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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去休息吧。”
“你呢？”韩艺看了看杜采歌右脸颊那几道淡淡的抓痕，“你没事吧？”
杜采歌沉下脸来，“我能有什么事？别瞎操心。”
韩艺吐了吐舌头，不带恶意地嘲讽，“脚踩几条船的时候有多爽，暴露以后的反噬就有多痛，你要是晚上没地方去，我可以借一间客房给你。”
杜采歌脸一黑，“滚，有你这么跟老板说话的吗？”
韩艺发出一串娇笑，“我是在安慰你啊，老板！”
“我看你是在幸灾乐祸吧！”
“看来我的演技还是太差了，这么轻易就暴露出真实想法了。”
在私底下，韩艺都是以朋友的态度和杜采歌相处。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知道这样才会让她真正贴近杜采歌的核心圈子。
杜采歌满脑门的黑线，迅速将那张打印纸揉成一团对着韩艺掷过去。
韩艺敏捷地躲开，娇笑着起身跑向门口，“你不领情就算了，我不陪你了，拜拜！”
杜采歌噙着苦笑低下头，原本英俊的脸显得皱巴巴的，写满愁苦。
……
“其实我也挺后悔的，不该那么做。你知道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他那些破事了，也有心理准备去面对。但是当时当着那么多熟人的面，被突然叫破这件事，我是真的有点下不了台，感觉特别丢脸。所以就头脑发热，抓了他一把，打了他几下。”段晓晨愁眉苦脸地说。
陈泉好整以暇，含笑点点头，“遇到这样的事，你做出过激的反应，也是可以理解的。”
顿了顿，她问：“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你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接下来该怎么走，你想好了吗？”
“我就是没想好才跑过来求助啊，哎，”段晓晨重重地叹气，“之前我有过腹稿，等他开口告诉我的时候，我要怎么回应，要和他提什么条件，我都有考虑过。但现在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
陈泉眯眼笑着，眼角露出细密的皱纹，“之前我问过你，但你并没有告诉我，你有些什么打算。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我这么问，并不是出于好奇。而是想和你一起，去认真思考，能不能在原有的计划上做出调整，来帮你应对现在的局面。”
“我懂，”段晓晨犹豫了一下，抬眼迅速看了陈泉一眼，又虚心地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我其实，其实就是怕你骂我。”
陈泉轻叹一声，又笑道：“我们一起工作了这么久，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对你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评价，不会说你这么做是对的，那么做是错的，你这样不好，那样不好，是不是？”
“嗯，是的。”段晓晨用力点头。
“但你还是不敢对我说，还是怕我骂，其实这说明，你都没法过自己那一关，所以下意识地觉得我绝对不会支持你的这个计划，对不对？”
愕然片刻后，段晓晨飞快地点了两下头，“大概是这样吧。其实我也很不甘心，但是又没有办法。”
“打个粗俗的比方，就像是我必须选择吃一块屎味的巧克力，还是吃一块巧克力味的屎。”
陈泉轻声开口：“这两个选择都不好，但你永远可以选择抽身离开，不用逼着自己做二元选择。”
段晓晨闭上眼睛，但那漂亮的红润润的嘴唇微微抽动着，显示她的内心绝不平静。“陈泉老师，你错了。你以为我能选择抽身离开，其实我不能。”
“不是不能，是不想吧。”
“是不能，”段晓晨睁开眼，“就像鱼儿离不开水，就像植物离不开阳光。”
陈泉沉默许久，才说：“都是成年人，没有谁必须依附谁而活的。”
“不是依附呀……陈泉老师，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一句话。人，并不是生而有意义。宇宙让人类出现，其实并没有安排人类必须去实现什么，或是去完成什么伟大目的。”
“所以，如果想要去寻找人生的意义，那是缘木求鱼，根本不可能找到的。因为人生的意义，根本就不存在。”
段晓晨的目光没有焦距，像是沉浸在思考中，继续复述着陈泉的话，“你说，但是人可以自己努力去创造、去开发、去设定一个意义。你设定的东西，对别人来说，可能毫无价值，但却值得你自己毕生追求，是只属于你自己的人生意义。”
陈泉缓缓点头。
段晓晨粲然一笑：“曾经我觉得，我的世界黯然无光，甚至觉得，怎样都无所谓了，反正人生没有任何意义，只有痛苦。直到我遇到他。”
“他英俊，有才华。用风流的表面，掩藏着他的笨拙和善良。他让我成为更好的我。”
“他给我写歌，给我请老师，教我躲开陷阱，帮我拦下觊觎我的贪婪的目光。他为我做了许多许多，却从来没有求过我的回报。”
“或许对他来说，这些都是简单的、反掌就能做到事情。可如果没有他，我自己肯定是办不到的。”
“我问他为什么要帮我，他告诉我，他只是觉得我的嗓音很美，想让我的嗓音被全世界听到。”
“遇到他之前，我一无所有。”
“遇到他之后，我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切。”
“等我发现的时候，我才明白，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把他设定成了我人生的意义。而且无法再更改了。”
“所以，陈泉老师，我怎么可能离开他呢？”
第708章 屡破记录
“武林”从开机开始，就是很受到关注的一部电影。
毕竟，这部电影的经历，也是堪称传奇了。
哪怕杜采歌一直很低调，但媒体和影迷都始终关注着。
而对于这部电影的期待，也一直都比较高。
毕竟，杜采歌的前两部电影，都获得了不错的成绩，让他在业界、在影迷心目中，都树立起了“优秀导演”这样一个形象。
一个优秀的导演，执导一部总投资一个多亿的大作，总是会引起极大关注的。
所以，在展望2010年国产大片的时候，“武林”是一个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名字。
再加上，杜采歌本身就有着庞大的粉丝群体——而且这些粉丝，粉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的作品。
所以“武林”的预期票房，一直都不低。
大部分机构、网站，都认为，就算“武林”拍得不怎么样，口碑崩盘，仅凭那些粉丝，都能拿到5…6个亿的票房。
毕竟，预售的票房都达到了26亿，就算口碑崩盘了，后面上映的时间里随随便便都可以拿个三四亿吧。
而如果“武林”的口碑还行呢，那么就很有可能达到10亿票房。
这已经是较高的评价了。
毕竟，在2008…2009年这两年间，票房超过10亿的国产电影，也仅仅只有4部。
如果“武林”拿到10亿票房，“海明威”这个名字就不再仅仅是“著名作家”“亚洲音乐之神”了。
更是“大华国顶尖导演”。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仅仅7月9日一天，“武林”就狂砍了214亿票房！
这个数据，让全国媒体都短暂的失声。
虽然7月9日是周六，又是高考结束的日子，大量学生挥舞着零花钱涌入了电影院——但这个票房，也太离谱了吧？
许多自媒体小心翼翼地表示，会不会是统计数据有误？
毕竟，“武林”的排片量虽然高，但也没有高到那个程度。
很难想象，这部电影能够打破国内电影市场的首日票房记录——不仅仅是国产电影。
而是国内电影市场上映的所有电影的首日票房记录。
还把记录提高了5000多万。
尽管这里面有着别的重要因素：这两年国内影院数、荧幕总数都是直线上升；电影门票的价格也大幅上涨；“武林”是一部3D电影，票价高出普通电影一大截……
但，214亿票房，也有点惊悚了。
如果数据没有出错的话——岂不是意味着，在7月9日这一天，“武林”播放的场次，几乎场场爆满？
很快，各大媒体就发现，不用怀疑了。
“武林”确实场场爆满。
难以计数的影迷在贴吧、论坛、微信朋友圈、微博以及别的社交软件上抱怨，说电影票一票难求。
甚至不少人为了先睹为快，愿意溢价买票，却也买不到合适位置的票。
从7月10日晚上起，各大影院立刻做出响应，调整了“武林”的排片。
在黄金时段，“武林”的排片几乎接近了75。
全天的排片率，也维持在50以上。
到了7月11日，统计出来的票房数据，让各大媒体都有些疲惫——算了算了，随你去吧，你爱咋就咋地吧。
但是疲惫过后，就是兴奋——一种见证历史的兴奋。
可能是受到了良好口碑和排片提升的影响，7月10日，星期天，“武林”的票房再次上扬，达到了281亿。
打破了国内电影市场单日票房记录。
上映两天，总票房497亿，“武林”也已经完成了回本，以后上映的每一天都是赚钱。
能赚多少？
很难说。
但时光电影网之类的网站已经调整了“武林”的预期票房。
现在他们认为，“武林”的票房能突破18亿，打破国内电影市场票房记录。
之前的记录，是“末日危机”创造的172亿。
“武林”还会上映五十来天，就算票房遭到了“腰斩”式的下跌，达到18亿的总票房，也不会太吃力吧。
而此时，“武林”在国外上映的成绩也反馈回来了。
“武林”是全球同步上映的，这一点很多人都忽略了。
在星条国、樱岛、棒子国、红枫国、威赛克斯、高卢等地，“武林”都取得了不错的票房和口碑。
目前海外票房，折合大华元，已经达到了545亿，超过了国内票房。
其中大部分是星条国和樱岛票仓贡献的。
星条国两天贡献了1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