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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俯下身去,将湘竹的手拿起来,一边叹息,一边说道:“好一双纤纤玉手,可惜啊,很快便会揭掉指甲,夹断指骨,订上竹签,变得面目全非。唉,想来以后这手便是长好了,也没有现在这般好看了。”
“大人,不要啊。我说,我说。求您别把我关进牢房里去。”湘竹被他一吓,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忙连声乞求道。
“哎,这就对了嘛。快说吧。说出来,便当你是自首,按律减轻你的罪责。”
“大人,在这件事上面,我没有罪过的。请你不要治我的罪好吗?”湘竹继续恳求说。
“呵呵,有罪没罪可不是你说了算。当然,也不是我说了算,而是由事实说了算。倘若在这件事上,你的确没有罪过,那便是没有罪过。这一点,请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硬安一个罪过在你头上的。”常不易为了安其心,特意说道。
他的话,算是一个承诺。湘竹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向他说道:“大人,我真的没有罪过。因为,所有的事情,我都是按照太子殿下的意思做的。不信,您可以看看这个。”
说着,湘竹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递到了常不易手中。
常不易将这张纸展开,一小段字便展现在眼前。
“所有事情,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湘竹等人只是依照我的吩咐行事。所有人都不得为难他们。另外,大家也无需担心什么。我这样做只是因为我在府中呆腻了,想出去玩儿上几天。”
在这段话后面,留有太子的签名和他的印章。
常不易看完,为了确认它的确是太子所写,便将其递给了令狐管家,要其鉴定真伪。
令狐管家将这张字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又拿出另一张盖有太子印鉴的书,与其对照了一下。然后,向常不易点点头说:“常大人,本官可以肯定,这是真的。只是,这也太有点不可思议了。太子一向稳重,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来呢?莫不是这纸条是别人逼他写的?”
听他这样说,湘竹立刻说道:“令狐大人,您可不要乱说啊。这纸条是太子临行前,为防止我们因为他离府一事受到责罚而特意写的,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逼迫。奴婢此言千真万确,若有虚假,便叫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她发下毒誓,常不易对这张字条真是太子写的,信了几分。
不过,事关重大,他可不会因为她的一个毒誓便完全相信她的话。
因而,他便向湘竹说道:“照你这么说,太子失踪只是他跟大家开的一个玩笑了?那这玩笑未免开得也太大了。要知道,就因为他的这个玩笑,大家不仅忙得不可开交不说,而且这脑袋都快搭进去了。所以说,这个事情未免有点太过荒唐了。以至于,有点令人不得不怀疑它的真实性了。”
“大人,我也知道这事儿有点荒唐。可是,它确实就是这样的啊。”湘竹唯恐他不信,继续辩解道。
“好,就算你所说是真的。那你为何一开始的时候,你不将太子手书的这纸条给拿出来呢?”常不易问道。
“那是因为太子有言在先,不让我们随便将这纸条给拿出来。说是他此次计划周密,应该不太容易被别人识破。因而,他应该可以在外面多玩些时日的。倘若我们不等别人识破就拿出来,那便会令别人很快就找到他。这事儿也就不好玩儿了。您想啊,我们这些当奴婢的,哪敢违背他的意思啊?所以,便将这纸条给留到现在才拿出来。请大人不要责罚我啊。奴婢这也是没办法啊,毕竟奴婢乃是太子殿下的奴婢。”湘竹叩头请罪说。
一直在旁边听湘竹讲话的赵小七,颇为得意地从旁插了一句:“计划周密?不容易识破?呵呵。怎么我师兄一来,便识破了呢?”
她这话夸了常不易,却贬了别人。胡旭刚和沈岩等人听了,不禁很尴尬地笑了笑。
常不易无心理会师妹对自己的夸赞,也无暇关心胡旭刚和沈岩两人的羞赧。他向赵小七摆摆手,要她不要插嘴。
然后,他继续向湘竹说道:“说起来,他这个计划是比较周密。先是借口修箱子,让与你们串通好的人将自己抬出去。然后,命你穿上他的衣服假扮他,骗过众人的耳目。接着,等箱子抬回来之后,你算准了时间,再将他的衣服放进箱子,并以假睡骗过送参茶的太监。从而弄出这么一出大活人凭空消失的好戏。只是,这之后呢?太子去了哪里?你知道吗?换句话说,太子殿下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他在外面玩了那么多天,将大家折腾了一通,也该回来了吧?”
听他所言,好像太子和自己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一样。湘竹对他的推断能力,不由地敬佩不已。也因此,她不敢再对常不易有半点隐瞒。
只听她向常不易说道:“太子殿下临走前,唯恐大家担心,对奴婢等说明了他的去处。只是,他说过,最好不要告诉别人。”
第五百八十八章 听雨小筑
常不易当然能够想得到,太子既然玩儿失踪,离去时必定会将自己的行踪告诉湘竹。当然也能够想到,他必定会嘱咐她,要她不要告诉别人。
所以,他心中对湘竹的说法,早已有了答对的方法。
便在湘竹说完这两句话以后,他冷哼一声,说道:“哼,你对殿下倒是忠心。都到了现在了,还替他隐瞒。只是,你想过没有?太子殿下失踪这事儿,那是小事情吗?万一他在外面真有个闪失,你们这些奴婢的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真若是出事,当心圣上一怒之下,活剥了你。其中利害,我已经向你说明了。怎么样,你说是不说?”
湘竹被他一吓,顿时惊慌不已地说道:“大人,我说,我说。太子殿下他就在城中的听雨小筑。那里是他一位红颜知己的住处。而且,他还带了几名侍卫,并没有什么危险的。前两日,我还刚刚去给他送过东西。”
“你啊,糊涂啊。唉,只怕是就算殿下回来,你也难免会受到惩罚的。”常不易不禁看了她一眼,怜悯地说道。
说完,他不再理会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湘竹,转而对胡旭刚等人说道:“胡大人,沈兄,令狐大人,你们都听到了吧?殿下在听雨小筑,咱们现在便赶去那里,将你他给接回来。”
胡旭刚听了,马上对沈岩说:“沈岩,差人先将消息送去宫中。咱们这就同常大人一起去听雨小筑。只是,这听雨小筑在什么地方啊?”
沈岩闻听,马上答道:“胡大人,下官知道。听雨小筑就在明清池边上,乃是江湖人称听雨璧人李诗雨的住所。离这里约隔着十座坊。若是路上畅通的话,咱们快马加鞭赶过去,不过半个时辰就可到达的。”
“那么说,若是跟咱们来时那样堵塞,咱们最起码得一个多时辰才能感到。既然这样,咱们就赶快去吧。”胡旭刚说道。
说完,胡旭刚便向常不易和令狐管家打了声招呼,快步向门外走去。
常不易他们,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走出了太子书房。
到了外面之后,沈岩便安排人去宫中报信。令狐管家则命人去向湘竹问明帮助太子玩儿失踪的都有谁,然后将他们给关押起来,等寻回太子后再行发落。
照理说,湘竹等人涉及这等大案,理应由刑部带回去审理的。但既然太子失踪一案,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这些配合他的人又都是他的亲信,胡旭刚和常不易便不好坚持将他们给带走了。他们因此便对令狐管家做出的安排,没有说什么。
现在最要紧地是寻回太子,将这个案子早点了结。大家也好该轻松的轻松,该领赏的领赏。
所以呢,便在令狐管家交待完手下人之后,他们便叫上他,匆匆向太子府外走去。
行进途中,胡旭刚满怀感激地对常不易说:“常兄弟,老哥我真是服了。太子失踪一事,二十多日未有进展,令圣上忧心不已。我们也因此受了好几次训斥。甚至,还被他老人家限期破案,以仕途和性命相逼迫。真是苦不堪言啊。想不到,兄弟你一到,便如救苦救难的神仙一般,将我们由苦海中捞了上来。这真是叫老哥我感佩莫名啊。”
“老哥,言过其实了。哈哈。我这不过就是运气好点儿,家里养了条鼻子特别灵的土狗而已。若没有它,我也不可能这么快断定湘竹与太子失踪一事有关,并进而由她将这件事的谜底给揭开呢。不过,说实在的,这太子殿下也太胡闹了些。做为储君,身系国运,怎可如此看轻自身安危呢?他也不想想,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跑出去泡妞儿,多危险啊。”常不易笑着说道。
听他言语中对太子有所不敬,令狐管家不禁干咳了两声,说:“常大人,慎言,慎言。”
“令狐大人,沈大人怎么了?”常不易故意玩笑道。
“不是沈岩,是慎言。大人,身为臣子,背后非议太子殿下,可是大罪。若让人听去,报告给陛下。只怕要降罪于您的。”
通过今晚之事,令狐管家对常不易也是心存敬佩和感激。以至于,不仅连他方才让人打自己嘴巴子的仇都不记了。反而,还好心提醒他,不要乱说话。
常不易乃是恩怨分明、分得清好坏之人,自然听得出他这话中的善意。忙说:“谢令狐大人提醒。不过,我却是不怕这些的。因为,我这朝廷命官也不过就是个临时工。等将太子爷接回来,完成了圣上密诏所交给我的任务,我就重新做回我的江湖侠客,五壕帮的帮主去了。哈哈。”
“原来,大人并非刻意装扮,本就是江湖中人啊。难怪呢,行事颇有江湖侠客的风范。”令狐管家听了,不由地摸了摸自己还在肿痛的脸颊说道。
常不易有心化解与他的恩怨,便向赵小七说道:“师妹,还有消肿止痛的药吗?给令狐大人一些。就当为方才得罪他的事,赔礼道歉了。”
“哼,我们又没错。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