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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嘉揪着自己身上多出来的春衫,撇撇嘴说道:“也就是只有您夏天大晚上的还怕冷,还得穿着春天的外袍。”
“我这是为了哪个小没良心的,大晚上的不回来,就穿这个罗裙,你不冷谁冷”,裴允看着眼前不满自己管束的丫头,点了点她的额头。
“自己一天天的没点数,是不是过几日就要来葵水了,到时候可别跟我撒娇闹着肚子疼。”
宁嘉一听见葵水两个字,就想去捂裴允的嘴,怎奈下手慢了,让他秃噜出来了。
“哎呀,你害不害羞,这种事怎么能说”,宁嘉气的一脚跺在裴允的脚背上。
裴允的眉头一紧,这丫头下手,不对,下脚真狠。
抱着在自己怀里乱扑棱的傻丫头,哄了半天才将人的毛捋顺。
将人连哄带骗的哄进府中,裴允的额头都冒了薄薄的一层汗了。
他这个人十分注重效率这种东西,可是在对宁嘉的问题上永远的拖拖拉拉、极具耐心。
或许有的人的出现,就是为了中和自己的人生。
这边宁嘉带着金子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脸上的热气还没有完全消散。
站在自己门前,宁嘉摸着还尚有余热的小脸,心中却多了些羞涩。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面对裴允的时候,总是多了几分自己最讨厌的娇气,明明自己在对待其他人的时候并不会如此,可是在面对裴允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找事。
一件明明微不足道的事,比如裴允说自己的葵水的事,可能别人提起自己可能就打趣说别人一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到了裴允嘴里,自己就感觉格外的烫嘴。
难道这就是喜欢?宁嘉有些糊涂,不过她很懒,弄不明白就算了,反正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弄明白。
不过想着裴允竟然连这个都记得,宁嘉感到心尖有些甜甜的。
这边裴允回到自己的书房,朝着窗外挥了挥手。
不一会儿书房的地上多了一个单膝跪地的黑衣男子。
“今天公主去了哪里”,裴允背对着地上的暗卫凉凉的说道。
“回主子的话,今日公主在离开大殿后,去街上买了许多东西,回到府中看见徐家大少爷拿着青梅酒,心生了好奇,便向他打听了酒的去处,然后就到着卫六大人前往后街巷子买酒。”
“至于后来两人说了什么,属下没敢过去,不过公主在酒馆中一直待到了黄昏,两人相谈甚欢,出来的时候,属下隐隐听见了公主说明日再去。”
“知道了,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是”,黑衣人不一会消失在原地。
裴允用手指轻轻敲着书桌,宁嘉与陌生人总是有个磨合期,不会在短短一下午的时候,就与陌生人玩的如此交好。
而且从宁嘉的话语中不难看出,怀孕、逃走,这几个词似乎只能与消失了的准太子妃挂上钩。
裴允想了想,还有不到一个月太子就要大婚了,似乎准太子妃不在,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要不是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裴允是断然不会管这种事的,自己的媳妇都看不好,还得让自己这个做兄弟的来帮忙,实在是太丢人了。
不论心里如何吐槽,裴允手上还是拿起了毛笔,写起了信。
信上写道:所念,所愿,江南后街深巷青梅皆所解,别冲动,有惊喜。
不过裴允静下心来又想了想,感觉不是很恰当,又重新拿了一张纸,重新写了一遍,不过这一次将所解后面的都删去了。
至于孩子的事还是由风筱这个做母亲的来说吧,自己不能剥夺人家的权利。
最最重要的是,太子要是知道了太子妃有孕,就凭借他那个性格,估计得在自己面前显摆个三天三夜。
别人眼中的太子都是成熟稳重,小小年纪独当一面,不过自己与他一同长大,他是什么货色自己能不知道?
如果说自己在涉及到宁嘉的事情可能是明骚,那么太子绝对是暗骚,胡元哲那小子一肚子坏水。
所以,裴允权衡利弊之下,还是决定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了。
裴允将写好的信,交给了暗卫,并且嘱咐道要尽快,不然一旦风筱知道自己知道是她后,要是一个换地方的话就不妙了。
而且不日自己就要与宁嘉离开,风筱有什么变动,谁也说不准。
他可不相信,自己手底下的暗卫能比自小生在军营,由老将军一手调教的风筱能强出多少来。
就这样在裴允的心知肚明下,宁嘉几乎日日泡在风筱的酒馆中。
终于要到了两个人启程的时间,即使宁嘉再不舍得,他们也要离开,毕竟她们主要的目的是明昭皇太妃。
听闻太妃近日去不远处的灵溪山游玩,两个人正好也没去过,去那里拜访最合适不过了。
宁嘉辞别了风筱,两个人相约,不日在京城相聚。
毕竟风筱也知道,随着自己的身子越来越重,自然不能够在一个人呆在异地,她不会拿着自己与孩子的安全来赌。
所以她只有两条路,一是回京,二是回边关,尤其是快到生产的时候,必须有自己家人在身边最为稳妥。
而且这个孩子目前不明不白,自己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过段时间偷偷回京去。
皇后娘娘心善,如果娘娘不能接受未婚先孕的自己,以及这个可能给太子招惹是非的孩子,自己会用太子妃的身份来与娘娘做个交换,
到时候自己带着这个孩子隐姓埋名,将太子妃之位还给中宫,皇后娘娘想来会给自己的孩子一条活路的。
风筱算好了一切,她只需要等着这个孩子慢慢长大就好,可是她实在没有算到,她如此小心翼翼之下,太子依旧找来了。
那天大雨倾盆而下,风筱早早睡下了,她不知道的是,那天江南渡口迎来了一队黑衣人身披斗笠,冒着大雨,骑着快马朝着徐府气势汹汹而来。
第110章 太子驾到
太子当时远在荆州,收到了裴允的信后连夜召集了一小队人马朝着江南奔来。
江南,这个女人到是会跑,自己以为她必然会去她所熟悉的地方,西北大漠、边疆等地他都找了一遍,全都没有。
结果她倒是会享受,竟然跑到这烟雨江南来了。
太子带着人冒着大雨直奔江南,无数人都劝他等到天气好转在赶路,他没有,他怕自己一个耽误,她又不见了。
大概活到这个份上的太子也就只有他一人了吧。
刚刚入夜,太子带人冲进了徐府,将正在吃热乎饭的徐家大少爷徐修拎了出来。
虽然裴允告诉了自己地址,不过为了防止自己打草惊蛇,还是找个熟人为妙。
这边徐修心中骂骂咧咧的,这么冷的天,自己母亲熬得粥那是一口没喝上,估计回去后,都得进了自家父亲的肚子里了。
不过也就是在心里念叨几句,他面上的献媚的表情,哪可是是一点都没透露出他心中的想法。
一行人来到青梅酒的酒馆门口,胡元哲这边想着一定要给这个女人一个狠狠的教训,让她知道,天家之威那是不可挑衅的。
可是真的当他站在某个女人的床前时,看着她那沉睡的睡颜时心中又升起无数的不舍。
她是这么美好,好的让人不想破坏眼前的一幕。
当日醉酒后,她走的这么早,以至于清晨的自己连看她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只剩下满屋的浓浓的麝香味,与床上仅存的女子的体香。
风筱的警觉性本来很高的,不过近来让孕吐折磨的自己精神多少有些不好,以至于近日睡觉越来越沉,如今更是有人潜入她的房间自己都不自知。
不过就是睡得在沉的人,一个人在你身边死死地盯着你,你也会睡不下去的。
这不,风筱总是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于是幽幽转醒,想要起床倒杯水来压压惊。
当风筱刚支起身子坐了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的床边竟然坐了一个人。
“啊”即使是在淡定的人,在自己幽幽转醒的时候,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那也扛不住呀。
风筱身子像是受了惊吓一样,不受控制的往后移了一下,然后趁机将手伸进了自己的枕头下面,那里有一只见过血的匕首。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风筱是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得罪谁了,竟然让人朝自己下杀手。
“孤的太子妃,这才几日,连你丈夫都不认识了。”
风筱心中提着的的那口气,瞬间泄了。
这个狗男人,大晚上的也不放过自己,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吓自己,这是多大的仇呀。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给太子殿下请安”,风筱将手中的匕首轻轻放开,还没等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它就暴露了。
胡元哲看着风筱的手放在枕头下面,不用想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胡元哲用手将枕头拂开,赫然露出了一把带着寒意的匕首。
“孤的太子妃真是有本事,见面不认识孤,还为了防卫去摸匕首。”
“不是,我当时不知道是你。”
“你这才几日就不认识自己男人了,你还有理了。”
看着眼前这个跟个孩子一样揪着理不放的男人,风筱都快不想理他了。
“不是,你感觉揪着这个有意思吗。”
“既然你觉的没意思,那咱们就说个有意思的”,胡元哲胸怀里拿出了一块布,用自己的食指请轻轻地勾着,摆在风筱面前。
“那么太子妃看看这个,是不是就觉得有意思了。”
风筱趁着窗外的月光看去,竟然是自己前段时间丢在那个荒唐的屋子中的束胸布!
风筱瞬间一把夺了过来,可是胡元哲像是提前有所准备,早在风筱伸过手的瞬间将手中的东西收了回来。
“你把它给我,胡元哲你是不是有病!”,此刻的风筱早已经顾不上什么尊卑了,她只想将自己的贴身衣物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