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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桥顿时接过来丢进灶火里头。
裴衍之的动作很麻利。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弥漫起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来。
没闻到这味道还好,一闻见这味道乔桥就开始把持不住起来,脑袋里一下子就开始想东想西了起来。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不过片刻,厨房里突然浓烟滚滚起来。
第一时间将被熏得直咳嗽的乔桥带出了厨房,裴衍之便立刻命人进去救火。
索性现在火势并不大,庄内的护卫三两下就灭了这些火,现在除了厨房的地面有些潮湿,基本上都没出现什么多大的损失。
只除了乔桥。
小姑娘的小脸被刚刚的浓烟一下子熏黑了小半张脸不说,还一直咳嗽个不停,身上漂亮的衣裙也沾染了些许脏污。
可都已经这样了,她的口中仍在极小声地念叨着“烤红薯”三个字。
裴衍之循声看过去时,可能是晓得自己做错了事,女子第一时间就闭紧了嘴,转而睁着一双水汪汪,黑漆漆的眼睛可怜兮兮又歉疚非常地看着他。
“裴庄主,对不起,我做错事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不应该烧火的时候走神的,可你做的菜闻起来太香了,我一不小心……你不要生我的气,可以吗?”
在经纪人琳达姐的训练下,乔桥早就被训练出了一套成熟的边装可怜边道歉的条件反射。
现在面对裴衍之时,也不由自主地使了出来。
她这套连在娱乐圈混了将近二十年的老油子琳达姐都吃不住,更换做裴衍之……
“我若非要生你的气呢?”裴衍之不按套路出牌出牌。
“那我……那我给你……”
“再跳个舞?”裴衍之自动接话。
闻言,乔桥难以置信地朝他看了过来,似是在惊讶他都学会抢答了。
“好吗?”乔桥弱弱道。
“不好。”
裴衍之微笑拒绝。
乔桥:卒。
这样一番交谈之后,意外瞥见乔桥脸上的脏污,忍了又忍,裴衍之还是伸手指了指她的脸颊,“脸上脏了……”
“哪里?”
乔桥下意识伸手摸脸,本就脏兮兮的小脸,一瞬间黑污的更厉害了。
偏她还一无所知地不住用手擦着,擦完了还一脸天真地问他擦干净了没有。
也不晓得是这两天晚上给这人擦脸擦手擦惯了,还是因为其他什么,裴衍之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就命人端了盆热水过来。
从怀中掏出那方给乔桥擦过两次的帕子,轻抿着唇,男人便开始轻车熟路地给对方擦去手和脸起来。
这样亲昵的动作,裴衍之还没什么反应,乔桥的脸却一下子红透了。
红过之后,心里愈发觉得裴衍之这人像她爸了。
因为她爸小的时候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裴家跟一般人家不同,母亲因为要管理公司,平时在家的时间很少,乔桥与两个哥哥自幼都是他们的父亲乔广平带大的。
看着眼前之人与她父亲一般无二的温柔动作,乔桥下意识吸了鼻子。
“裴衍之……”
“何事?”
“你真好!”
闻言,裴衍之手上动作微顿。
“我这句话是真的,不是像之前那样为了好吃的哄你,我真的觉得你很好,特别好,全世间最好!”
“所以,你承认你之前夸赞我是为了哄我给你好吃的了?”
猝不及防被抓住小辫子的乔桥:“……”
――
厨房虽然出了点小问题,可裴衍之的饭菜却差不多做好了。
临近傍晚,远处的天边一片橙红之色。
乔桥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根本不能控制自己。
裴衍之早就看出了她的蠢蠢欲动,也没想过要抻着她,直接就做了请的手势。
才吃下第一口荔枝肉,乔桥的眼泪差点都没下来。
她以前吃的那都是些什么啊?
猪食吗?
这才是人应该吃的饭菜啊!
呜,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所有的都好吃,好吃得能叫人把舌头吞下去!
吃着吃着,乔桥看向一旁裴衍之的眼神就不对劲了起来。
这么好吃的饭菜只吃一顿对她实在太残忍了!
这个裴衍之虽然是个黑心肝反派,但他长得很像她男神啊,做菜又好吃,温柔起来又像她爸爸,做菜又好吃,人格魅力大,做菜又好吃,还单身,做菜又好吃……
寡了这么多年的她为什么不找他谈个恋爱,结个婚呢?
她完全可以陪他到原著剧情结束,就算制止不了他的武功被废,阻止不了其他七大派人士找他复仇。
可是世界那么大,大不了他们可以出海去新大陆,她还就不信了,七大派的人还能坐船去到南美洲找他们去!
更何况他们可是早就已经亲过了,到现在她还能回想起男人嘴唇的柔软Q弹。
想到这里,乔桥鬼鬼祟祟地偷看了裴衍之一眼。
察觉到对方眼中怪异之处的裴衍之,眉头微蹙了蹙。
“你在想什么?”
心中有鬼的乔桥被问了一激灵,连忙摆了摆手,“我没想什么,什么都没想,我一点也没想上次亲你的感觉……”
裴衍之:“……”
话出口才回过神来的乔桥:“!!!”
武林败类(七)(乔桥 管饭吗。。。)
晚饭一结束; 天就暗了下来。
衍无院中,一袭墨青色衣裳,衣摆绣着绿幕隐玉纹饰的裴衍之; 正而对着窗口; 坐在书桌前; 手持毛笔,练着字。
刚写完一副丹青; 望着宣纸上他笔尖落下的最后一个桥字,放下毛笔的男子,脑中不自觉地就掠过了一张笑靥如花的脸来。
“我一点也没想上次亲你的感觉……”
先前那顿晚膳,在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之后,着了一身豆绿衣裙的少女; 整个人霎时间犹如那被惊吓到的鹌鹑; 第一时间就垂下了头;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再说话。
话虽然没说,但她的嘴也没歇着。
从他当时坐着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少女的嫩生生的脸颊一会儿鼓起一个包; 嚼了好一会儿后; 咽下,再鼓起。
因着她自始至终头都没抬起来过,裴衍之自然也就没看到她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即便没看到,裴衍之也能想象得到; 定然是又满足又懊恼。
懊恼于自己的口不择言; 却满足于这些饭菜的美味好吃。
望着那个桥字这般回想着; 男人的嘴角控制不住地翘起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微小弧度来。
此时男人身后的金丝楠木圆桌上; 正摆放着两碟子糕点,一碟桂花糕; 一碟枣泥糕。
因着乔桥吃完了晚膳,只垂着头,含糊不清地跟他道了句别。
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后,看着光秃秃的圆桌,他下意识就命侍女备了两碟子糕点。
一瞧见这两种糕点,裴衍之甚至都能想象得到晚上那人出现时,站在桌前,走不动道儿的模样。
念及此,裴衍之嘴角扬起的弧度更高了。
夜渐渐深了。
屋外,一弯新月悬挂在茂密的梨花树梢。
屋内,裴衍之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尤其是在看了一眼一侧的刻漏之后,已经临近子时了,他的房门自始至终都没想敲响过。
这使得裴衍之甚至连双唇都抿成了一条绷直的线。
直至子时已过,等了将近半个晚上的裴衍之,皱紧的眉头徐徐舒展开来,紧绷的薄唇也放松开来。
脸上仅余下一片比夜风还凉的冷淡漠然来。
看来昨晚只是一场意外,今晚她是不会来了。
说什么想要吃桂花糕、枣泥糕什么的,都只是说说罢了。
一个被惑心术控制的傀儡罢了,能指望她有多少自主能力。
是他魔怔了。
裴衍之的眼神更冷了,旋即一挥衣袖,不远处的烛光,顺势而灭。
男子刚想推着轮椅往床榻的方向行去,却不想手还没摸到轮椅,人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推着轮椅就往房门的方向走去。
不好!
他怎么能忘了她根本不识路……
昨夜能寻到院子可能才是个意外。
一想到白日里乔桥推着他甚至往池塘的方向走去,裴衍之的心忽的慌了一下,之前的慕容桥虽然会水,可现在这位乔桥姑娘却是完全不会水的,不然也不会在泅渡进无定山庄的水道里呛水昏迷了过去。
若是,若是……
裴衍之挥袖就掀开了而前紧闭的房门。
随着砰的一声响,男子的轮椅已然到了门口的位置。
刚想越过门口,回首望见身后圆桌上摆放的两碟点心,男子沉默了一瞬。
一刻钟后,提着一个红漆食盒的裴衍之就径直往池塘的方向走去。
此时已然子时三刻了。
只可惜花了整整两刻钟,将整个无定山庄所有的角落都找遍了,裴衍之也没注意到乔桥的身影。
将轮椅停在一座留着潺潺溪水的假山石而前的裴衍之,最后眯了眯眼,便调转轮椅径直往乔桥的院子而去。
果不其然,顺着女子并没有关严实的窗户缝隙,他就看到了一只白嫩嫩的小脚挂在了床沿之上。
裴衍之:“……”
他觉得刚刚在整座无定山庄里找来找去的自己活像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女子屋里的灯未有熄灭,在微弱的灯光下,提着个食盒的裴衍之默不吭声地看了那只惹人嫌的脚半响,刚想转身离去。
却不曾想下一秒,一道低低的叹息声就传进了他的耳中。
裴衍之下意识抬眸,便看见一只白皙的小手就掀开了眼前青纱帐,露出乔桥写满了愁绪的小脸。
只一眼,裴衍之就看出了现在的女子正是处于惑心术控制下的傀儡状态。
也就是说,她今天晚上不是没因为大执着醒来,却不晓得为什么并没有去到他的屋子里吃糕点。
而是独自一人在自己的屋子里唉声叹气。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