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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珩一怔,笑着回道:“轻伤而已,早就好了,劳殿下挂念。”
“那就好。”桦绱与公子转身往回走,不早了得用晚膳了。
远远地看见王池提着袍子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怪这桥实在太长,好一会儿跑不到头。越过海棠与宫女们,朝桦绱小跑过来,还没走近就高声说:“殿下,赵大人求见,急事。”
“这个时辰。”得是多大的事?侧身歉然说:“尉迟公子先去用膳,本宫还有事,不同行了。王池带公子去谢大人院中。”
与尉迟公子别过,抬步往正堂走去。公子目送桦绱离开,许久拱手与王池作揖:“劳烦。”王池前面引领去谢大人的院落。
正堂
“殿下,齐大人被召去长安了。”等桦绱进了屋,赵大人忙上前回道。
“。。。被谁?”脚步一顿,只余禁步上的珠串轻响。她的心被揪了起来,忍不住屏了呼吸。才知晓身份,是不是另说,单指他去见了杜管家这一条,就足以说明他的身份可疑,绝不是表面知晓的那样简单。能令陆铭远失了分寸,惊惧的追出来,还是那样一大帮子人,就证明他可能知晓或带走了什么秘辛。
赵世文:“天家,下了圣旨。”
还好不是陆莹珍,恍惚的坐下,因紧张不稳的情绪,呼吸变得重了起来,又问:“何时走的?”
赵世文:“今早卯时。”都是管家说的,他也没见到,等他知道的时候齐大人都离开一个时辰了。
桦绱惊起,面露严肃,盯着赵大人语气冷肃的问道:“怎么不早说。”
“下官与管家也不知晓到底是何事,是喜还是悲,心中没个定夺,也拿不定主意。怕惊扰公主,可是心中真是七上八下的,几番犹豫才来殿下跟前禀告。”赵世文说完,等首座的人吩咐。
想起夫人说的,顾姑娘在殿下府中,这几年的观察他对公主已经放下心防。如今殿下还照顾着顾家孤女,足以证明殿下不曾忘却当年惨案。只是,能否大义灭亲,助旧案翻案,沉冤昭雪。这才是夫人顾虑至今未相认的缘由,毕竟重显太子是殿下的父王,这之于殿下是个艰难的抉择。
桦绱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言不语,许久:“来的人是司宫台的人?”
“是。”赵世文回道。
沅引来信说陆太后派人过来要劫世子,本来是去泾王封地,怎么就到了她这里。跟七叔来的吗?不能够,七叔身边的高手如云,岂会没有察觉有人跟随着,还是水路。那就是有眼线在袁州,在她的身边!是谁?那群死了的黑衣人,的确奉的陆莹珍的懿旨,这是她早就猜到的。
王皇后身下的二皇子被陆太后下了毒,陆太后还真是要将皇宫中的所有子嗣都杀光才满意,为了能将儿子捧上皇位,可真是‘煞费苦心’。可是她想过没有,她的儿子已经成年,还有了世子,她是不可能垂帘听政的。她已经贵为太后,却还是不满足。桦绱目露讽刺的想着,出言问道:“可说是何事?”
赵世文将管家的话复述:“并没有,只是说急招回长安。齐大人来不及交接,只是大略写了几点公务,让管家给微臣。”离开得十分匆忙,来不及交代公务。
“你先回去,按照齐大人的吩咐,将袁州诸事办理妥当。以往,你代杨胜载杨大人处理过,是有经验的,这些时日就由赵大人代理袁州刺史一职吧!”心中一团乱,可还是跟赵大人交代了一番,好在不是第一次处理,赵大人的能力倒是不用担心。
“是。”他拱手领旨,犹豫着该不该说,心中百转千回,自问自答了无数遍。
桦绱也七上八下,仔细计较深思,二人各自保持原来的姿势,想了好一会,桦绱回神瞧赵大人还杵在这儿,疑道:“还有什么事?”
“哦,没有了,没有了,微臣领旨告退。”赵大人经桦绱一问反应过来神,紧张的跌声回复,忙躬身退下,走出门口又后悔,怎么没说,算了,来日方长。
是梦中吗?这小道不是长安‘邵家酥饼’的那胡同吗?茂盛的木芙蓉,成簇的茉莉花,墙根整片,娇艳柔美的花儿在黑夜中颤巍巍的绽放,四周弥漫着茉莉的浓郁香气。
一阵细微的响动传来,好似从斜前方那几棵茂密的木芙蓉树后。
第三百一十章 求证
此处没有燃灯,唯有月光带来的微弱光亮。
“谁?”是谁在哪里?
没有人出来,她大着胆子犹豫走上前,小心翼翼的。一把长剑支地,剑身散发着森森寒气,一侧立着个影影绰绰的身形。
她好奇地停在那里仔细打量端详,高大挺拔的身躯逐渐清晰的显露出来。这人蒙面,看不到模样,只留眉眼。黑浓的剑眉,幽沉的长眸,是那样眼熟。
“你是谁?”她问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这双眼眸,试图看清里面的情绪。
他没有回答,亦没有走开,只是立在那里,静静地注视着她,平静而深沉。
她走上前,走到他的面前,因身高她需要仰视。须臾抬起手向覆面的黑绸伸去,可刚刚撩起下摆,被一只大掌握住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桦绱猛然睁开眼睑,重重的喘息,黑瞳逐渐恢复焦距,环视四周,原来梦一场。她盯着床榻顶上的帘幔看得出神,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可是她自己知晓,心跳就像震天撼地的擂鼓声。
她霍然起身,掀开锦被,拽下大衫披在身上,踩在如云丛一般的地毯上,长衫曳地拖拽起,在身后飘荡。
“殿下梦魇了?”兰芗听着声音点灯掀开帘幔进来,连衣衫都没穿,只批上一件对襟半壁长衫。
“殿下,要去哪?”海棠瞧公主的架势,神色凝重好像要出门,可这个时辰,天还漆黑呢!
“我去看看牧姑娘。”给榻上的小包子掖了掖被角,这娃酣睡得四仰八叉,胖嘟嘟的小脸上无忧无虑,真好。放下心,转身挑开曳地的轻纱,敞开寝殿的外门,凉风灌入,没有一丝停顿的疾步出去,踏进黑幕之中。身后的墨发飘摇,就像她的心沉沉浮浮。
桦绱一路急走,不知为何,她心中有说不上来的不安。浅烟蓝的宽大锦衫被夜风吹起,鼓胀飞舞。远远绰约多姿的身影被衬的更加单薄纤瘦,一路走过小道,越过长廊,直奔笙歌的院落。海棠提着灯笼险些要跟不上了,几名丫鬟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小跑跟着。
“殿下?怎么来了?”君燕姑娘一开门,惊了一跳,忙让开。
“公主,出什么事了?”连翘惊觉的问道。
“没什么,牧姑娘呢?”桦绱越过她们往里间走,笙歌许是听着动静刚坐起来,院中看门的妈妈嗓门大,给桦绱请安,闹了不小得动静。
笙歌外衫都没来得及披上,急着要穿鞋下地,被桦绱制止,桦绱脱鞋走上脚踏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抚上笙歌的脸颊,轻声安抚:“没事,我就是睡不着来看看你。”
眼中有太多不能倾诉出的情感,笙歌看桦绱神情,亦不敢揣测,只是担忧不已的望着她,匆匆过来,连个斗篷都没披,手冻的冰凉,只有单薄的大衫。
桦绱倾身抱着她,不言不语更令人不安。脸颊倚靠在笙歌平直的肩膀上,就这样好一会儿,君燕姑娘端了热茶过来,才起身。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小手炉,轻声说:“陪我说会话。”
连翘点了炉子,将火烧得旺一些。
“好。”点头答应。笙歌一时不明白是出了什么事,公主为何寅时三刻匆匆过来?平静的神色中难掩凝重,她也担忧起来。
握着笙歌的手,柔嫩细滑,还好没受着苦,松动紧绷的神色,沉默了会儿,出声说道:“你三哥,还记得他的模样吗?”
笙歌想了想:“自然记得。”
“容貌呢?可还记得清楚?”她不要大概的轮廓,清晰地,五官可还记得。
笙歌犹豫了瞬:“记得吧。。。其实,有时候已经想不起来了。”太久没见了,人的记忆是有限的,若容貌不变的话,站在面前会记起来。可若是改变了些,不太好说。
不光三哥,还有大哥、二哥、父亲母亲,祖父。。。好多人,脑海中的模样正在渐渐变得模糊。但大哥的儒雅,二哥的风趣,三哥的英俊潇洒,她始终记得,记得他们兄妹四人昔日的欢乐时光,这就够了。
一阵静默过后,桦绱又问道:“笙歌,施公子你还记得吗?”
“施公子?哪个施公子?”是已经灭门的施家吗?他们两家交好,母亲与他家夫人时常小聚,聊起子女时,听到过。不过他家公子多,不知殿下指的哪一位?
桦绱:“九公子。”
笙歌侧首回想:“见过几次,记不太清,殿下怎么会问起他。”
桦绱会有正面回答,轻摇了摇头又问:“施公子习武?”
“施大人任兵部侍郎,他家子弟拳脚功夫是多少会一些的吧!”不过也不好说,她大哥书念得不错,也对武学颇感兴趣,但武艺真的是不值一提的程度。至于她二哥,那是地道的文人。
桦绱盯着面前的地毯出神,心底难掩焦虑:“笙歌,你可记得顾琰羲的剑术是师出何人?姓甚名谁?”
她即使相信尉迟公子,但还是忍不住求证。
“一位江湖侠士,父亲说过他剑术颇了得,不轻易收徒的,但三哥聪颖,这位侠客才破例的。我大哥也想拜他为师,但被拒绝了,直言不是习武的材料。至于叫什么?那时我还小,真是记不清了。这位师傅不常来府中,都是带着三哥城外山上练习,一去两三日。隐约记得,姓好像挺特别。”三哥总是唤师傅,所以也不知晓名讳。
桦绱一挑眉:“复姓?”
“。。。对。”仔细想了想,笙歌点头回道。
“笙歌,今日来的,不已经是昨日了。府中来的尉迟公子,我也没想到他的叔父竟然是你三哥的师傅。”尉迟公子说的应当不假,毕竟这些小事也串联不起来,她与他儿时见过,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