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完,还握住了常雪乔和夜无双的手,却发现这母女二人手都冰凉,还打着颤。便知她们是害怕了,赶紧就劝:“你们也不要怕,是不是夜家人无所谓,只要有我在,有母亲在,咱们的日子就有盼头,还会比以前更好。”说完,又附在常雪乔耳边说,“别在意这座府邸,我在外头还有宅子,咱们搬出去一样能过得好。”
常雪乔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又柔和起来,“只要能跟着盛哥,我什么都不在意的。”说完,还冲着熙春招了招手,“妹妹快过来,咱们一家人一定在一起。”
熙春赶紧跑了过来,现在只要能跟夜温言划清界限,她无所谓巴结常雪乔。
可老夫人却还是没动,夜景盛不由得有些恼怒,声音也不太耐烦:“母亲!”
老夫人终于有了反应,却不是走向他,而是不停地跺脚:“景盛,你在说什么呀?老身为何听不懂你说的话呀!明明就是一家人,你们都是姓夜的,你为何总说两家话?你把你的女儿和妾室舍出去有什么用?你怎么就不是夜家人了?”
“母亲!”夜景盛不停地冲她使眼色,“这都什么时候了,母亲就别再瞒着了。咱们只有脱离了夜家才能活下去,你没听到吗?夜温言她犯了死罪,她杀了长公主!”
“还没定罪呢,人不一定就是她杀的。”老夫人意外地替夜温言说起了话,完完全全跟自己的儿子站到了对立面。“你是她二叔,你不能污蔑你的侄女,你要想办法为她脱罪。”
“为何?”夜景盛不解,“她被砍了不是更好?有她活一天,咱们家就不消停一天,母亲还没受够她的气吗?为什么还替她说话?又为什么还坚持做夜家人?”
老夫人有苦说不出,倒是夜温言把话说明白了:“这都不懂吗?就算你不是我祖父生的,可她却是我祖父明媒正娶的妻子,还给夜家生下了大儿子,所以她是无论如何都脱离不了夜家的。怎么着都是个死,那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为我脱罪。祖母,我说的对吧?”
说完,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再跟夜景盛说:“或者这样,你别要你娘了,只带着媳妇和孩子一家有多远滚多远,这样就可以不用死了呀!”
夜景盛心里一动,这倒是个好主意。可再看老夫人向他看过来的目光,又觉得心虚。
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夜温言无所谓他为不为难,她扬了声跟老夫人说:“祖母还是往前站站吧!咱们好好论论我二叔姓什么的问题。你欺负我祖父那么多年,把夜家全家都当傻子耍,这件事情也该有个了断了!”她目光凌厉起来,死死盯住老夫人,“我父亲的死,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正说着,这时,突然就听府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有整齐的脚步声围着一品将军府响动起来。与此同时,府门也被人咣啷一脚踹了开,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夜家门房小厮的一声惨叫。
一群人呼呼啦啦地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两个中年男子,一个略胖一些,一个瘦高瘦高的。二人均着华服,一件藏蓝,一件银灰,气度高贵,也有个三五分相似。
夜温言一眼就把人认了出来,胖一点的那个,北齐大殿下,宣王权青术。
瘦高的那个,北齐二殿下,荣王权青照。
听闻大殿下的儿子都快二十了,这些年一直在军中磨练,略有小成。
二殿下以前似乎跟夜景盛走得更近一些,却不知为何最近几月不见走动。
这会儿二人一起冲进来,身后还跟着一队禁军,气势汹汹,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穆氏照例把夜温言挡在自己身后,然后冲着两位殿下行礼:“臣妇穆氏,见过大殿下,二殿下。不知两位殿下为何事造访?又为什么要踹开我们的府门,还踹伤了我家小厮?”
听了穆氏问话,大殿下权青术重重地哼了一声,负手而立,大声道:“本王为何而来,你们心里该清楚吧?临安府那池弘方胳膊肘一直拐着夜家四小姐,这事儿怕是早早就派人来递过话了。没关系,既然大夫人问了,那本王再说一次也无妨。听好了!夜四小姐夜温言毒害当朝长公主,心肠歹毒手段残忍,更是藐视皇族,无视北齐律法。本王今日与二殿下一起到这儿来,就是要将凶犯捉拿归案,送入死牢!”
这话一出,夜景盛可乐坏了,立即大声道:“两位殿下只管秉公办案,我夜家绝不包庇凶犯!”说完,又觉得夜家两个字用得不好,于是改了口,“我夜景盛绝不包庇。”
大殿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倒是二殿下点了点头,说:“二老爷深明大义,当属典范。”
夜景盛挺了挺胸,很是骄傲自豪。
可穆氏就不乐意了,“审都未审,问也没问,就直接打入死牢?请问大殿下,可是领了官府的职?又或是领了刑部的职?若都没有,那大殿下就没有权力来将军府拿人。”
“本王有没有这个权力,不是你说了算,是我权家说了算!”权青术冷哼,看着穆氏一脸的不屑。“夜大夫人,今日本王给你面子,还能与你和颜悦色地说话,可你也不要不识好歹!就凭你女儿当众殴打长公主一事,本王就可以定她个死罪!”
二殿下也跟着道:“没错,且夜家人莫要再提长公主侮辱夜大将军之事。你们要是觉得长公主行事不妥,大可以告官,甚至还能告御状,只要夜家有理,本王相信北齐律法是会对她做出制裁的。可你们却不报官,只选择动用私刑,这就是大罪!皇族公主都敢殴打,夜四小姐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何况大夫人要问证据,也有。临安内城参宴的宾客全都看见了,离府之前夜四小姐一直掐着长公主的脖子,只有她一人与长公主近距离接触,最有机会下毒的自然就是她。再者,人人皆知夜四小姐是神医,神医想给人下个毒,那可是太容易了。”
“这些全都是你们的猜测!”穆氏还在申辩,夜飞玉和夜清眉夜楚怜三人,也在努力地为夜温言辩解着。
却只有夜无双又抹起眼泪,抽抽搭搭地说:“四妹妹,我劝过你很多次不要针对长公主,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不够吗?为什么要毒死人?”
穆氏拿过家法鞭,回手就抽了过去,“把嘴给我闭上!”
夜无双正要惊叫,这时,就听府门口又有动静传来——
“天旨到!”
第502章 夜温言接旨
一声天旨到,喊得府内两位殿下脑子“嗡”了一声,也喊得夜景盛一家集体瞪圆了眼睛。
倒是大房的人没有反应太强烈,他们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夜温言,甚至穆氏的眼神里还有点儿戏谑的意思。
夜楚怜握了握拳,天旨就是帝尊的旨,帝尊大人终于来给四姐姐撑腰了。
夜清眉也长出了一口气,那个人,他终于肯认她的妹妹了。
夜飞玉则是皱了皱眉,情绪里带了那么一丝的舍不得,记忆也不受控制地又回到腊月初二那一天。他亲眼看着妹妹上过一回花轿,却所嫁非人。不知这一次是好是坏……
计蓉和计嬷嬷齐齐挺直了腰板,主子来撑腰了。
坠儿扯了扯夜温言的袖子,“小姐,帝尊大人下天旨了,这可是大事啊!”
的确是大事!
北齐人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天旨了?特别是年轻这一代,如果不是老一辈有传说流传下来,只怕他们都不知道天旨代表着什么。
帝尊师离渊是天下人的精神信仰,人们固执地认为,只要有帝尊在,天就不会塌。
可实际上,帝尊也只是做一个精神上的信仰,他甚少出现在人前,即使皇族中人,也有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帝尊一面。
上一次人们见到帝尊,还是在新帝的登基大典上。可即使是新帝登基,也不值得帝尊大人下一道天旨来捧。即使是亲自任命的这个皇帝,帝尊大人也只是口头说上一句,依然是没下一道天旨来让这件事情更加师出有名。
钦点新帝都没下天旨,今日却又为何下了一道天旨来?还是送到一品将军府上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天旨是下给谁的?天旨要说什么?
两位殿下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震惊与恐惧。
没错就是恐惧,这是凡人对仙人与生俱来的恐惧,是凡胎肉体对洗髓过后的仙体之人,由内而外的敬畏。
很快,府门外就又有一群人走了进来。为首二人一个是钦天监监正云臣,一个是炎华宫总管太监连时。身后跟着的是钦天监春夏秋冬中五位官正,以及一众炎华宫紫衣宫人。
两位殿下下意识地就让出了一条路来,那些被他们带来的禁军,在这些紫衣宫人的面前也一个个矮了不只三分,纷纷后退不说,甚至连头都不敢再抬。
云臣和连时走到院子中间,往那儿一站,就开始审视夜府众人,最后终于把目光落在了权青术和权青照身上。就听云臣问了句:“不知二位殿下到一品将军府来,所为何事啊?”
还不等他们答,连时又跟着道:“这怎么还带了这么多禁军呢?皇宫的禁军归你们管么?咱家要是没记错的话,宫中禁军可都是皇上亲统,何时轮到两位殿下来分权了?”
连时这话说得十分不客气,几乎就是在面对面的打这两位殿下的脸。
权青术也好权青照也好,从小到大何曾受过如此对待,不由得握起了拳,恨连时恨得牙都痒痒。可恨归恨,他们却也都拿连时没办法。就冲着连时这一身紫色宫装,那就代表着炎华宫,代表着这天底下最高权力机构,绝对是惹不起的存在。
权青术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才道:“禁宫是归皇上亲统不错,但连公公有所不知,还有一部分禁军不入宫,只在外守着临安内城。这部分禁军是在本王统辖范围内的,所以本王今日带来的就是那部分人手。”
“哦,这样啊!”连时点点头,“那行了,回头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