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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真的恨透她了。
“沈言渺,骗我,是你这辈子做过最错的选择!”
靳承寒居高临下冷冷睨着她狼狈不堪的姿态,继而冷狠无情地逼出声音:“南庄是你亲手给我的耻辱,也是我送给你的噩梦,从现在起的每一天,我都不会让你好过!”
他为她抛弃一切。
她却一手毁了他的人生。
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值得他不舍?
闻言,沈言渺情不禁地打了一个寒颤,脸色苍白如纸,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靳承寒,就像是从火湖中挣脱而出的魔鬼撒旦,眼神狠厉,杀意烈烈。
“都给我进来!”
下一秒,靳承寒表情冷漠地吼了一声,方钰立马抱着一个档案袋推门而入,眼底显而易见一片疲倦的乌青。
而她身后,林懿院长由两位保镖押守着步履迟缓地走了进来,一头花白微卷的短发蓬乱,脸色一片憔悴。
“靳总,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方钰连忙将手里的档案袋呈交给靳承寒,接着尽职地说道:“并且,按照您的要求,也将林院长带了过来,您要是有什么问题,她都可以帮您解释清楚。”
林院长?
她怎么会?
沈言渺一身狼狈地摔坐在地上,不禁下意识地向着门口望了过去,林懿却红着眼眶闪闪躲躲不敢看她的眼睛。
靳承寒幽冷的眸光自始至终未曾从沈言渺的脸上移开半寸,他薄唇紧抿成线,满是不屑和讥讽地将她所有的惶恐和忧惧收进眼底。
修长的手指只微微用力,原本完好无损的档案袋就被人毫无章法地用蛮力扯开。
方钰办事向来干脆利落,半点不拖泥带水,送上的资料几乎可以说是无出其右,应有尽有。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捏着那一叠资料照片,靳承寒倏然冷笑一声,他明明在笑 ,却让人不寒而栗。
“沈言渺,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你没有,那现在就让我来跟你算算清楚!”
他冷冷说着,然后将一张照片丢到她面前,照片上也很简单,不过就是曾经林黎南在福利院住过的房间,依旧是那般简单的摆设,与从前别无二致。
靳承寒缓缓在她面前半蹲下来,修长的手指用力捏上她的下巴,沈言渺被迫仰头看向他寒冷如冰霜的眼眸。
“那一次在老宅,你问我知不知道褪了色的樱粉色真的很难看!上一次选衣服时又告诉我,说你不喜欢粉色!”
靳承寒脸色阴沉得骇人,忽地自嘲般冷笑一声:“我那时候竟然还因为不了解你的喜好,而觉得自己这个丈夫还不够尽职,现在想想可真他妈可笑!你哪里是不喜欢粉色啊,你是不敢吧?”
“还有,当初在老宅你拼了命也要护着的人到底谁啊,是姓林还是姓靳?!”
靳承寒恼怒地吼道,一把将手里的照片狠狠砸到她的脸上,相片锋利的边线划过她的眼角,立时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沈言渺绝望地闭了闭眼,一颗泪沿着苍白的脸颊淌下。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动心。
那个时候,她只当自己是在救赎。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可她不想再骗他。
沈言渺用力地咬了咬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才颤抖着声音开口:“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也许更想赎罪,但是现在”
第116章 好一个死者为大
“现在?你还敢跟我说现在?”
靳承寒冷然一笑,眸光阴鸷地打断她的话,语气极尽嘲讽:“接下来沈大律师是不是要说,现在心里只有我了,这一场恶心的骗局里你其实假戏真做了?”
沈言渺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百般挣扎的真心会以这种方式被他说出口,那么不屑,那么嗤之以鼻。
可是,她还是用尽毕生的力气,无比难堪地点头:“是。”
这颗心啊,早就不归她管了,它现在只叫嚣着,要让她弥补过去,挽回希冀。
所以,她忽视自尊,忍着屈辱,说了是。
却不料,靳承寒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此刻更是升腾起十分的怒意,几乎是毫不怜惜地,他蛮横地将她从地上拽起。
沈言渺就这样被他半扯半拖地拎到了置物橱柜前,指着最中央的那一排木雕,靳承寒笃定地问:“沈言渺,这里的每一个,都是那个死人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对吧?”
闻言,沈言渺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下,有泪划落,她轻声说:“靳承寒,毕竟死者为大,而且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靳承寒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倏然冷笑:“好一个死者为大,就因为死者为大,所以我的婚房里得摆上其他野男人送你的礼物?就因为死者为大,我他妈还得帮你回忆你们过去曾经有多么一往情深?!”
他暴怒地吼着,随手将旁边的一个抽屉拉开,然后将一个做工精巧地木匣子,连同一张书本的复印页砸到她身上。
纸张飘飘扬扬地落在她脚边,上面那一句字迹行云流水的“十五岁生日要雕丁香树送给言言”赫然刺目。
沈言渺甚至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意,只是不敢再去看砸在她身后,摔成两半的木匣子。
靳承寒却丝毫不给她退路,几乎是拎起她的领口,就将她拖了过去:“沈言渺,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要的生日礼物!”
一株造型别致的丁香树木雕静静地躺在地毯上,刀口深深浅浅并不均匀,能看得出雕刻者并不精通。
但是却能完整地将如此繁复的木雕刻成,这其中花费的心力自然不言而喻。
靳承寒又继续沉声低吼:“你之前不是问我手上为什么会有伤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因为我蠢,我靳承寒为了一个谎话连篇的女人,几乎做完了这天下的蠢事却还不自知!”
“我以为我亲手准备的礼物至少能换来你一点开心,可是结果呢,你却先一步送了我一份这么大的礼物!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你啊?!”
他一字一句咬得极重,字字诛心!
沈言渺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砸上,疼得她四肢百骸都像是不属于自己,眼泪一次又一次模糊了视线, 她才堪堪出声:“靳承寒,对不起”
“我说过了,你的道歉没那么值钱!”
靳承寒厉声吼着打断她的话,然后提着衣领将她纤瘦的身影甩了出去。
沈言渺的后背刚好撞在白色木质的置物橱柜上,疼得脸色顿时惨白一片,眼前一阵眩晕,她就这么无力地沿着橱柜缓缓跌坐在地上。
而随着她一起的,还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是她特意从法国带回的那一对水晶小猪。
此刻,那一只穿着白色裙子的水晶小猪支离破碎地落在她手边。
沈言渺甚至来不及想太多,耳畔只有儿时外婆告诉她的那一句,成双成对的摆件不能随便拆开,会不吉利。
粘起来。
还可以粘起来。
心里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沈言渺连忙伸手就想将四分五裂的水晶碎块拾起来,结果却因为动作太过着急,纤白的指尖恰好割上水晶锋利的棱边。
沥沥殷红的鲜血顿时沿着澄澈的水晶晕开。
靳承寒眸光微滞,下一秒又迅速回复寒霜一片,他阔步走上前掐着手臂将她拽起:“沈言渺,你现在在这里表演情深义重给谁看?你以为我还会被你这些拙劣可笑的伎俩糊弄过去?”
她手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滴着血,血珠一颗接着一颗滴在白色的地毯上,宛若红梅开放在寒冬。
触目惊心。
“靳先生,求求您先帮言渺处理一下伤口吧,她从小身子就弱,经不住这样的。”
林懿眼眶通红,声泪俱下地央求着,这一切的一切看得她胆战心惊,魂飞魄散,到底是孽是缘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靳承寒却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一把无情地将沈言渺甩开,然后长腿一曲随意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紧接着,他漠然开口:“林院长可不要搞错了,我姓靳不姓林,沈言渺现在于我来说连一块用过的抹布都不如,是死是活没那么重要!”
“反倒是林院长,如果还想自己的儿子活命,最好就将所有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或许还能考虑考虑暂时先不将那个福利院夷为平地。”
第117章 该死的下不去手
林院长的儿子?
闻言,沈言渺禁不住瑟瑟打了一个寒战,苍白的脸色看不到一丝生机,她不敢置信一般怔怔地望向他,声音沙哑残破地问:“靳承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对林院长做了什么?”
难怪,林院长会出现在这里。
难怪,靳承寒可以轻而易举就知道了所有一切。
靳承寒一双黑眸微微眯起,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反问:“沈言渺,你确定你想知道?”
沈言渺终于再也忍耐不了,强撑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他面前,手掌紧紧攥起,任由鲜血在掌心蔓延,固执地继续问:“所以,你究竟做了什么?”
她可以自寻死路。
她可以万劫不复。
但是,她的错误绝对不能由外人来替她买单。
靳承寒只是淡淡勾了勾唇畔,英俊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温度,下一秒他微微抬了抬手,吩咐道:“江迟,拿给她看。”
“是 ,靳总。”
被点到名字的保镖立马恭敬地应声,大步走到沈言渺面前,然后摁亮手上的平板电脑,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划过。
很快,就有画面切了出来。
沈言渺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立时惊愕失色,她一双水眸圆睁,视线想挪也挪不开,只能呆呆地看着。
时间不断跳动的监控视频里,只有一间漆黑昏暗的地下室,而地下室最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十六七岁抱着脑袋瑟瑟发抖的孩子。
他时而发癫一般揪扯着自己的头发,时而发出锐利刺耳的尖叫声,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一双清净的眸子里全是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