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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她最想办的一件事就是去解手。毕竟时辰太久了,而且她为了缓解尴尬一直在不停的喝茶,这会儿都快要憋爆炸了。
所以封昭莲三人在她看来就与救世主无异,立即就拉着人死不放手,再以袖子掩着口,趴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封昭莲气得直拍桌子,“权青画你太不人道了,你把人扣了,好歹让人家去解手吧?这万一憋出个什么事儿来你怎么跟阿言交待?”
夜楚怜真想当场找块砖把自己给拍死!
这特么的,她忍了这么久没说,结果被封昭莲一句就给扔出去了,她岂不是白忍了?这种事要是能光明正大地说,她还有什么可憋的,她自己说多好!
小姑娘绷不住了,直接掩住哭了起来,哭得那个委屈啊!
江婉婷也气够呛,赶紧上前把封昭莲给挤走,然后小声安慰夜楚怜:“归月郡主脑子不太好使,你千万别同她一般计较。我这就陪你去,咱们谁也不搭理。”说完,为了排解夜楚怜的尴尬,她还大声说了句——“正好我也想解手,水实在喝多了。四殿下且先坐着等吧!”
江婉婷拉着夜楚怜出去了,池飞飞也出去了,就剩下封昭莲还在屋里坐着,还特别不见外地给自己也倒了一盏茶。
权青画本不想让夜楚怜出这个屋,却没想到封昭莲一来就闹了这么一出,夜楚怜哭成那样就为了去解个手,他要是再说点儿什么,怕是那姑娘跳楼的心都有了。于是便什么都没说,甚至都没好意思让天星跟着,明明觉得出了这个屋兴许就要有差子,却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封昭莲坐得大大咧咧的,一条腿还踩在旁边的椅子上,权青画就觉得正常男子都拿不上来这种姿势,他实在想不明白封昭莲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小姑娘是怎么摆出这种造型的。
但封昭莲却不以为意,她就觉得这样得劲儿,而且她深深地记得自己前世就最喜欢这么坐。于是她就踩着凳子吃着茶,一脸不高兴地跟权青城说话:“什么事儿呀把你气成这样?说出来说我高兴高兴。”
他瞅了封昭莲一眼,不想搭理这女的。
封昭莲却不气馁,他不理她没关系,那就由她来说就好了。于是她告诉权青画:“我不是无缘无故来找你的,一来确实也是在街上看着了尘王府的马车,就追着到了这附近。但要说真决定进来看看热闹,还是因为我看到了你跟在那五小姐身后下车时,一张脸冷得就像千周的寒冰。权青画,虽然你平时也是这个样子,也是冷冰冰的,但平时的冷仅限中眼睛里能看得到,这一次却是周身上下都被笼罩了。权青画,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是……绑架了夜楚怜吗?”
权青画冷眼看她,“本王的事,无需你来过问。”他其实很想问什么叫千周的寒冰,千周又在哪里。可这话到底没问出来,因为他听到封昭莲说——
“是无需我过问,可如果这事儿跟我们归月有关呢?”
权青画的眼睛瞬间就眯了起来……
第267章 走吧我们回家
封昭莲的话听得权青画毛骨悚然,雅间儿里的气氛一度冷却到几乎都能冻结成冰。
权青画一句话都不说了,只用他那双冰寒的眼睛盯着封昭莲看,可封昭莲在笑,越笑他心里越毛,越笑越让他觉得封昭莲知道些什么。
可是封昭莲不会告诉他自己知道什么,她只是对权青画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你也知道我心中有念,但我会用一切积极的手段去圆满我的念,你却是在用一切极端的手段去报复你的恨。可是权青画,当你使用那样的手段时,就没有想过你已经跟仇人一般无二了吗?当你终于变成你心里最厌恶的模样,你会不会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权青画依然不说话。
封昭莲站了起来,“我是归月的郡主,从小就拥有父王和母妃无尽的宠爱,所以我在归月的势力和人脉远比你一个质子要广得多。你凭什么以为你做过的那些事真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权青画,你如何报你的仇我不管,如何跟你的亲兄弟互相残杀我也不管,但你带走夜楚怜,这个做法就太低级了,我瞧不起你!不要再等了,夜楚怜已经被江婉婷她们带了回去,你若是这会儿再没什么事,咱们就回家。我在北齐也留不了多少日子了,很快就要回国,你且最后忍耐些时日,今后咱们能不能见得着,就不一定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发现权青画还在那处坐着,不由得叹了气。
这个人一身白衣,很像她记忆中的玄天华,可惜那才是她这辈子再也见不着的人。说起仇恨,她心里的恨可比权青画大多了。却都留在了前一生,仇无处可报,人却还得继续活着。
“走吧,不要自己跟自己怄气,犯不上。”她返回到他面前,伸手去握他的手腕。权青画下意识地往回缩了一下,她没松手,坚决地握着,用力往外扯。
他终于还是跟着封昭莲走了,临上车时看了一眼这座没塌掉,还能好好营业的茶楼,母妃的样子又在脑中鲜活起来。好像又看到母妃拿着一张地契同还是少年的他说:“这虽然是外城的铺子,却是一处很好的地方。开在不算热闹的街道,去的都是常客。你拿去经营,即使赚不着钱,至少再去外城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这些年他都没回来过,这茶楼还在,宫里却已物是人非。
内城的城门被人叫开,是计夺举了计氏腰牌命之官兵放行的。
救兵是夜温言搬来的,从仁王府出来直接就叫了江婉婷三人跟她去外城。
在这种时候,她不能直接同那四殿下见面和对话,否则非打起来不可。
马车被计夺赶得飞快,江婉婷和池飞飞都坐在马车里,夜楚怜一直用手压着心口,好像不压着心就能跳出来似的。
江婉婷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问夜温言:“那四殿下同你不是走得挺近的么?可我瞧你今晚这架势,似乎是跟他翻了脸,楚怜就像是被你抢出来的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池飞飞就叹了气,“本来就是抢出来的,你没见楚怜的小脸儿到现在还煞白着,我瞧着都快赶上温言那张大白脸了。那四殿下也真是的,这是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不成?”
夜温言做了个深呼吸,无奈地说:“是我恩将仇报得罪了他,他这是跟我堵气呢!也没什么大事,不用太担心。过些日子等他气消了,我再到他府上去赔个不是就好。今晚多谢你们,最近真是没少承你们的情,等临安重建彻底完成了,一定请你们吃好吃的。”
江婉婷摆摆手,“咱们之间真不用说这些,有些事你不想说我们也是不会多问的。我爹说了,俞家的事今日已经报奏皇上,俞家是刑部主事,我父亲有对他任职和罢免的权力,所以皇上也没有说什么,只让我父亲自己斟酌办理就是。我估摸着这一两天他们也该搬离内城了,往后也不会再给飞玉哥哥添堵。至于俞夫人和俞大小姐,我也不清楚和离的事情怎么样了,回头咱们再打听打听。”
池飞飞自然也是听说了这件事了,毕竟江逢是在朝廷上说起来的,她父亲池弘方就听了去,回来就跟家里念叨起来。她没有就这件事发表意见,只是接着夜温言说感谢她们的那个话往下唠:“婉婷说得对,感谢什么的自是不必说的,但你要说请我们吃顿好的,这个到是可以有。我想吃元楼的菜,馋那个醋鱼很久了,都没有人陪我去吃。”
夜温言点头,“等重建完成元楼开业,咱们就去一次。”她掀了车窗帘子往后面看,并非发现有马车跟着,坠儿还说了句:小姐放心,四殿下没有追上来。
可她担心的不是这个,江婉婷和池飞飞带着夜楚怜出来了,但封昭莲呢?她虽悄悄留了识途鸟藏在封昭莲身边,却还是有些担心。于是掀了车帘子同计夺说:“送完我们之后,你往回走,去迎一迎昭莲郡主。她若无事你就回,她若有事,不惜一切代价搭救。”
计夺应下话,将车赶得更快了些。
路过临安府衙门时,池飞飞下了车,再路过尚书府时,江婉婷下了车。
马车再启动时,夜楚怜突然就跟计夺说话:“赶得再快一些,家里人命关天,等不急了。”
夜温言听了这话就皱眉,立即问她:“怎么了?”
夜楚怜这才抓了她的手说话,全身都在哆嗦,“方才那两位小姐在时我没敢说,姐,四殿下在茶馆时就吩咐人回将军府传话,直接传给我父亲的,说要用二哥的一只手来换我。姐,依着父亲对二哥哥的态度,这只手是肯定要剁下来的,咱们得快点儿,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夜温言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她费了老大的劲,拼着跟四殿下翻脸的代价,又拼着暴露了师离渊的代价把夜飞舟给救活回来,这要是再被夜景盛给打一顿,还砍了手,那她岂不是白折腾了?师离渊也白辛苦了?她怎么能干这种赔本买卖!
于是灵力暗动,悄悄加快了马的脚程。
计夺此刻也是懵的,毕竟从来没赶过这么快的马车,快得街道两旁都成了虚影了,甚至有几处还没修整好的路面都丝毫没有受影响。
当马车终于停在一品将军府门口时,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晕车。
夜温言没工夫犹豫,拉着坠儿率先下了马车,夜楚怜在后头紧紧跟着。计夺将马车交给门房小厮,自己则是运起轻功,一闪身就消失在夜幕里。
夜温言一行人回府之后直奔叙明堂,可惜叙明堂没人。她立即又往重建完成的奇华阁去,也没人。夜楚怜就说:“去二夫人的华羽院儿!”
一行人又匆匆往华羽院儿走,果然在这边发现了端倪。
有下人将她们拦住,生生挡在华羽院儿外头,只说:“天太晚了,二夫人已经歇下了,四小姐五小姐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夜温言一把将人推开,大步往里头闯。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