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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去了。”
她看向连驸马,担忧之心毫不掩饰:“我们若再不交兵权,就很有可能被扣上一顶反贼的帽子。我总觉得,皇上的耐心已经不多了……”
归月皇帝的耐心的确不多了,早在他继位之初,卦师就曾预言,北齐那位帝尊在未来一到三年内,会有一场大劫,且是生死劫。一旦历不过这场劫,北齐一家独大的地位就会立即崩塌,归月将取而代之。
他就是为了这一句“归月将取而代之”,成宿隔夜的睡不着觉。
在这片大陆上,没有哪个国家不觊觎北齐的土地资源,不管是土地范围,还是境内矿产,全都是其它国家无法拥有的。
就因为北齐有一位帝尊,所以北齐历代皇帝不停地开疆扩土,把所有他们想要的都拿到自己手里了。包括两百多年前,归月的三座城池。
归月每一任皇帝都有同一个梦想,就是拿回那三座城,同时也把北齐从一家独大的位置上给拽下来。从而瓜分北齐资源,让他们也从中分一杯羹。哪怕只拿下西边那座铁矿呢,那也能让归月的将士们用上更好的兵器。
所以他信了卦师的话,哪怕当时说的是几年以后,他依然愿意为这件事情做准备。
送封昭莲去跟北齐和亲,就是为了在那边埋一个眼线。虽说封昭莲这个人不太受控制,但只要归月控制了她的父母,就不怕封昭莲不听他的。
之后又把封昭莲送去苏原,是想着若那二皇子真能顺利做上国君之位,封昭莲就是王后了。到那时,苏原跟归月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一家人,有苏原巫医和大祭司的帮助,归月如虎添翼。待一旦拿下北齐,苏原识趣的话,就分他们一座城池,不识趣便随手灭了。
他相信以归月这种大国的实力,要压制一个小小的苏原,还是能做得到的。
归月皇帝封沉央这几天很高兴,因为他听说了一个消息,是关于北齐那位帝尊的。
据传闻,帝尊在去年夏日里下大雪的时候,去了一趟无岸海。在那边似乎与什么东西起了冲突,他为了镇压那个东西,自己也沉入了无岸海底。
这就应了卦师的话了,一到三年内帝尊会有大劫,他以为指的就是这一场劫。
这个消息如今还没传得人尽皆知,这便是老天爷给他的最好的机会。
只要他把连炎手里的兵符拿到手,归月最后四成兵马就也由他说得算了。
届时,他要攻打北齐,趁着北齐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皇帝皇位还没坐稳,就把他给拽下来。至于那摄政王,呵呵,摄政王是不会让自己的私兵去帮着小皇帝的,甚至还能趁机也向小皇帝发难。到时候小皇帝同摄政王之间就会产生内耗,而他归月,则能坐收渔翁之利。
封沉央这主意打得相当不错,几乎都要为自己鼓起掌来。于是在今日朝堂之上,他痛骂北齐弄丢了归月郡主,顺带还说了如今的连驸马竟连给独女报仇的心思都没有,真叫他失望。
早朝散后,宫里就有人去了连王府,当着连驸马和长公主的面说:“皇上说了,再给王爷您三日时间考虑,若是再不交出兵符,就别怪他不客气。”
连驸马大怒:“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就说:“自然是不能对您不客气,但是昭莲郡主那头……”
“我莲儿到底在什么地方?”长公主急了,“他把我的莲儿弄到哪里去了?”
那人退后一步,“奴才只是来传话的,奴才什么也不知。但奴才奉劝二位,皇上毕竟是皇上,自古以来同皇上作对之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除非王爷是想……呵呵,奴才想多了,王爷一心为国,又怎么可能会起那种谋反的心思。只是既然不谋反,那您还握着兵权干什么呢?兵说到底都是国家的兵,如果您握久了,那可就成了连家的兵了,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这人说完话就走,一刻也不多停留。
连驸马与长公主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块兵符怕是要保不住了。
可比起兵符,他们更在意的是封昭莲的下落。
什么在北齐失踪,分明就是归月皇帝搞的鬼,只是他们仍不确定封昭莲如今是在归月还是在北齐。若是在归月,他们势必就要做出选择,若是在北齐,或许还能再挺一挺。
长公主紧紧握着驸马的手,女儿的事让她心力交瘁,这一年来都老了许多。
连驸马看着妻子头上的白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半晌,长叹一声:“罢了,兵权给他,我只想我莲儿平安。这王爷咱也不做了,就带着莲儿找处好地方住着,只要一家人能整整齐齐地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强。”
长公主点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夜温言一路走走停停,终于还是走到了北齐西边的最后一座城池,天水城。
第827章 借宿
只是快到时天已经晚了,城门关闭,非得明日一早才能放行。
二人便往回返,寻了个小村落借宿。
距离天水城最近的村子叫西关村,取西部边关之意,里头约莫有个百十来户人家。
夜温言兄妹二人到时,村里人刚吃完晚饭,还有的人家炊烟未散。偶尔有小孩子在村路上跑来跑去打打闹闹,倒是好一幅人间烟火。
夜飞舟说:“挑一家吧,咱们借宿一晚,给些银子。”
夜温言也没什么好挑的,就找了一户还冒着炊烟的人家敲了门。
他二人晌午就没吃饭,正好这户还没熄火,也好央着人家再给他们做一些。
很快就有人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院子中望了他们一会儿,再问:“你们找谁呀?”
夜温言说:“婆婆,我们是要到天水城的,可惜到得晚了,城门已经关了。就想着在您这儿借宿一夜,再请您给做些吃食,您看方不方便?婆婆放心,我们会给银子。”
她说完,立即从袖袋里摸出一小块银子递了过去。
那位婆婆本来不想留外人住下的,但一看那块银子,不同意的话就没说出口。
最后还是给他们开了院门,对他们说:“进来吧,村里人家住得简陋,你们别嫌弃。”
一边说还一边看夜温言手里的那块银子。
夜温言便把银子塞到了她手里,“我同哥哥晌午饭就没吃,这会儿实在饿得慌,婆婆给我们弄些吃的来吧!”
“哎,好,你们坐,快坐。”婆婆很高兴,这一块银子虽然小些,但对于农户人家来说,足够一家人用两年了。有了银子她明日就可以进城去给儿子抓药,儿子的腿就有希望好起来。
她这么一想,就又掉了眼泪,还怕被人瞧见,赶紧胡乱抹了一把,就到灶间去了。
夜飞舟将两人的马栓在院门口,让它们自己吃草,夜温言已经搬了小凳子在院子里坐着。
他也走过去坐下,正准备跟妹妹说几句话,这时,就见一位年轻妇人从另一间屋子走了出来,手里还端了盆血水。
冷不丁的看到院子里有生人,那小妇人也吓了一跳,好在她婆婆从灶间出来,告诉她这是来借宿的客人,还给了一块银子。
那小妇人听说有银子也很高兴,赶紧就说:“那你们先坐,待我忙完了就跟婆婆一起给你们做饭吃。”说完,端着那盆血水直接就泼到了门口。
有同村的瞧见了,就问她:“你们家那位腿还是不行啊?去城里看看没啊?”
小妇人叹了一声,“去过一回,但要的银子太多了,咱们也没钱治。”
“啧啧,要了命了。家里头就这一个能赚钱的,又断了腿,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旁人都替他们家发愁,他们自己又如何能不愁?
那小妇人倒完水回来,不好意思地冲着夜温言笑了下,“让姑娘见笑了,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说完就去灶间找她婆婆,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很快那小妇人又出来,看样子是要出门。
夜温言不解,开口问她:“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小妇人说:“家里穷,实在找不出什么吃的招待贵客,你们是给了银子的,总不能让你们跟咱们一样吃些糊糊和咸菜。我去村里富裕人家买些面来,好歹擀两碗面条给你们吃。”
她说完就走,也不给夜温言叫住她的机会。夜飞舟见状就说:“本以为他们家里有伤病者,好不容易有了银子,定是要全都留着进城去看病的。没想到还能匀出一些给我们买面,倒也是户实在人家。”
夜温言点点头,“可见当地民风还是不错的。”说完就站起身,扬声问那婆婆,“伤了腿的是您儿子吗?伤成什么样?听起来很严重?”
婆婆正在往灶里添柴,听她这么一问,眼泪当时就掉了下来。
“不瞒姑娘说,要不是为了给大牛治病,你们只是借宿一晚,吃顿便饭,我说什么也不敢收你们一块儿银子。实在是家里太难了,自从大牛伤了腿,家里头就没有人再能出去干活,儿媳妇怀着两个月的身孕,每天忙里忙外的侍候他,我这老婆子看着心里也不好受。
所以你们一说给银子,我便昧着良心收了,就想着能用这银子给大牛治病。
姑娘你放心,等大牛的病治好了,又能赚钱了,这银子我们一定给你还上。”
夜温言失笑,她不过是个路过的人,如何指望她们还这点钱。
但既然这里有病人,她少不得就要瞧瞧。灵力虽然不能用了,医术也是可以撑一撑场面的。何况储物镯子可以打开,里面有很多备用药丸。
于是她问那婆婆:“我能去看看吗?我多少也懂些医术。”
婆婆有些犹豫,毕竟夜温言太年轻了,她有点儿不敢相信她也是懂医术的。
夜飞舟见状就道:“反正看看又不要钱,对你们来说又没什么损失,你管她是不是真的懂医术,只当她是好奇,就想看看呗!”
婆婆一想也是,看看又不能看掉一块儿肉。于是擦擦手,带着他们二人去了正屋。
屋里尽是药味儿和血腥味,夜温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