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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温言说:“权青城,跟我前世的堂弟,长得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封昭莲惊呆了,“那他们会不会是一个人?就像你我一样?”
夜温言摇头,“我曾经也这样想过。我那堂弟叫夜倾城,倾国倾城的倾城,虽然跟权青城的青城二字不一样,但读起来却是相同的。所以我一度怀疑是堂弟也来了这里,所以我给权青城治嗓子时就曾用灵气查探过。可惜不是,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她也翻了个身,面对着封昭莲,“虽然是两个人,可对于我来说依然是个安慰。权青城那孩子其实比我现在的身体还大一岁,他却执意叫我姐姐。封昭莲,你说这是不是就叫缘分?这缘分你让我怎么抗拒?我怎么可能不帮着他?我一看到他我就能想到我们家倾城,就能想到射灵枪给他打出来的那个血窟窿。我心里很难受,无处可诉,就只能尽可能对他更好。”
封昭莲伸出手握了她一下,“阿言你别哭,我都明白,就像我半路救云萧一样。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而且这样救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又让他跟着我们一起上路,很危险。但我就是抗拒不了云萧这名字,他是我前世最忠心的护卫,他因我而死,我跟你一样,每次梦到前世的事,都少不了他死时的那一刻,很折磨人。”
封昭莲钻进水里,过了一会儿才又钻出来,“他一身是血躺在路边,我问他叫什么,他说他叫云萧,我就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无条件地把人给救了。当时我心里想的是,不管是不是前世的云萧,我救他一回,就当是补偿前世欠云萧的那条命吧!”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一点点接近。很快就听到隔壁传来声音,是师离渊在问:“何人?”
来人作答:“奴才计夺,奴婢计蓉。”师离渊就没有再问话了。
紧接着夜温言这间房门就被轻敲了两下,她们听到计蓉的声音说:“主子,你在里面吗?”
半盏茶后,夜温言将房门打开,让计夺计蓉进来。
雨还在下着,二人的蓑衣都湿透了。夜温言一个术法打过去,干了蓑衣,里面的衣裳也跟着清爽起来。甚至计蓉还感觉到身上暖乎乎的,好受极了。
计蓉笑着说:“主子跟帝尊大人学的这些小术法,用起来愈发的顺手了。”
封昭莲在边上听得直想笑,跟帝尊大人学的术法?阿言可真会给自己找理由。
“计夺哪天到的?”夜温言亲手倒了热茶给他们喝,二人也不客气,一仰头就全干了。
然后就听计夺道:“两天前到的秀山县,到了之后就听说这里出了人命官司,官府非但找不到凶手,连县令都被吓病了。我同计蓉这两日一直在查这件事情,可惜还是没有头绪。”
“没有头绪?”夜温言不解,“什么意思?秀山县一共就这么大,你二人都亲自去查了,怎么可能没有头绪?”
计夺说:“很奇怪,凶手很会隐藏,我们根本不知他藏在哪户人家,更不知道他何时就把人给杀死了。杀人时没有动静,整个秀山县都是十分安静的,唯一有动静的就是天亮之前抛尸在蒋府门口。我们也蹲了两天,无奈总会有一刹那的迷糊,虽然我们觉得是立即就清醒过来,可就是这一刹那间,对方已经完成了抛尸行为,并且再度隐藏起来。”
封昭莲听得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说,对方迷倒了你们?”
计夺想了想,摇头,“严格来说不能算迷倒,我们谁都没倒,应该就是会让人走神。时间很短,三五息工夫就能完成。我二人想过很多办法,我们两个藏在不同地方,离蒋府都很远,甚至还捂了口鼻,以确保迷药不会被吸入。但是很奇怪,还是中招了。”
“什么迷药这么厉害?”封昭莲脑子里灵光一现,“该不会是苏原人搞的鬼吧?”
计夺向夜温言看去,很明显他也想到了苏原人。
夜温言却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苏原太子在北齐已经被吓破了胆,应该没那个心思再去干别的。大祭司已死,巫医当时在炎华宫时就已经没有多少寿元了,如今算算应该已经死在路上。何况他们回苏原这一路都有北齐的禁军随行,不可能到秀山县来作恶。”
“那就奇怪了。”封昭莲坐在椅子里,仰着头说,“不是苏原人,谁还有那么厉害的药。”
“或许不是药呢?”夜温言说,“很有可能不是药物,而是其它的什么方式。”她想想,再问计夺和计蓉,“昏迷之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计夺皱着眉在想,计蓉忽然说了句:“似乎是呼噜声,像是老人家睡觉打的呼噜。我就听到过一下下,原本没有太在意。”
计夺却摇头,“怎么可能是呼噜声就能让我们陷入昏迷?”此题无解。
封昭莲来劲儿了:“要不今晚咱们出去转转?”
夜温言摇头,“今晚不必,明晚再说吧!你那侍卫不是已经在外头转悠了么,明日一早问问他有没有收获。”她再问计蓉,“我让你查的事,可有眉目?”
“有。”计蓉立即道,“蒋府管家范平显,就是主子要找的那个人!”
夜温言勾起唇角,双眼微眯。管家,果然……
第694章 老天爷到底在怕什么
封昭莲一脸的八卦相,“什么管家?什么你要找的人?阿言,你找蒋府的管家做什么?”
夜温言没打算跟她细说,只告诉计蓉:“这几日把那管家看住了,他在蒋家怎么折腾不管,只要别让人跑了就行。我暂时不能把人带走,咱们还得在蒋府逗留几日。秀山县的事既然赶上了就不能坐视不理,要真是让人把整个秀山县都给屠了,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计蓉点点头,“主子放心,人我会一直盯着,现在蒋府问题不大,那管家就是想跑他也不敢跑,毕竟不知道跑出去会不会被人杀掉,所以主要问题还是在府外。秀山县的县令不中用,晋州知府也不敢冒然前来,只靠官差查案不知要查到何年何月,基本就是没指望。”
计夺说:“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秀山这个小县,这几十年仗着蒋家跟夜家的关系扩了地,还自己管自己叫秀山城,但是跟临安比起来依然太小了。按说这么小个地方,计蓉自己查了许多天,我过来之后也没日没夜地查,怎么也该有些眉目才是。但我们就是什么都查不着,查不到凶手,也查不到死去的那些人互相之间都有些什么特殊关系。”
“对。”计蓉接着道,“就好像凭空出来一个恶魔,见人就杀,杀完了就扔到蒋府门口。起初我们怀疑此事肯定与蒋府有关,对方是在蓄意报复。可后来又觉得不太对劲,因为蒋府人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让对方报复到这种程度。用这样的报复手段,那非得是血海深仇才行,但蒋家人又确实不知道何时何地与何人结下了血海深仇。”
“主子要查这件事吗?”计夺问她,“如果要查,怕是要在秀山县耽搁几日。”
“查。”夜温言说,“此事不查怕成大祸,正好最近天气不好,停留几日也好。”
计夺计蓉退了出去,封昭莲琢磨着就想跟夜温言说话,但琢磨了半天又不知道该先说哪件事,夜温言就只看到她不停地张嘴又闭嘴,像个神经病似的。
“到底要问什么?”她只好主动一些,“问府内的事还是府外的事?”
“都想问。”封昭莲实话实说,“管家,还有外头杀人恶魔,都想问。”
夜温言就告诉她:“管家的事是我们一品将军府私事,不方便与你说太详细。但等我们离开秀山县时,我肯定是要带着他一起上路的。先送他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该知道的你自然就会知道了。至于府外的事,你也看到了,暗卫能打探到的消息有限,我目前知道的也不多。如果你真的好奇,不如自己出去转悠转悠?”
封昭莲瞪大了眼睛,“现在?乌漆嘛黑的还下着大雨,你让我出去转悠?你不如说让我去送死。没想到你是这种阿言,居然想让我去送死,我真是太伤心了。”
封昭莲一边说话一边翻翻滚滚地爬到了外间的炕上,“行了阿言,我要睡觉了,你说得对,有什么大事都等天亮再说。天亮之前外头有云萧呢,他比我强。”
夜温言失笑,“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再瞅瞅外间的炕,虽然也挺大,被褥都有,但一般这种地方都是丫鬟睡的,有的主子不喜欢丫鬟在榻边守夜,又不敢一个人在屋里睡,就让丫鬟睡在外间。可封昭莲是郡主,她哪来的这种睡外间的自觉性?“你怎么睡这儿了?”她伸手推推封昭莲,“里间的床榻很大,睡两个人都很宽敞,绝对谁也挨不着谁。”
封昭莲摇摇手,“不了,你自己去睡吧,我只要不喝酒,就没有跟别人挤一张榻的习惯。”
夜温言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没有跟别人挤一张榻的习惯?那最初我们认识时,你为何总要跟我一起挤?”
“那不是为了跟你说说话,讲讲关于阿珩的事么。好了阿言,我困了,睡吧!”
夜温言感觉这家伙情绪有些不大对劲,但是人家不说她也不好多问,只好自己去睡里间。
封昭莲听着她进屋上榻,离自己远了,这才轻轻叹了一声,然后抬手往脸上抹了一把。
不湿不潮的,啥也没有,她这多愁善感是哪来的呢?
封昭莲自嘲地笑笑,爬起来坐到窗边,听着外头的雨声,心里在想云萧出去会不会遭人暗算,他的武功也不知道好不好,如果真遇上了那杀人恶魔,能不能打得过人家?
这个云萧并不是前世的云萧,这一点她心里清楚得很,但就像夜温言明明知道权青城不是她的堂弟依然非常照顾,她也明知云萧不是那个云萧,却还是忍不住想给自己找一些慰藉。
前世的千周不下雨,但常年都下雪,云萧每次出去都是顶着风雪的。她当初对此并不以为然,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