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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让三弟陪你四处走走。”
“没关系的,伊若姐。”
接过杯子,沈言渺有些歉意地笑笑:“本来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我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其实”
席伊若还没来得及接话,傅司夜却不知突然从哪里跳了出来,咋咋呼呼地大喊大叫:“老三老三!你快过来,你老婆可真的太吓人了。”
“”
沈言渺实在想不明白,以靳承寒的冰山个性怎么会有傅司夜这么呃聒噪的好兄弟。
对于这种无风也能刮起海啸的无聊份子,沈言渺决定不去理会,于是坐在沙发上默默喝起手里的果汁。
却不料,她才刚喝了一口,就听见傅司夜特别认真地问席伊若。
“大嫂,一座私人岛屿在小火焰眼里都不算什么像样的礼物。那你说,照老三这个殷勤劲儿,他们要是生出一个连,我和大哥光送礼物岂不是都要送成穷光蛋了!”
傅司夜说得振振有词,并且自认为逻辑严谨。
“咳”
沈言渺一口果汁就这么喷了出来,浇了自己一身狼狈。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她头也不抬地站起身就往外跑,结果正正碰上迎面走来的靳承寒,整个人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撞上了他坚实的胸膛。
沈言渺忍不住痛呼一声,飞快捂上撞酸的鼻子,眼泪止不住地直往外冒。
“怎么这么慌里慌张的?”
靳承寒眉头一拧,紧张地询问:“给我看看撞到哪里了?”
“不疼,没事儿,我没事儿。”
沈言渺语无伦次地说着,绕过他身边跑开,落荒而逃的模样十分生动。
“傅司夜”
靳承寒死死瞪着此时正笑得前合后仰的傅司夜,一字一句逼出牙缝:“你找死是不是!”
“老三,这次真的不关我的事。”
傅司夜立马举起双手投降,说得一脸诚恳:“是小火焰自己把果汁洒在了身上,我真的是冤枉的。”
哗哗哗
空无一人的洗手间里,流水声格外清晰。
沈言渺小心地清理着裙子上的果汁,心里已经暗暗把傅司夜问候了几百次。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话说得总是没错。
能跟靳承寒称兄道弟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
沈言渺刚一走出洗手间,就看见靳承寒颀长的身影笔挺地站在走廊尽头,夕阳斜斜洒进窗口,落在他如墨的衣服上,勾勒出一层柔和的橙色。
沈言渺踩着厚重的地毯向他走去,她刻意放轻了脚步,心里原本想着恶作剧吓吓他,结果在离靳承寒还有不到两米的时候,对方却蓦然转过身来。
沈言渺毫无防备,被这一下吓得不轻,整个人没站稳一个趔趄向前栽去,然后被靳承寒稳稳接在怀里。
“笨蛋,就算真的想吓唬我,也得找个看不到影子的地方吧?”他薄唇轻勾,漆黑的眸底尽是戏谑。
壁纸古朴的墙壁上映出两个人的身影,紧紧拥抱在一起,没有一丝裂罅,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将他们分开。
沈言渺又一次成功在靳承寒面前吃了亏,于是嘟着脸气呼呼地问:“你不呆在里面,出来干什么?”
“带你去逛逛”,靳承寒说得言简意赅,牵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沈言渺有些犹疑:“这样好吗?”
“你难道想留下来听一群老头儿老太太说家常?”他反问。
“当然不想!”
沈言渺想都没想就否认,心里却总觉得不太好:“可是,我们就这样走掉,会不会太不礼貌啊?”
“会。”
靳承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说:“但是,礼貌没你开心重要。”
“”
沈言渺愣了半秒,而后粲然一笑,任由他牵着离开。
日落风生的街头行人寥寥落落,中央花坛里不知道什么花朵开得正盛,清浅的香味弥散在空气里,沁人心脾。
沿着蜿蜒的石子路一直走到尽头,是一家门面并不大的店铺,明净的橱窗里摆着许多有趣的小工艺品。
沈言渺在看到最角落里那一对水晶小猪的时候蓦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兴致盎然地拉着靳承寒进了店,最后在靳承寒一脸嫌弃地表情里将两只小猪收入囊中。
店主是一位优雅的中年妇人,还友善地送了她两个精致的木质礼物盒子。
第103章 靳幼稚,沈笨蛋
夜色渐浓,沈言渺心满意足地走出店铺,然后笑容漾意地问他:“靳承寒,你看,刚好一只白色的,一只黑色的,是不是很像我们?”
哪里有人兴高采烈把自己比成猪的?!
但是,看她那么高兴的份儿上
“像?”
靳承寒老半天才僵硬地挤出一个字,总觉得自己的智商正被人按在地上疯狂踩踏蹂躏。
“像啊。”
沈言渺想也不想就坚定地回答,然后将其中一只穿着黑色西装的小猪塞进靳承寒怀里,郑重其事地说:“你看它跟你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嘛,总是皱着眉头连笑都不会笑的,而且还动不动就爱发脾气,明明幼稚得要死,还总是喜欢穿黑色装老成。”
“沈、言、渺”
靳承寒竭力压制着心里的翻涌的怒气,一字一顿咬得极重。
身后一众保镖一个个低着头努力告诉自己不能笑,他们是专业的,绝对不能轻易笑场。
“怎么了?”
沈言渺似乎全然未察觉他满脸的不满,低头认真地摆弄着自己手里另一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猪。
蓦地,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双水眸骤然一亮,说:“靳承寒,既然它跟你这么有缘,不如以后就叫它靳幼稚好了,多形象。”
“”
靳承寒深深用力叹了一口气,强忍着将手里这只丑东西扔出去的冲动,咬牙切齿地问:“沈言渺,为什么一只猪要跟我的姓?”
闻言,沈言渺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而后义正言辞地说:“你不是嫌我没送过礼物给你吗,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啊,你的东西不跟你姓跟谁姓?”
“扑哧”
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一众保镖都破了功。
全世界有胆子把他们靳总比成猪,还能说得这么振振有词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们太太了。
靳承寒回头冷冷一眼扫过去,厉声问:“很好笑?!”
一众保镖即刻肃然起敬,疯狂摇头,大气也不敢出。
明亮的路灯下,靳承寒长腿一迈阔步就向着已经走开的小女人追去,事关家庭地位和夫纲尊严,他必须严肃地跟她探讨清楚。
却不料,还不等他出声,沈言渺却兀自停下了脚步,一双水眸定定地看着那只白色小猪底座上的一串法文。
“靳承寒,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她问。
靳承寒心思根本不在此,漫不经心看了一眼,然后顿了半秒,生冷地说:“生产厂家而已,能有什么意思。”
生产厂家能有这么繁长?
沈言渺有些不相信,又从他手里拿过那一只黑色的小猪,果不其然底座也有一串法文,她皱了皱眉,然后声讨:“靳承寒,你骗我,这两行法文根本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是生产厂家?”
“可能它俩不是一个地方产的呢”,靳承寒没什么好气地回她。
“怎么可能?”
沈言渺明显就是不信,拿起手机就要拍照,说:“律所刚好有一个法国留学回来的小姑娘,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就问别人。”
靳承寒几乎想都没想就夺过她手里的手机,喉结在颈间滚了滚,他蹙眉瞪着她:“我告诉你还不行?!”
沈言渺也完全不跟他客气,立马就将那一只黑色小猪递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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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承寒盯着那一句法文,一双幽黑的眸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犹豫,然后薄唇轻启,一字一字说得清晰:“我一生做过两件对的事:第一是看见你;第二是爱上你!”
“那这个呢?”沈言渺又将那一只白色的小猪拿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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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敢情是拿他当翻译机器用了。
靳承寒烦闷地扯了扯颈间的领带,生硬地说:“爱情,生于一个眼神,存于一个吻永恒于一滴泪。”
沈言渺终于明了地点了点头,由衷地感叹说:“果然是一个浪漫的国度,连誓言都那么动听。”
“沈笨蛋!”
靳承寒沉沉出声,一张俊脸上看不清什么表情。
沈言渺立时不满地眉头微蹙:“靳承寒,术业有专攻,我只是刚好不懂法语而已。”
靳承寒冷冷哼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她手里那一只白色的猪,正色说:“我没说你,我在叫它。”
而此刻,隔着七八个小时时差的a城,正是晨光初晓。
靳家老宅,偌大的花圃里,蓝紫色和雪白色的花朵正开得如火如荼,声势浩大,翠绿的枝叶上还沾着未干的露珠。
苍翠欲滴。
靳颐年着一身黑色的唐装,一手依着拐杖,一手握着一把园艺剪刀,在花圃边上慢慢踱步,走了两步,他低声问:“阿寒最近在做什么?”
方管家连忙毕恭毕敬地回话:“少爷带着少奶奶去了法国,见了那两位,看来这次少爷应该是认真的了?”
“他何止是现在才认真的?”
靳颐年冷哼一声,然后轻轻咳了两声,苍然说道:“不过认真也没什么用了,这人啊,就跟这花是一样的,规规矩矩长在花圃里就是景致,而长出栅栏外的花枝那就是再喜欢,也留不得。”
他话落,手里的剪刀咔擦一声,一枝白色花朵应声落地。
方管家连忙问道:“所以,老爷您的意思是?”
“最近不是正好有人在翻那些陈年旧事?”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