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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完了一抹嘴又大笑起来。
便是这时,外头疾行而来一名士兵,在门口就笔直地跪了下来。
“将军!”
“何事?”
“刚刚意外收到飞鸽传书,是在京都意外逃脱的燕仲燕丞相发来的,说是不久后将会遣一人前来投靠,望将军收留。”
“信上有提投靠之人身份吗?”
“未曾。”
“哦?是吗?”
虞不虏的眼中掠过一道精光。
十日后,在看到那位前来投靠让他深感熟悉的陌生男子之后,虞不虏的心中就更是玩味了。
只不过这人平日里装的恭恭敬敬,瞧不出一点破绽,就像是真的只是过来谋个前程一般。
之后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基本都是老老实实的,还提出不少在虞不虏看来都十分有用的计策来。
就在他快要对此人生出爱才之心时,这人终于图穷匕见,暴露的他真正的目的,那就是极力渲染他的娇娇在亓殷身旁所受的种种委屈苦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各种劝说,只为让他与亓殷那只狗崽子对上。
来人如此用心良苦,虞不虏又怎能不“好心成全”呢!
待虞不虏举兵出征冀州的消息一传来,虞娇整个人立刻就呆住了,随后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惊惧不安。
只因电视剧里,亓殷就是在与虞不虏的长坡一战之后,胸口中了他射过来的一箭,然后才身体虚弱慢慢去世的,这是亓殷的死劫。
也正因为如此虞不虏才有足够的资本,一圆女儿想要做皇后的梦想。功劳高到闻人无忌都没法拒绝,只能转头去做燕清的工作。
可是为什么这本该五年后的剧情,会提前这么早。
虞娇的心砰砰的,看向亓殷的眼中几乎布满了惶恐与惊忧。
她恐惧害怕于剧情的不可逆性,一旦……
所以她必须要想个法子才行。
虞娇缓缓垂下眼睫,嘴唇轻抿。
却在她低头的一瞬,亓殷眉头微皱,望了她一眼,他并没有听到虞娇到底准备了什么办法。
这一天半夜,万籁俱寂。
亓殷与虞娇漆黑的营帐之中,一双白嫩的小脚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上铺着的纯白的毛皮毯子上。
冷清朦胧的月光下,脚一步一步地往不远处的床榻走去,一直走到榻前,见床上的男子正睡得香甜,对她的到来似是毫无察觉。
见状,脚的主人又凑近了些听了听,见呼吸一直比较平稳,便悄摸摸地往他的胸前探去,却在她的手指碰触到对方衣襟的一瞬,一双大手猛地将她拉了过去。
整个人都摔进了对方怀中的虞娇,低低地“哎呀”一声之后,脑中想着自己的计划,又趁着天黑胆大,当即不管不顾,毫无章法地在身下之人的脸颊、脖颈、胸膛上胡乱地啃了起来。
反正大军行来还有一段时日,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最好有个孩子什么的,她就不信虞不虏能真的宰了孩子他爹。
这已经算是虞娇急忙之下想到的最稳妥也最不要成本的法子了。
“虞娇……虞娇!”
混乱中,终于听清楚对方心声的亓殷,当即伸手将怀中的女子用力抱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的肌肤上。
虞娇还要挣扎,因为实在挣脱不开亓殷的钳制,心中害怕难过之下,鼻子一酸,眼泪就滚了下来。
“你放……”
她的话还未说完,亓殷的声音就已经在暗夜之中轻声响起。
“虞娇,你信孤吗?你信孤,孤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你担心的场面永远不会发生,永远都不会,知道吗?”
“可是……”你会死的。
“没有可是,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也不需要担心什么。所有的事情孤都会处理好,你只要开开心心待在孤的身边,什么都不用烦恼,听见了吗?”
一片漆黑中,亓殷清冷的声线难得的软柔下来,连带着虞娇微微有些激动的情绪都跟着一并缓和了过来。
“真的吗?”
“嗯。”
“好……”
虞娇轻吸了吸鼻子。
四周再次陷入一片安谧。
这样抱着也不知道抱了多久,可能是觉得有些硌得慌,虞娇的身子不舒服地动了动,因为脑中实在混乱不堪,手下意识往后推了下。
“妾腰上有什么东西硬硬的,戳得有点难受,陛下可否拿开一……点?”
不是,等等……
虞娇:“!!!”
亓殷:“……”
亡国暴君(二十)(虞娇 是的我有了。。。)
一反应过来这硬家伙是什么时; 虞娇只觉脑中像是有无数的烟花于同一时刻一起绽放,直炸得她什么都想不起,脑袋里布满了大片大片的空白。
好容易艰难地寻回自己的思绪; 虞娇当即就在心中发出了一声土拨鼠叫。
紧接着――
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她怎么会摸到那儿了不是说好的不行为什么现在这么硬邦邦的我现在能不能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把手收回来再故作纯洁地加一句陛下睡觉为什么还带了根玉笛在身上能不能挽回一下如今尴尬的局面?
过度紧张下; 虞娇几乎是一口气没歇地在心里飞速地说完以上一大段话。
语速快到整个人刚刚解除僵硬状态的亓殷; 甚至都没有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陛……陛下,你也喜好乐理吗?”
便是这时; 虞娇出声了。
亓殷:“……”
“不……不然怎么睡觉还将玉笛带在身上呢?看不出来陛下你竟然这般喜欢乐理的人呢!哈哈,哈哈哈。”
一片漆黑中,虞娇的尬笑声听着十分明显,直笑得她在黑暗中都控制不住地皱住了脸,憋住了嘴。
想问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尴尬的人吗?
她简直就是尴尬本尬; 呜呜。
此时终于明了虞娇到底想表达些什么的亓殷; 怔了下后; 一个没控制住,忽的呵笑了声。
近在咫尺的声音,使得虞娇耳后的肌肤不由自主地便冒出一个个细小的疙瘩来。
“唔……所以美人想要孤教你吗?”
亓殷一字一顿道。
教我?教我什么?
教我吹笛子???
黑暗中; 虞娇猛地瞪圆了自己的眼。
飙车了喂; 交警,她要举报,这里有老司机在飙车,车速太快; 都要刹不住了啊喂!
虞娇在心里大声抗议道。
可面上她却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答亓殷的这句问话。
答好; 要是对方一时心血来潮; 马上就拉着她“现场教学”怎么办?她积攒的勇气就那么点; 散了就没了,真的进行一对一教学; 她还是怯的。
答不好,未免也太不给他面子了,更何况她可是超纯洁的,一点也听不出他正常问话下的隐晦含义,一点也不!
想到这里,动了动唇,虞娇刚想硬着头皮一装到底,亓殷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
“不过……孤这儿可不是什么玉笛,具体是什么,在孤看来,美人你应该知道的对吗?”
不!!!
我不知道!!!
我走病弱清纯美少女路线的,我不知道!!!
虞娇在心中疯狂呐喊起来。
眼看着天时地利人和,亓殷的话题又一直往危险地带歪,虞娇知道再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当即就故意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拿出毕生所有的演技,声音含糊不清道,“妾真的不知道……唔,好困啊陛下,太晚了,妾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妾要睡了,真的要睡了……”
话刚说完,虞娇就闭上了双眼装死,啊呸,装睡。
她预备等下就是天崩地裂,世界坍塌都不醒了。
装睡的同时,虞娇的耳朵克制不住地支得高高的,想要听一听来自亓殷的动静。
一瞬的安静之后,紧接着压抑在喉咙的低笑声便忽的在虞娇的耳畔响了起来。
这让此时正在装死,脸上一片灼热的虞娇,发自内心地产生了自己正在被鞭尸的感觉来。
她知道亓殷知道她在装睡了,说不定心中已经猜到她分明就是知道那是啥还假装不知道。
要是早知道事情发展到了最后能尴尬成这样,虞娇只觉得还不如干脆跟亓殷来一发来的痛快。
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救救如此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
这般尴尬着尴尬着,最后还是虞娇强大的生物钟拯救了她,她睡着了。
就着皎洁的月光,缓缓支起上半身的亓殷,怔怔地看着虞娇的乖巧安静的睡颜,半响,才忽的低头在女子光洁的额头上印了轻轻一吻。
好梦。
――
第二日,荀央的营帐。
把好脉,在对面人紧缩的眉头当中,亓殷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如何?”
闻言,荀央并没松开自己的眉头,对着亓殷看过来的平淡目光,轻摇了摇头。
“先前给你开的那副药剂,对你看来,已经开始渐渐不起效用了,接下来我可能需要配一些药性更猛烈的方子才能暂缓你的血蛊。”
荀央表情严肃道。
听到这样的话,亓殷沉默不语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不过片刻,便立刻看见一道血痕自他手臂上的经脉一闪即过。
男子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缓缓放下了袖子,转头看了眼帐外一丛枯败的虞美人花丛,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嘴角忽的微微翘起。
“孤记得在最一开始的时候,你曾跟孤提过一个以毒攻毒的法子,不知你还记得吗?”
一听到这样的话,荀央的眼眸顷刻一深,“陛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个方子我记得我也解释过,那根本就是走投无路最后的办法。”
“可是你也说过,它能延长孤的寿命不是吗?”
亓殷转头,微凉的视线落在灰衣男子的身上。
“可属下也说过,那种法子不亚于这世上最严厉的酷刑,一旦那些剧毒之物入体,是,陛下你确实可以多上十年,二十年,乃至于更多年的寿命。可往后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