缺氧而通红一片。
ap;放手……放开……ap;
科特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黑一阵白,他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直响,颈椎骨咯吱咯吱就快断裂开一样。
他丝毫不怀疑面前这个年轻人会真的杀了他,可是他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他苟延残喘这么久,马上就要等到结果了,他现在还不能死。
想到这里。
科特开始负隅顽抗,他死命地想要扳开傅司夜的的手掌,又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和力气挤出声音:ap;年轻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犯法的,即便我是罪犯……也应当由法官来审判……ap;
ap;就你也配说什么犯不犯法?!
傅司夜简直要被面前这个斯文败类给气笑了,他俊逸不羁地脸庞上满是阴翳和寒戾:ap;小爷我不是什么法官,我他妈是你的上帝,我今天就让你这个腌臜东西,好好地知道知道,圣经到底应该教会你些什么道理!ap;
砰——
傅司夜怒气滔天地吼完,就毫不费力地反手将科特死死按在书桌上,他这一摔是下了死手的,桌面上当即有一道血迹淌了下来。
ap;说!你披着这一张悬壶济世的皮,都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ap;
傅司夜用尽力气死死攥着科特的后脖颈,接着又一脚狠狠踹上他的膝弯,那一脸嫌恶又憎恨的表情,就好像手里正拎着什么病毒细菌一样。
可是这病毒,他偏偏还不能一脚踹开。
傅司夜又阴沉着脸色,继续大声质问:ap;你费尽心力安排了这一场戏,又处处针对老三,到底是想得到什么?!ap;
ap;我说的……都是事实,那些文件也都铁证如山,是你们自己不敢相信。ap;
科特医生被傅司夜死命地摁在书桌上,他整个人狼狈不堪地半跪在地上,脸庞牢牢贴着冰冷坚硬的桌面,浑浊的鲜血将牙齿全部染红,却还不知死活地继续说着:ap;是你们不敢相信,靳家财团唯一的继承人,其实并非靳老亲生,而我……ap;
科特医生说着忽而顿了顿,他再开口,竟然满是诡谲的自豪和炫耀:ap;我知道所有的真相,知道他如何被人催眠,知道他如何接受了,那并不属于他自己的记忆,知道……啊——ap;
科特医生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
ap;去你妈的真相!ap;
傅司夜气得双眸通红,他抬起脚就狠命捻踩上科特垂在身侧的手掌,锃亮的皮鞋有棱有角轧过皮肉,发出残忍的声响:ap;你敢再给我胡说八道一句试试,老三如果不是靳老亲生,靳老怎么可能会放心把靳家财团交给他,你以为人人都是傻子那么好骗吗?!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