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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无忌心中的焦躁更甚了,有种事态正在渐渐脱离他掌控的感觉。
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了下来,眼神在虞娇的身上又打了个转儿。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虞不虏唯一的女儿自情窦初开之时,就一直钟情于他,更因为他一找到机会就为难燕清,与她作对,所以事情并没有到达一种很差的地步。
更甚者,他还用不着将自己心爱的女儿送上他人的床榻,只需要与一个他不爱,甚至是厌烦的蠢货虚与委蛇罢了。
现下最关键的是,他该怎么才能接触到这个蠢货!
闻人无忌心中的话音刚落,虞娇似是心有所感一般,猛地转过头来。
心里不爽,好像有人在骂我!
虞娇皱紧了小眉头,四处看了看,却除了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男女主之外,再没看到其他任何人。
这是怎么回事?
察觉到虞娇的动静,亓殷也顺着她的视线一并看了过去,眼神忽然一顿。
另一头的闻人无忌早在虞娇转过头来的一瞬就已经低下了头,可即便如此也依旧能感觉到来自亓殷眼神的锋利。
上一次还以为只是一时意外,现在亓殷才真正察觉到其中的异样。
他竟然自始至终都没听见过那个假装成宦官的闻人无忌的心声,两次碰面都没有。
虽说以前也常常碰到过心中真的什么都没想的人,比如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伺候的赵佑。
正是因为他的“安静”,亓殷才留了他这么久。
可就算“安静”如赵佑,偶尔心中也会出现一两句细微的杂音,不像这位男主,心中如同一座深山古井,静谧到一点声音都不剩下。
念及此,亓殷微眯了眯眼。
看来这位虞娇口中的男主,还有太多的秘密等待着他去挖掘。
并不知道男主与反派心中所想的虞娇,在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的样子,终于吃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烤全羊,然后——
嘿,真香!
于是接下来的好几顿午膳、晚膳也都是烤全羊。
这并不是亓殷刻意安排的,实在是虞娇这人打小可能是被管束狠了的关系,不管是吃什么东西,都一定要吃够,吃到自己腻烦为止,才会停下。
亓殷也不是没想过这么吃下去,油腻重,火气还大,可每到饭点,自己耳边回响只有烤全羊三个字,念叨得他不如了她的意都不行。
而这样吃下去的下场就是,虞娇上火了,嘴里起了三个一碰就疼的溃疡不说,烤全羊也在亓殷冰冷无情的眼神中,彻底地断了顿。
试问这世上谁人有她惨!
她都还没吃够,呜呜。
亓殷:“……唉。”
亡国暴君(十)(虞娇 在我面前你装什么逼。。。)
以虞娇这种娇弱的小身板,北秦特色风味烤全羊一时半会儿怕没得吃了。
可男女主的瓜她也吃腻了,也不是说腻了,而是那两人的瓜淡得一点味道都没有,平时相处也看不到什么暗搓搓的甜蜜小动作什么的,虞娇自然而然转移了注意力。
而那本书名小清新,内容很哇塞的书,打从亓殷以没看完为借口收走之后,虞娇竟然真的就再没书架上看到过一眼。
她恨!
车窗外头的风景才开始看还觉得有些新鲜,看久了也就那样,又没有手机拿来打发时间的虞娇,一下子就陷入到了深深的无聊当中。
唉……
唉。
唉!
坐在虞娇正对面,亓殷的手指停顿在书页的页脚,眼角余光瞥到虞娇,几乎每隔一小会儿,就控制不住地换一个姿势,耳朵听见的是对方心中一声高过一声的叹息声。
随着虞娇心中又一道深深的哀叹声传来,亓殷终于缓缓抬头朝她看来。
却见她靠在车窗旁,不知道第几次地掀开绛色的帘子。与前几次不同,这一回的她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同的景致,使得先前仿佛慢慢褪了色的黑色瞳眸,骤然亮堂起来。
亓殷循着帘子的缝隙,注意到车窗外,远远地出现了一帮灰褐布衣的人群,背篓的背篓,挑担的挑担,甚至人群的最后头还跟着一辆骡车,上头坐着几个看不清楚面容的女子。
仅看了一眼,亓殷便又将视线挪到马车内看得津津有味的虞娇身上。
不过片刻,他就曲起食指在马车的车门上轻叩了两下。
“陛下。”
守在马车前头小间的赵佑闻声而来。
虞娇听见这边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见亓殷正在赵佑的耳边小声地吩咐些什么,与她无关,她下意识又将视线转移到外头不远处的古代风情人貌身上。
看那些人基本上肤色偏黑黄,身上的衣服又大多打有补丁,再看他们担着,拉着的大多都是些板栗、大枣等山货,虞娇就知道这帮人应该是不远处还冒着炊烟的山里的山民。
这么早这些人要去哪里呢?该不是要去赶集吧?
猜测到这个可能的虞娇在心里大叹了一声,她也好像去跟着一起去逛逛啊,她都不晓得古代的集市是个什么样的!
正在虞娇想到这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马车的宦官赵佑正小步跑地跟在马车旁,边跑边禀报道,“启禀陛下,附近确实有个名为淮山县的小地方,近日正在举办一场集市,据说热闹极了,集市上甚至还有江湖艺人行走卖艺……”
只刚听到这里,虞娇的双眸歘地一下就亮了起来,转头紧紧盯着对面的亓殷。
却在一袭月白色衣裳的男子听了赵佑的禀告后,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似的,目光依旧落在他手中的书上,只随意低应了声。
这可叫虞娇的心中一下子焦急了起来,她下意识殷勤地盯着亓殷不急不慢地又翻了一页书,只是她灼热的眼神差不多都快要将男人身上给烫出两个洞了,对方依旧一无所觉。
实在忍耐不住的虞娇,轻咳了声,便期期艾艾地唤了声,“陛下……”
“嗯。”
亓殷应声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陛下!”
虞娇急得加大音量又唤了对方一声。
直到这时,亓殷才终于抬眸朝她看来,双眸平静无波。
见他看过来,虞娇莫名的有些紧张,动了动嘴唇,还不待她开口,便听见——
“想去?”
“嗯嗯!”
以为对方答应了,虞娇满脸喜色地用力点了点头。
“有多想?”
虞娇:“……哈?”
虞娇懵了,反应过来嘴角顿时隐晦地抽搐了两下。
这……这什么沙雕直男的聊天方式?天都被你聊死了啊大哥,我能有多想,当然是很想,特别想,非常想!
“和之前美人你想让我饶了燕氏女的程度比起来呢?”
见虞娇自己领悟不到,亓殷又补充了句。
之前想让他饶了燕清的程度,这都哪儿跟哪……等一下。
似是想起了什么的虞娇下意识睁大了眼眸,她之前是怎么让亓殷饶过已经跳不动舞的燕清的?
撒……撒娇?
终于反应过来的虞娇面上怔怔地望着正对面的亓殷,心中——
啧啧啧,早说你好这一口不就行了吗?死鬼~
亓殷:“……”
“陛下,求求你了,人家真的很想去集市看看,好不好嘛?陛下最好了……”
虞娇直接将亓殷的衣袖扭了小麻花。
不就是撒娇嘛,一回生二回熟了都。
闻言,亓殷沉默地看了虞娇好一会儿,直看得她以为自己是不是意会错对方意思,刚想开口找补的时候,就听见——
“来人。”
与此同时,远远望着亓殷与虞娇离开的背影,身着白色宦官服的闻人无忌,眼睛瞬间闪了闪。
……
几乎一踏进这个所谓的淮山县集市,虞娇的眼睛就有些不够用了。
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新鲜有趣,一时间甚至都忘了要在亓殷面前装模作样,像个第一次上街的小孩子一样,手一直紧紧拉着亓殷的衣摆,每路过一个新的摊位,都会不由得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路边卖什么的都有,吃的用的玩的。
甚至还真叫她遇到一帮江湖卖艺的,不过六七岁的两个小姑娘站在高高的竹竿上,头顶顶着一摞碗,即便这样了,还在继续接着下方的伙伴往上丢的碗,看得虞娇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当然最后两人成功完成了她们的表演,看完整场表演的虞娇差点没将自己的手都拍红了。
看完了杂耍,见虞娇的小眼神总是故作无意的,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路边的那一串串糖葫芦上,亓殷的嘴角几不可见地轻动了动。
就在虞娇望着糖葫芦,迫切地想要尝一尝古代的糖葫芦与现代的到底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偏偏完全不晓得怎么跟亓殷开这个口的时候。
下一秒,一只修长的手便从上头轻轻拔了一根下来,递到了虞娇的面前。
虞娇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红通通的糖葫芦,又看了眼举着糖葫芦的亓殷,受宠若惊地将糖葫芦接了下来。
“陛下……”
场合不对,虞娇呼唤的声音极低,可眼中的欣喜之情却都快要从眼眶中溢出来了。
天哪,他怎么知道我想吃?
呜,下次还有人说亓殷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亡国暴君,她就跟人急!
这是什么善解人意,细心体贴的小甜豆啊,爱了爱了!
虞娇心中开启疯狂彩虹屁模式,一脸感动地将糖葫芦递到嘴边,期待地咬了一口——
yue!
长这么大,她就没吃过这么酸的东西,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整个人是不是都已经酸没了!
这也能叫糖葫芦吗?说它是糖葫芦都侮辱了糖葫芦这三个字!
要不是一旁的亓殷还在看着她,她真的想直接将口中这颗糖葫芦立刻吐出多远去。
可偏偏他在看着,刚刚这糖葫芦还是他特意给她买的,除了硬吃下去,虞娇还能怎么办呢!
眼泪汪汪地吃下了一整颗糖葫芦的虞娇嘴里有酸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