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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的,现在也没有证据就证明那些人是冲着四殿下来的,毕竟那条河上有水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官府镇压了无数次,可水贼狡猾,都不知道躲到哪里。”
“还要什么证据?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走那条水路。以往水贼再多,也不过十几二十个人,可是大人,你知道这次的黑衣人有多少吗?足足有数百人!黑压压一片,水里都快搁不下他们了。这哪里还是水贼,分明就是一支军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自认没那么大本事,能让一支军队来送我们去死,能够受得起这种场面的,也就是四殿下那样的大人物了!
当然,我们说了也没用,你们不可能把一朝殿下如何,只能让我们认命。好,我们认,但要我们伤好之后再给他磕头,我们做不到!可怜我那五岁的孙子,就这么没了!呜……”
人们又哭了起来,这一次哭声更大,因为许多人一边哭一边喊着自己死去的亲人,很快就把所有人都给感染了。
夜温言看到一个小孩儿没哭,三四岁模样,就在地上坐着,手里紧紧握着一块玉佩。
她走过去,蹲到那孩子身边,伸手往孩子胳膊上捏捏,发现衣裳冰冰凉凉,都结了冰碴。
她赶紧跟官差说:“快去找个厚点的毯子来,把这孩子的衣裳给换了。这湿衣裳再穿下去就把人冻坏了,他还太小,受不住的。”
官差也觉得这孩子可怜,赶紧就去找毯子了。另有一位官差就跟夜温言说:“这孩子的爹死在河里了,原本孩子娘是活着的,可惜这一路也没能熬到最后。风雪太大了,还全都是山路,我们的车翻了两回,连官差都死了一个,实在是没有办法。”
他也可怜这孩子,先把自己的披风取下来给孩子包上,等到同伴取了毯子过来,便主动帮着夜温言给这孩子脱衣裳,再用厚毯子紧紧裹住。
夜温言注意到孩子手里拿着的玉佩,是扇子的形状,她看过权青画把这玉佩挂在腰间。于是便问这小孩:“你这玉佩是不是一位好看的叔叔给的?”
小孩愣了一会儿,点头,“叔叔说,给我玩。我要娘亲,我要爹爹,我的爹爹去哪了?”
孩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夜温言束手无策,好在那个跟她学医术的老大夫来了,主动把孩子抱走,到后堂去查看伤势。
有位妇人把夜温言给认了出来,当时就急了——“你们是一伙的!我记得你,你一直跟那位四殿下在一起,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这群缺了大德的,都是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跟你拼了!”说着,那妇人直接就扑了上来,不管不顾地就要去抓夜温言的头发。
可惜她的手刚抬起来,还没等落呢,就被一个人紧紧抓住,一动都不能动。
夜温言愣愣地看着师离渊到了自己身边,抓着那妇人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推,妇人一下就跌出去老远,砰地一声撞到椅子上。这一下所有人都惊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连那怀北知府都看着师离渊出了神,只一会儿就觉得后脖颈子冒凉风。
“上船时想着占便宜,非要挤到我们花了三千两包下的船上来,我们的人是不是同你们说过,上了船一切后果自负?怎么,现在出事了,要把责任怪到我们头上了?你们也不想想,要不是有风险,谁会出三千两银子包那条船?此番遇险,我不说你们咎由自取已是给你们留着脸面,若再得寸进尺,休怪我不客气!”
他说话时,一双眼睛扫过所有被救回来的人,那些人也不怎么的,竟在他目光扫过时,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来。原本有人想说你不客气又能怎样?这会儿也不敢吱声了。
师离渊将夜温言扶起来,一边旁若无人地替她整理衣裙,一边同她说:“无需自责,这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劫,是有人非得挤上来送命,拦都拦不住,能怪得了谁呢?要怪就怪他们当初口口声声说我们花了三千两,也算不得包下一条船吧!所以这人啊,还是要讲理,不讲理就容易吃亏,还容易送命。不是什么便宜都好占的,希望他们以后能长了这个记性。”
夜温言失笑,想说这天底下最不讲理的人,不就是帝尊大人您么,这会儿还好意思说别人不讲理。不过这话也没说出来,反倒是偏了头,去跟救人回来的官差问:“你们到时,四殿下和他的随从还在的吧?他们那边一共有几个人?是男是女?”
眼下官差们已经知道夜温言是跟四殿下一伙的了,不由得对她也恭敬起来,她的问话也得到了知府大人的亲自回答,那知府甚至还给她拱手施礼,然后才道:“回这位姑娘的话,咱们到时,只看到四殿下在河边守着,再加上殿下派来求助的那位小哥,一共就他们两个人,全是男的。不知姑娘跟着四殿下出门,一行一共几人?可是有落下的?本府这就派人去找。”
“不必。”夜温言深吸了一口气,“你们一来一回就用了五六天,再去找还能找到什么呢?”她看向那些被救上来的人,想了想,道,“我问,你们答,答上来一个问题,我给那人十两银子。想赚这个银子就答我的话,要是不想赚,我也不强求。”
一听说有钱赚,刚刚还对她发出讨伐的人们瞬间就来了精神,也不提谁连累谁的话了,赶紧就点了头,“姑娘问吧,我们知道的一定回答。只要姑娘给钱,我们什么都说。”
夜温言轻哼了一下,师离渊说得没错,果然还是那个德行。
于是她开口,问那些人:“可有看到同四殿下在一起的一名女子?除了我以外的那个。”
这问题出口,有人开始迷茫,因为他们没注意到。但也有人立即开口答了她的话:“看到了,落水时还跟四殿下在一起,后来就分开了,再后来就没看到那位姑娘。”
又有人想起些细节来:“你们是不是还有两个同行的?都是男的?我看到那两个人上岸后好像打了起来,一个推着一个,一个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第三个人提供了更准确的信息:“不是他们打起来,是其中一人想打四殿下,我隐隐约约听到几句,说什么你把她给弄丢了。不知道那个她,说的是不是那位姑娘。”
夜温言脑子嗡嗡的,封昭莲丢了?封昭莲怎么会丢了?一个权青画一个云萧,都没护住封昭莲?还有天涯和计夺计蓉呢?这么多人都没照顾好封昭莲?
“不只那两个,还有两个人呢,一男一女。也不知道姑娘你问的是哪个女的,我记得你们一行人有三个女的,但有一个明显穿得像丫鬟。”
夜温言随手扔了四块银子过去,四个搭话的人一人一块,皆是十两。
他们很高兴,“姑娘你还问什么?再继续问吧!”
夜温言想了想,又问道:“你们既知我们一行有八人,那为何知府大人去接你们的时候,只说四殿下身边有一个随从?其他人都去哪了?”
“我知道!”有人举起手来,“要打四殿下那个自己跑了,还有一男一女说了几句话后也走了。然后四殿下就跟剩下的那个人说了些什么,那个人就也走了。不过那个人后来又回来了,带来了官府的人,把我们给救了。然后他们两个没跟着官府的人,往山里去了。”
“还有个事!”一个小姑娘突然开了口说,“我听到他们说,人是冲着什么郡主来的。”
第737章 别人不寻她我得寻她
“嗯?”夜温言听得皱了眉,“你说清楚,他们怎么说的?”
那小姑娘却摇了头,“说不清楚,因为只听到这一句,还听得含糊,什么郡主也没记住。反正原话就是人是冲着什么郡主来的,再往下就听不到了。”
夜温言看向师离渊,二人眼中都有惊讶之色。
合着人是冲着封昭莲去的?所以他们自以为逃开就能让那些黑衣人散了,结果却弄巧成拙害了封昭莲?
“姑娘,给银子啊!”那人见夜温言愣神儿,叫了她一声。
师离渊皱皱眉,随手扔了一块银子过去,然后拉着夜温言就往后堂走。
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身后那些人因为得了银子,立即忘记失去亲人的悲伤,甚至有的人还开心的笑了起来。因为他们发现到手的似乎不只十两,每锭银子分量都很足,而且成色不错,这样的银子可够花用很久了。
有个男的说:“罢了,反正也没孩子,再娶个老婆就是,没想到遇个险还遇出意外惊喜来了。你们也都别哭了,人死了就是死了,哭也哭不回来,莫不如想想以后怎么活得更好。”
夜温言原本是有些悲伤和自责的,因为她以为自己连累了这些平民。可眼下听着这些话,就觉得自己刚刚的悲伤真是错付了。
见他二人去了后堂,怀北知府想了想,也转身跟了过去。后堂是那个老大夫在给孩子把脉,小孩子受了惊吓,再加上受冷,这会儿有些抽搐。老大夫一脸凝重地掐着那孩子的腕脉,见夜温言进来了赶紧就跟她说:“姑娘给看看吧,我瞧着……不太好。”
夜温言快走了几步,将那孩子的手腕接了过来,只把了一会儿就道:“肺内感染。”
老大夫没听明白,“肺子怎么了?”
“感染了。”夜温言简单解释,“肺子里有炎症,是呛水所致。再加上冻了这么些天已经得了风寒,两样撞到一起就要了命。”她把孩子的手腕放下,再把被子给他掖掖,然后跟那老大夫说,“他现在已经开始抽搐,用药肯定是来不及的。把你的银针准备好,我亲自施针,应该能保他一命。然后再写个方子派人去抓药,吃几天就能没事了。”
她说到这,又转头去看怀北知府,“知府大人,我听说此番这些救上来的人,四殿下都有安排,也出了医治的银子,对吧?”
知府点头,“没错没错,四殿下说了,所有银子从西楼账上支出。不过本府以为,这些银子还是从怀北府账面上支出为好,毕竟救助百姓是官家的事,不能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