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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然就不信了,一篮子银两这么明晃晃地放在马路正中央,回去的时候钱会不减反增?
然而,在他前脚刚踏入后山之际,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雄厚的声音,
“大哥,今个下山总算是让俺们逮着个落单的了。”
那人操着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即使乔然听不太懂,但他也大概猜到自己可能碰到山匪了。。。。。。
事实上,乔然猜的确实没错,站在他面前就是王家寨的土匪三兄弟,今天他们三人难得下山溜溜就逮着个落单的瞎子,三人不由得心情大好,正思忖着是把对方身上的银两都搜刮出来还是把乔然给秤斤卖了之际,
“咚!”的一声巨响,一个走路不长眼的人猛地撞上了他们的后背。
“到底是哪个走路不长眼的玩意儿敢惹你爷爷我?”
王家三兄弟愤怒地回头望去,只见站在他们身后是一穿着威风官服的高个男子。
光是看着对方那俊秀斯文的长相和这一身金光闪闪的官服,贺恒在他们眼里就已经成了行走的自助提款机。
而贺恒在瞥见了这三个山匪和他们身旁的乔然后也是一愣。
他本来在官府里处理政务,处理完一半正好就到了午休时间,如往常一般,贺恒准备去小鲛人的摊子那溜一圈,顺便“考察考察当地的民情”,结果走到半路上,副官就匆匆来报说乔然不见了,好像是去了后山那里。
贺恒当即就有被无语到,他立刻就派人分头找了起来,结果搞笑的是自己在这后山里走着走着倒和人走散了。
迷失了方向的贺恒在心中直骂晦气,随即他像只无头苍蝇似的绕着后山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他“咚”的一声撞到这些个山匪的身上。。。。。。
第64章 小鲛人的人类渣攻(二)
贺恒先是定睛打量了一眼身前的三个人; 只见他们都是一副五大三粗的长相,脸上留着狰狞的伤疤,腰间还别着那种可以用来砍竹子的大弯刀。
为首的那人见贺恒就这么站在原地上下扫视着他们; 像块木头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不由得怒上心头,伸手指着贺恒的鼻子骂道:
“哪来的走路不长眼的人啊?问你话呢?”
贺恒看看堵在自己面前的飙形大汉又看看站在角落处的小鲛人; 他在心中告诫自己一定要隐忍,要忍住,千万不能开口说话。
他在心中催眠自己;
忍住; 不能说话。
要隐忍。。。。。。
王大虽然人长得壮实,但却比贺恒矮了半个头,所以此时对方那副居高临下看着自己不说话的模样在他眼里就成了一种赤。裸。裸的蔑视。
在乡里横行霸道惯了的王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他当即又向前一步; 冲对方吼道:
“啊; 哑巴啦?”
说着还伸手“啪啪”地拍了两下贺恒的脸; 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一种挑衅的意味。
贺恒当下就恼了; 他生平最讨厌别人莫名其妙地碰他; 更别提碰脸了,而且谁知道这人有没有洗过手啊?
下一秒,
“嗷!!!”
王大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就在刚才的一刹那,贺恒抬腿猛地朝他胯。下踢了过去,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下的王大在剧痛之中重心不稳地向后摔去; 跌坐在了地上。
“大哥?”
身边的两兄弟见这人竟然敢对他大哥动手; 当即抽出腰间的弯刀朝贺恒挥去。
在弯刀迎面挥来的瞬间贺恒一个灵敏的侧身避了过去; 锋利的刀刃就这么贴着他扬起的发丝与他擦身而过; 随即深深地嵌入了他身后的竹干之中。
因为用力过猛的原因,弯刀插得很深,王二一时半刻根本无法将其从竹子中拔出。
于是失去了武器的他在电光火石的刹那被贺恒反剪过双臂猛地掼到了满是碎石的地面上。
“草!”
王二吃痛地咒骂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之际又被贺恒一脚踢在了后背上,他当即便“嗷嗷嗷”地惨叫了出声。
“大哥二哥,那里还有一个!”
见他们几人都不是贺恒的对方,王三立刻改变了目标,试图将角落处的乔然作为人质给绑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在王三行动的瞬间贺恒便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他当机立断地将乔然拉到自己怀里,随即长腿一扫将冲过来的胖子踢出去好几米远。
“唔!”
小鲛人突然被人捉住了手腕,一个重心不稳地向一旁摔去,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倒的时候却被一个人搂进了怀里。
紧接着乔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贴上了对方结实有力的胸膛,因为挨得很近的缘故,他还可以感受得到贺恒喷洒在自己倾侧的炙热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心脏“砰砰砰!”的跳地很快。
而此时,那几个四仰八叉趴在地上的山匪见贺恒只是搂着乔然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们生怕对方会追着自己不放,赶忙趁着这个间隙屁滚尿流地爬起来拍拍屁股走人了。
看着那些个山匪仓皇逃窜的背影,贺恒无语地笑了笑。
真是的,就这点伎俩还打劫?
这不是白给吗?
想到这,贺恒一个自信地转身,正当他想着应该怎么在不被小鲛人识破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得到一个英雄救美的夸赞时,悲剧发生了。
因为这里地处偏僻的城乡结合处,所以崎岖不平的路面上布满了许多碎石,贺恒转身的模样很潇洒,但他踩到碎石左脚绊右脚的样子很狼狈。
草!
在失去重心的那一瞬间,他的内心是很绝望的,为什么这种无语的事情总是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下一秒,贺恒一个华丽的转身前摔,因着惯性扑了出去,最后抱着乔然一块摔到了地上。
有对方伸手护着,乔然并没摔疼,只是他下意识地以为对方是为了保护他结果被那群山匪给揍趴下了,一时间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还好吗?”
闻言,贺恒几乎就要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一句,“没事。”
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想起了一旦发自己出了声音就会被对方识破他“渣男”的身份。
情急之下,这句“没事”被贺恒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他感觉现在自己就像亚特兰蒂斯失语的小美人鱼一样,每分每秒都站在刀尖上跳舞还特么不能开口说话。
事实证明渣男火葬场剧本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憋屈的东西。
比它还要憋屈的是安徒生童话——《海的女儿》。
一听对方完全不出声,乔然更担心了,他一回想起刚才激烈的打斗声,再联想到对方人多势众,心想着贺恒不会是为了保护自己结果受伤了吧?
想到这,他急切地问道:
“你有没有受伤了?”
连续半个小时一直在极力保持沉默的贺恒终于忍不住“啊”了一声。
只是发出了这个单音节之后,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滴嘟!滴嘟!”的警报声,
【警告!警告!你一旦说话就会被对方认出身份哦~】
可恶!
无奈之下他只好将后面的音节将都堵在了喉咙里,最终他“啊”了半天什么都没“啊”出来,并且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还咳嗽了两声。
失去了视力的小鲛人在听觉上显得格外的敏锐,他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贺恒的发音困难。
哪有正常人会这么说话啊?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对方其实是个哑巴!
感觉真相正在逐渐浮出水面,乔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他看着贺恒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是不能说话?”
闻言,贺恒几乎就要下意识地反驳“不是”了,但是他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灵感如同闪电般的劈进他的脑海中。。。。。。
自己。。。。。。为什么就不能装成哑巴呢?
哑巴好啊,
哑巴妙啊,
哑巴不用说话啊。
这不就帮他把解释的功夫也一道省去了吗?
说干就干。
下一秒,贺恒学着哑巴的样子掐着嗓子抑扬顿挫地“啊,啊”了几声,这几声“啊啊”可谓将那种哑巴的那种无助与彷徨演绎得惟妙惟肖。
乔然见贺恒是这个反应,立即反应过来救了他的人可能真的是一个哑巴。
他再一联想到刚才那几个山匪骂他“哑巴”时那副侮辱人的腔调,心想着那几个人肯定是戳到对方痛处了。
而自己现在还在不断地提醒贺恒“他不能说话”的这个事实,这不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吗?
想到这,乔然当即腼着小脸,有些无措地摇了摇头,“抱歉,我。。。。。。我不知道。”
“那个。。。。。。你可以在我手心上写字的,我读的出来的。”
见状,贺恒拽过他的手,在上面写到,“我没事,那些山匪已经跑了,你不用担心了。”
感受着对方修长的手指划过掌心的微痒触感,乔然挽了一下散落在鬓边的发丝,无意中露出了像精灵一般尖尖的鲛人耳朵,他朝着贺恒的方向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你。”
随即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十分关切地问道:“你真的没受伤吗?刚才怎么摔了?”
“我家里有药,你要是受伤了可千万别一个人忍着啊,可以和我回去,我帮你上点药。”
贺恒并没有受伤,在从地上起身的一瞬间他就确认了自己英俊的面庞依旧完好无缺,但是望着小人鱼这副关切的模样,似乎去对方家里坐坐也没什么不好的。
久久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乔然的声音又软了几分,“你不想去的话也没事,可能。。。。。。是我自作主张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气氛突然陷入了沉默,紧接着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细微的抽泣声。
听起来好像是那种难过到哭泣的声音。
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