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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刘玄这么说,华雄讷讷无言。
确实如此,战场上一切都是瞬息万变,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就如今日被伏击一样,若非自家义父提前示警,让自己有了准备,否则自己这些人,哪能活到现在?
刘玄见华雄情绪有些低迷,故作爽朗的笑道:“怎么?被吓住了?”
华雄摇头道:“回义父,孩儿并没有被吓住,只是突然发现,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
刘玄一愣,随即说道:“这是人之常情,哪有人会去想自己死的事情,尤其是战死沙场。或许只有在死亡临近的那一刻,才会想起吧。”
说完,刘玄话锋一转,扯到了李肃身上:“李肃那家伙醒了没有?”
华雄摇头道:“义父,李肃还在昏睡。他的那些兵马又死了三十五个。”
刘玄叹气道:“可惜了,都是好汉子,明明都下了战场,却因为医疗水平太差,死在了伤兵营里。”
“这次若是活着回到洛阳,定要抓些医士过来,让他们好好研究医学事业,为父说到底还是外行,只有那缝合、包扎、注意卫生那三板斧,登不得大雅之堂。”
华雄恭维道:“义父莫要妄自菲薄,您的医术是孩儿这么多年见过最好的。那些庸医岂能和您相提并论。”
这个马屁拍的刘玄极为舒服,谦虚道:“熊二说笑了,这别的不说,华佗和张仲景都是世间神医,他们的医术,为父可是万万不及。”
显然,刘玄身为穿越者的优越感又一次爆棚了。
言语之间,已然是将自己抬高到了,与华佗、张仲景一个级别的人物。
不过华雄倒是没有多想,只是将华佗和张仲景这两个名字记了下来。
打定主意,只要击退了十八路诸侯,就帮义父把这两个医士给抓回来。
额,不对,是请回来。
原来,由于大汉的消息闭塞,虽然华佗和张仲景医术高超,却受限于道路难行,各地混战。所以名气并没有流传太广。只是在周围的州郡里,颇为威望。
故而华雄这种一直在军中厮混的家伙,并没有听说过华佗和张仲景的名头。
大帐之内,刘玄和华雄一直在交谈,从今晚的防卫,一直谈到天下英杰。
期间有些话语,颇有些交代后事的意味,这让华雄十分的伤感。
不明白自家这个一向欢脱的没个正性的义父,为何会如此的悲观,仿佛活不过这场大战似的。
心中复杂难明,华雄便借言要去巡查大营防卫,告别刘玄出了大帐。
只留下刘玄一人,在大帐内唏嘘不已:“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治疗破伤风的药物,刘备那混蛋泼的污血内,也不知有多少细菌。这次能不能活下来,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是的,刘玄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不妙处境,寻常的棍棒伤,可不会让大腿肿成这个样子。
寻常的刀剑伤,伤口处也不会发黑发紫。一副中毒颇深的样子。
华雄之所以不知道,那是因为伤口都被包扎了起来,所以没有看见罢了。
实际上,对大汉这个时代来说,伤口细菌感染要比中毒更为恐怖。
中毒多少还能找医术高超的医士来救,伤口感染就只能靠自己硬抗了!
听天由命!
刘玄绝望的想道:“一定要撑到胡轸和吕布过来,好歹与华雄父子一场,占了他这么长时间的便宜,总要安置好他再走。”
一夜无事。凌晨天蒙蒙亮之际,顶着黑眼圈的华雄,一边打着瞌睡,一边步入了刘玄的大帐。
高声叫道:“义父神机妙算,咱们大营中的篝火,果然是吓住了敌军,敌军并没有过来偷营。”
刚说完,华雄便是一声惊呼,随机扑倒在刘玄的地铺前,焦急的叫道:“义父,义父您这是这么了?清雅、诗函,你们两个给我出来!”
只见地铺上的刘玄一脸惨白,吃力的睁开双眼,缓缓说道:“熊二,莫要喊了,刚才为父已经让她们随求援的兄弟走了。”
“沙场征战,马革裹尸本就是我们男人的事情,何必连累她们这些可怜的女子。回到胡轸那里,多少还能活下去。”
听刘玄这么说,华雄心中更是焦急,想要将刘玄扶起坐着,却又害怕碰到刘玄的伤势。
一时间,居然真的像一个孩子一样,显得手足无措。
第一百一十四章 卸甲乘凉、暗藏杀机
见状,刘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吩咐道。
“再守一个时辰,你便去睡觉,凌晨时分尤为危险,这个时候昼夜交替,正是士卒们犯困的时候,可不能放松警戒。”
华雄急道:“义父,您莫要再劳心,快些休息,孩儿这就让人去准备早饭。您吃下些,身子就会好的。”
刘玄心中哀叹,自家人知自家事,只怕用不了几日,就真的是要去西天取经了。
面上却是镇定的很,安慰华雄道:“想来也是如此,你去准备吧。让为父再睡一会。”
说完,刘玄便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却不料这一睡,便是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被一阵巨大的嘈杂声所吵醒。
刘玄吃力的睁开双眼,却并没有见到华雄,守在自己身前的居然是一名叫李威的护卫。
见刘玄醒来,李威惊喜道:“校尉,您醒了,小的这就将马汤端过来。今早刚杀的伤马,新鲜着呐!”
刘玄喉结一阵蠕动,终于是吐出一句话:“外面出什么事了?敌人打过来了?”
李威端碗的动作微微一滞,随机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马汤,放在刘玄地铺边上的一个木桩上。
强笑道:“校尉莫要担心,只是一些小贼而已,华雄将军已经去处理了。”
刘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便要从床上爬起来,却是使不上力气。
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李威,扶本将起来,本将要出去看看。”
李威大急,连忙劝道:“校尉不可啊!外面日头正毒,您又有伤在身,可不能出去。还是快些吃些东西恢复元气。”
刘玄想了想也是,自己这幅样子出去,反而会影响大军士气,还不如在大帐里躲着。可是心里又担心华雄那个混人,中了敌人的奸计。
于是刘玄吩咐道:“去告诉华雄,不管敌人如何挑衅、羞辱。都不可出寨迎战,一定要紧闭寨门,等待胡轸和吕布的援军!”
李威小心翼翼的将刘玄扶起,斜着身子用肩膀和右腿靠坐着,然后端起马汤说道。
“校尉放心,等您吃完饭,小的就去通知华雄将军。”
刘玄气急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大夏天的,马汤还这么热,你是想烫死本将吗?”
“先将马汤放下晾着,你抓紧去通知华雄。军情紧急,岂能耽搁!”
李威被刘玄训斥,也是有些委屈,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迫于刘玄的淫威,只得是放下手中的汤碗,急急的跑出了大帐。
没一会功夫,李威便跑到了营门处的寨墙上。将刘玄的吩咐告诉了华雄。
华雄一巴掌甩在李威脸上,骂道:“蠢货,不是交代过你,不要让我义父知道敌人来了吗?你小子怎么办事的,还不快滚回去侍候着。”
李威捂着脸,又一次飞快的下了寨墙,向刘玄的大帐奔去,心里一阵的委屈:“就知道是这个样子。”
眼见李威奔回大帐,华雄也松了一口气,义父终于是醒了!万幸没有出现最坏的情况。
听着营门外传来的叫骂声,华雄脸上青筋暴起。
要不是担心义父的安危,老子早就带人冲出去把这个叫张飞的混蛋给砍了!
居然敢那么折磨义父,必要将此人挫骨扬灰!
营门外的一片空地上,张飞早已经脱掉铠甲,与一群兵卒一起坐在树影里纳凉。
遥遥的望着前面的营寨,骂道:“兄弟们都叫骂了一个上午,那群混蛋还是不肯出来,真是个缩头乌龟,没卵子的软蛋。”
此言一出,周围的兵卒一起哄笑起来。各种污言秽语便朝着营门寨墙上的华雄骂去。
华雄紧咬牙关,一拳砸在寨墙的圆木上,怒道:“张飞小儿,此生若不杀你,我华雄誓不为人!”
两帮人就这么一内一外的僵持着,一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僵持的局面。
一身铠甲的刘玄,突兀的出现在了寨墙上。
看着刘玄手柱长枪,在一群西凉铁骑的簇拥下登上了寨墙。华雄大吃一惊,急忙迎了过去。
惊声道:“义父,您怎么来了?这边只是几个小毛贼而已,根本不劳您老费心。”
待走进了,华雄才发现,刘玄压根就不是走过来的,手里的长枪也只是摆设。
此时的刘玄,正端坐在一个草草制作出来的小轿上,摆手笑道:“无妨,吃了些饭,身子好多了,出来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原来刚才刘玄刚才是被抬过来的。
只不过周围一圈都是西凉铁骑给挡着,抬高的位置也正好和人的腰部平齐,再加上刘玄手持长枪驻地。
在远处看来,就好像是刘玄拄着长枪,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威武不凡的缓缓走来。
这便是刘玄想到的办法,障眼法!或者叫做瞒天过海。
刘玄的伤势,只有西凉铁骑知道,那些羌族人,无论是仆从军还是炮灰。都不清楚刘玄已经受了重伤。
所以刘玄这么做,防备的主要是羌族人。
在刘玄想来,这个时候在外面叫骂的,多半是刘备和张飞,亦或者是孙坚那边的兵马。
很有可能会将他昨日被俘,伤重的事情捅出来。
如果自己一直躲在大帐内不出来,则会坐实这个消息,那些羌族人心里真的不会多想吗?
就算不会多想,那一个士气低迷也是跑不掉的。
刘玄又岂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呐?
于是在吃饭的时候,便让人抓紧赶制了这么一抬小轿子,就这么强忍着屁股上的疼痛,一路表演了过来。
这时在寨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