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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摄政王皱着眉叫了他一声,语气里带了明显的斥责,“皇上如今虽未亲政,但一言一行也代表着北齐,所以还请皇上每句话出口之前都掂量掂量,每件事在做之前,也都请三思而后行。苏原国与我北齐权力对等,您有何资格改人家太子名讳?”
“皇叔。”权青城也把脸沉了下来,“苏原与北齐是对等的没错,但太子跟皇帝却是差着辈分的。朕以皇帝之尊让他暂时改改名讳有何不妥?难不成皇叔的意思是,苏原太子等同于北齐国君?那您也太小看自己的国家了。还有,难道皇叔不觉得被冒犯吗?也对,您的名字里又没有一个青字,您自然是没有感觉的。所以说,皇族还是得嫡系这一脉才算正统,其它的,就算称上一句皇亲国戚,可是家族荣誉感就还是缺失太多了,不一样的。”
权计气得脸都变了色,一双眼睛狠狠地剜向权青城,可权青城却不以为然,甚至还问他:“皇叔的眼睛是怎么了?不舒服吗?不舒服就赶紧传太医看看,这可不好耽误了。”
权计深吸一口气,“本王无事,皇上多虑了。”
“无事就好,那朕也就放心了。”权青城笑嘻嘻地开始吃菜,权计这头刚松了一口气,结果权青城那边又有话说了。这一回还是问苏原太子,而且开口就是一句——“楼寒啊!”
权计差点儿没背过气去,楼清寒也是对这位小皇帝刮目相看,他甚至还向权计投去疑惑的目光,那目光中的含义很明显:这小皇帝与你说的,可不是一回事啊!
权计没接他这目光,因为他也没法说权青城是怎么回事。总不能说小皇帝这半年来总跟夜四小姐混,越混越是伶牙俐齿,越混越得理不饶人。那么就又要解释夜温言是怎么回事,可夜温言是怎么回事,那是一句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吗?
摄政王很无奈,只能什么都不说,等着权青城继续往下发挥。
接着就听权青城道:“楼寒啊,你从苏原到我临安城,一路辛苦了。如今正值夏季,北齐大地花红柳绿江河滔滔,不知这一路走下来,您感受如何啊?如此生机蓬勃的土地,与你苏原比,是不是完全是两种感觉?你也是的,来了不早说,早点说朕还能派人去迎一迎你。我们北齐人一向最重礼节,不管是皇族还是平民,都有很传统的待客之道,而且若是我们出去拜访他人,也绝对不会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去了,那样会显得太冒失,不招人待见。
可见小国就是小国,在规矩礼数上还是有所欠缺。楼寒你既然到北齐来了那也别白来,稍后朕让礼部的人去拜访拜访你,把北齐的礼节也往苏原传一传。
话又说回来,皇叔——”他又cue摄政王,摄政王十分头疼。“您既与苏原太子早就认识,怎么也没得到消息呢?可见苏原太子对您也是有所保留啊!”
权计闷哼一声,“本王与苏原太子并不熟识。”
“哎?不熟?”权青城一脸惊讶,“不能不能,要是不熟,怎么可能朕设宴款待楼寒,楼寒却只与您相谈甚欢呢?这认识的人之间说话呀,那叫跟熟人说话缓解尴尬,可如果明明不认识,却仍然只与您交谈,那就是无视朕这位北齐国君,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苏原国人就算再不懂礼数,也不至于连大小王都分不清楚,那岂不成了傻子。”
权计感觉心脏病都要发作了,他狠狠地瞪了权青城一眼,提醒道:“皇上要是把这股子聪明劲儿用到朝政上,那本王可比现在省心许多。”
“皇叔的意思是,朕没把本事用到正地方?唉,没想到皇叔竟是这样想的,朕还一直以为皇叔只想自己把持着朝政,不让朕过早插手呢!那既然这样,明日上朝您就跟文武百官说一下,以后朝政方面的事都由朕一力把持,让皇叔省省心。”
“你——”权计的话堵在嘴边说不出来,那种权青城被夜温言教坏了、甚至是被夜温言附体了的感觉又来了。他觉得颇无颜面,甚至这顿饭都有点儿吃不下去了。
可惜他还不能走,那样就更丢脸,让苏原太子看笑话是小事,可若苏原太子觉得他这个摄政王实际上就是个空架子,没有实际权力,那可就是麻烦事。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再道:“皇上未满十八,也未大婚,亲政一说还是要再等两年。本王固然不愿理朝政之事,可先帝临终托孤,本王也不能不遂他愿。至于苏原太子……让太子殿下见笑了,我北齐新君年少,说话做事考虑得还是太少,您莫怪。”
楼清寒眯起眼看权青城,虽然面上还是那种邪乎乎的笑,但心里却也多了几分思量。
从前只听说这位小皇帝没什么本事,当了十几年哑巴,如今就算坐上了皇位也就是个空架子,真正握着北齐大权之人是摄政王权计。
可如今看来却不像是那么回事,虽然明面上摄政王握着大权,但实际上这个小皇帝已经在迅速地崛起,甚至都敢正面跟摄政王刚一刚了。即使这种刚是在饭桌上而不是在朝堂上,但凡事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今日敢在饭桌上说这样的话,他日在朝堂上,摄政王怕是也得不着太多好处。如果摄政王没了实权,那他与摄政王之间要商谈之事,就也得三思才好。
楼清寒笑着对权青城举起酒盏,“皇上年少有为,敬您。”
权青城亦把酒盏举起来:“好说,楼寒,请!”
这一句一句楼寒叫的,虽然楼清寒表面上没有任何不快,但心里却已是怒火中烧,恨不能把权青城给弄死。他不时地瞪向权计,眼中带着明显的警告与不满,这让权计十分窝火。
权青允看着这一幕,也勾了勾唇角,再看权青城时,眼中就有了赞许的目光。
这才是北齐国君该有的样子,他也正是从这一刻起,看到了权青城未来的潜力,从前对权青城怀有的那些不屑和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也在这一刻减轻了许多。
皇宫小路上,有宫人引领着苏原国随行来使,往客居的宫院走去。
走至一处岔路时,宫人对那老者和两个白衣年轻人说:“请老先生随奴婢往左边走,男宾只能住在前面的宫院,再往里去就是后宫了,是只有女眷才可入内的。”
那老者点点头,看了一眼他那一身银裙的女儿,开口道:“你们往后宫去吧,不用惦记。”
银裙女子说了句“好”,然后跟着另一个宫女继续前行。
夜红妆已经被易过容,此时就跟在银裙女子身后,迈着小步子往前走……
第621章 苏原祭司的手段
银裙女子跟北齐的宫女说:“听闻北齐的新君还未大婚,那想来后宫也没有妃嫔了。”
宫女点点头答道:“您说得没错,如今后宫就两位太后管着,还有一些先帝的太妃们也住着,只不过都住在相对偏远之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来走动的。”
银裙女子点点头,“等我们休整一番,便去拜访拜访太后娘娘吧!”
宫女笑笑没说话,倒是夜红妆对拜访太后一事生出了期待。她特别想见到李太后,她想看看李太后如今是个什么态度,也想弄清楚李太后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六殿下是假的。
如果不知道,那她就能跟李太后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如果李太后知道,那她就得弄清楚现在这个六殿下跟真正的六殿下到底是什么关系,也得弄清楚李太后是决定放弃以前那个儿子,还是依然想念着以前那个儿子。
她手里还有一张王牌,是被夜飞舟藏起来的那个怀孕的女子。苏原太子救下她之后并未直接进入临安城,而是拐了道往夜飞舟藏人的庄子里去了。那庄子在哪里夜红妆早就跟夜飞舟问了出来,如今人已经被苏原太子控制住,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随时等着她去用。
那是真正的六殿下唯一的孩子,只要李太后还想念着那个儿子,就不可能对那个孩子无动于衷。她只等着那女子把孩子生下来,再与李太后好好谈谈。
据宫女说,客居的宫院已经快到了,再往前走一段路,拐个弯就能进客居宫的巷子。
而就在这时,夜红妆看到了一个熟人,那人虽也是丫鬟,但却没穿宫女服饰。因为她不是皇宫里的丫鬟,而是一品将军府四小姐身边的近侍。
夜红妆心里犯了合计,坠儿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夜温言进宫了?
她开始发慌,虽然她已经易了容,还照过镜子,是在确保连她自己都不认得自己的情况下才安心进宫的。可是只要一想到夜温言也在宫里,她就控制不住地害怕。毕竟如今那夜温言的手段已经不同于凡人,帝尊大人给了她太多超乎寻常的本事,她已经斗不过夜温言了。
走在前面的银裙女子突然停了下来,她转回头看了夜红妆一眼,又顺着夜红妆飘忽不定的目光看向不远处正在行走的坠儿。领路的宫女走着走着就发现后头没有人跟着了,也停下来回头问道:“怎么不走了?是不是想歇歇?也是,北齐皇宫很大,虽然奴婢没去过苏原,但也听说过苏原国土不多,想来姑娘是没走过这么远的路,那咱们就停下来歇歇。”
银裙女子冷哼一声,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却也没有同一个宫女计较太多,只是朝着坠儿所在之处指了指,“不是说后宫里没有年轻主子么?总不能那个十几岁的姑娘,是北齐先帝留下来的小妃子吧?早听闻北齐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想必那姑娘也是其中一个。”
小宫女听得直皱眉,立即纠正道:“所谓后宫佳丽三千,不过就是那么一说,怎么可能真的有三千人,请姑娘不要把苏原人的喜好代入到北齐这边来,我们跟你们那是不一样的。至于您说的那位姑娘,她可不是后宫主子,她是外面官邸里的丫鬟。”
“丫鬟?”银裙女子不解,“何以官邸的丫鬟都能随意在宫中行走?”
宫女又道:“因为她是一品将军府四小姐的近侍丫鬟,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