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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认真地说:“不行,若只是夜四小姐,本尊看都不会去看一眼。你就是你,无关乎你顶着什么人的壳子,即使你现在元神离体,本尊也只是带走你的元神,而不是这具身体。所以夜温言,别有那么多千奇百怪的想法,你的元神若禁锢在石头里,本尊就带走那块石头,你的元神若禁锢在这湖泊里,本尊就在这湖上建一间小屋常住。总之你就是你,你也只能是你,换了谁都不行。”
她又笑起来,“帝尊大人还真是冷血冷情,不过我很喜欢。你若是顺着我说以前的夜四小姐也行,那我才要不开心了。因为那说明你看上的只是临安第一美人这副皮囊,而不是骨子里的我。”她伸起手臂,又去勾他的脖子。
他也学乖了,小姑娘一有这样的动作,他就主动往下俯了俯身,让她勾得容易些。
“师离渊,我又想亲你了。”
他微笑起来,主动送唇上门,供她细细品尝。
他还是清贵高华的北齐帝尊,可他就是抵抗不了夜温言的所有一切。好在这姑娘答应做他的小妻子,否则还真是一件难办的事,他还得琢磨着如何抢亲。
终于再分开,他实在舍不得她,又提了句:“阿言,随我回炎华宫可好?你说十八岁成亲就十八岁成亲,年满十八之前我绝不碰你,说到做到。只想把你留得近一些,一抬眼就能看见,一伸手就能够着。阿言,好不好?”
她可能是被他亲迷糊了,稀里糊涂地就点了头,“好。”
他高兴起来,“那咱们现在就回去。”说着就要施术法。
夜温言终于清醒了,“等等!等等等等!”一边喊着一边匆匆坐了起来。小船在她这动作下剧烈地摇晃了几下,他要稳稳扶住才不至于让这小姑娘又摔倒了。
“等一下。”她挥挥手,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我刚才说什么了?我答应你了?”
他点头,“恩,答应了,随我回炎华宫。”
“那怎么行!”她当场反悔,“我好不容易立起来个独立自强的人设,这怎么说破就给我破了呢?不行不行,重来。”
“什么重来?”
“你重来,把刚才那个问题重问一遍。”
他依言:“随我回炎华宫可好?”
“不好!”小姑娘坚决表态,“不好!爱谁回谁回,反正我不回!谁特么从一品将军府先走,谁就是逃兵!姑奶奶不当逃兵,我熬也把他们都熬死!”
他就这么瞅着这姑娘张牙舞爪的小模样,原本失望的心情也忍不住明朗起来。
罢了,不回就不回吧,她想做什么就该放手让她去做,大不了他在旁多多看护,总不至于让将军府里那群凡人把她给吃了。
“都听你的。”他把她的两只手握起来,“别晃了,一会儿船翻了,我们都要掉到湖泊下面去。”
她扒在船沿往下看,只觉雪夜弯月下,这一方湛蓝湛蓝的湖泊实在太美,如果能在这样美的湖泊里游水也是件不错的事。
这样想着,小手就往湖水里伸,才触到水立即就缩了回来,“这么凉?”
他实在无奈,“冰天雪地环在中间的湖,怎么可能不冷。别看它没有冻上,但这种湖水冷起来,可是比冻成冰的要更甚许多。”他将她的小手拽了回来,放在手心里轻轻搓着,“明天还是把暖玉戴在身上,总这样冰着人如何能受得住?回头我还是要想办法,让你这身体能正常起来,不只体温正常,肤色也要正常。”
她把小脑袋往他手上蹭了蹭,他觉得这小姑娘毛茸茸的可爱极了。
“不用你想办法。”她说,“我知道如何能让自己正常起来,这是我跟夜四小姐的约定。她要我查出她祖父和父亲的死因真相,这是她的执念,她对于这件事情的执着远远超过了被六殿下骗婚。所以我只有完成她的遗愿,她才能够真真正正地把这具身体交送给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上一世我自己家族的仇是无处可报了,但至少这一世能够帮着夜四小姐报仇,想来也算是老天爷一种变相的补偿。师离渊,我今晚很难过,有些事情不能想,就只能搁在心底,是绝对不能够触及的。一旦触及,那种滔天的思念就会汹涌而来,即使我再坚强,也无法抵挡。”
小姑娘俯下身,额头就搁在他的手背上,呢喃轻语,“师离渊,幸好有你,幸好有你。”
他听不到她的说话声了,低下头去仔细瞅,才发现小姑娘竟是睡着了。
心疼又泛了起来,赶紧把人扶进自己怀里,就默默地抱着,由着银光闪闪的小船在湖泊里荡来荡去。
如果可能,他宁愿就这样抱她一辈子,她活六十载,他便也活六十载,她若老去,他便也随她一并老去。
人人都说北齐帝尊与天地同寿,不死不老,生性冷漠。
却没有人知道,他之所以冷漠,其实也是一种逃避。不与过多的凡人接触,那么在凡人寿尽之时就不会难过,不会思念,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质疑他的不老不死究竟是好还是坏。
四百多年来,他一向做得很好,却在四百五十岁这一年,遇到了这个小姑娘。
原来这就是天命,天命所示他在四百五十岁这年有一大劫,原来竟是情劫……
第76章 少了一样东西
夜温言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发现人已经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帐子里除了清清淡淡的花香,还有一股子跟花香缠绕在一处的降真香的味道。
她对这味道十分敏感,因为这是师离渊身上的味道,每一次见他,这种味道都扑面而来,跟前世夜家大宅里终年环绕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又闭上眼睛,软软糯糯地说:“师离渊,你怎么还不走,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卯时了。”他将被子又给她掖了掖,“睡吧,我陪陪你,天亮再走。”
“恩,你要是天天都来,我就能天天都睡个好觉。不然总做梦,怪吓人的。”
迷迷糊糊说出会儿话,又迷迷糊糊睡着,再醒来时,降真香的味道淡了下去,她知道,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小姐醒了?”计嬷嬷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她坐起身,“恩”了一声,再问计嬷嬷,“我是什么时辰回来的?”
计嬷嬷答:“寅时左右,帝尊大人亲自送小姐您回来的。”
她看到计嬷嬷一脸的姨母笑,噘着嘴表达不满:“嬷嬷你笑什么?”
计嬷嬷还是笑,“老奴替小姐高兴。多少年了,从计家先祖跟随帝尊那时起,就从未听说帝尊对哪位姑娘家这般好过,小姐是第一个,肯定也是唯一的一个。”
她心里喜滋滋的,嘴上却不愿承认:“谁知道背地里有没有过红颜知己,可能也是没当着计家人的面,所以你们家人没看到。”
“不能的。”计嬷嬷告诉她,“帝尊那样的人物,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有就是有,无就是无,不可能人前人后不是一般模样。别说是后来闻名天下,就是未成名时,也从未听说他身边有女子出现过。哦,除了帝尊故去的娘亲以外。”
夜温言没再说话,只是一直在想计嬷嬷说的那句“不可能人前人后不是一般模样”。这一点她是万万不能赞同的,因为她太知道那个流氓背后是个什么样子了。
哼,人前装得清贵高华,人人以为他是禁欲系,背后还不是对她动手动脚,说出来的话也根本不是正人君子该说的。人啊,果然不能只看外表。
计嬷嬷看着这小姑娘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嘴巴一会儿抿起来笑一笑,一会噘起来气一会儿,就觉得这位夜家四小姐实在可爱喜人,除了肤色过于白了一些,其它的都好。
怪不得帝尊大人这么多年不曾对女子动心,如今却栽在夜四小姐手里,这几日观察下来,她是愈发的觉得这位夜四小姐不简单,跟其它的姑娘家都不一样。
“小姐要起吗?”计嬷嬷打断她的胡思乱想,笑着道,“接近晌午了,洗漱一番就能用午膳。今日虽然还是清粥,但厨下做了糖包,特地给咱们这边多端了几个过来。老夫人那头免了今日的晨昏定省,想来是在养伤呢!”
她点点头,起身洗漱。
屋里东西还是堆得满当当的,走起路来都有些绊脚。这些东西让她想起一件事来,于是同计嬷嬷道:“我之前给了府里三日期限,让他们把西院儿各屋里的东西都给还回来,还包括我母亲的嫁妆。算起来今儿就是还东西的日子了,等我用完午膳如果还没有动静,嬷嬷就去催一催,我得做个说话算话的四小姐。”
计嬷嬷立即应道:“小姐放心,老奴记下了。”
夜温言开始用午膳,喝完一碗粥,吃下一个糖包,外头就传来了坠儿的说话声:“奴婢见过二夫人,问二夫人安。请问二夫人是来找我家小姐的吗?”
紧跟着就是萧氏的声音:“我来给西院儿送东西,让四姑娘出来点点吧!”
坠儿进了屋,“小姐,二夫人抬了好多东西过来,小姐快去看看。”
夜温言带着计嬷嬷出了屋,一眼就看到堆了满院儿的大箱子,每只箱子上还都写了名字。有她夜温言的,还有穆氏的,以及夜飞玉夜清眉和夜连绵的。
萧氏见她出来了,赶紧命人把箱子都打开,这才走上前道:“温言,先前你说就按从前西院儿的标准给你们这头添置,但我后来想想,觉得那样做是不对的,还是应该把原本就属于你们的东西还回来。这些东西是我连夜清点的,都是腊月初二那天从东院儿搬走的物件儿,兴许小来小去之物丢了坏了,但是大件的、值钱的肯定一样不少,你看看。”
夜温言没动,只叫了香冬去清点,她根本也不知道以前有什么东西,就算在原主记忆里翻也翻不出来多少。
萧氏见香冬在认真清点写着“四小姐”三个字箱子,便往前走了几步,又跟夜温言说:“不如把大嫂和飞玉他们几个也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