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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不就是。。。。。。”
“点、横折提、横。。。。。。”
这一刻,屋里面的人们都瞪大了眼,用愣怔的眼神看向屋子那头正十分认真地教首辅怎么写字的摄政王。
而百里申时的脸都黑了,“。。。。。。”
假使他现在得重病正卧病在床,听了贺恒的这句话后,多半也能被气得从病床上跳起来。
就凭贺恒现在的本事,
死人能被他气活,活人能被他气死。
那一头贺恒还在继续,
“横、撇、横折勾、斜钩、撇、点。”
“这么写吗?”
末了,注意到百里申时如黑铁般阴沉的脸色后,他又加了一句,
“百里先生,是我刚才说的不对吗?可是漏说了什么笔画?”
“啊,这。。。。。。”
愣了片刻,百里申时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老夫所说的‘写’并非真的让贺大人告诉老夫如何写字。”
闻言,贺恒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百里先生是什么意思?”
被对方看得有点头皮发麻,百里申时只好硬着头皮直说了,
“老夫以为贺大人应当信守当年在先帝塌前许下的诺言,退居次位,尽人臣本分,还政于陛下。。。。。。不知贺大人是怎么想的?”
只是他话音刚落,气氛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而贺恒也蓦地停下了喂鸟的动作,直接“唰”地一下把手掌中的粗粮一把子撒到了鸟笼里,随后他转过头,拍了拍自己的手掌,朝百里申时一步步走去。
看着对方这幅似笑非笑的神情,百里申时忽然觉得后背阴测测的,他甚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额角仿佛有冷汗滴落。
这一刻的百里申时感觉自己宛如断头台上正在等待着行刑的犯人。
然而下一秒,却听对方笑着说道:
“哦,百里先生的意思我懂了,”
“您是说夫人他不愿意我老是在外抛头露面?”
百里申时:“。。。。。。”
其余在场人员:“。。。。。。”
神特么“不愿在外面抛头露面”。
不愧是失忆了之后的摄政王,这简直是殿堂级的理解。
“其实我也理解。” 言语间,贺恒将一只手搭在百里申时肩膀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毕竟。。。。。。”
“我在外面太惹眼了。”
“。。。。。。”
百里申时吞了口口水,一时语塞,这话他要怎么接?
声名在外、学富五车,素来有“辩圣”之称的首辅大人头一回被人难倒了。
半晌,他吞吞吐吐地说道:“所以。。。。。。所以贺大人这是答应了的意思?”
“嗯。” 贺恒爽快地点了点头,
“他是我夫人,我们两个谁出面不一样?再说了,他想要什么,我岂有不给之理?”
“既然他不愿让我抛头露面的话,我在府邸里待着便是。”
在贺恒的连番“轰炸”下,百里申时的腿已经开始打起了哆嗦,他紧张地擦了把额头的汗,连话都说不拎清了,“那。。。。。。老夫就先告辞了。”
“先生就这么急着走?” 贺恒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又施加了一份劲道,“这才刚来没多久?也不留下吃个晚饭?倒显得我款待不周了。”
听贺恒要留自己吃饭,百里申时顿时眉头一紧,连舌头都捋不直了。
随即又听贺恒接着说道:“百里先生可是有心事?我看你这脸色不太好,不妨说给我听听,贺某最擅长帮人抒解心事了。”
百里申时一听对方这话,后背顿时汗如雨下,连衣服都要浸透了,他生怕自己在这靖亲王府里再多待片刻,自己人就要驾鹤西去,赶忙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不。。。。。不必了,突然想起来家。。。。。。家里还有急事,我。。。。。。得赶紧回去。”
这么一来,贺恒更好奇了:“什么急事?或许我能帮上。。。。。。”
“后院起火了。”
百里申时一咬牙,直接打断了贺恒的话。
第31章 冷酷偏执摄政王(六)
皇帝寝宫的书房内;
温良瑜倒没料到百里申时这事办的竟如此顺利,午时去申时便回了。
只是看着对方汗如雨下,面色惊惧的模样; 他不禁郁闷起来,
百里申时这是去了躺靖亲王府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呢。
想到这; 温良瑜连忙命下人拿来帕子与茶水; “先生为何满面愁容; 是贺恒他为难你了吗?”
“不。。。。。。不是。”
百里申时抬眸看向温良瑜的瞬间; 脑海里又浮现出贺恒刚才一口一个“夫人”的画面,顿时结巴了起来,他赶忙又把头低了下去;
“他。。。。。。贺恒他没有为难我,答应得倒是很爽快。”
见状; 温良瑜更加不解了,“那先生为何出了这么多汗?”
说罢,他望向窗外,只见一阵寒风刮过,落叶被吹得满地飘零。
温良瑜实在想不通这么冷的天气百里申时怎么会出这么多汗?
“老臣现在上了年纪; 身子骨不如从前那般硬朗; 想起前阵子太医的嘱咐; 建议老臣平日里要多运动; 疏通筋骨、活络经脉; 故老臣刚才在这宫内跑了一圈,这才出了这么多汗。”
温良瑜:“。。。。。。”
忽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半晌; 他憋出一句。
“先生说得是; 确实应该多运动运动。”
百里申时擦了把脸上的汗; 连连点头; 尴尬地接过话题,“陛下如果得了空,也可以适当做些运动。”
随即他余光不住地往殿门口望去,“既然事情已经办妥,那老臣就先行告退了。”
见对方归心似箭的模样,温良瑜点点头,将对方送到了殿门口。
送别了百里申时,未过多久又有一暗卫模样的人出现在了寝宫门外。
站在殿门口的侍从在看清他腰间别的那块金色御牌之后,便直接将他放了进去。
那人径直走到书房后,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份信件递到温良瑜面前,
“陛下,这是罗将军从边境通过飞鸽传书寄来的信件。”
温良瑜接过信件,低头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便听对方又接着说道:
“罗将军说,他会继续派人留守在那里掩人耳目,但是暗地里他早已让李副将带领着大部分人马连夜赶回了京城,走的是北渠关的小道,而摄政王对此并无半分察觉。”
“用不了三天,李副将就能率领大部分人马抵达京城,届时将会通过密报来联络陛下。”
温良瑜看完信件之后将其小心地收纳起来,淡淡地点了点头,
“朕知道了。”
下一秒,那人便像一阵风似的,转眼便不见了。
·
京城位置靠北,春秋短而寒暑长,入了深秋之后没过几日便到了换季的时节,季节变换的时候,冷乱交替无常,流感频发,稍不留神就会中招,尤其是对那些身子弱、抵抗能力差的人。
自温良瑜重掌政事以来,每日天微亮他便醒了,随后便是上朝召集文武百官汇报各项事宜,下了朝之后也是大部分时间都扑在各种政务之上,往往夜深了还待在乾清宫处理政事,通常过了子时才回寝宫歇息。
他本身身体底子就不好,这样一来,又得不到好的休息,重掌政事没过多久便嗓子疼发起了烧来。
但就算是生病了,温良瑜每天大部分时间还是坚持呆在乾清宫处理政事。
就比如今日,他下了早朝,匆匆地吃了两口饭后,又来到乾清宫批阅起奏折来。
而温良瑜的桌案上还摆着一堆厚厚的奏折,都是来自各部的上谏,就比如:
冬天要来了,先前囤积起来的粮食需要妥善调配,否则有些地区可能会闹饥荒;
原先大魏的征税制度过于苛杂,也需要调整,
。。。。。。
他将这些奏折翻开,一本本地批阅起来,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一旁的刘福源望着皇帝愈发苍白的脸色,这才想起温良瑜这从早上到现在根本就没休息过,这一个时辰内又滴水未进,这样熬下去身体迟早要垮掉。
到时候万一陛下的病情恶化了,身子又不好了起来,摄政王一回来肯定要拿他是问。
想到这,刘福源赶紧上前劝阻道:
“陛下,您先休息一会儿,等把药喝了再来批阅这些公文也不迟啊。”
“咳,咳,” 温良瑜一开口,嗓子便疼得要冒烟,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卷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清了清嗓子,哑着声音说道:“再过一会儿,等朕把这些都看完。”
见状,刘福源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退到了一旁,却在心中期望摄政王能赶紧回来。
好歹摄政王在的时候,小皇帝还是会乖乖听话按时吃饭睡觉的。
不像现在,贺恒人一走,这皇宫内就没有人能劝得动他。
“诶。” 刘福源倚在书案边轻声叹了口气。
他头一回如此迫切地盼望摄政王能早点回来。
而另一边,
温良瑜又伏案疾书了一会儿后,他只感觉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明明额头身体都烫得厉害,但手脚却一片冰凉,感觉就好像是在发寒。
他想着把桌案上的最后一批卷轴看完了就回寝宫休息一会儿,但是看着看着人愈发地难受了起来,握着毛笔的手也开始,字迹都变得有些歪曲。
而就在这时,手中的毛笔忽然人夺了过去,眼前忽然笼下一道阴影,有人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他面前。
那双手看起来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
笔被人夺取了,温良瑜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他的视线循着那双手看去,便对上了贺恒深邃的眼眸。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觉得对方低压着眉眼的样子,好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