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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那我们怎么办?”
池弘方大手一挥,“到府门口,逐一验明正身,一个一个放行。但凡被发现没有人认识的,不知道从哪来的生面孔,一律关押!今晚起,这长公主府就是大牢,本府会亲自坐镇,就在这府里升堂,刑具也会搬到这里来。你们都给本府听好了,问一句答一问,谁不答就滚钉板,再不答就下油锅。老子就不信了,这么多年的府尹,我还审不了你们了?”
江逢立即上前一步:“刑部配合审理此案!皇上跟前,本尚书与池府尹共进退。”
一时间,临安府和刑部的人已经调动起来,池弘方跟夜温言拱了拱手,立即就出府往皇宫赶,其它官员但凡有点儿正义感的也都愿意帮忙。
长公主府很快就被围住,府里所有人都被羁押。那些秋胡侍卫试图反抗,甚至有人想把权千罗从夜温言手里救下来。结果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不听使唤了,就好像被绳子束缚住,就连胳膊都背到了身后去,还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勒得生疼。
他们开始感到恐惧,就像见了鬼一样。其它人看他们这样子也觉得渗得慌,甚至许多人都下意识地往四处去看,好像身边有什么东西缠着似的,凉意袭来,瑟瑟发抖。
夜温言勾起唇角冷哼一声,再对手里掐着的权千罗说:“长公主,听着,我不对你滥用私刑并非因为你是皇族。之所以现在不杀你,是想留着你接受北齐审判。这么些年你带着秋胡人在北齐都干了些什么,总得一桩桩一件件都说出来,少一件都不行,少一句也不行。”
权千罗也不害怕了,甚至开始狂笑,全然不顾自己正被夜温言掐着,也不顾脖子上流下来的血。她就告诉夜温言:“我是不会说的,用多少刑罚我也不会说。就像当年北齐要灭我秋胡一样,什么都没同我说,直接就带走了我夫君的命。你猜得没错,我就是要报仇,带着我的子民,为我们的国君报仇。我们都死了不要紧,还有其他人,只要他们还在,北齐人就会整日活在恐惧之中,所有人睡觉前都要想一想,会不会一觉醒来脑袋就搬家了。”
她笑得肆无忌惮,甚至嘲笑起权青画来:“你就是个孬种!被送到归月那么多年,居然都没激起你的恨意,如今还要帮着北齐人来对付我。权青画,你果然跟你那个不要脸的母妃一样,都是不中用的东西。活该你们被人欺负,活该她让人弄死,也活该你去当人质!”
夜温言手下力道再加深,手指又陷入进去半寸。权千罗的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咽喉被人死死捏着,窒息感一阵阵涌上来,就像真的要死了一样。
可夜温言不会让她死,她不是皇族,也不代表北齐律法。这样的人必须交给官府去审,而她要做的,就是在今日这个局面下把人制住,顺顺利利地交到官差手里。
终于,池弘方回来了,大批禁军将长公主府团团围住。
夜温言把手指头从权千罗脖子里拿出来,满手的血,看起来十分渗人。
池弘方的人将所有秋胡人拿下,江逢亲自上前羁押长公主。两位殿下守在府门,对将要出府的人一一验看,确定无疑才肯放行。
直到夜温言离府,再坐上马车时,天都快亮了。
车夫周商今日算是开了眼,虽然他就等在府门口,没进去参宴,也没看到后花园发生的事情。可来了这么多官差,再加上那些宾客出来时议论纷纷,他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又听说这一切都是夜四小姐的功劳,不由得直起了腰板,自己也跟着自豪起来。
坠儿跟他说:“赶紧回府吧,咱们府里怕也正在闹着。”
周商想起来了,计蓉昨晚就从公主府里出来,还把那个稻草人拿走了。他送了计蓉一趟,听说是要写着秋胡国君的名字,拿到夜府门口跪着去。
他搓搓手,也想着赶紧回去看好戏,可还不等扬鞭打马,就见一个小孩子扯住他的裤腿,奶声奶气地说:“我能跟温言姐姐说几句话吗?”
第494章 飞舟是谁伤你
夜温言掀了帘子探出头来,叫了一声:“晨儿。”
这孩子正是冯家小少爷冯逸晨,五岁的小男孩长得白白净净,脸蛋圆乎乎的,可爱极了。
夜温言冲他笑笑,问道:“你怎么还没回家去?找我有事吗?”
小孩子见了她立即就笑了,然后后退半步跪了下来,认认真真地给夜温言磕了三个头,说:“谢谢温言姐姐救我的命,晨儿会一辈子都记住姐姐的。姨娘说过,好人有好报,希望姐姐今后一切顺利,生活美满。等将来晨儿长大了,有本事了,一定报答姐姐大恩。”
夜温言听得直笑,“晨儿乖,你很勇敢,也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还陪着我一起经历了今晚这一切。天快亮了,快回家去吧,好好睡一觉。”
小孩站了起来,用力点点头,“好的,我这就回去了。”说完,又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说,“姐姐是仙女这个事,我一定会替你保密的!”说完就跑了开。
芳姨娘在边上等着他,见人回来了就拉了他的手,然后也冲着夜温言笑了笑,深鞠一躬。
夜温言应付地点点头,放下帘子回到了马车里。
坠儿见她有点儿愣神,就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那位小少爷说了不该说的?”
夜温言失笑,“他说我是仙女。”
这话让周商听到了,大声地笑了起来:“四小姐就是仙女,那位小少爷眼光真不错!”
彼时,落云村。
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身边满地的尸体,血流成河。她一声一声喊着娘亲,可惜娘亲已经断了气,咽喉被人一剑划开,血都喷尽了。
她很想爬到娘亲身边,可她跟娘亲之间隔了太多死人,一个比一个恐怖。
好歹还有一个是有活气儿的,小女孩往前爬了几下,到了夜飞舟跟前,扯着他的衣裳一下一下往起拽,可惜都没拽动,还把夜飞舟给拽得生疼。
她不敢再拽了,改为喊,不停地喊道:“姐姐快起来,姐姐快点起来呀!我好怕!”
夜飞舟实在无奈,勉强抬起头,用虚弱无力的声音同她说:“不是姐姐,是哥哥。”
小女孩把他额前的头发拨开,仔细瞅了一会儿,抽抽嗒嗒地说:“是姐姐。”
夜飞舟苦笑,也不想再辩解,只是告诉小女孩:“别在这坐着,快去找你的家人。这村子不能再住了,让你的家人带你搬家。”
一听到这小女孩又哭了,回身指了指,“娘亲在那里,娘亲流了好多血,除了娘亲我没有亲人了。姐姐,你说我娘亲为什么不说话呀?她会不会死了?哇!”孩子又哭了起来。
夜飞舟阵阵心酸,可再看看那个小院子,却发现有好几个人正探头往这边看过来。他就问这孩子:“那些不是你的亲人吗?我看到你娘亲抱着你从那个院子跑出来的。”
小女孩摇头,“不是我家人,是我娘亲抱着我去跟阿婆说话。”
他懂了,应该是这孩子的娘抱着她去串门,结果遇着了劫杀。如今小女孩没了唯一的亲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看这样子最多四岁,这么小的孩子谁能管?
他想了一会儿就又叹了气,还有闲工夫管别人呢,自己能不能熬过去都不一定。
与秦唐这一战,他用了同归于尽的打法,最后一剑是他迎着秦唐的攻击刺过去的。他抹了秦唐的脖子,秦唐也刺中了他的心脏。
秦唐死了,他可能也活不了太久,这么多血不停地流,流着流着就会血干而死吧?现在意识都有些模糊了,要很努力才能看清楚这小女孩的脸。
夜飞舟伸出手去拉那小孩,却因为实在没有力气,拉了几下都没拉着。
小孩倒也不怕他,乖乖地把自己的小手递过去,塞到他的手心里,还轻轻地吹了他几下,“姐姐不疼,涂涂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夜飞舟失笑,却还是由着她吹自己,然后再同她说:“涂涂乖,听哥哥和你说。哥哥腰上有一枚玉佩,你把它取下来,收好了。待回头有人来给哥哥收尸,如果是男的,你就问他是不是三殿下,如果是女的,你就问她是不是叫夜温言。总之这两个人谁都行,你把玉佩交过去,就说我说的,让他们好好照顾你。乖,听明白了吗?”
涂涂一脸懵,但还是知道去他腰封处找玉佩,很快就抓在手中,却怎么都解不下来。
夜飞舟撑着全身的疼亲自去解,然后塞到涂涂手里,“藏好,别让别人知道你有这东西。”
他说完这些,无力地闭上眼,人伏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
耳边传来涂涂的哭声,不停地叫着姐姐姐姐。他都听郁闷了,怎么就成姐姐了呢?明明是哥哥。看来这孩子还是太小啊,哥哥姐姐都分不清,他就这么把玉佩给出去,这小孩儿不会被人给骗了吧?要不再拿回来?算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做别的,血快流尽了。
迷糊中,似乎有许多人围到了他身边,还有人把他给认了出来,叫了声:“你是二少爷?”
他想看看那人是谁,头却抬不动,心里想着应该是这落云村的原住民吧!就是三殿下布的那一批线人。只有那批人才知道他,其他后嫁进来和后生出来的都不知落云村的秘密。
他被人扶了一下,扶他的人应该是名女子,手劲儿不大,手指纤细。
那女子扶着他的头,凑近耳边,一字一句地同他说:“我叫云生,谢谢你保护了我家主子。你再坚持一下,我立即回京求救,三殿下一定会来救你的。”
夜飞舟忽然又有了些力气,他反抓住云生的手,勉强睁眼,微微摇头说:“不要管我,快带着你家主子躲起来。你们要是再出什么事,我这一趟可就白来了,这个罪也白遭了。”
“可是你会死的。”
“不会,一定会有人来救我,带我回去。”
云生听得皱眉,再回头往一处院落看了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