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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主府,她永远都查不到这些,公主把她护在手心,谁都伤不了她,可是也永远听不到她想知道的。公主想让她像寻常人家的姑娘一样,结婚生子,平静生活。可是她做不到,也忘不了这些事。
笙歌讲了事情的始末,尉迟青明也提出了疑问,与笙歌想到一起了,二人想不明白,觉得是该好好查查。又问笙歌:“丫头,你可有什么打算?”
“先生,我想去趟龙葵商行打听打听,我手里有杜家存放于商行的钥匙,可是不知存于何处又怎么取?”赵夫人说,那里存放着重要的东西,或许是导致这场灭门惨案发生的起因。
公主只是说当年案件是冤案,可怎么冤枉的并没有说清楚,但这些年一直让她坚信,四家家主光明磊落,不曾犯那些罪。
她也是偶然听公主与小乙交代事情时,说了一句:杜大人与顾大人涉险查案。因为小乙习武,所以她没听到旁的,领着小世子走过去了。
查案?查什么案,查得又是何人?太子?还是策划胥门之变这场悲剧的真正凶手!
对了,公主说,她父王接过递过来的文书,文书里面正是搜集的四家‘罪名’证据。那是谁递给太子的?是不是父亲查案的主角?
第四百二十四章 报丧
父亲生前任御史大夫,担着监察百官之责。她大胆的猜想一下,当年父亲与杜大人发现有官员违法乱纪,所以暗中追查。但被那人先察觉,怕事情败露,所以先诬告父亲。只不过令她想不通的是,为何太子要相信那人,而不相信为亲家的父亲?
那人在朝中定是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才能见到太子。或许是比父亲在太子面前更重要的存在,所以太子才会选择保他。又或是太子参与了那人的违纪活动?
她想知晓,顾家的仇人到底是谁?
“好,你先不要贸然前去,让你严叔先打听打听,问问规矩。”尉迟青明安抚笙歌,稍安勿躁。
傍晚,严叔边走边警惕身后有没有人尾随,然后往他家主子等的地方汇合——一家生意火爆的客栈。
急着上了二楼,进屋才掩上门,阿九就追问:“可问到了?”
严叔走到里间,对主子说:“情况有些棘手,小二哥说,东西存于哪家就从哪家取。当时存放的时候也可以指定放在哪家店,然后商行会将东西运送到那家店铺中去。”开户人持信物前去取。
尉迟青明听后心沉了下去,这龙葵商行可是家喻户晓的大行,生意遍布周遭几国。分铺多得上百成千,谁能知道是哪家?但应该不会存于别的国家,可宏国也是不少,怎么打听。
笙歌久久不说一言,颓然坐下,尉迟青明问道:“牧笙可有印象?”有没有听她父亲说起过。
“杜家从我记事起,就居住长安。”笙歌回想。
尉迟青明:“你是说——长安的龙葵商行。”
笙歌心中激动,努力克制,长安,她的哥哥与母亲,在那里。可是她不能贸然相认,会给他们带去祸事。但能离着近些也是好的,听听有关他们的消息。
“我要去,长安。”笙歌握着冰凉的手指,目光坚定地说道。
——
两个时辰后,太妃醒来,睁眼仰面看床顶好半响,没有动作。
邢嬷嬷将手中的汤药,放到床榻边的小桌上,小声说:“娘娘总算醒了,先饮了药,莫不要再如此动怒。”
已经是丑时三刻了,还以为能一觉睡到天亮。可是当娘的,儿走了,哪能睡着,那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
“扶我起身,我得陪着桢儿。”太妃哑着嗓子吃力的起身,浑身乏力使不上劲,年纪不同了,不服老不行。
童妈妈听着动静从外间走进来说:“娘娘,公主跪在院子里好几个钟头了。”说完忧心忡忡的看一眼外面的天气,深夜下着雨,寒气颇重。
可公主怎么劝都不听,娘娘跟公主发火动怒晕倒了,公主那柔软的性子呦,哪能不自责。
童妈妈是崇王的奶妈,一手带大的崇王薨了,这些日心中的伤痛可不比太妃娘娘少。
童妈妈又说:“天又下着雨,公主那身子骨瞧着阵风都能刮跑了的,本就连夜赶来的,这么折腾下去,得病喽。”
太妃娘娘顿了下,又继续穿衣。
邢嬷嬷一边给太妃递着衣衫一边说:“公主心中苦,娘娘最心疼。娘娘心中想念公主,何必又将她推开。再说王爷,也不愿看到娘娘与公主这样。”
见太妃不言,继续开导:“没赶回来,定是有旁的要紧事耽搁,公主瞧着不大,但不是个不知深浅轻重的人。当年,那么多人命横在头顶上,公主又善良正直,怎么可能冷眼旁观。”听碎嘴丫鬟说木姑娘丢了?这不是个大事嘛!人命关天的。等等,木姑娘又是谁?
太妃眼泪流下,抬手拂开,抿嘴不言。可是心中的难受,全都写在脸上。
“娘娘,唉呦——。”童妈妈瞧着太妃又红了眼眶,说不下去。
哪有母亲不爱子女的,公主跪在外面,娘娘又怎么可能不心疼。
院中,小乙在桦绱身后撑着油纸伞,雨有越下越大的迹象。公主跪在雨水中,地凉,寒气入体可是要伤身的。
桦绱跪在那里,头越来越昏沉困重,四肢冰寒,膝盖没了知觉一般,可又好像针扎的剧痛。周身仿佛置身于火焰中,下一瞬又坠入冰窖,浑身不舒服酸痛无力。背后就好像背着磨盘,已经跪不住了。有丫鬟端着铜盆送进屋中,这是桦绱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下一瞬,便坠入黑暗之中。
太妃娘娘坐在圆桌前,邢嬷嬷给她简单梳理着发髻。宫女将布巾沾水递过来,给太妃净面。乍然,听外面一阵慌乱声,又有宫女打帘子冲进来,惊慌道:“娘娘,公主晕倒了。”
童妈妈瞧着太妃煞白的脸色,急声吩咐:“傻愣着做什么,去请太医啊,人呢?可抬进——”来了?
童妈妈还没说完,小乙抱着桦绱已经迈步进来,二人身上还滴着水,带着凉气,明明是夏日啊!邢嬷嬷快步走过去领着去东面屋子,叫人打热水准备汤婆子。
丫鬟过来看太妃还坐在那里捂面痛哭,儿痛,哪有娘不心疼的。
“太医来了?”太妃抬头问。
“还没,嬷嬷让奴婢找干净的衣衫好给公主换上。”丫鬟回道。
“你等着。”太妃起身去里屋,从柜子里拿她的干净中衣出来,并没有递给丫鬟,而是走向东间。邢嬷嬷给桦绱脱下冰凉湿透的衣衫,满是心疼的不停说道:“额头怎么这么烫!手是凉的,莫不是温病。烧的这样厉害,可怎么是好,哎呀,太医呢?水,热水烧好了没?”怪不得,先前在灵堂就看着公主脸颊红的不正常。
“去催,快些!”童妈妈吩咐丫鬟拿个沾凉水的帕子过来,一转头看到太妃,手中拿着衣衫,便拉拉邢嬷嬷的衣袖退开身。
太妃上前给桦绱穿衣,可是碰到桦绱冰凉带着雨水的身体,忍不住潸然泪下。穿上衣时抱起桦绱上身,消瘦的令她心疼不已,她的女儿何时才能放下心中那些枷锁。
长安
新皇登基,正临国丧之期,不可婚娶。然,国不可一日无后。子嗣绵长是巩固皇权最重要的筹码,感情,在权利面前到是显得可有可无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 科考
新皇英武,正值青年,且风华正茂,贵气天成,又有一张令小姐们心动的容颜。所以长安城的姑娘春心沸腾了,被帝王过分英俊的容貌,出众的气质。引得一双双水眸荡漾着柔情碧波,出了断七,退下丧服,穿戴越加讲究精致,以至于你从长安街上逛一圈,能被彩纱笑靥,迷了眼。
只不过近几日的风,委实不解风情了些,太过猛烈,吹得裙摆飞扬,彩披招展,梳理整齐的秀发自然要风中凌乱。
各世家大臣忙碌的上折子,洋洋洒洒,谈古论今,不外乎就一个主题:选妃立后。
家家都恨不得立刻将府中正值青春妙龄的姑娘送进宫来,俗话说嘛,姑娘大了不可留,留来留去反成仇。若不是百日之内,不得婚娶,这得多少门锦绣良缘等着新帝呢!
不过新皇做邕王时,风流韵事早已在京中闺阁流传许久,但人不风流枉少年,姑娘们的爱慕之情倒是没因传言熄灭,依旧高亢的沸腾着。
唉,都怨君王矜贵不凡宛若天神,特别招人惦记。
新皇上位,自然要提拔自己的人,近来朝中多了一股强劲的新势力。听说,不日还将要开科考,纳贤士,也是苦读诗书的学子们的福音。
因宫中还有先帝皇后以及一杆皇妃,下葬又没有出百日,所以也不好安排离宫事宜,新帝便搬到了大明宫居住。群臣依旧在太极宫前面的皇城办理公务,只不过如今面圣稍稍远了些,其它倒是没有什么改变。
内侍监沅引在殿中侍奉,天家近来两日,在徐太尉的陪同下召见了各处、各省、各台的政要大臣,一一询问政务。
有能答上来的臣子,自然也有答不上来的,宣元帝所提的问题称不上多刁钻,但是若你前两个问题没有回答得令他满意,那么第三个问题一定是犀利的。
所以当工部尚书逯正丰汇报完出来,如同在油锅中煎炸了一番,颤巍巍的从衣袖中拿出小手绢,哆嗦着擦了擦光亮的大脑门儿上的冷汗,一脸愁容,寻思着该如何修改工作纰漏。天家最后可是留话给他了,三日后再汇报。天哟——还让不让人活了!
此时宣元帝坐于巨大的桌案后方,手中拿着封信件久久未言,须臾,长叹一口气,神情凝重。
沅引将一片香饼丢进焚香炉,而后温杯洗茶有条不紊,速度不疾不徐极为优雅。可他背后正僵硬又沉重,就好像殡宫中那件青铜鼎强行背在他身上。才从成陵回来没多久,一身疲乏都没有缓过来。先皇宾天后,礼部与司宫台忙得就跟落进热汤的王八——手忙脚乱。不过,总算是将大行皇帝伺候走了,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