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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儿原本挺不乐意让这些人琢磨自家小姐的,可又觉得他们有了话题之后就不至于再嚷嚷着这疼那疼,便也只好妥协,由着他们去了。
夜飞舟此刻正帮着那萧姓小太医扶着一个伤员的胳膊,红衣男子出现时他就注意到了,可即便注意到,他依然是没弄明白那人是如何出现的。
好像就是突然就站在那里,没有征兆,没有过程,却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就该是这般。
他想起那天刺到肩上的红色利剑,也是突然出现,毫不留情。
肩上的伤还疼着,小四给了他退热的药,这会儿到是不发热了,可刚刚那红衣男子在被小四拉进医馆时,狠狠地往他这边瞪了一下。就是那一下就瞪出了他一身冷汗,好像劫后余生一般,险些没直接瘫坐到地上。
“二少爷,您手稳一些,不要发抖,我要开始缝合了。”萧太医提醒夜飞舟,同时也顺着夜飞舟目光递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一片酡红进了医馆。
夜飞舟回过神来,说了声:“抱歉。”然后再不多想,只一心端着伤者的胳膊。
此刻的夜温言已经坐在医馆里吃上饭了,她这段日子习惯了师离渊的手艺,一口吃下去就是熟悉的味道,心中满足,疲惫也一扫而空。
她冲着师离渊眨眼,“这饭菜被你动过手脚了。”
他点头,“恩,灌了些灵力进去,你吃过之后体力可以恢复得快一些。”
她听了就笑,“其实我要想恢复体力,只需要捏碎几朵花就可以。之所以一直没这样做,实在是觉得伤患太多,不管有多少花可能都是不够用的,这才没舍得。”
他听了就皱眉,“给别人用什么都舍得,偏偏到自己这里就舍不得了?”
她笑嘻嘻地吃饭,没搭他这话。
他便也不多问,只管又拿了双筷子替她夹菜,还时不时用袖子擦一擦她沾到油的嘴角。
她有点儿舍不得他这袖子,“虽然你这件衣裳料子不似平常那样华贵,可用来擦油也太浪费了。快快别擦了,一会儿出门被人瞧见袖子脏,该有人笑话你了。”
他却完全不在意,“怕什么?随随便便使个清洁的法术就好了。阿言你为何总是忘记我们可以使用灵力?莫不是你以前都不用灵力做这些事情?”
她想了想,点头,“我以前确实是不太用灵力做这些事。我们家有仆人,衣裳脏了会拿去洗,地脏了会去擦,祖父说夜家虽然与众不同,但也绝对不能忘记了自己还在天下尽是凡人的环境下生活。否则一旦有一天天地巨变,夜家人是很难适应的。”
她说着这些事,面上露出苦笑,“其实怎么生活都没所谓的,因为夜家隐世,根本也不同凡人生活在一起。何况最终发生巨变的不是天地,而是夜家一夜之间全族覆灭。”
师离渊听着这些话,有许多是听不大懂的。比如说她说的夜家是哪一个夜家,她说的天地又是哪一片天地。但总归不是现在的夜家,也不是现在这片天地,那些他不知道的事,她不愿说或是说不清的事,总有一天会弄明白,他便也不急于一时,只是同她说:“世间一切皆有定数,所以不必刻意去迎合什么,也不必有意去规避什么。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生活就好,其它的一切就交给命运,交给我。”
她点点头,“好,都交给你,那我也能轻松许多。所以师离渊,现在你就帮我一把。”
他问她:“如何帮?”
她琢磨着说:“你会不会那种大术法,可以将所有人的伤势全都治好的那种?又或者是可以让所有坍塌的房屋全部恢复原貌?”
他摇头,“阿言,天底下没有那样的术法,即使当初天地灵力还在时,那样的术法也是不存在的。我们是修士,不是真正的仙人,若有一日我修为通天,真正的能够得道,能够洗去凡尘飞升天外,或许你说的事我就可以做到,但是现在不行。何况当年修灵界就有律法,所有修士严禁干涉凡人生活,不管天灾还是人祸都不可以插手,因为那样会严重扰乱凡人秩序。所以如今我们所为,已经是在行逆天之事了。”
第177章 不能惯着老天爷
夜温言十分遗憾,“那就只能一个一个的救了,怪不得我之前试过完全用灵力同时治疗三个人,却最多只有两个人能好起来,还要耗费我大量的花和灵力。那种耗费比一个一个治要多出至少三倍,冬日里少花,这样的耗费是我是承受不起的。”
她吃下最后一口饭,搁下了筷子,心里却觉十分郁闷,“什么不能干涉凡人生活的规矩,纯属扯蛋。修灵者又不是真正的仙人,都是从凡人修行而来,从根本上来讲也是凡人,怎么就不能干涉了?想必制定这规矩的人最初的本意并非这般,而是想说不可以用灵力给凡人造成伤害,不能参与凡人战争。可若是对凡人行有益之事,我觉得应该还是可以做的。”
说完些又立即摇头,否认了自己的说法,“也不是,不是人为规定的,应该是天道的规定。可那就更扯蛋了,天道都把凡人欺负成这样,只能活区区一甲子岁月,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这样的天道不逆了它难不成还要顺着它?我反正做不到。”
师离渊看着小姑娘一脸的愤恨,突然就笑了起来,他说:“阿言,自天地灵力消散以来,几百年了,我每一天都思考如何破了这个死局。历代钦天监占星都说会有希望,可又谁都占不出希望所在。但如今我却觉得希望就在眼前了,或许你的出现就是个转机。”
“那我就得再努努力,争取早一天把这天道给逆了。毕竟我可不想只活六十载,也不想我的亲人友人也只能活六十载。到不指望长生不死,只愿人类寿元有它该有的样子,让人能经历七老八十,能迈过古来稀,能有希望长命百岁。这才是人间该有的模样,天道也不能一直这样为所欲为。这几百年它欠了人类的,早晚有一天是要还回来的。”
她开始收拾桌子,“你就只带了这些来吗?我是吃饱了,可还有许多人没吃。朝廷派了人搭棚起火,熬粥做饭,可是我带来的那些人还一直在忙活着,光喝粥肯定是不行的。”
他听了这话广袖一挥,立即又有一堆食盒出现在桌上。
“本尊自然有考虑,饭菜就多带了些,你去叫他们轮换着进来吃吧!”
夜温言看着这些食盒就琢磨了起来,“你是不是有储物空间一类的法器?我从前也有,是一只手镯,可惜没有跟着我一起过来。你若是有多余的能不能给我一个?如此等到了春日里我就可以尽可能多的搜集花朵,都在法器里放着,就不会再出现找不到花的情况了。”
师离渊有些犯难,“储物的镯子我没有,到是有一枚扳指,是数百年前使用过的。只是那扳指有些大,你一个姑娘家是戴不了的。待回头我亲自打制一件法器给你吧,平时用来存放东西也确实方便些。”
“行。”她点点头,“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我去叫他们进来吃饭。”
夜温言出了门去,师离渊二话不说就在后头跟着。
人们都在各自忙碌,到是江逢和坠儿刚处理好一个伤患,正准备进屋洗手。
夜温言便招呼二人赶紧先吃口饭,吃完了再去轮换其它人。
二人也不客气,进屋洗了手就坐下开始。坠儿到是不觉怎么样,江逢却十分纳闷:“这些食盒都是从哪来的?方才我见那位公子提了两只食盒,应该是给言儿吃的。可眼下这桌上有十只食盒,总不会都是他一人带来的吧?”
坠儿听了就笑,别人不知,她可是太知道那位红衣公子是谁了。
虽然帝尊大人换了容貌,但这天下男子除了帝尊,还有谁如此执着地穿红衣啊?又有谁能让她家小姐旁若无人地挽起他的手臂?所以那位自然就是帝尊大人呀!帝尊大人想带点食盒还不简单。还有这个饭菜的味道,恩,她在炎华宫时闻过,也有幸吃过,就是帝尊大人的手艺。
于是她开导江逢:“大人就别管是谁送来的了,眼下有得吃就不错,咱们只管吃饱,再去跟其它人换班。这会儿都过了子时了,怕是这一夜都没得睡,可得吃饱饱的。”
江逢便也不再多问,只管吃饭,吃完了就去把夜楚怜夜飞舟他们换进来。
重新投入救援中的江逢发现自己这边多了个人,竟是那炎华宫的老太监连时。
这真是让他倍感惊讶!
于是赶紧走过去同连时打招呼:“连公公怎么来了?”说完之后主动施礼,丝毫不敢在炎华宫人的面前端他刑部尚书的架子。毕竟刑部谁都管得着,就是管不着炎华宫,人家是真不怕他啊!
连时这会儿正帮一个小伙子涂药呢,药是从装过花的药瓶里取出来的,兑了温水,再用白棉布沾着往伤处擦,非但不疼,且很快就会开始结痂。所有人都说这是神医的神药,连时也在不住地感叹:“夜四小姐的医术真是相当高明,夜四小姐做出来的药也是举世无双啊!”
看到江逢来了,连时也不客气,只让他稍等一会儿,等这个伤患处理完了再同他说话。
江逢就在边上一边兑水搅和药丸一边等着他,终于等人忙完之后立即就小声发问:“连公公为何到这里来了?”
连时说:“自然是跟着主子来的,主子上哪儿奴才自然就跟到哪儿啊!”
“主子?”江逢一愣,下意识地就往夜温言那处瞅,目光就落在那位红衣公子身上。可他还是不敢相信,便又问了句,“也没见帝尊大人来啊?”
连时呵呵地笑,也不说话,这时,池弘方又送伤患过来了。才一到这儿,一眼就看到了跟在夜温言后的那位红衣公子,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当时就要上前去请安。
夜温言赶紧冲他挤眼睛还直摇头,池弘方就反应过来了,也不跪了,只冲着那位公子点了点头,然后也跟在夜温言身后等着帮忙。
江逢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