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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扑通’强有力的心跳声传入耳畔,他锦袍肩部上的刺绣图案有些划脸,顾琰羲好像喜欢纯色武服长袍,袖子多半扎于护腕,胸前一边最好有简单的绣纹,长发束于脑后,若是佩戴了抹额更添英气。
黑圆的瞳眸忽闪忽闪的望著面前英俊的少年,专注的目光令顾公子心情大悦,很是取悦人心的。那么专注深情,好似她的眼中只有他一样。
桦绱忽然反应过神来,觉得自己的目光过于唐突,她是未出嫁的姑娘,要含羞带怯的才好,而且被小郎君揽怀中多孟浪,想想就脸红。虽说她很是沉迷这份温暖,对是温暖而已,绝对不是欢喜,桦绱自我催眠。
心里几番挣扎,才轻轻后退一步,可是脚下不平的感觉和瓦片的脆响,让桦绱低下头一瞧,万分诧异的喊道:“竟然在屋顶!”怪不得,她徒然觉得自己好似长高了一大截,几乎可以与顾公子平视了,原来是倾斜的屋顶,他让她立于高处,才让桦绱有这份错觉。自从顾琰羲驱马而来,桦绱就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反应慢半拍不足为奇。
太不可思议了,这个角度的风景她是第一次见到,与楼阁不同,视野更开阔。一侧首,远处主街的灯火辉煌就像遥远的回忆片段一般,人声鼎沸的声音随着夜风传来,恍若在不同的天地。
有阵凉风凌厉吹过,可是有人为她挡去大半,宽大的斗篷被一双坚实的长臂收拢将她牢牢裹住护在胸前,桦绱幸福的想要晕倒一般,这不是梦境吧!
虽然桦绱知晓,顾公子摒弃礼数是因她此时立于屋顶,怕有危险,毕竟她不习武。可是桦绱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无边的臆想,低着头笑得甜蜜。
“殿下抬头看看夜空。”顾琰羲低下头盯着桦绱的眉眼,提醒道。
桦绱依言抬头,天边的月皎洁清晰,今日是十八还算圆整。有云飘过,微微遮了一角,可随后又露出全貌,像个美貌姑娘遮着面纱,神秘而又引人遐想。不知是不是因为陪她赏月的人不一样,总觉得今晚的月亮格外清亮。
“殿下,昨日为何不来?”顾公子抬头仰看明月,突然出声问道。
桦绱收回赏月的眸光,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顾公子,猛地想到昨日自己的绞尽脑汁一番规划,她真的差点就要换上小城子的宫装带着小乙逃出宫,就算被抓罚抄《女戒》或打手心面壁思过,她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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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母妃了,可是不许,好不容易小城子帮想了这么个办法。”眼里流露出大大的委屈,她不是不来,而是出不来,通向顾公子的路上荆棘太多,她越不过去。
“那殿下为何今日又来?”深深地望着桦绱水汽氤氲的瞳眸,小脸难过的好似要哭出来一般。
“我们约好了的,不能失约。”桦绱急忙回道,还带了一点点鼻音。
顾公子一挑英气的浓眉,磁性的嗓音低沉,震动耳膜:“仅此而已?”漆黑的眸底带着吸力,魅惑心智。
“。。。不是,因为。。。因为我想见你。”桦绱说到最后目光有些害羞地躲闪,小脸嘭嘭鼓鼓的可爱极了。
顾公子薄唇扬笑,倾身飞快的吻了樱唇一下,回答的不错,值得奖励。桦绱双手捂着嘴唇,觉得呼吸都停住了,心口又麻又酥。一双水眸闪烁星光,“咕噜噜”一阵高昂的饥饿声打破粉色的氛围,公主殿下的心饱了,肚子饿了。
夜空高悬的清月好似也羞红了脸,扯着云纱遮面。皎洁的月光下人影晃动,只听到那対可人的佳偶甜蜜的对话:
“今日下午,为何不再多等一会?”
“顾夫人回府,我不便久留。。。”
“是我不好,该早些回来的。怎么出宫的,没瞧见八殿下。”
“李乾成不知晓我出宫了,坏了,忘记告诉他。”桦绱这才想起忘了告诉八皇子殿下了,都怪昨日经历太多,今日太繁忙。
忙着见情郎,果真女大不中留。
桦绱被一只纤长有力的手拉着往回去的路走,好吧,刚刚的确十分煞风景,可是谈情说爱也是耗体力的,她自我安慰道。又想起什么继续说:“我现在住冀王别院,朝歌的院落,母妃许我五日,五日后回东宫。”
“冀王?不回东宫?”顾公子停下脚步转身问道,桦绱点了点头,笑得古灵精怪。
顾公子眸光沉沉,一丝浅淡的笑意浮现唇角。握紧桦绱的手,点了下头边走边回道:“倒是个好消息。”
某坊石锅鱼店雅间
这雅间大,有两桌席。朝歌与未归的桦绱一桌,兰芗菁连同桌侍奉,另一桌坐了八名婢女。隔壁间更大开了三桌席,坐着顾家仆从和小城子他们。
兰芗嘴里咬着个淡粉色绢帕一角,神情纠结不安中又带着丝激动和兴奋,眼睛直愣愣的望着面前这一锅还未熟的酥炸鱼肉,香气淡淡飘进鼻子。一边是‘她的天她的命她的生身父母’;另一边是‘这世间唯有美食不可辜负’。选谁,在纠结中,菜几乎要熟了,兰芗激动地勃然起身,抬步欲走。
圆桌主座上的朝歌未抬眸,抿了口茶淡淡的说道:“坐下。”
“是。”兰芗瞬间坐回位子,动作迅速麻利。
可是仍不放心,瞧着朝歌神情小心翼翼的问:“郡主,我家殿下这身边没个人陪伴,就独自见顾公子,这。。。这”不大合礼数啊!她身为贴身婢女怎能不侍奉左右,若是传出点风声,有损殿下清誉,她的小命可就完了。
“兰芗,你平日瞧着挺机灵的个姑娘,怎么这时候犯傻了。”朝歌的某婢女转过身忍不住说道,眼睛里满是不理解。
“什么意思?”兰芗侧身虚心求教。
“她们那番神情典型郎情妾意,两心相悦,你这么不赶眼神,柱在中间添堵干嘛?”某婢女一脸看透的模样,并想着,回去就将自己私藏的书籍,比如多情公子写的《红豆》、《君归》给兰芗看看。兰芗啊,没事多看看书,实在太无知了。
“可不就是!顾公子对公主殿下可真是情深,这得跑了多少地方、多快的速度才能把名驹累成那样,不枉殿下等他那么久。”旁边的婢女一脸春心萌动的模样,怎就没个少年来追她,话说顾公子身后的那个小厮长得不错,挺白净机灵。
“顾公子骑马出现的时候我还以为做梦呢?别说清誉宫规了,要是有这么个英气清俊的小郎君为我而来,死也愿意。我今夜就跟他私奔,天涯海角,随君走。”一桌子少女尖叫嬉笑不止,顾公子带来的涟漪久久不曾消散。
朝歌望着这群疯丫头,看客都如此,主角岂不更小鹿乱撞。哎——顾公子的段数太高,桦绱不是对手。
隔壁雅间的气氛与朝歌这边其乐融融完全不同,小城子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坐在席间与对面顾公子的贴身小厮,就是刚刚婢女说的挺白净机灵的那个,大眼瞪小眼,瞪得眼眶子发酸发胀难受的很。小城子也不知做的对不对,可是郡主说了,让他好生招待他们。在这雅间就行,别出去耽搁殿下‘进补良药’。
他不知晓就罢了,既然知道顾公子是殿下心间的那颗朱砂痣,月下的白月光,他怎么也不能让这群兔崽子毁了公主的姻缘,再说是顾公子眼巴巴上赶着追过来的,他们可都看在眼中。公主要是能召顾公子这么个清俊帅气、家世显贵的驸马,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娘娘要是知晓了,还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郢川、竹净面无表情的看着东宫小殿下身边的这宫侍,平日挺面善的,今儿他这是几个意思。把他们强行招呼进来后,门一关,找了两个高大壮硕的仆从堵在门口。一个个盯着他们的眼神,怎么这么像。。。对瞧犯人!这是将他们扣在此处了对吧!
从进门就没见着少爷和公主,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要是传出点什么,他家少爷的清誉谁负责!东宫占着位高权重万一再倒打一耙,要说法,那。。。赐婚?
不行不行,顾家驰声走誉、百年世家,历代皆出文豪名家,在文坛有举足轻重的席位。他家老太爷,当朝太傅,学子遍朝堂。难不成根红苗正的少爷要做冤大头,成为世家子弟不耻的驸马爷,徒有虚名,男儿中的笑柄。谁不知晓,明面上人模狗样的六品都尉,背地里听说进公主府都得行三跪九叩大礼。
果真是俗语儿说的好‘人怕出名猪怕壮’一点不假。想他们少爷才华造诣笔底生花、才藻富赡,武艺超群、容止出众,最重要的还家世显赫。将来就是不封官拜爵,出入朝堂是必然。不行,他郢川今日一定要救主子于水火万难之中。
第四十七章 一块金条一串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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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阵连贯有序的敲门声响起,打破湖面浮冰。小二哥好不容易推开门,探进脑袋往门后瞧看,呦——这俩客人跟山神似的堵在门口干嘛!进,进不来;出,出不去的。
又一转头,满屋子人如同木桩子般齐刷刷的立在桌前,锅里的汤都煮沸了,还不放菜?面上表情不太和善啊。一时气氛僵硬,剑拔弩张。
真是头顶都刮着西北风了,随着他进来所有人瞪视着,小二哥脸上堆着招牌笑,举起铜水壶说道:“小的是来跟几位客官说,若是一会儿没汤水了,可以加些高汤。”
没人回话,又淡默缩的出门,体贴地关上房门,忍不住一哆嗦,唸唸道:“不是一伙的吗?怎么跟有仇似的。”得让打手伙计注意这边别打起来才好。看着不像江湖之人,火气怎么这么大。
大街边胡同里,灯光稍暗。四个无赖相的青年男子一人拿了串糖葫芦吃着,或坐或站围着个脸上挂彩的少年。不远处的地上散落个扎的草把棍和零星几串糖葫芦。还有个一身横肉颇为粗壮的男子立在少年面前,一声咒骂,猛地抬手打向少年腹部,隐忍的哀嚎声不时传出,在寂静的小胡同里尤为清晰。那四个泼皮张望少年惨状,不但不帮反而在一旁讥讽嘲笑。
“欠钱还钱