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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求情,你二人得罚先记着吧!”罢了罢了,转身进帐,抓紧时间换身袍服,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再论下去,什么都别干了。
桦绱跟在身后,俩侍卫忙谢恩,她边走边说了句免礼也进了帐子,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么少的人,万一有刺客进来怎么办?”热,大帐烧着青铜炉子,温度高,桦绱穿得多,一把拽下帽子,解开斗篷上的丝带,刚刚就觉得有些热,一早与小城子上演了一出大戏,玩得不亦乐乎,早就出了汗水,只是太医说过,切记出汗后见风才忍到现在,小城子赶眼神的上前接过斗篷门边站着听话。
四个婢女、宫侍掀帘进来,端着洗漱用具和清茶。两位宫侍进屏风后服侍太子更换铭袍、幞头。太子平行伸直手臂,宫侍服侍脱下衣袍,太子继续道:“猎场四周守卫并没减少,外围三层守卫,只是孤这几个帐子而已。刺客?刺客防得住,就是没防住你这鬼丫头而已!”
桦绱吐了下小粉舌,做了个鬼脸,提着裙裾向大帐东边内侧,摆放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桌后方走去。一屁股坐在搭着狼皮的官帽椅上,想象着群臣前来回禀事情的感觉,很是新鲜。又持起狼毫蘸墨提笔在空白宣纸上写了个‘准’字,徒然,想起什么问道:“父王,你换熏香了吗?”闻着有股淡淡的香气,说不上来的味道,倒是挺特别的。不太像一般脂粉香气,但也不似男子熏香,父王不是一直用龙涎香嘛?又随意写写画画很是忙碌的样子。
太子殿下穿戴完毕,一手拽了下内衫袖口,听了桦绱的话动作一顿,眼中一扫而过的异样,又继续整理了下腰封,出来说道:“嗯,换了个香囊,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味道挺特别。”对上前来倒茶的宫女姐姐摆了摆手,她不喜欢清晨饮茶。
太子走到她身后,想望望写的是什么,桦绱抬起头扬着粉嫩的小脸问道可是好了。她父王一点头,桦绱放下笔起身拉着他往账外走去,再不去,母妃会等急的!少女纤瘦的背影透着青春活力。
等父女二人离开后,宫女前来整理擦拭桌椅,白色平整的熟宣纸上,用行楷写了一行小字‘愿父王多陪陪母妃与余儿。’下方是一个大大的‘准’字。
刚刚那处木栏门旁的帐子,瘦弱的小太监掀开布帘敲了两下里面的木门,不一会门从里面打开,一罩着斗篷的宫女走出来。二人未言语,小太监走在前探头半开的小偏门,谨慎望了眼四周。转头给瞧不清模样的宫女一个眼神,双双出门,匆匆离去,消失在漆黑的夜中。
太子妃娘娘坐在膳桌前,娴静的脸面上神情不定,眉宇有淡淡的轻愁。小太监刚刚进来回话,没瞧见太子殿下与公主二人,她听后未言语。也是刚刚才听身边的大宫女说,桦绱那丫头去喊她父王来她帐中用膳。她好长一段时日都是失眠不易入睡,昨日可能与回纥王妃聊的太晚,王妃兴致高,她不能失了礼数,自是要陪到底的,可是到最后真有些困乏睁不开眼了,王妃才离去。她这一夜难得好眠,只是半个时辰前,宫女来喊她起身,说了原由。
她也不知该欢喜还是怪他们,跟着公主瞎胡闹,太子近日公事繁重,就不要去打扰添乱。宫女宽慰,小公主一番好意,娘娘就莫要扫了小主子的兴致,正好太子殿下许久不曾来娘娘屋里了,是喜事。且昨日早与膳房说好了,马上就能上菜。太子与礼部、太仆寺等连夜忙碌,用膳时辰比一般官眷早,自是要另安排时间准备,不过是听小公主吩咐,将膳食带到太子妃娘娘帐里,换个位置而已。
太子妃帐中那几个宫女站在帐门外引领而望,焦急的走来走去。太子妃都以为不能来的时候,小太监一路飞快跑回来欢喜地说道:“娘娘,来了来了。”
太子妃听后轻轻呼了口气,脸上浮现了浅浅的笑意,几个宫女高声问道‘真的’,说完又觉得失态,忙屈膝致歉。太子妃没在意,摆摆手命她们起身,转头问道小太监:“到哪了?”小太监回话还有五十米就来了。
御膳房时间拿捏的极好,也是刚刚才布好饭菜退下,太子妃起身让身边宫女瞧看一番,无不妥后,出大帐在账外等候。正好看到桦绱跟在她父王身侧向这边走来,她的女儿真是大姑娘了,长高了也有了少女的柔美。桦绱远远喊着:“母妃——”青春四溢的小脸扬着灿烂笑容,让太子妃也弯了唇角。
34——2
一群宫女帐外侍奉,太子妃给太子与桦绱各盛了一小碗皮蛋瘦肉粥,他父女两个口味相同都不喜欢甜粥。桦绱就着香丁茄子酱菜和葱香小酥饼吃的欢实,不知是不是因为正长身体的时候,最近总是胃口大开,吃什么都香。太子给桦绱夹了菜,问桦绱怎么这么能吃,桦绱扬着塞得鼓鼓的腮帮皱眉回道:“放心吧父王,吃不垮你的。”那小模样把太子逗笑了,父女俩你一句我一句边吃边开心的聊着,一时气氛十分欢快温馨。
太子妃抿了两口粥放下小汤勺,看着太子神色问道:“殿下,大前日余儿坠马了,好在无碍。多亏顾家小郎君的舍身相救,才让余儿毫发无伤。臣妾觉得理应答谢小公子的救命之恩,且那日在医帐碰巧见到顾夫人,也已经说了。臣妾想,想在东宫设宴,不知殿下意如何。”
太子眼睑低垂正夹着菜,听到这抬眸停下筷子问道:“是顾太傅家的公子?”
“正是,臣妾见过的,是个风华出众的少年。”想想那出挑的气度、容止与江家小公子并行站一起,都是不可多得的少年郎。太子妃给桦绱夹着菜,这丫头近来食量大增,以前没见这么能吃,也不长肉。今年就看到她身量蹿高不少,都长了个子。
“嗯,你看着办吧!邀顾夫人和他家儿女参宴,孤就不参加了。备份厚礼给顾家小郎君。”太子端起彩绘瓷碗,快速扒拉了两口粥,便取巾帕试了嘴角,起身说道:“你们慢慢用,孤有事先走。”太子妃跟着送出帐外,早有小太监一旁等候,说是礼部侍郎有急事回奏,一行人匆匆离去。
太子走后,桦绱吃完小酥饼用花茶水漱了口,起身也要离开,太子妃问道:“才用了早膳,急着去哪?”
“母妃,我才得了匹小马驹,我要去看看。”桦绱腆着明媚的笑脸,昨日才得了心爱之物,这新鲜劲还没过呢,不得天天去看几眼才放心。
“马驹?你八皇叔给你的。”太子妃拉着桦绱的手拖住她,问了句。
“不是,母妃你别问了,我要走了。”桦绱急着起身,又不想跟母妃说顾公子给她换的小黑马。女孩子嘛,这个年龄都有小秘密了,哪能事事报备,还能不能有点隐私了。
“你才摔下马,怎么不长记性。姑娘家家,少碰那些激烈的活动,别让我跟着你担心,你看看之凝,你就不能学学,多娴静大气。没事做做女红,过了年我得给你找个师傅好好将绣工水平提提才是正经。”太子妃娘娘将桦绱摁在旁边的椅子上,开始了念叨。
桦绱噘着嘴,不开心都写脸上,小声的反驳道:“之凝才不喜欢做女工,她喜欢读书和写意画,母妃你被她骗了。”
双手背在身后接着说道:“来猎场不骑射,谈什么女红?那三十五位闺秀还猎了三百只猎物,连皇爷爷都夸她们‘巾帼不让须眉’呢,要是皇爷爷做女工我就做!”挂着婴儿肥的小粉脸上满是不乐意,她最讨厌做女工了,还要专门给她请个师傅,那日子怎么过呀。
太子妃看着桦绱,这小嘴怼起话来也是真气人:“你!这孩子口无遮拦!走走走,去看你的马驹去,别在这气我。”
桦绱瞥了眼母妃后,缓缓起身,端足了端庄优雅的架子,脸上表情恬静。左手轻搭在右手上垂于小腹前,缓缓屈膝半蹲下,低首行礼,恭敬的答道,语速适中,声音轻柔潺潺如泉水,又起身迤迤然离去。
太子妃抿嘴表情无奈的看着桦绱离去的身影,不知要笑还是要生气,最后摇了摇头,叹道:“这鬼丫头,真拿她没法子,若是桢儿有她一半的活力就好了。”
说起桢儿,太子妃又担忧起来。余儿若是男孩,她便不会这样难做。她在的位置,权利远比亲情现实。这几日母亲来找她聊家常,在这猎场见面方便些。母亲说堂叔家的嫡女十八岁还未许人家,今年参选秀女,已经过了初试。问她,若是让堂妹进这东宫,姐妹有个帮衬,自是多些底气。她听后震惊不已,久久不曾言语,只觉得血气上涌,头顶疼的一抽一抽的,一时天昏地暗。想不到,想不到父亲与祖母竟然有这样的打算,她苍白着脸望向母亲,母亲被她瞧的面容尴尬,眼神躲闪。显然是被逼着过来说这些话的,她又不是不知道,父亲与祖母对母亲的态度。她控制不住眼泪涌入眼眶,哽咽的问道:“当真好吗?”
堂妹她少时见过,那时虽小,却能看出是个明艳活泼的,十八岁的姑娘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来东宫会令她如同‘牢狱’的生活更加艰难些。她是无所谓了,可是余儿和桢儿该怎么办,若是得宠就是她一人的悲剧,若不得宠东宫不过再多个可怜人罢了。
“小皇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长命百岁的。等大些习武后,身体也就变得强壮了。娘娘不必忧心。”宫女过来宽慰道。
“若真如你所说就好了,余儿才坠马又去找马驹,看样是没留下阴影。”太子妃这时才持起筷子,用早膳。
“刚刚听小城子说,小公主的这匹马还是大宛名驹,血统纯正。是顾公子拿比赛奖赏的弓与马鞍换得的。”宫女一试粥已经有些凉了,舀了大碗放入一旁的小火炉上温热。
“什么意思?”宫女把刚刚听来的话跟太子妃娘娘说了一番,倒是令太子妃意外。
“本宫见过,是个好孩子,一瞧日后定有一番大作为的。”可惜那样的世家,要不。。。轻笑了下,摇了摇头,那样的家世自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